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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应乾神情变化,寂隐呵呵笑出声来:“我吞服了太多的陆吾之血,吃了太多的陆吾之肉,我能感应到陆吾身上的气息。
昨夜见到你时,我就隐隐察觉到你身上有股微弱的熟悉气息,只是我昨夜太过激动,一心想让你破开冰笼放我出去,没有细想此事。
后来你离去之后,我想了很长时间,惊觉你身上那熟悉的气息竟然是陆吾的气息,那气息虽然极弱,但我仍能分辨出来,我对陆吾的气息太熟悉了,绝对错不了!
而今日见到你后我再次感受,更是确信无疑,你身上的确有着陆吾的气息。
可你身上怎会有陆吾的气息呢?
我想,要么是你接触过陆吾的尸体,要么就是你吞服了陆吾的肉和血。
从你刚才听我叙述的反应看,你根本不知道陆吾的尸体在灵泉内,且以你的功力,你就算知道此事,你也不可能下到灵泉深处接触陆吾的尸体。
而陆吾的肉只有用特殊的巫灵秘术处理过才能吞服,你不会那巫灵秘术,也不可能吃陆吾的肉。
那么就只可能是喝陆吾的血了!”
寂隐笑的很自信,一脸的幸灾乐祸,邪笑道:“而现下我要告诉你的是,陆吾的血常人是不能喝的,常人喝了会五脏俱焚!只有修炼过灵功被灵力洗经伐髓过的通灵之体才能服用它!”
说到此处,寂隐睁大双目,布满皱纹的脸庞贴着冰笼,表情兴奋,暗红色的双目凝视向应乾,目中透着癫狂,邪异出声:“总不可能是你自己下到灵泉取的陆吾之血吞服的吧,那是谁给你的陆吾之血呢?告诉我!是谁给你的陆吾之血!”
应乾闻言,不自主的后退了一不,在这一瞬,他只觉被一盆冷水浇下,汗毛倒竖。
寂隐还在笑说:“让我猜一猜,恬回还是渊华?不管是谁给你的陆吾之血,你服用陆吾之血后没有五脏俱焚而死,那就等同向给你陆吾之血的人证明了你修炼过灵功!”
应乾神情怔住,许多问题在这一刹间全都想明白了。
“恬回…”
应乾猛地咬牙,身上爆发出骇人的戾气。
寂隐发出低沉的阴笑:“看来是恬回给你的陆吾之血,那等同说,恬回现在知道你修炼过灵功喽。
且看你的样子,恬回根本没和你说过那血的来历吧?或是他对你撒了谎,欺骗了你?
恬回对你设这个局,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总不可能是和你开个玩笑那么简单吧!
呵呵…
现在你该知道我为什么肯定的认为恬回和渊华知道陆吾尸体的事了吧,你也该知道我为什么说你处境危险了吧。
且就像我先前所言,当年恬回和渊华之所以设计让我困在这里,多半就是为了得到陆吾的尸体…不对,现在仔细想想所有的事,渊华或许只是无关紧要的小角色,是被利用的蠢货,当初陷害我的事,可能全是由恬回一手策划的!”说到此处,寂隐暗红色的双目眯起,嘿嘿笑着,面容扭曲,阴寒呢喃:“恬回啊恬回…”
而应乾听了寂隐说的这些话,屏息咬牙,他眨了眨金瞳,深吸了几口气,随后心中渐渐平复,眯目看向冰笼里的寂隐,寒声道:“你的意思,恬回知道我练过灵功,他会为了得到我所练的灵功而害我?可是我吞了那滴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为什么一直没动手?”
寂隐摇了摇头:“这我可不知道,你应该去问恬回啊。”打趣的道:“只是你有胆子去问吗?”
应乾点了点头,明悟的道:“我明白了,你今夜之所以如此自信从容,是因为你认为我处境危险,给我服用陆吾之血的恬回定是心怀不轨会加害于我,而以我的身手,绝不是恬回的对手。
如此,我走投无路之下,必定会求助于你,帮你化开这冰笼,是吧?”
寂隐颔首道:“聪明,一点就透,如今恬回如虎你如羊,你若不助我让我出去,那你有几成把握对付恬回?只有让我出去干掉恬回那个畜生,才能解你之困!”
应乾握拳手心冒汗,寂隐笑着:“如何抉择,由你自己来选,若你助我出去,我可指着我的无影剑起誓,此生此世我绝不伤你一丝一毫,且昨日答应你的条件仍然作数,你想要什么好处,我出去后一定尽力满足你。
另外你大可放心,我对你练的寒元神族灵功一点都不感兴趣,我年事已高,若能出去,杀了恬回后,我唯一的要务是抓紧时间修炼到结丹境增长寿命,我时间紧迫,不可能自废灵功再去修炼你那门灵功的。
事实上,我对你练的寒元神族灵功真的没有任何想法和兴趣,这一点,我同样可以指着我的无影剑起誓!”
一番长话落下,寂隐表情诚挚。
第289章 十六派武赛到来(四)()
冰室内,寂然无声。
在寂隐说过话后,应乾垂首眯目,细心思量。
现在,回想过往的许多事,应乾已是能将它们窜连在一起,
恬回拿陆吾的血来给应乾服用,明显是为了检测应乾是否修炼灵功。
想来恬回当年在登隆峰上见应乾头上的火鸟暗纹时就已然起疑了,他猜测应乾不仅在冰窟地洞内得到火鸟印记,还得到了灵功,所以恬回在登隆峰上向掌教以及几位长老施压让应乾进幽灵谷,以此给应乾创造出能够修炼灵功的环境,待应乾在幽灵谷内住了四年多的时间后,在通过陆吾的血,不着痕迹的试探应乾是否修炼过灵功。
只是让人不解的是,恬回现在已经得到了答案,知道了应乾练过灵功,可他为何没对应乾出手呢,他到底在图谋什么?
应乾凝眉苦思,虽猜不到恬回的用意,但想恬回如此大费周章用几年的时间来设套,定是心怀不轨有大的图谋。
总之现在的情状,应乾就像是鸡圈里的鸡,而恬回像是在鸡圈外磨刀的屠夫,随时都有可能对他下手。
这般处境不可谓不危险,然而,放走寂隐就安全了吗?
恬回不是善类,寂隐就是善类吗?
誓言?
应乾可不是天真的小孩,寂隐的誓言在他看来一文不值,放出寂隐,无异于放虎逐狼。
不放寂隐,恬回暂时没下手,应乾还有些时间想想后招,看有无其它转机。
放了寂隐,应乾立马成砧板鱼肉,任人宰割,寂隐出冰笼后,只要动了歹念,瞬间就可要了应乾的命,真到那个时候,应乾暴毙,连质问寂隐为何不守誓言的机会都没有。
思来想去,前有狼后有虎,如何抉择?
应乾额头冒汗,垂首看地,脑中飞速思量。
冰笼里的寂隐微微露出笑容,等待着应乾的决定。
“我觉得…”
冰室内沉寂良久后,应乾终于出声了,看向冰笼里的恬回,道:“不能放你出来,至少现在没有放你出来的必要!”
话声落下,冰笼内,寂隐面上的笑容渐渐淡去,转而眉头皱起,怒声道:“小子,你到底明不明白你现在的处境?恬回能给你吃陆吾的血,他不可能安的好心,试想,你若没有练过灵功,你吃下陆吾之血就会惨死,恬回如此做,根本就没在意过你的性命…”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应乾断然出言打断了寂隐的话,冷然道:“但我觉得你比恬回更危险!”
寂隐怒火中烧,状若癫狂:“我说了,我可以指着我的剑发誓,你要我发什么誓言我都…”
“我不相信任何人。”
应乾盯着呆愣的寂隐,语调决然:“我只相信我自己!”
寂隐愣了好半晌,随后抱着脑袋,伏着身子,一副抓狂的面容:“小子,你…你要知道,你绝无可能斗得过恬回!”
“至少现在恬回还没对我出手,且我回想近两日恬回对我说过的话,回想他最近对我的态度,我认为在明年二月举办的十六派武赛前,他应该不会对我动手。
我现在还有时间,可以静观其变,看有无转机出现。”
“若没有转机呢?”
“若无转机,恬回对我动手时,我自将慨然以应之。”
“慨然以应之?难不成你要以卵击石?你情愿那样都不愿意放我出去?就算你不相信我,你放我出去也总归是赌了一把,你还有赌赢的希望,你…”
“我说了,我只相信自己!”
应乾语调徒然拔高,打断了寂隐的话,昂然道:“我是可以赌一把,助你从冰笼里出来,但那样等同把我的命叫到了你的手里,死活都由你心意,如此,即便是赌赢了,你给我一条生路,让我苟活了性命,我也不觉的我是赢家。
我的剑道,吾命应天,吾就是天!
我不会把我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里,我的命,只有我自己能掌控!
放了你,把命交到你的手里,即便我能活着,剑道破了,我也是输家。
不放你,命在我自己的手里,剑道不破,即便是斗死了,我也觉得值得!”
激昂的冷然话语回荡在冰室内,寂隐神情怔住,半晌,凝眉恼怒:“你这个臭小子!你几斤几两?敢在我面前说剑道,你…你…咳咳…”寂隐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捂着胸口伏地剧烈咳嗽。
应乾听着咳声,神情漠然。
良久,咳声稍止,寂隐单手撑地,面红耳赤的抬头朝应乾看来,狠声道:“臭小子,你是铁了心的要和我做对!”
应乾淡然道:“我说了,我依我的剑道行事。”
“你…”寂隐指着应乾,一口气差点又没喘上来,抚着胸口,深吸了几口气,道:“好,好!”连道了两个好字,怒极反笑:“你是宁肯死恬回手里,也不想放我出去,是不是?”
应乾沉吟未语。
寂隐倚靠在透明冰笼上,‘呵呵’‘呵呵’的又笑了两声,道:“行,那你…”
话声徒顿,寂隐低声疑惑自语,细若蚊吟,只有他自己能听到:“奇怪,我感觉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