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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便不要多话。”
“切!我只是来提醒你,小湛还是出角的小虫,离了水他什么都做不了,至少不算个顶强的武者。”男子消失了,白云也散去,一切回到了寥星河到来之前的模样,‘帝’继续坐在水面的中央。
一动不动。
……
“谁告诉你我是被骗走的?”
“这么说……你知道了?”
“他们就死在我的面前。”
“那你怎么……”
“怎么还和他在一起?伯云长老,忧怜以为你是太为堡中事物焦心,才引得现在见了鸡毛惊是雁,我可以肯定此事与飘摇山无关,至于那个神秘杀手我们之后在谈。”冷忧怜正说着,丁培已经朝这边走来。
“我以为是什么把狗急跳墙的伯云长老吸引走,原来是忧怜。”
“丁大哥有话要说?”
“啊,只是来打个照面,小平妖……”
“忧怜一介女儿身,也不懂寒暄之道,既然照面已经打过,我们又没什么好说的,不如各回各处?”
“这……甚好,甚好。”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姑娘,温凉活脱脱见识了一个装傻充愣还蛮横的女流氓,可怜丁培靠嘴吃饭,却被她逼的无处发挥。巨鹿堡最可怕的哪是冷铁,丁培这样想着。
所幸这人来人往的街道,总不至于被小平妖府与巨鹿堡的口角牵连受害,双方各自散去。在冷忧怜的要求下,伯云恨恨的给温凉也安排了住处,并且……温凉在忧怜的左屋歇脚,石头在忧怜的右屋歇脚,伯云与青长老则在客栈二楼,忧怜的对面。
这样安排,最头痛的倒不是已经习惯的伯云,反而是温凉。晚上就要去城主府祝寿,温凉本来打算用一下午的时间仔细检查自己的身体,好找出剑意有所欠缺的原因,却被门前一个反复徘徊的黑影搅得哑然失笑。躁动的‘黑影’一会儿敲隔壁的门送水,一会儿在街上买了盆栽送去……直让温凉感觉痴情一词是为他而造,这人不是伯云还能是谁。
要说伯云情绪最激动的时候,无非是他见到忧怜进去了温凉的屋子时。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冷忧怜敲门时,温凉也很意外,想着对方是怕照顾自己不周,温凉哪里知道,忧怜一刻见不到他就像牌匾掉了漆,蒸笼没了顶,这位大小姐的一颗心,已经全然系在了他孑然的一身。
“不穿鞋是什么感觉啊?”安静的房间,一男一女共处,一个紧张的脸带桃红,另一个想起了对方把嘴贴到自己脸边儿的行为,也是正手足无措,就在这个微妙的时刻,女子憋了半天,竟然只是问了一嘴不穿鞋是什么感受。
“呃……温凉打小就是赤着脚在山中生活,已经习惯。”
房间外头的伯云哪知道两个人是在谈穿鞋的问题,这孤男寡女失踪了七天,才回来没多久又共处一室,还好伯云听不到里面的谈话,不然他总要以为这二人是在对什么暗号。巨鹿堡的赤火长老有些坐不住了,五州以强者为尊,这人打败了寒小虎,所以冷忧怜对他才会这么好,如果伯云把他打败……
‘黑影’开始暗自盘算。
“你是在山里长大的?”
“一座孤山,冷小姐不会喜欢那里的。”
“山里有很多人么?”
“只有……三个吧,还有我的师傅和另一位前辈。”温凉有些想他们。
“你既然是从小在山里长大,山上又没什么人,却跟谁学的这样油嘴滑舌,专讨姑娘的开心。”
“下山后温凉一直在游演戏班里做事,戏班的人都不错,多亏他们,温凉学到了不少东西,说起来也没人欺负我。”
冷忧怜扑哧笑了起来:“没被欺负?我爹爹你可能力不从心,可申小子一定不是你的对手,你竟然怕被人欺负哈哈哈!”温凉在忧怜的心中更加完整了,如果之前她是被温凉的神秘所吸引,现在她已经仰慕着温凉的高大,接受着温凉的可爱。温凉从出现起就给了她完全不同的感觉,他的气质不像是那些油腻或木讷的男人,他的谈吐有着独具一格的风采。忧怜不知道温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因为温凉的身上时而有指点江山的气魄,时而有与世隔绝的纯真,可或许就是对方与众不同的经历,让她想要亲近这个与众不同的人。
温凉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自己也不知道。下山之前,他还是一个单纯的人,心里只是想着要搞清楚那个男人的经历,然后做一番大事,三个月过后,他发现,或许自己的两个目标原本就是一件事。
在广阔的天下给自己一个身份。
当一个人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定位,他也可以走了,可人只要活着,就总要不断端正自己的位置。我是一个不断挣钱的人,我是一个留下文章的人,我是一个爱着她的人,我要做什么是因为我要是什么,所以我是什么就要做什么,归根结底,所有的问题都不过是一句——我是谁。
温凉又是谁,温凉要做什么?
第16章 大笑明王()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商人,席甫岩的人气相当之高。前来道贺送礼的人在午时就排起了长队,直到下午过去一半才散去,而这时也正好才开始真正的寿宴,前来道贺的人已经不再是简单的角色,光温凉所在的驿站,他们就已经见了好几位声名赫赫的大人物,自不再提。
“小剑宗——陈衍生陈道长入席!”
温凉与石头已经跟着巨鹿堡一行人进到了城主府,晚宴就设在一进门的院落中,这块地盘足足容纳了百十来张八仙桌却毫不拥挤,温凉,石头,伯云和青长老占了一张桌子。随从们都是在后院吃饭的,除了城主府的自己人和一些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少有人站在地上,石头就是这少数人之一。
石头本来与忧怜坐了一张长条凳,可不知是想起什么,一会儿他又跑到温凉身后站着去了,好在他站着和别人坐着一般高,温凉也就由他去了。
院子里基本已经坐满了,温凉正饶有兴致看着大门处陆续赶来的人,有时候遇着感兴趣的……他也不敢问,毕竟对面有一双要把他烧成人干儿的眼睛,一下午过去,温凉只明白了两件事:伯云的脑子不正常,青长老是个哑巴。
有人正朝他们四个走来,温凉看了看周围,从门口到正厅的过道上,自己一侧确实只这里还有个位子。由于温凉的眼睛一直放在大门那里,所以他看得很清楚,这个看起来和自己年纪相仿的人只掏了张腰牌就进来了,而他也是在场宾客中唯一没有被报出名字的人。门口的人见了腰牌先是一惊,而后立刻有人慌张的跑进了正厅通报。
“敬亭山——通天道人入席!”宾客仍然未绝,府中已经有人开始加上新的桌椅。
离得越近,温凉越是被这个人所吸引。
耀耀紫金沾抹额,
彬彬白玉砌华容;
总伴罡风惊四海,
生就神气吞天河。
男子坐到温凉旁边时就像一块万年的寒冰,无言也无动,他冰冷冷的脸上写着生人勿近,伯云自然看不惯,正要说些什么,却被青长老摁住了,赤火长老嫌弃的震开青长老的手,又斜睨了男子与温凉一眼,才向外面看去。
这个气势会说话的人是永远不可能融入到任何环境中的,温凉这样想着。
男子刚坐下,整个场子就静了下来,该来的终于来了,迎宾的人拿出吃奶的力气吼道:“小平妖府主人——‘大笑明王’戴承德到——”。
“嗨!这么大声把俺名字叫出来作甚!”人还未到,滚雷般的声音就已经从墙外传入所有人的耳中,石头不禁在心底喝了一声:好嗓子!接着,众人只见到一个穿着黄色开衫,胸毛裸露的大汉跨着步子进来,他一边抱拳一边说道:“众位有礼了!席甫岩呢?老家伙!呵呵呵呵!老席,这大喜的日子你干嘛躲在屋子里边儿不见天日?”戴承德说话又喊了一声丁培,已经起身朝门口走的丁培立刻加快了自己的步子。
南曲正蓝与镶蓝二旗的主人,很快让所有人都见识到了他的‘威势’。
“嘿嘿嘿!席城主,俺要是说福如东海,那便违了我的本意,俺要是说寿比南山,又是放他娘的狗屁!也罢!就直接用东西说话吧!”戴承德摆摆手示意丁培献礼,自己则大步流星往寿宴的主位走了过去,他笑呵呵坐到席甫岩的太师椅上后,一旁的随侍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告诉他他坐错了地方,戴承德才又笑呵呵坐在了本来为他准备的位子上。
戴承德一不是故扮玩笑,二不是有意冲撞,温凉早听说小平妖府主人大字不识,目无常礼,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温凉又看了看旁边的‘冰’,心想席甫岩真是占了城主的便宜,如果不是百业城城主的身份,这些人怎会这样卖面子赏光。
“冰版《夏时农息图》一副,黑曜《冬令武兴图》一副,二十四窟原模印样,席城主敬纳!”自打戴承德的声音传到大院起,这里就只剩他的声音了,而丁培高声把寿礼吆喝出来后,大院终于炸了,温凉的耳朵淹没在了嘈杂中。
二十四窟是传承自上古的神农圣地,世上还没有武者的时候,二十四窟就是广大农民阶级的代表,经典有《四时历》,《农政全书》等贡献,在五州一直占有着重要地位,只可惜因为参与了魔道的反帝运动,二十四窟及其附属的天衫宗等势力早就尽被连根拔起。
戴承德送来的版刻本有四副,合之刻在二十四窟的石壁上。
“这……这不能收啊,不能收啊……”
“唉!有什么收得收不得的,这两块儿破图是我当年清剿二十四窟,偷偷顺回来的,嘿嘿,如今便宜你这家伙了。”
“不能收……不能收啊……承德,你,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勿要再多言!这是俺挑了好久才选定的!你怎么敢不拿我的寿礼!”席甫岩不想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