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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的心微微一跳,他错了,这胸脯并不是最动人的部分,最动人地部分应该是她地脸。
这个姑娘脸上的苍白与痛苦之色也将她地姿色打了折扣,但即使是打了折扣,她依然美丽得如一朵傲人的山茶,这种美丽是纯净的美丽,也是一种绝不修饰的美丽,还带着几分野性,与都市的姑娘孑然不同。
老医生没有他这么下流,他关注的明显不是姑娘身上的动人与漂亮,他关注的是姑娘的脚。
这手很可怕。
脚掌与脚踝之间形成了一个断层,仿佛一块平地突然下陷才会造成的断层,江寒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明摆着就是骨折。
骨折是在皮肤里面,不会太可怕,可怕地另有原因,一根大大的竹签深深地插。进姑娘的右脚,直接透过整只脚,对穿而过。
另一边是一个锋利地尖端,还带着紫色的血迹。
“贡拉爷爷,你动手……”床上的姑娘咬牙叫:“我不怕痛。”
老爷爷乱发微摇:“这竹签有倒刺。”
取下竹签也许是将姑娘捆住的理由,防止她乱动,竹签有倒刺也许是老贡拉比较慌乱的理由,人都捆上了,准备手术了,但他突然发现手术的难度超出自己想象,有倒刺地东西刺入体内。
要取出来就难了,手掌本就是十指连心的地方,她受得了吗?
一旦强行取出,这只脚还有用吗?
“贡拉叔叔。”旁边一个中年女人急了:“取不出来吗?”
这个女人也很美,虽然已经是四十出头的样子,但依然很漂亮,看来是床上女孩的母亲。
“怕是要到城里的医院。”贡拉摇头:“我怕会留下……终生残疾。”
女人脸色变了:“到城里的医院,得多少钱啊……”
这个时候还考虑钱?江寒有心里多少有些错愕。
“我还有一千块。”贡拉说:“各位乡亲,谁手头有钱?”
几个乡亲在悄悄后退,这一后退将江寒推向了前台,但没有人关注他。
母亲握住女儿的手:“没关系,妈妈带你进城。”
“妈妈,你想将外婆留下的东西卖了?这……这不行。”
“这时候说什么行不行。这本就是外婆留给你的。”女人在解竹床上地绳子,突然,一只手握住了绳子一端,耳边传来一个声音:“让我试试可以吗?”
女人猛地抬头,一个帅气地面孔就在她面前:“你是……”
床上的女孩小白也抬头了,她只能略微抬一抬头,用斜光看一看这个突然出现地年轻人。
“我也学过一点医术。”江寒微笑:“不过说实话,象这样的手术我从来没有做过。”
“小伙子……”贡拉开口了:“拔竹签不难,接骨也容易,但……你应该明白,这倒刺才是最难的,也许已经折断在里面了。”他的普通话出乎江寒意料之外,极标准。
江寒抓住了小白的手:“不会。这竹子比较坚韧,眼前没有折断。”
“但拔的过程中,必须手法熟练快速。”
江寒轻松地说:“要不,老爷子负责拔竹签,我负责止血?”
“这……这……”老头为难了,他没办法做到,起码他无法保证。
一只手可是这个家庭的顶梁柱,他又哪敢随便动手?医生是一个奇怪的行业,别的行业是越老越放得开,而这个行业是真正的越老胆子越小,害怕意外、害怕砸招牌。
“我还是建议,去城里的医院。”这是老头的意见。
江寒为难了,但床上突然有一个声音传来:“大哥,你,你帮我拔。”
江寒猛地抬头。接触到她地目光,这是坚决的目光。
“你信任我?”
姑娘用力点头。虽然捆绑着点头极不方便,但她还是点了。
不用说,这就是江寒与生俱来的那种亲和力,关键时候经常都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你不怕我将你的腿废了?”
“不怕。”小白轻声说:“我还有一只脚。”
第269章 忌讳()
江寒久久地盯着她,终于咧嘴笑了:“你等我一下。”
江寒东西在外面,一个登山背包,进门的时候他放在了门口,里面有最基本的一些急救工具,也不能说是一些,还是挺多的。
不过江寒出门之后,后面突然传来小姑娘地叫声:“哎,哎。”
江寒回头了。
“你自己也是看病的,凭什么帮人家治病啊?”
众人目瞪口呆,江寒微微一笑,回头:“小孩子别说话。”
“你真的找贡拉爷爷看病的?”那小姑娘跑了出来,跟在江寒身后,很有兴趣的样子。
“不是看病,只是问几个问题。”
之后江寒不再搭理这个小姑娘,还有伤员等着呢,那才是最优先的问题。
江寒提起自己大背包就要往屋子里走,不过这个时候小姑娘跑了过来,一边说着要帮江寒拿包,一边不等江寒说话就伸手抢了过去。
不过她可能是没有料到,江寒这大背包比看起来要重了很多,小姑娘刚从江寒手上抢过去,差点把自己带了一跟头。
“小屁孩,这么冒失,给我吧。”江寒赶紧伸手扶住了这小孩。
江寒提着背包回到了屋子里。
“先放开她吧,我会处理的。”江寒笑着走到了那女孩旁边弯腰给她解开了绳索。
“你们大家都先出去下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不会有事的。”
江寒身为一个外人,这里的人对他虽然不说有戒心,但多少还是有点不放心。
不过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相信他,围观的人都离开了,现场只剩下了江寒和那对母女。
那妇女扶着女儿坐下,充满怜爱地将女儿额头汗水轻轻擦去。
“阿姨,去烧点水吧。”江寒轻声说道。
这个平常的话题让女人微微一震:“你说什么?”
这有点反常。
小白轻声说:“妈妈,去吧,我不会有事。”
妈妈起身了,扫向江寒的目光中带着一种很复杂的东西。
而江寒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看的是小白的手。
“不用将我绑起来。”小白的声音很平静:“我受得了。”
“我没这个想法。”江寒说:“小白,你家里只有你和妈妈两个,对吗?”他的手从腰间拿出。
有微微的闪光,是一把锋利地短刀。
“为什么问这……啊。”突然一声大叫。
下面楼梯有嗵嗵的脚步声,估计是妈妈去而复回。
江寒微微一笑:“我问你这个,是让你分散注意力。身边又没带麻醉,不然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拔出竹签对他而言真的很容易,手法、力量的巧妙运用,竹签可以顺着他想要的方向移动,这个想要的方向很恐怖,是任何一个医生都不敢用的方式,反向运行。
竹签是从掌心插进去的,掌心留下的是四寸长地一大截,而手背只有半寸不到,最好的办法是退回来,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避免形成新的创伤。
让小白脚上的伤害减少到最轻,但这退回来有条件,有倒刺的情况下,是没办法退回的,于是,江寒的选择是顺着竹签一开始进入的轨迹继续前进,倒刺变顺刺,直接穿透她的手背,从另一边出来。
这是疯狂地手术方式,不可避免地会形成更大地创伤,这种创伤对江寒而言,根本就是小意思嘛。
再大地创伤对于他而言也是一样,只要时候送她点灵力在体内留存,什么创伤不能长好,疤痕都不会留下半点,而事先一刀削去手掌心的四寸竹签也可以适度减轻创伤。
“你……你拿刀子干嘛?”门口传来一声厉喝,却是妈妈的愤怒。
江寒两手正紧紧地握住小白的手,一听这声厉喝微微一惊,灵力不受阻拦地进入她的手掌,好像是多了一点,不过也没什么坏处。
江寒抬起头看着那妇女,并没有说话。
“放开她。”老妈妈手一扬,一个巨大的扁担居然笔直地落向江寒的头顶。
这一击是江寒做梦都没想到的,他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松开手,接住从天而降的横祸,第二是任由扁担下落,用脑袋来与扁担拼一拼硬度。
虽然肯定是脑袋比较硬,不过到底还是不体面。
“妈妈。”小白大叫:“别。”声音好急。
只不过这又不是在拍电影,这用大力打下来的扁担,岂是说停就能停下来的。
“啪”一声脆响,扁担正正落在了江寒肩膀上,这种力道打在身上对江寒而言,连疼痛感都不是很强烈,算不得什么。
“妈妈。他在帮我治伤。”
老妈妈手一松,扁担砸在地上弹起老高,她微微发怔。
“阿姨。”江寒神色不变:“我的刀是为了削断她掌心的竹签,竹签已经取出来了。在那边,你自己看。”
女人的目光落在地板上,地板上真的有两截竹签,她的脸色缓和了,但一看到床上两个人手拉手的情况又是眉头竖起:“你放开手。”
“对不起了,我在帮她止血,这手上有药物。”
“他真地在治伤,妈妈,我觉得好得多了。”小白脸上悄悄浮现红晕,声音细不可闻。
女人终于下楼了,走得很慢,在楼边回头,目光中依然有一种复杂的东西,江寒这次看到了,也惊讶了,这种东西居然是。
敌意。
江寒有点想不通,这女人无理就给了自己一扁担,知道打错了也不道歉,可能是山村里的人不习惯道歉,这还能解释。
可江寒帮她解决一个大难题,她居然对自己有敌意,这可是她的女儿,她不希望她恢复吗?绝不可能,她虽然只说几句话。
但她的表情、她的神态都指向一个方向:这个女儿是她相依为命的女儿,她在乎这个女生。
“你妈妈这是怎么了?”江寒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