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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只好沿着眼前的这一条路一直走下去,是穷途还是陌路,不走下去永远到不了头。
没想到老天开眼,还真给了她一星半点的亮光,沿着那亮光走下去,只觉得路到时比先前宽敞许多,而且也渐渐的看清楚周遭的幻境,擎天一样的水晶高高的耸立着,映出她慌乱的神色,洞中隐约还听到水滴之声,却不知出自何处。
这里的确是一处圣地,难怪沈木风要把这处隐蔽起来占为己有。
可是随着光亮愈盛,符符也慢慢看清楚,那些擎天的原本就不是什么水晶,而是冰。
一整洞的冰晶晃得人眼生疼,符符眯着眼睛一步一步小心的往前挪着。
似乎开始有了人声,起初她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才确信,耳边萦萦想着的,的确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只见那个男人站在一个一人高的雕塑前,一手握着一个凿子,一手握着一个锤子一下一下的砸下去,乒乒乓乓之声,在冰洞中引起一声叠过一声的回响。
符符定睛看了许久,才惊惧的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瞪着双眼,双手叠在嘴巴上,一前一后的两只脚,不敢迈前一步,亦不肯退后一步。
终于那人缓缓的抬起头来,冰冻住一样的目光呆愣愣盯着符符,符符才惊叫了一声小跑到沈木风的跟前。
“你这是失心疯了吗,这么冷的地方在这里做什么!”
一句话且娇且嗔,自己尚未察觉,冻得半个冰人似的沈木风也未察觉,只是呆愣愣的咧了咧嘴。
符符许久才反应过来那是一个笑容。
只见沈木风果真失心疯一样,举着转折冰凿子的手抚上符符的脸颊,冻得冰凌子一样的声音颤抖着:“你果真还是来了。”
“我来了,你快跟我出去!”
抚在她脸上的手极凉,能冻住人的心魂一样的冷,连着他的眉毛,睫毛,鬓角也全都挂了霜晶,远远的瞅着就跟一个冰人一样。
符符想要把沈木风带离这里,用了很大力气却移不动那人分毫。而他哈市那样浅浅淡淡的笑着:“每每半梦半醒间,你便会出来见我,我也晓得,这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罢了,可是又忍不住的想,要是我真的就冻死在这里,是不是就能一直拥着你。”
符符听得泪眼蒙蒙,到了这时候也才发现,其实沈木风一直是不清醒的,他以为这是他的一场梦,他以为自己是他梦里的一个幻影。
双手握住他的,用力贴在自己的心口,一惯自认为冷静自持的符符声音里竟然带了几许哭腔:“你听听这里,这里有我的心跳,你摸摸我的脸,这里是暖的,沈木风我是符符,我真的来了,我来带你离开这里。”
沈木风只是偏着头,听符符把话说完,才悠悠的笑了道:“这一次到真是逼真呢。”
那笑容一如初见笙白时候的和煦,却不是沈木风惯有的温暖。符符傻了一样看着眼前疯魔了一般的人,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自己离开,他就把自己关在了这里,是不是自己离开,他就陷入了一场梦与现实纠缠不清的境地。
是她伤害了他。
原本他们不该有这样的交集,原本他在这里生活的安好,可是为什么事情竟然发展到今日的这步田地?
她知道,其实她早有预料,否则也不会信心满满的敢给沈木风灌下迷药,坚信他一定会喝下去。
这个男人其实比自己还傻。
符符的眼中只有沈木风痴魔一样的表情,心口莫名的一下抽痛,一个没站稳,手拂上沈木风身旁的那做冰雕。
玉碎般的声音自耳侧响起,沈木风怔愣的眼神看了过去,还是那样傻愣的吐出一句话:“碎了,还是碎了,假的终究是假的,无论我把自己雕琢的多么像他,你总是能够一眼就认出我不是他,可是你知不知道那每一下凿在我的身上都是切切实实的疼呢,你知不知道?”
像是一场美好的幻梦被打碎,悠悠回转过来的眼中终于有了些许神采,在认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确实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符符的时候,沈木风却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第123章 荒芜之魂()
“你你怎么来了?”沈木风定定的问。
符符扫了一眼四围横的竖的几个一人高的冰雕,为带着困惑,“我来看看你。”
她以为沈木风是因为自己不告而别又把他算计了,心中郁闷,才在这里借以冰雕发泄。他雕刻的即便不是什么奇珍异宝山水美人,可也不应该是苏莫离啊。
符符微皱眉头的样子落在沈木风眼中,混混沌沌的脑子终于恢复一些清明,却又不完全清明,舌尖似乎还有醉酒后的僵硬,映着舌头支吾:“我只是随意雕的,随意雕的,呵呵。”
他搔着脑袋,用身体挡在冰雕的前面。
符符的眼底闪过一抹落寞,绯色的嘴唇轻轻勾起,露出浅浅的一个笑容:“沈公子这爱好还真是独特,原本符符便是放心不下将公子以结界控制在这谷中,今日一见原来是符符多虑了。”顿了一下,脚步向后撤了半步跟沈木风之间拉开距离,“今日冒昧叨扰,恕符符失礼了。”
她和他说话从来没有如此疏远过,即便是当日怒目相对,也好过今日这般礼数周旋。
沈木风心中一痛,料想符符找自己一定有要事,只好忍下心中憋闷,暖暖笑着:“符符姑娘前来可是有事,我这里随意散散心,没什么要紧的,我们出去谈。”
符符前来的确是有事想要找沈木风问个明白,为什么墨渊灵力早就的灵墙他都可以穿越,为什么大荒芜山中恁地荒凉,他这里却可以湖光山色郁郁葱葱,为什么他会和南宫紫陌牵扯到一起,最最重要的是,他知不知道离开这里的办法。
可是突然她什么都不想问了,苏莫离的雕像像是化作一个个巨大的冰凌,直直的插进自己的心底,她感觉自己的心中似乎有什么碎裂的声音。
符符眼中的落寞一身即逝,可还是被他敏锐的捕捉到了,他想解释,可这里断不是解释清楚的地方,在这里呆的时间越久,自己越容易露出破绽。
“符符姑娘请随沐风到茅屋中一叙。”
他领先一步在前面走着,以为符符会在后面跟上,可是走了几步,却发现身后并没有声音,回过头去匆匆一瞬,被吓得惊慌失措。
符符显然已经注意到了隐蔽在冰雕后面的一个巨大的冰池。说是冰池是因为在这池子中,浮在表面的是一层薄薄的冰层,而在冰层的下面是一眼汩汩的泉眼,冰层上面隐约的还可以看见濛濛雾气。
说实话,符符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她做梦也没想到,在大荒芜山中,如此荒凉的地界会有如此美妙的一幕,袅袅雾气蒸腾,自泉眼处发出的荧绿的光芒,在冰筑的溶洞中,格外的瞩目闪耀。
“这是什么?”鬼使神差的,符符已经迈步过去,说着就要伸手探一下冰面。
沈木风一慌,疾驰上前拦住符符,这一下来的突然,符符回眸间微一闪身,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沈木风翻脸对自己出手,顺势一推,将飞到自己眼前的不明物体推进了冰池中。
随着咕咚一声响,符符也看清了呗自己顺势推进去的其实正是沈木风本人。
这山谷是他的,这处山洞也是他的,自然这冰池也是他的,虽说是池里冷了点,可是让符符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沈木风掉进去之后,竟然久久没有出来。
起初符符还在等,她以为是沈木风怪她出手失了轻重,隐在池中不肯出来,可是被沈木风的身体砸开的冰洞已经渐渐重新结成冰层,沈木风却仍不见探出头来。
符符不禁慌乱起来,对着冰池大喊这沈木风的名字。
她来的时候是抱着一种牺牲的心态来的,想着只要沈木风回答自己的问题,她便可以用任何条件交换,也自然做好了要一辈子陪他留在这里的打算。
可是如今,自己的问题没有一丁点的答案,沈木风却没了踪影,这叫她情何以堪。即便她是不喜欢沈木风,却也没有要夺他性命的想法,在者沈木风对她其实还算不错。
时间越久沈木风依旧是没有动静,而冰池平静吴波的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符符焦急的神色渐渐失去了沉稳,她想要不要去把苏莫离找来,沈木风雕了那么多他的塑像,没准是自己多心了,他喜欢的其实是他?
可这办法虽然或许有用,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呀,若是沈木风真的不会水,就算她把苏莫离找来了,也只有收尸的份了。
情急之下,符符只好自己探下冰池去,想到这么冷的冰洞,再下到冰池里面,身上不由得瑟瑟的打了个冷颤。
尽管她惧冷,却没有一丝迟疑,人命关天,她耽搁不得。
火红的裙子想上稍微提了提,符符的一条腿已经踏上了冰面。
就在脚将着冰面,未着冰面的时候,忽然沈木风的声音冷冷响起:“不要下来!”
稍一怔神,符符有那么一刹那以为是听错了,说这话的人其实是墨渊。
一个人的声音怎么可以这么冷!
那声音就像是从她脚下的冰面传出,细细看去,光可见底的冰层下却根本不见沈木风的一根头发丝。
正疑惑间,挨着她脚尖的不远地方,沈木风的头正缓缓浮出水面。
刚才沈木风落水时候,她未有心里准备,是以有重物落水的声音她才看过去,可那是已经晚了,只来得及看到一方洁白的衣角。
这次符符倒是看的清楚,沈木风的脸正一点点从冰面上剥离开来。
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他不是从冰底下钻出来的,而是从融为一体的冰中慢慢的剥离出来。
惊讶的神色让符符的身体一动不动的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僵在那里,手捂在嘴上强忍着不发出声音来。
水中的精灵她不是没见过,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