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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双臂”,与此同时,淡蓝色的脊骨中,那个不起眼的金色光点突然发出一阵耀眼但却短暂的金芒,金芒极为炽盛,不过眨眼便消失不见。从这金色光点开始,出现了一道细细的金色丝线,只有一条,分别向下延伸,到达锁骨和盆骨之处时,蓦然化成无数分支,各自与其“双臂”“双腿”中的淡蓝色脉络连接到一起。接着,“双臂”“双腿”中所有淡蓝色的脉络在那一瞬间突然变成了耀眼的金色!
久违的浓郁灵气出现,刹那间席卷全身!
司徒鸿渐握拳,狠狠向下方击出,金色的双拳撞击到冰层之上,与被冰层封住的“双腿”一起,释放出大片金色光华。
咔咔之声回荡,以司徒鸿渐为中心,周围的冰层立刻出现了许多像蛛网一样的裂纹,裂纹带有金光,以和冰盖蔓延的相反方向向四周扩散,狂暴地冲击冰盖。
轰隆之声响起,完全高过了四方凄厉的风声,司徒鸿渐“双腿”表面的冰块连同周围的冰块一起,全部炸裂,被气浪卷到半空,冰块像碎石一样带着金光飞溅到四面八方,纷纷扬扬地洒落。
这时,他体内的淡蓝色脉络突然出现了断裂,一股剧痛之感如潮水般席卷而来,让他不由得发出一声痛呼。
事实上,并没有什么声音发出来。
这一切看似、听似虚幻,感觉起来却是十分的真实,甚至比真实更为真实。
这种奇异的现象导致一个结果,那就是司徒鸿渐所承受的断脉之痛被放大了无数倍,几乎让他昏迷过去。
只是,刚一断裂的经脉,下一刻却又奇迹般地愈合。而这时,冰盖再次蔓延而来,覆盖了之前冰层被炸碎的地方,瞬间临近,将司徒鸿渐的双腿封入了冰层中。
于是,之前的一幕再次出现,司徒鸿渐双拳轰击冰盖,金色裂纹扩散,大范围的冰盖被炸碎,碎冰抛洒,而他体内的经脉也再次断裂。
只不过,这一次与之前略有不同的是,被炸碎的冰盖范围比第一次更广,而他所经受的断脉之痛也比上一次更为剧烈。
如此循环往复,同样的一幕一次次出现,又一次次略有改变,冰盖被炸碎的范围和断脉之痛越来越有所增加。
这几乎是无休止的折磨,但司徒鸿渐明白,他无论如何也不能退却,必须要迎难而上,经历痛苦的磨砺,因为一旦放弃,所有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这叫做破而后立。
只剩半天的时间,所作所为即见分晓。
龙宿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忐忑等待着。越是到结果将要揭晓的时刻,他就越是不安。他非常希望司徒鸿渐能恢复,但心里却不由自主地一直想着司徒鸿渐若是不能恢复该怎么帮他。
一片翠绿色的玉简突然从他的储物袋中出现,发出幽幽的绿芒,同时,一道神念传进他的脑海中,威严的话音回荡,内容让他大惊失色:“齐云宗来袭,速回!”
这时宗门特发的传音玉简,用于宗门紧急事件时召集重要人员,除了自己,宗门中只有掌门、几位长老,还有专门负责护卫宗门的护教使所有。
此玉简一旦出现,那就说明宗门遇到了一件需要举全宗之力才可应对的紧急事件!
“齐云宗来袭。”龙宿目露寒光,双拳紧紧攥起,玉简说明,齐云宗这次一定带来了强大的对手!
他急忙找到胡沧:“胡老前辈,晚辈有紧急事务,特来向您老辞行。”
胡沧点头:“你去吧,这里有我,你尽管放心。”他知道龙宿在这里最放心不下的是什么。
龙宿离开胡沧这里,脚踏神光飞向天寅宗。动乱,已经开始了。
司徒鸿渐再一次轰碎了冰盖,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这样进行了多少次。冰盖被轰碎的面积一次比一次广,断脉之痛也一次比一次强,但同时他也发现,自己的实力不知不觉间竟提升了许多!
飞速蔓延而来的冰层毫无意外地将他大半封住,这次已经到了胸口处,异象终于出现了新花样,冰盖之上出现了倒长的锋锐的冰锥冰刃。
冰盖将司徒鸿渐覆盖之时,那些倒长的冰锥冰刃刺进他的“身体”,切断了他的经脉。他大吼一声,双拳轰落,金光四射间,滔天气浪席卷,轰隆巨响已经彻底盖过了凄厉的风声。他的身下,密布的蛛网般的金色裂纹覆盖了方圆数百里,密密麻麻、或大或小的冰块漫天飞溅。
轰的一声,地面剧烈震动起来,胡沧一直观望的那个屋子里,金光射出,石瓦和稻草所盖的屋顶完全粉碎,如同破布风筝一般被掀飞到了远处,墙壁塌向四面,露出了正中央那尊巨鼎之上盘坐的司徒鸿渐。
第146章:尸魔门()
“成功了?”胡沧自语,手握一个早已准备多时的小药瓶向司徒鸿渐小跑而去。
距离司徒鸿渐经受痛苦煎熬续脉一事已经过去了半月,精心调养之下,他的身体终于恢复了八九成,往日的实力也一点一点地回来了。
“胡老前辈,晚辈敬您一杯,感谢您的大恩大德。”说着,司徒鸿渐对着胡沧举了举陶杯,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呵呵,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胡沧笑着,也将酒喝尽,治好了司徒鸿渐,他的心里也非常高兴。
“也敬胡姑娘,同样感谢胡姑娘的救命之恩。”
胡兰安静地坐在一旁为二人斟酒,木桌上摆满了佳肴,都是山中野味儿,色香味俱全,让人大饱眼福口福甚至鼻福。
二人喝酒一直喝到正午,已经略有醉意的司徒鸿渐起身抱拳:“那胡老前辈,晚辈这就向您辞行了,晚辈是天寅宗弟子,离开宗门多日,需尽快赶回去向掌门和大家禀明事情因果。”
胡沧点点头:“也好,离开这么多天,是该回去了。你们门派规矩多,哎呀,老头子我最烦的就是这一点,啰嗦,麻烦,不痛快。”
司徒鸿渐笑而不语,又坐了一会儿,之后,胡沧和胡兰一起把他送出了院子。
“前辈,胡姑娘,留步,晚辈这便告辞了,大恩大德,若有机会来日定当相报!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司徒鸿渐说完,立刻脚踩神虹飞到半空,向着天寅宗方向而去。只是,他却不知道,如今的天寅宗早已不同于往日。
“长老,寅虎神坛何时开启?齐云宗的那些家伙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你急什么,老夫这样做自有老夫的道理。”
“是是,弟子愚笨。”
司徒鸿渐回到天寅宗,山门外的景象让他大为震惊:到处都是法术法宝攻击过的痕迹,一些较小的山头甚至塌陷了足足六七丈有余,山路两边的树木成批被烧焦折断,崖壁上也是满目疮痍。最可悲的还是天寅宗的山门,四根大柱有一根折断,两根被损坏,就连他们的牌匾敌人都没放过,着重加以照顾,直接被轰成碎片,并挂上了一块新匾,上书——齐云宗。
“什么人?!门前止步!”紧闭的大门后面传来呼喝声,语气充满了戒备。
司徒鸿渐停下脚步,对着大门之后的天寅宗弟子道:“是我,司徒鸿渐,新入门的弟子。”
这时,龙宿的声音突然传来:“立刻打开护山大阵,放鸿渐进来!”
司徒鸿渐的面前,一道炫目的光芒突然出现,向着四周扩散开来,渐渐地,一道完整的防御光幕显露,将天寅宗笼罩在其中。
龙宿刚一下令,光幕之上就裂开一道缝隙,缝隙越裂越大,最后刚好能容司徒鸿渐通过。司徒鸿渐面带疑惑,迈步走了进去。
“大师兄,这是怎么回事?齐云宗来犯了?”
龙宿点头:“看你的样子现在应该好多了。没错,就在你将要出关的那一天,我接到了父亲的传音玉简,齐云宗来袭,于是我便赶了回来。”
司徒鸿渐闻言,眉头顿时皱起:“我出关的那一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加上这么多天的调养,已经过去半月了!”
龙宿什么话也没说,司徒鸿渐道:“你为什么不尽快通知我?!”
对于这个问题龙宿避而不答,他转口道:“走,我们进去说。”他和司徒鸿渐并肩走进天寅宗,向大殿走去,一路上他开始为司徒鸿渐介绍大概情况:“半月前,对我天寅宗觊觎多年,一直虎视眈眈的齐云宗再次来犯,声称要为他们死去的众多弟子报仇。这一次,他们似乎请来了极其强大的帮手,弟子们伤亡惨重,整个天寅宗几乎毁于一旦,幸亏有老祖所留的护山大阵,不然此刻我天寅宗怕是早已不存于世了。”
“那那些来犯的齐云宗的人呢?”司徒鸿渐问道。
“老祖留下的护山大阵十分厉害,齐云宗的人损兵折将,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见久攻不下,就先退走了,不过他们肯定还会再次来犯!”
“那些齐云宗请来的帮手什么身份,可曾查到?”
龙宿沉吟道:“有眉目了,似乎是清水峡谷的人。”
“清水峡谷?”
“不错,距离锁龙山两百多里之处,有个清水峡谷,清水峡谷中有个清水山庄,这些齐云宗请来的厉害帮手据我们天寅宗弟子得到的消息称,就是清水山庄庄主派出的人。这个清水山庄实力深不可测,据说他们中的人修为最低也是筑基二层,长期以来霸居清水峡谷,图羽化升仙之路,谋得道长生之法。”
果不其然,见过掌门及诸位长老之后,很快,休战九日的齐云宗再次来袭。
咚——咚——咚!!
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突然从山门外传来,让大地震动,鸟兽飞散。山门外传来的不知源于何处的恐怖声音,让在场的众人心中都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每个人均面带寒霜,仰头遥望着远处天际那一大片争先恐后飞离的惊鸟。
那咚咚的声音,在众多树木折断声和山石碎裂声中依旧格外醒目,带着一股无与伦比的威煞之势,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