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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封先生问卢秀进了寒香楼那么长时间,韩先生都和他说了些什么,卢秀含糊其辞,说韩先生询问了他一些日常问题,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话。
封先生多次询问,看出卢秀有意隐瞒,面色稍沉,但也没多说什么。
待回到小院,卢秀对封先生行过礼,回到自己房间看了会书,临近亥时躺到床上睡了过去。
之后一连过了三日,卢秀的生活没什么变化,只是在看完那本《士博论气》后,二十四本教科书全被他看完,他晚上没书可看便在睡觉前练起了字,至于寒香楼里的事,卢秀没与其他人说过。
而冯成亮,他二十六日那晚没抄完书,第二天封先生对其体罚,痛下狠手枝条抽断了两根,把冯成亮抽的鬼哭狼嚎、眼泪都流了出来,然而却没什么用,抽过以后,冯成亮还是从早到晚哈欠连天,该没抄完的书还是没抄完。
到二十八日那天,封先生恼了,不准冯成亮上课,罚他在院中跪着抄书,这般跪着抄书抄了五六个时辰,冯成亮总算把罚抄的书全部抄完,之后封先生告诉冯成亮,以后规定时间内没抄完书,就罚跪在院里抄,把冯成亮搞的心情抑郁,自觉在习道班众弟子前丢尽了脸面。
不过这般惩罚仍是没什么用,二十九日这天冯成亮还是困的厉害,在课堂上被封先生发现睡觉,又被抽了一顿。
卢秀是看透了,冯成亮不把睡病治好,今后在习道班定没好日子过。
三日之后,九月三十,月底放假,早上封先生领着弟子到梅堂外,卢秀如前几次那般等了好久,终于等到宗玉宝来认了作保人的身份,领着他上了宗家的马车。
在回宗家的路上,宗玉宝询问卢秀这一个月在学堂的情况,卢秀应付着回答,没将韩仕诚找他的事说出来。
在询问过卢秀在梅堂学习的情况后,宗玉宝向卢秀说起家里的事,说经过两个月的修养,红香的病情已是完全好转,今日卢秀回家,红香还准备中午亲自下厨为卢秀准备一桌好菜。
不多时,马车进了长安城,城内街上人喧马躁很是热闹,宗玉宝在车厢内听着外面道上喧嚷的声音,说随着三教法会的临近,武周各地的名流才俊相继来到长安,近来长安四方辐辏、英豪汇聚,人是越来越多了。
待穿过热闹的城道回到宗家宅院,红香带着丫鬟小兰正在宅院的大门前等着,卢秀和宗玉宝下了马车,红香将两人迎进宅院,少不得对卢秀嘘寒问暖。
晌午时,红香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饭桌上,宗玉宝提议今日晚上带着卢秀和红香到长安东街转转,言那里如西街一般繁华,且今日晚上东街还有一场热闹可看,提起那热闹时,宗玉宝故作神秘,只说晚上去东街玩的话自会知道。
而因前几次放假卢秀总在宅院陪着身负伤势的红香一直没出去玩过,如今红香身体彻底痊愈,她也想带卢秀出去玩玩,便同意了宗玉宝的提议,卢秀见红香应承下来,便也点头赞同。
三人商议定了,在吃过午饭后,下午宗玉宝去了城里的店铺查账,卢秀在宅院内陪着红香闲谈,说起这一月来梅堂先生教的课业,言他已明悟了习道班的儒气,明年年初测考,他有把握通过考试升到大学班,红香听了卢秀的话,喜不自胜的对卢秀百般夸赞。
傍晚时,宗玉宝从外回来,三人一起在院内吃了晚饭,之后宗玉宝招呼着,依照中午的约定带着卢秀和红香出了宅院,一并上了门外候着的马车,朝城东行去。
马车轻颠着行了三刻,速度渐渐放缓,最终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道:“少爷,到东街外了,街里的人太多,马车进不去了。”宗玉宝闻言掀开车帘朝外看了看,微微皱眉,自语道:“没想到今夜东街竟然聚了这么多人。”对马夫道:“到道边停下吧,你在这儿等我们,我带姐姐和秀儿进去。”
不一会,马车行到道边停下,宗玉宝扶红香下了马车,卢秀跟在两人后面,只见马车停在一处四岔路口,东面有条道宽路阔的街市,街市上摩肩接踵、人头攒动。
宗玉宝指着那东面街道,温声道:“那儿便是东街了,咱们走着进去。”说着话,俯身拉起卢秀的左手,道:“可别走丢了。”红香在旁拉起卢秀的右手,笑着对宗玉宝道:“这东街可有什么好玩的?”宗玉宝道:“这可多了去了,说也说不清,待会姐姐你和秀儿跟着我,咱们边走边看,边走边玩,待走到东街中段,我带你们去瞧一场热闹。”
红香和卢秀对视一眼,疑道:“究竟是什么热闹?”宗玉宝笑道:“待会你们便知道了。”言罢,拉着卢秀的手朝前去:“走,咱们进去吧。”卢秀和红香忙迈步跟上。
三人手牵手进了东街,一路上游观玩赏,时而聚在卖灯的商铺外猜猜灯谜,时而靠向围观的人群外望望舞狮。。。红香笑的开心,面上带着晕红,似小女孩般欢快,不时的指着街边景物问宗玉宝各种各样的问题,想来像这般畅游玩闹的日子,是她过去想也不敢想的。
卢秀见红香如此欢喜,自也跟着开心,宗玉宝更是全程含笑,面上说不出的幸福满足。
三人顺着东街主道一路前行,这般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三人看过街边一处耍猴的表演,宗玉宝算着时间,对红香和卢秀道:“走,之前说的那场热闹就要开始了,咱们快些过去,不然可要错过了。”说着话,笑拉着卢秀的手挤开人群快步前进,卢秀和红香动身相随。
这般穿街而过没在道边停留,行了半刻后,远远的瞧见前方道中建着个圆形高台,待三人走近,只见街道分为左右两条圆环街道,那高台正建在圆环街道的中心,足足有三丈高,而在圆环街道的外围建有十来栋六七层高的木楼,那些木楼上挂着的大红灯笼将高台周围尽皆照亮。
此时那些木楼各层的窗户打开,许多窗边坐着人,不少人探头朝高台上张望,似在期盼着什么。
“走,我下午托人在这街边的一家酒楼里定了位置。”
宗玉宝带着卢秀和红香拐入左侧的圆环过道,挤开人群行到道边一家酒楼内,有小二上前道:“客官请在楼下坐,楼上的位置都被人订满了。”宗玉宝从袖袋中拿出一个刻字的木牌,将木牌递给那小二,道:“我是宗氏窖瓷的宗玉宝,楼上有我们定的位置。”
第139章 比斗()
那小二拿着木牌翻看了一下,道:“您稍等。”转身走到店内柜台前,将木牌递给柜台里的掌柜,转头指向宗玉宝,掌柜看了宗玉宝一眼,翻开本厚薄查看,不多时,拿着木牌点头对小二说了些什么,小二立马笑着返身来到宗玉宝身前,躬身道:“客官这边请,您的位置在五楼。”
这般言罢,小二领着三人上到五楼,在一处窗边坐下,宗玉宝给那小二一些铜板赏钱,又点了些糖果点心,那小二欢喜下楼,自去准备去了。
酒楼五层,灯盏明耀,不少酒桌坐着人,那些人闲谈碎语,外加楼下道上行人的喧嚷,显得嘈杂热闹。
“玉宝,究竟有什么热闹可看呀。”
三人在窗边木桌旁坐下,卢秀坐在靠窗里侧,红香和宗玉宝分坐两旁。
在坐定后,宗玉宝拿起桌上茶水为红香倒着茶,红香柔声询问,卢秀在旁已是见怪不怪,上个月他放假回来时红香对宗玉宝的称呼便已如此亲昵了。
宗玉宝没有急着回答,他笑着给红香倒好茶,又给卢秀和他自己各倒了一杯,侧首看向窗外,指着道中高台道:“你们瞧那高台,它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原先它一直是作为处斩天牢重大要犯的刑场台,直到这高台上错斩了一位绝世名将,有武皇替那名将平了反,这高台便没再用来充当杀人的刑场。”
卢秀想起过去看过的史籍,面色一醒,凝眉道:“那错杀的将领叫刑正?”宗玉宝颔首道:“正是,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在刑将军平反昭雪后,高台被人称为刑将台,从此不再处刑犯人,如今这刑将台是长安东街的比武台,长安东区但凡有公开的比斗,都会在这台上进行。”
闻得此言,红香和卢秀俱是有所猜测,红香率先道:“今晚这高台上有人比斗?”
“对!”宗玉宝有些兴奋的道:“往时在这儿比斗的大多是驻守城东的士卒武将,可今夜不同,今夜约定比斗的人是八大派习武的高手!”
红香明了点头,不见有多高兴,倒是卢秀,听了宗玉宝的话后眼放光彩。
宗玉宝接着方才的话道:“其实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上邢将台比斗,按规矩,比斗的双方得到长安东区的官衙报备,定下日子立下比斗的字据契约。
然后官衙的人会在东区张贴比斗的告示,街上的人看过告示口口相传,到比斗时常常能吸引大量的人到这儿围观,如此一来,这附近酒楼的生意自然会好上许多。
而官衙之所以乐于促成此事,便是因为这附近酒楼和官衙里的人有银钱上的往来。”
宗玉宝话声稍顿,喝了口茶,继续道:“三天前我听说刑将台今夜会举行一场好看的比斗,本来我也没在意,只是今日中午吃饭时想起这事,我寻思着难得赶上秀儿你放假,不如带你和姐姐一块来瞧个热闹。”说完,看向眉头微蹙的红香,又道:“姐姐放心,今夜刑将台的比斗只是切磋武艺,比斗双方点到即止,不会出现秽眼的场面。”
红香闻得此言,心下稍安,但心里仍有些不舒服,其实她知道宗玉宝是一片好意,只是想起过往的一些事,红香对习武之人没有好感,连带着对武者的比斗也提不起兴趣来,甚至还有些反感,奈何眼下看着宗玉宝饶有兴致的模样,她自知不该说扫兴的话,只得露笑道:“难得玉宝你费心了,定这酒楼里的位子怕是花了不少银钱吧。”
“唉~都是小事,只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