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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让你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免得你为我担心。只是现在我行动不便,只能劳烦你和胡姑娘替我走一趟了。”
“没关系。”龙宿摇摇头,继续道:“胡老前辈为你疗伤,我想我应该可以帮一些忙,毕竟我们天寅宗是炼丹宗门,炼丹行医自古为一家。你需要什么帮助?”
司徒鸿渐笑了笑:“这你应该去问胡老前辈。”
“也是。”龙宿点点头,“那我就先过去了,你安心养伤。”
司徒鸿渐点头,目送龙宿离开。
胡沧非常意外地竟准备了足足半月,待到第十五日晚,司徒鸿渐在胡兰的搀扶下来到胡沧指定的一个房间。刚一挑起遮帘,入目所见,只有摆在房间正中央的一口蒸锅?
见此情景,司徒鸿渐稍微愣了愣神,疑惑道:“这是。这是蒸锅吗?”
胡兰在一旁掩嘴轻笑:“别惊讶,你看到的这个大鼎,其实就是一口蒸锅。”
这是一口巨大的新鼎,一人多高,五人合抱才能将其围住。大鼎之上什么花纹都没有,通体青铜打造,散发着淡淡的青光。青铜巨鼎上方架着一层五尺高的木笼,也就是凡人厨房中所用的蒸屉,所以司徒鸿渐第一眼看到后,才会直接把它当成一口蒸锅。另外,蒸屉的上方,还从屋顶吊了一个正好可以将蒸屉盖住的。锅盖。
房屋的中央地板被掏出了一个大洞,青铜巨鼎就坐落在这个大洞之上。洞中已经升起了熊熊烈焰,由下至上附在铜鼎鼎底,将鼎底炙烤得一片通红。而此刻鼎中似乎盛有烧开的沸水,雾气腾腾,将房中变得一片迷蒙,犹如仙境一般。
随着不断升腾的雾气,房中的温度渐渐转高,一股由多种草药混合的药香散发出来,在屋中越散越浓。
这时,胡沧在龙宿的陪同下出现了,龙宿怀中抱着一口一尺长半尺宽半尺高的木箱,默默跟在胡沧身后。
胡沧望向司徒鸿渐,道:“今日,即可开始续脉。这是第一个步骤,药气炼体,辅以调息吐纳之法。”说完,他看了巨鼎一眼,向着司徒鸿渐点了点头。
胡兰离开此处,屋内只留下了司徒鸿渐、胡沧和龙宿三人。听了胡沧的一番话,司徒鸿渐会意,宽衣解带,赤裸着上半身爬进了五尺高的木笼蒸屉,盘膝坐于其中,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双目。
“放!”胡沧高喝一声,右手一挥,一旁的龙宿便解开了绑在木柱上的麻绳,麻绳一松,一点一点地从龙宿手中放出,吊在横梁上的“锅盖”也随之下降。不多时,“锅盖”便砰的一声将蒸屉盖得严严实实,司徒鸿渐消失在了二人的视线中。
阵阵药香弥漫,司徒鸿渐感受着周围刺痛皮肤的高温,努力静下心来,开始调息吐纳。
不管是睁眼还是闭眼,视线所触都是一片黑暗。司徒鸿渐神游太虚,此刻,他仅能感受到,有两股明显地区别于其他热蒸汽的热气混杂着药香源源不断地随着呼吸进入鼻孔,开始在体内经脉中游走起来。
小周天,大周天,这两股混着药香的热气进入体内后,就像是灵气一般,在体内的各处经脉间涌动,在两个周天之中循环,九九八十一圈中不分头尾,待到八十一圈结束后,两股热气才进入胸腔,从他微张的口中化作气龙吐出。
“胡前辈,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就这么等着吗?”龙宿恭敬地问道。
“不,”胡沧摇摇头,“我们先出去,这才是第一小步,需两个时辰才行,一切靠他自己,我们现在帮不上什么忙。”
说着,他开始往屋外走,龙宿随其后。胡沧边走边说道:“两个时辰后,用精炭。”
司徒鸿渐的神识在虚空中遨游,两个时辰在不知不觉中迅速消失。像这样在入定中时间的流逝根本不易察觉,如同观棋烂柯,一晃便是数十上百年。
冥冥中,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燥热难耐,体外有包裹全身的滚烫蒸汽,体内还有两股自鼻孔进去以后就再没散出的热气在大小周天乱窜,不知在做什么勾当。他觉得自己此刻像是一只在开水中被活煮的鸭子,将要被活生生煮熟。
一直紧绷的神经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噬咬一般,司徒鸿渐忍受着高温的煎熬,赤裸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师父。”他双目紧闭,嘴唇轻颤之下竟吐出了这么两个字。
当这两个字说出口的那一刻,他的心蓦然一紧。因为他心里很清楚,每次自己独自做一件事时如果毫无预兆地喊出这两个字,那便说明,他快要坚持不住了。
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师父那略微单薄消瘦的身影,但是师父转身之后投来的目光却是含有无比慑人的威严之势。那种威严之势不同于长居上位者日积月累形成的威严气势,那是一种只有在严父训诫自己儿子时才会出现的威势。
司徒鸿渐头皮猛然发麻,立刻清醒过来,但是清醒之后自己所感受到的痛苦却愈加的清晰剧烈起来。
“不行,我不可以让师父失望!”他在心中告诉自己,同时咬牙发出一阵低吼,继续忍受煎熬。
第143章:虚无,便是道()
两个时辰过去以后,龙宿依照胡沧的吩咐,将早已准备好的一箩筐精炭倒入青铜巨鼎下方的熊熊火堆中。精炭刚一进入火堆,火势立刻变得更为凶猛,看起来比之前强大了数倍。
龙宿看了看那堆无比剧烈的火焰,又看了看巨鼎上方蒸屉中冒出的更浓郁的蒸汽,心中担忧起来。
胡沧活了大半辈子,龙宿的心思他从其脸上一眼便看了出来,开口道:“唉,年轻人能不能恢复,就看他在这次疗伤过程中的表现了。”
龙宿直直地望着巨大的蒸屉,看样子他的目光就好像可以穿透那厚厚的木板看到里面的人一样。他充满英气的脸上浮现出担忧之色,但其双目中,却蕴含着一丝热切的期待!
就在龙宿向火中加入精炭的那一刻,在蒸屉中一直咬牙忍受的司徒鸿渐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骤然升高了数倍,而其所承受的痛苦也随之增加了数倍。他双目猛然睁开,仰头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
“鸿渐!”龙宿大喊一声,迈步便想要冲过去打算将司徒鸿渐从蒸屉中救出来,然而这时,胡沧一声大喝将他阻止:“不可!”
“再这样下去他恐怕有性命之忧!”
“放心,就算他挺不过去,也不会丢了性命。老头子我行医几十年,岂会拿人性命开玩笑!”胡沧看起来好像生气了,对着龙宿吹胡子瞪眼,让龙宿呆在原地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前辈怎么会知道鸿渐现在的处境是好还是坏?他要是在里面不省人事前辈能看出来?前辈的目光莫非可以看穿那厚厚的木板?”过了片刻,龙宿不满道。
本是一句无心之言,却让胡沧一怔,神色变了又变,好一会儿才出言道:“这你无需多管,老头子我自有妙计。”
龙宿并未看出胡沧神色的变化,目光再次投向架在熊熊烈火之上的青铜巨鼎,一言不发,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司徒鸿渐盘坐在蒸屉中,仰着头,大睁的双目中,其眼神渐渐开始涣散。他全身裸露的皮肤变得滚烫通红,看起来脆弱无比,似乎一指头轻轻就可以戳破一般。
精炭加入火中后,他又在蒸屉中待了两个时辰。四个时辰的药气炼体,此刻,他的体内终于发生了令人惊喜的变化!
原先裂开的经脉,如今已经全部开始了愈合,经脉之上伤口处的淤血在蒸汽淬体的作用下化解开来,一点一点地排出体外。这些东西一去除,将大大有利于经脉伤口的愈合。
他体内蕴含的灵气开始自行运转,灵气的浓郁程度比前些时日提高了不少,也在同进入体内的药气一样温养经脉。
现在他完全可以运转灵气完成一些难度不大的事情,正如胡沧心中所想的那般,只要挺过第一关,身体就有彻底恢复的希望。
仅仅是有希望而已,真要彻底恢复,就看他能否咬牙挺到疗伤结束了。
“快,时辰已到,打开蒸笼!”
胡沧向龙宿发号施令,龙宿未敢多言,迅速拉起拴在蒸笼盖上的绳子,蒸笼盖被吊起,蒸笼打开,一大团浓郁无比混杂着药香的白色热气汹涌而出。待热气散得差不多后,胡沧快步上前,同时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小的黑色陶罐,拔掉布塞,倒出了一粒蓝色的药丸。
龙宿也急忙冲上前去,正要将依旧盘坐在蒸笼中一动不动地司徒鸿渐扶出来,胡沧赶忙阻止:“现在别碰他!他的身子骨现在很弱,经不得人碰!”
龙宿吓得赶紧住手,胡沧来到司徒鸿渐身边,将那粒蓝色的小药丸小心翼翼地塞进司徒鸿渐微张的口中,轻声呼唤:“年轻人,来,咽下去。”
司徒鸿渐还没有昏迷,听到胡沧的话,知道自己正在干什么,毫不犹豫但是十分艰难地将口中的药丸咽了下去。
按照胡沧之前制定的计划,龙宿熄灭了巨鼎下方地洞中的火焰,用木板将地洞封起来,之后他又和胡兰一起,用凉水冷却蒸笼还有青铜鼎。待到蒸笼和青铜鼎完全冷却以后,他在房中准备了几大桶凉水,然后与胡兰一起退出了房间。
胡沧独自一人在屋中待了一个时辰,他从房中走出来后,立刻便对着龙宿胡兰二人说道:“开始结界!”
龙宿之前虽然对此事有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还需要结界,但胡沧说要去除司徒鸿渐身上积聚的热毒,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有按其所说行事。
胡沧对龙宿和胡兰道:“你二人,兰儿功力略浅,她的结界只可维持一个时辰,而你的结界应该可以维持两个时辰,甚至更多,所以你们两个要不断交替施法,尽量让这个屋子一直都被封在结界中。”
“晚辈明白。”
“兰儿明白。”
“司徒小兄弟体内积聚了海量的热毒,这就是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