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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
「骗人。」
「我看得出来。因为我一直和你在一起。」
「…………」
在冷冽的空气、白澄的月光下,她直看着他时说的话,令他心底深处动摇。
「……说得对。我们一直在一起。」
「嗯,没错没错。」
「可是,今后妳也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抬起头。惊地瞪大眼睛的秋秋,脸近在眼前。
「你在说什么?这定理所当然的事呀。」
「可是,我一定会勉强妳做些事情……也许会令妳痛苦。」
因为之前的旅行都是边偷窃边逃亡。要是我不藏起朱石,认真寻找雷蓝,就不必要妳做这种事了。而且,今后我明知妳的归处,却打算带妳逃往远方。
「我想我们还是不该在一起……。」
「不可以!」
柔软的她飞奔到我怀里。
「秋秋……。」
他本以为她像个小男士,但抱着她,才知她出奇地纤瘦,人完全在他的臂弯里。他自然而然搂着她的背。
「你别擅自决定这种事……我、我……。」
秋秋有如哭闹的孩子般摩擦淡硰的脸颊。声音、嫩肩都在颤抖。
「唔……我和你在一起的话……唔。」
秋秋哇地放声哭了出来。
「对不起。」
「呜、呜呜……我不要……我不要嘛,淡硰……。」
「嗯,我知道。是我不好,秋秋。」
淡硰抚着秋秋的发,哄着她连连赔不是。说实说,我老是使妳困扰……。
「好吗?秋秋。」
他一问,秋秋就抬起了泪湿的脸庞。明眸映着月光。
「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事情变得如何……妳都愿意永远待在我身边吗?」
「嗯!」
秋秋用力抱住淡硰。
「我永远和你在一起。」
淡硰不想放开怀抱中的秋秋。他向秋秋的嘴唇吻去……
夜将尽。
淡硰在睡眠中的秋秋身旁坐起,定睛望着逐渐变色的天空。
「……嗯……淡硰?」
「嗯。早安。」
「嘿嘿嘿。最近,你很早起吶。」
秋秋的声音仍半带睡意,她因朝阳玻鹧劬ΑK哪恳幌嘟唬恢欠裣肫鹱蛞沟氖拢啃叩乇鸸啡ァ
「吶,秋秋。」
淡硰慢条斯理对着她的背说:
「欸。妳记得迄颗石头吗?」
淡硰把长年藏起的朱石拿到惊讶地回头的秋秋面前。
「啊。这是我以前带的东西……。」
「嗯。我想把它还给妳。」
「我借了不还,真不好意思。」
「这是小事,你不必在意。可是,为什么?」
「归还的理由吗?嗯……因为我想这颗石头能保护妳。」
「若是这样,我不需要。」
秋秋干脆左右摇了摇头。
「因为我有你在身边。」
嘿嘿嘿,秋秋再次露出害臊的表情笑了笑。
是的。
我喜欢秋秋这无忧无虑的笑容。
但是,为什么现在觉得心里憋得慌呢?
「可是,这是妳的石头。拿去吧。」
即使如此,我还是笑着递出石头,秋秋点点头收下了石头。她一佩带在身上,朱石沐浴在朝日下,闪闪发亮。淡硰觉得刺眼,不禁垂下眼帘。
「再来就定那个。那小盆栽的事。」
它?秋秋拿起平时置于身旁的花盆。
「嗯。把它种在这里比较好,不是吗?」
「咦?可是——。」
「我也想带它走,但仔细想想,它原本就定这块土地的东西。带它去海边,说不定不能好好长大。」
「嗯……你说的也许对……。」
秋秋瞅着小盆栽好一会儿,动也不动地沉思。之后——。
「嗯,就照你的话做吧。这么做可能对它比较好。」
她接纳淡硰的话,点点头。
于是,二人在泉水边挖了洞,把小树从花盆移种到土里。
「嘿嘿嘿。好吗?你要健康地长大喔。」
秋秋像在夸奖般,用指头弹了下树头。
「欸,淡硰。我们去了海那边之后……如果可以,还能来这儿吧?」
「来这?」
「嗯。我想看看它长大后的样子……。」
而且,这里是重要地方吧?
些微羞红双酡的秋秋向淡硰寻求认同。
说得对。这棵树是我俩在一起的重要证据。
而且,这座泉水是我俩互表情意、结合的地方。
「我知道了。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再来这儿。」
「哇啊。说定了?」
「——嗯。说定了。」
淡硰和秋秋围着小树相视而笑。
「那么,我们走吧。」
「嗯!淡硰。」
手牵着手,两人并肩而定。
往朝阳的——东方而去。
秋秋。
朝着人海,若要前往奇毛柯丹,就该向西而不定向东走,这点妳何时注意到了?就算发觉了,妳依旧相信我、跟着我走?
对不起,秋秋。
我想去雷蓝。
那里是妳的归属,有妳应尽的职责。
所以……在那里,妳我可能必须分离。
可中,我相信我们的心永远相连。
我一直害怕孤零零。
因此,我对妳做无理要求,使妳留下痛苦回忆。可是,现在我不再害怕了。因为无论发生何事,妳都在我心里,妳的心里也有我在。
即使妳是……怎么说呢?
对……即使妳是水镜,鲁塔的眷属。
第三章:佣兵与医治
哈法沙——相逢
我受到奇异香味的引诱,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吗?」
一睁开眼帘,正前方有张女人的脸。陌生女子……不对。我似乎曾在沙地遇见她……对了,我人本该在沙地。我在旅途中,因酷热和口渴失去了意识——。
「这里是城镇。请你安心.」
女子的眼眸有着混杂灰色的冷静碧绿。声音和举止也很稳重。在干净、素雅的装扮中,唯有胸上的朱石令人印象深刻。
「妳好像救了我。谢谢。」
「哪里。这是我的工作。」
「工作?」
「是的。我在哈法沙当药师。」
「哦。药师……。」
在沙地遇到人,被人所救已属幸运,更遑论这人是药师。
「我叫威兹。」
威兹向这女子低头致谢。
「我叫法邬。」
女子一笑,我又闻到那股异香。沁凉、令人神清气爽,同时让人定下心……让人想起森林和草绿的香味。
威兹决定在身体复原之前,接受法邬的照顾。
虽然他有意即刻出发,但因法邬劝阻说勉强自己对身体不好,而他本身也感受到旅行带来的些许疲惫感,于是便决定休养。
但是。
三天一过,情况完全改观。
「威兹,不好意思,麻烦你拿右边数来第三个罐子给我。」
「这个吗?」
「嗯,能请你从罐子里拿出两颗药丸吗?」
在威兹取药当中,法邬正为病患触疹、把脉,检查舌头的颜色。
「不好意思,威兹,请你煮一下开水。」
「水滚了之后呢?」
「请你煎这帖药。直到水色变成浓浓草色为止。」
「知道了。」
威兹拿起素陶壶和枯黄色、看似药草的叶子后,接着起了炉火。
……药师这一行真辛苦。
因味道刺鼻、别过脸去的威兹,望着来回走动的法邬。
由于身体大致能够走动,老受人家照顾,他觉得过意不去,所以主动开口帮忙。法邬一度婉拒,但威兹强烈要求,她就答应让他帮忙一天。帮手生疏,反而会觉得难为、不安,但他实际一做,根本忙得无暇管自己做得熟不熟练。法邬的住处从早到晚都有人上门求诊,打水、帮忙移动重的病患,法邬要做的事多得数不完。就这样,一天结束了。
「多亏有你,今天我治疗的病患人数比平日还多。真是非常谢谢你。」
法邬面带笑容说着。好美的表情,威兹心想。虽然法邬的五官端正,却没有令人惊艳的印象。但以药师身分帮助人们之后,法邬的表情耀眼动人。
翌日,威兹也帮忙法邬,原因可能是他想看她这张表情。法邬多少过意不去,但并未拒绝威兹的帮忙。而且,威兹在打算休养而停留的地方工作一整天。
「今天也辛苦你了。」
日暮时分,威兹结束工作回到里面的房间时,法邬烹调的菜已摆上桌。这是具有药师风格,加入大量药草,有独特香味的菜肴。起初威兹吃不惯,但现在吃饭成了他的乐趣。
「嗯。好吃。」
法邬特制的肉香肠掺丁香料和看似药草的绿色植物。汤也是浓浓的绿色。面包有些硬,但里头加了有益身体的果实。
「太好了。你能吃下这个,就证明你的身体变好了。」
「说的也是……一开始,光是吃稀饭就已费尽精力。」
当时,他看了绿色的稀饭,不禁皱起眉头,对法邬做了不礼貌之事。
「我真的受妳很多照顾。」
「哪里。」
「我想我也不能一直受妳照顾。托妳的福,我身体好得差不多了。」
法邬摇摇头说哪儿的话,然后轻轻垂眼看着餐桌。
「我在你旅途中留住你,甚至要你帮忙做事,我觉得很抱歉。」
「不,没关系。反正是没有特定目的的旅行。」
「是吗?」
法邬突然抬头看着威兹。
「嗯。因为我在旅途中找工作,省吃俭用过活。」
「找什么样的上作?」
威兹想了一下后,拿起用餐时也摆在身边的宝剑。
「我的工作是——这个。」
依报酬多寡,出卖武艺的佣兵。尤其这少有战争的时期,商队保镖之类的工作多,但他不认为自己现在的武艺变钝了。
法邬以复杂神情看着威兹的剑。这也难怪。药师治疗伤者;佣兵得依情况用剑伤人。威兹心想若是没说出来,就能心情愉快地道别,他觉得有些后悔。
「唔,所以……明天一早,我就离开这里。哈法沙是个大城,我起码能找到保镖的工作。这样就能给妳谢礼。」
「哪里,你太客气了。给什么谢礼。」
「可是——。」
救了佣兵,和佣兵扯上关系,法邬不觉得困扰。
「真的不用了。」
法邬大大地摇了摇手,困扰地婉拒谢礼。与其说不快、为难,倒不如说这是近乎惶恐的动作。之后,她微偏着头,将手搁在餐桌上,平静地说:
「只是,你在这城镇找保镖的上作,可能很难找得到。的确,这地方以前有过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