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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盏楼自己也害怕火铳的力量,他们放出火铳的条件就是:只有经过搁盏楼挑选训练的专人才能使用火铳,搁盏楼不会提供过多的武器支持杀戮。”
火铳外面还有一种禁阵,这需要搁盏楼阵师亲自解除火铳才能派上用场,阵师与武器讲师会随后到达火铳下派的地方。搁盏楼确实把火铳的制造工艺以及使用技巧劳劳握在了手里,可能坚持多久……没人知道。
“就是说……他们把火铳拿去也未必有用?”
“是这样没错。”忧怜答道。
“那几位还要取这火铳?”
“当然要拿!我与哥哥为这火铳费尽心思,怎会为这不着边儿的理由就此放弃!”说话的是织女,这一届的牛郎织女竟然是兄妹两人而不是情侣,这让在场的众人有些意外。
“废话不要再提!谁敢与伯云一战!”这位‘火烧剑’也是尴尬到了极点,刚刚豪气冲天的一席话泼出去后,竟然没有一个人理他,伯云终于按捺不住又要发作。
温凉摇了摇头,伯云的脾气一点没有改变。
“就这火铳的用途而言,在你们手中确实比送去给南曲八旗要好的多……”温凉这话让牛郎振奋不已,一脸遮不住的笑容在他脸上洋溢着,接着他又听温凉说:“不过火铳该到谁的手里……还要听冷小姐如何安排才是。”
牛郎的脸又沉了下来,温凉发现他与伯云是那样的相似……
“这样吧,冷小姐要愿意把火铳相送,温凉就护送你们回去,如果冷小姐要坚持把火铳运去南曲……还是温凉跟你们回去。”温凉虽然不放心忧怜,可他也不想与这十三位仁人志士相交恶。
“我跟你走!”温凉就是冷忧怜最后的稻草,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忧怜知道,看到温凉她就会心安。
“小姐!应人事小,误人事大!我们已经答应搁盏楼会……”
“长老不用再说,我自有我的判断。”
伯云差一点就要再与温凉拼个你死我活,他不要再看忧怜注视温凉的神情,他也绝不愿和这个人有丝毫瓜葛……这时候,他决定了一些事情,温凉给他的屈辱他总有一天会加倍奉还……伯云咬咬牙说:“好!那你们便都是伯云的敌人!来吧!”
哪知道还是没人理他,牛郎用犹疑的声音试探道:“温先生的意思是……”
“既然如此,温凉就与大家合个伙吧。”温凉温声道。
温凉是谁?
与陈延生比剑未果,与大笑明王战平的召惊剑……中胜已经通告五州的要犯……这样的实力与处境,温凉对这仅仅的十三人来说同样就像一颗救命稻草。
“可这位……”牛郎指了指伯云。
“阁下不妨就先让这一只镖队顺利通过吧。”
牛郎沉默了半响,是选择温凉……还是选择火铳?果然火铳是不稳定的因素,牛郎自己也不知道火铳能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有多少分量,更别提自己还不能控制这份力量。
而温凉加入的效果几乎可以说立竿见影,一个强者,一个绝对与中胜对立的强者……牛郎想:这样一个人注定是大人物,自己就算跟了他奉他为主又会有什么损失呢?而且似乎……他并不像传闻中那样可怕,他的微笑暖过阳光,胜过熏香……这个人……
很温柔。
“成交!”
见温凉微笑点头,牛郎的心情是很兴奋的,他绝对相信此行有了更大的收获。这位哥哥看着自己的妹妹乐呵呵笑了,接着温凉与忧怜受邀到小鹊林一叙,一行本来十五人竟然还带走了七个镖队中的武者。
这七人是温凉要走时自愿入伙的,他们听了牛郎的计划也被鼓动,温凉这位大红人的加入更坚定了他们的决心。
只是伯云的心情……
自打温凉出现,伯云就没有过一天日子好过。他甚至忘掉了自己的生命中有一个人叫寒小虎,这或许因为面对温凉时有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伯云有时也觉得——召惊剑与火烧剑,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忧怜对他很失望,温凉也不喜欢他,牛郎织女对他只是觉得奇怪,加上毅然离开镖队的七名武者,这些人在走的时候头也未回。
他们就像丢了垃圾在这里一样,伯云被衬的那样可笑。
一股热能在三十多人中间引爆,这些人都不同程度受了烫伤,伯云背后的篷车被他砍成两半,看他的样子是要把整个车队毁掉。伯云一边大吼一边把剑砍在木车上,一段一段,一截一截,伯云至少要把这驾车搅成粉末才会停止发狂。
三十多双满溢惊恐的眼睛看着他。
二十四架货车只有这辆篷车中装了别的东西——搁盏楼对新晋明王示好的一些礼物。
当火烧剑碰到什么阻力的时候伯云终于停顿了一下,接着他开始继续一剑一剑的与这阻力相抗衡……
直到什么坚硬的东西应着剑声断裂。
冰版《夏时农息图》碎了。
第64章 董小月()
百业的街道依旧人来人往,不过偶尔也会有人停在一块板子旁边,那上面总有各种消息,只不过几天前贴出的告示尤为吸引眼球。
“魔道余孽:温凉。”
“人族败类:戴承德。”
钱前把手背在身后回了布行,这两人他当然知道,南曲大旗戴明王和那带走石头的年轻人……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同时被通缉?钱老板只知道温凉曾在寿宴与小剑宗宗主比剑,据说他还战败了伯云与小玉川杜钊,可之后的事就很少有人知晓了。
……
南曲某处的城池,一个露天台子正在被拆卸,这台子到下一个地方还会再搭起来,不过也许有什么茶楼或贵人愿意,下次演出就不需要自己搭台子了。头戴红花的董小月一脸忧郁坐在散场后的观众席,她身旁围了有四五个人,这些人七嘴八舌正在讨论着什么,其中一个人说:“乖乖……魔道余孽?”
“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
“魔道里的人都像温凉一样吃素?”
“去你的!那是什么地方,温凉怎么会是魔道余孽。”
“鹌鹑窝里也会有喜鹊探出头来,我又不是说温凉兄弟的坏话,你激动什么。”
正说着,董小月轻轻一叹。
这叹息要是对着月亮,月亮就要软软的跌落下来,这叹息要是对着长河,江水就要窃窃的蒸发溜走。
身为台柱多年,她的眼睛被五州各地的人赞美过,那双永远忧愁的眼睛好像摒弃了外界一切的纷争扰攘——只为了忧愁而存在。
一个命途多舛的红尘戏子,当他刚遇到温凉时,对方就像一个明亮的孩子,对,明亮。明明比他高出一头,温凉却永远有一颗好奇的心,他竟然会害怕光……温凉才被收留没几天就成了戏班的开心果,所有人都在他面前失去了颜色,原因大概温凉是真的没有颜色,除他之外的人偏偏都五颜六色。
丰富的颜色有时也让人乏味。
温凉学到戏词会开心,他总是会为那些巧妙的语法拍手叫好,可他一旦想到语法背后的故事,却又犯了忧愁……于是戏班就会有一男一女同时在为什么事情闷闷不乐。
短短的三个月,董小月竟然见证了一个‘孩子’的蜕变,温凉走的时候完全变了一个人,他把乐天爽朗藏了起来,好像是要做什么严肃的事情去,这个明亮干净的‘孩子’一直都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们。
“什么叫不与我们做个累赘?我知道你身手了得,可你要知道古道不存,热肠难觅……温凉,人心之叵测,便是中天烈阳也要退避三舍啊!”
“功名利禄非我所求,是以不会有太多人害我,穷乡僻壤难容我志,是以我也不见得会乞讨可怜,小月姐,温凉要用自己的眼睛看看五州,然后……做些什么事的好。”
这是与他最后的对话,现在他决定要做什么事了么?听起来他有了不寻常的经历,还有没有人关心他?他吃的如何穿的如何?他的性格……他还是董小月眼中那个明亮的温凉么?
董小月又叹了口气。
……
“温先生有事么?”
“暂时没有。”秋准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他发现申输亥长高了,也可能是错觉,因为这孩子最近分担了太多苦差,人是要在汗水中成长的。
申输亥继续陪在秋准身边,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大当家等着二当家把所有事情都有了安排,再去差遣人手照做。
过了好久,秋准终于又搞定一桌子的杂事。
“小亥……”
“在。”
“我……还是太着急了。”
申输亥有些意外,秋先生似乎要说更重要的事情,他很少会与自己谈心的。
“从巨鹿到东荒申家,去想办法留一条后路。”
“先生是说……”
“不错,就是把整个南曲大小势力全部集合,我们的力量也还不够,昨夜我看有新星起于东海,怕那里才是我们该去的地方……你去想办法说服本家,让屠大师到十万大山一趟,去吧。”
申输亥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不过他还是选择点头出门。
一言不发。
……
“我不懂。”
正在中胜皇城与阮小楼谈判的就是‘两极生灭手’曲靖,他风风火火过来是要请‘帝’收回成命。
“你还是这么肆无忌惮。”
“是你的安排有问题。”
一如既往在水上打坐的阮小楼摇摇头说:“廖星河那小子……不堪大权。”
“那也轮不到杜十当,他的实力做明王还差了些,而且这人对我们并没有表面上那样顺从。”
“可他总能削削我们八旗副巡的气焰,廖姓父子对我们而言不可或缺,可是给他们过高的地位……也非我所愿。”
“难道你这样只是为了牵制三流书院?”
“只是为了牵制三流书院。”阮小楼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曲靖皱皱眉头,看来‘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