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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疯魔(完)()
卢秀睁大双目,侧耳聆听丁向原发出的哀嚎呻吟,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美妙的魔音,只觉血脉贲张,畅爽舒泰。
“呜呜…你…你…“丁向原呻吟着开口:“你…你在她的嘴里…究竟…什么…呜呜呜!”断断续续的颤声言语,强烈的痛楚让丁向原没法将话说得利索。
卢秀望着丁向原痛苦的扭曲面容,听着丁向原发出的呜呜哀鸣,想到碧晴,想到采蝶,想到红香,情难自控,哈哈一声笑,咬牙狠色道:“丁向原!你作恶的时候,可有想过今天?!”言罢,攥拳“啊!”的一声吼,全力催动,黑虫以最快的速度吞食丁向原脚上的经脉,霎时间,丁向原整条右腿疯狂抽搐,再也无法忍受,躺在地上放声惨嚎。
卢秀面色赤红,血气上涌,悠悠出声。
“碧晴,一个温婉善良的女人,她在这万红院呆了将近九年的时间,而邹泰足足等了她六年,人的一生有几个九年,有几个六年啊?一对相爱的痴人,眼看再过一年就可以相伴离开万红院,却落得凄惨身死的下场!他们究竟犯了什么错,要被你害成那样?”
卢秀瞠目怒吼,还在说:“我在这万红院待了五年,这东院的女人有哪个我不了解?采蝶,时常异想天开的天真丫头,她又犯了什么错,要被你糟践玩弄?她的哭喊,现在回想起来,仍让我心中抽痛!还有红香,一个看重情义有些小聪明的痴傻女人,被你一脚踹到吐血,那滩血的颜色触目凄红,我一生都难以忘怀。”
卢秀眦目欲裂:“丁向原!我告诉你!现在你所承受的痛苦,比起你犯下的罪,作过的恶,根本不值一提!我会让你感受到更大的痛楚,今夜我就是你的审判者!”
连番的话语,说到最后,卢秀面色疯狂,看着痛苦嚎叫的丁向原,大吼:“叫啊!叫的再大声点!”
丁向原痛喊:“啊啊啊!不…不要,饶…饶了我吧!啊啊啊!”夹在痛苦惨叫中的求饶话语,卢秀蹙眉摊手:“饶了你?”面色狠厉:“当初你可曾饶过她们啊?”言罢,疯癫大笑:“我跟你说,很久以前,我曾天真的不顾性命的去救别人,还自诩不凡,认为自己是果敢的勇者,可后来我发现,错了,这世上最可悲的便是愚蠢的善良!”
卢秀笑看着痛苦嚎叫的丁向原,接着道:“自那以后,我明悟了,真正的为善不凡,是时刻保持理性,明辨是非,行可行之善,惩可惩之恶!我告诉自己,不论行善还是惩恶,都不要再发愚蠢的善心了!”
话音落下,黑虫已将丁向原右脚的经脉吞食殆尽,丁向原的右腿疯狂打颤,随着时间的推移,丁向原的惨叫声越来越低,躺在地上,被折磨的神志不清。
单就这一只右脚,已把丁向原折磨的不成人样,看着丁向原的惨样,卢秀没有丝毫的怜悯,催动黑虫,化为黑气来到丁向原完好无损的左脚,再次开吃。
“啊…啊啊…”
随着黑虫在左脚开吃,丁向原抽搐着仰起面颊,声音嘶哑,像是要溺亡的落水者,张着嘴拼命的喘息着,片刻,喘息声渐渐歇止,丁向原躺倒在地,面上全是汗水,他双腿发抖,双目失神的望着房梁,偶尔“啊”上一声,有气无力。
持续不断的强烈痛楚把丁向原刺激的精神涣散,此刻他脑海中一片混沌,完全丧失了自我,对痛楚的感受已经有些不真实了,麻木的随时都会昏过去。
卢秀意识到,短时间剧烈频繁的痛楚已经麻痹了丁向原的痛觉神经,在这样的状态下,对丁向原的惩罚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卢秀让黑虫暂时停下来,他看着闭上双目似要晕厥的丁向原,并不着急,动身来到桌旁坐下,静静的候着。
半个时辰后,卢秀从桌旁起身,到屋内洗漱架前端起半盆清水泼在丁向原的身上,丁向原呛声苏醒过来,卢秀立马控制黑虫吞食丁向原左脚的经脉,霎时间,丁向原再次亡命般的惨嚎起来,当左脚的经脉被黑虫吃完,丁向原再次陷入迷惘状态,卢秀随即收手,接着坐在桌边等。
又过了半个时辰,再次用清水将丁向原浇醒,黑虫来到丁向原的右手,开始吞食丁向原的经脉…
如此这般,丁向原每次疼的不省人事,卢秀就会让他休息半个时辰,而后将他弄醒继续折磨,从右脚到左脚,再从右手到左手,之后,两腿腿肚、大腿部分,两手前臂、上臂部分,吃完这些部位的经脉,屋外天色渐亮,已是临近破晓卯时。
至此,丁向原再次昏倒,四肢经脉被黑虫吃空,手脚萎缩,肤色血红,残废的完全不能动弹。
卢秀看着屋外的天色,只等了两刻便来到丁向原身前,掐起丁向原的人中。
半晌,丁向原悠悠转醒,眯缝着眼看向身前的卢秀,微微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体力透支,说不出话来。
卢秀冷眼看着被折磨的面容枯槁的丁向原,能猜到丁向原要对自己说的话,因为后半夜几次将丁向原弄醒,丁向原都会哭求着让卢秀杀他,给他个痛快。
“就要天亮了,没时间了,是心还是肺?你挑一个吧,给你个痛快。”
丁向原张嘴。
“说什么?我听不到,算了,闭嘴是心,张嘴是肺。”
丁向原闭上了嘴。
“心吗?嗯…看来你想快点死。”卢秀伸出右手,指向丁向原的脑袋:“可你认为我真的会让你死吗?”
丁向原目色讶然。
“声带、耳鼓、虹膜,嗯…这些词你怕是听不懂,那我换种说法,我会让你成为哑巴无法说话,我会让你成为聋子两耳失聪,我会让你成为瞎子双目失明,你怕吗?”
丁向原一动不动,目中透着极致的恐惧。
“但那样的你会吓到东院女子的,我不想让她们看到你,再想起痛苦的回忆。”卢秀叹息着:“算了,便宜你了,就照你的意思来吧。”
卢秀的手指从丁向原的头部移至丁向原心口:“给你个痛快。”言罢起身退后,蓬的一声,黑虫在丁向原的心口爆炸,将丁向原的心脏和心脏周围的骨肉融化,之后万千根黑丝从丁向原体内射出,汇成黑气射向卢秀的小腹,从脐部进到卢秀丹田内,化成蜷缩不动的黑虫。
卢秀看了眼丁向原心口的血洞,默然转身,来到床前。
半夜的时候,卢秀曾将沫柔扶躺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如今沫柔还在昏睡,卢秀坐在床边看着沫柔,伸手轻拂过沫柔额前的几缕黑发。
“都过去了。”
坐在床边端详着沫柔,看了好一会,卢秀起身行到屋外。
卯时初至,天色微亮。
卢秀站在沫柔的房间外,忽觉有水珠滴落身上,抬起头仰面看天,零散的雨水轻打面颊。
连续好几日阴着天,终于下雨了,这场雨下过,天色就该放晴了。
毕竟,快到盛夏了。
卢秀伸着手,感受滴落掌中的雨水,扫视寂静的院落,迈步动身,走向自己的偏房。
这么多天没睡过好觉,又刚熬过一宿,是该让自己安稳的睡上一觉了。
第102章 真死了()
五月十六日,清晨小雨。
卯时三刻,东院女子还未苏醒,容姨打伞来到院内,进了沫柔的房间,发现了丁向原的尸体。
起先,在看到丁向原的尸体后,容姨尖叫着丢下手里的雨伞,退到沫柔房门外,满面惊恐,可在房门处站了一小会,容姨面色几经变化,又迈步动身,行到沫柔的房内对着丁向原的尸体打量。
过了半晌,当容姨再次从沫柔房里走出时,脸上又是惊慌,又是喜悦,她站在院内:“啊哈!啊哈哈。”疯笑了两声,喃喃自语:“死了,真的死了…”仰面任凭雨水浸湿脸颊,呼道:“老天有眼啊!”兴奋下,忘了她丢在沫柔屋里的雨伞,冒雨狂笑着跑出后院。
容姨跌跌撞撞,一路狂奔,跑到前院、偏院、西院、后厨、账房、库房,跑遍整个万红院,见了护卫、丫鬟、西院女子、后厨伙计、账房管事,库房会计,见人就喊:“丁向原那个畜生死啦!真的死啦!”
最后,跑遍万红院的各个角落,容姨全身湿透,回到前院烧毁的前厅前,站在雨地看着破落的前厅,大笑,笑哭了面,一声响彻院落的大吼:“死的好!”这一个月积压的怨气,随着这声吼,全数发泄出来。
吼完过了片刻,容姨冷静下来,她到前厅外一间厢房歇下,坐在屋内,吩咐房外执勤的护卫,让人穿上蓑衣去沫柔的房里将丁向原的尸体抬出来,又命人去集上的官衙报案。
不多时,官衙里值夜的兵差来到,容姨换了身衣服,一番接待,花了几十两的银子周转,几名兵差看过丁向原的尸体,认定是习武的江湖人士,随便做了笔录,没去现场勘察,聚在厢房和容姨说笑着喝了几杯好酒,谈笑风生的结伴回官衙上报去了。
在兵差离去后,容姨吩咐女仆去沫柔的房间打扫干净,待女仆打扫过,容姨带着个替她打伞的丫鬟,动身行到东院后院。
此刻,距辰时还有一刻,容姨带着丫鬟到沫柔的房里坐下,望着床上还未苏醒的沫柔,命丫鬟到后厨让今日做早饭的厨子为东院女子多做些醒神的热汤来。
丫鬟领命出了屋子去后厨通知,容姨独自一人坐在沫柔房内的木桌旁,失神的看着院里散落的雨水,忽而,抽了抽鼻子,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回首看向丁向原死去的地方,被女仆打扫的很干净,没留下一点血渍。
正自出神,床上突然传来沫柔轻微的呢喃:“不…不要…”
容姨醒过神,起身来到床边,只见躺在床上的沫柔盖着薄被,秀眉紧蹙,像是做了噩梦,不住轻摇着脑袋。
“啊!”的一惊声,沫柔睁开了眼,喘息着。
容姨在床边坐下,面上露出淡淡笑容:“沫柔。”
“容…容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