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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与从前却是大不相同了。三个妹妹中,与她最为亲厚的是素锦,瑞珠次之,若华便不必提了。
可翩翩万万没有想到,到了生死关头,却是一向最器重的素锦选择默不作声作壁上观,反倒是一向与她不和的若华和瑞珠开口为她求情。
果然,唯有患难才能见真情么?
翩翩含泪相望,早已是哽咽不能言:“瑞珠妹妹,你”
瑞珠膝行到她身畔,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道:“姐姐,你我姐妹相称,你有难时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假若我如有些人那般缄口不言,岂非成了那等狼心狗肺之辈?瑞珠虽是个没骨气的,但也断断不能做那等不仁不义之辈!”
翩翩眼中滚下一串串泪水,动容道:“好妹妹,总算我在这世间还有一个可信之人,总算不是白活了一场。得你如此相待,翩翩此生无憾。”
听她语出不祥,瑞珠立时变了脸色,紧张道:“姐姐,不要胡说。王母慈悲,未必就会要你性命。无论如何,事情没有坏到最后的一步,咱们便不能失去信心不是?”
“唔,很好。满场的人中只有一个西海瑞珠敢站出来为你说话求情,可见你的人心失得有多厉害。只是,此刻独独她敢站出来,未尝不能说明一些问题?或者,污蔑辛夷与人私奔的流言便是出自你姐妹二人之手吧?”
瑞珠愣在了原地,面容一时寂白如雪。
倒是翩翩情绪颇为激动地辩白:“不,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与瑞珠无关!王母明察秋毫,千万不能错怪了好人!”
王母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似笑非笑问:“与罪女交好之人,算得上是好人么?明察秋毫,只怕你是真将本座当成糊涂的老东西了吧。”
若只是为了自己,翩翩未必肯如此卑躬屈膝,但想着冒死站出来为自己求情的瑞珠,她终究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认罪:“王母言重了,罪女万万不敢做此想!此事,若说罪女真有合伙人,也绝非肯舍身而出为罪女求情的瑞珠,而是始终藏身于人群中的某位。”
说罢,她怨毒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掠过人群中忐忑不安的素锦,最后意味深长一笑。
第189章 心如死灰()
如此明显的示意,倘若王母再看不出些什么来,只怕就真的是老眼昏花了。她顺着翩翩的目光望去,果然见到了一张惊惧交加的苍白脸颊,而那个人自然是素锦了。
素锦双手乱挥,大声道:“不是,不是这样,王母千万不要听信那罪女的胡言乱语!没有同谋,一切都是那贱婢一个人所为,与旁人无关。”
王母目光是何等锐利,只看她如此紧张,心底便明白了几分,淡淡道:“素锦,你激动什么?那罪女不过随口那么一说,并未曾说过她的同谋是谁,你无端紧张个什么劲儿?只是本座却也纳闷了,平素就属你与翩翩最为要好,眼下她落难了,怎地本座看你却全无要为她求情哀恳的意思呢?虽则偶尔独善其身是人之常情,但你也未免太过寡情了些,没的倒让人看着心寒啊。”
素锦见王母并未问罪自己的意思,不由稍稍宽心,遂巴巴地表忠心道:“王母明鉴,素锦虽则年轻不懂事,但忠孝大义却还是晓得的。以往素锦与那罪女交好,无非是看在四海龙宫一向交好的份上,又尊她年长,这才喊上一声姐姐。谁曾想这罪女却包藏如此祸心,散播谣言陷害辛夷姐姐,用心着实可恶。如今真相大白,素锦自然不能忠奸不分,只得站出来大义灭亲了!”
王母回首对身畔众女道:“唔,你们且听听,这素锦虽则以往看着任性妄为,但关键时刻却挺懂事,还知道大义灭亲。”
素锦听见这话,脸上不觉绽出开心的笑颜,但很快她的笑靥便僵在了唇角。
“只是你也忒小看本座了!你以为凭着你一番虚情假意的话便能让本座信了么?还是你以为,本座当真对你们在背后所做的这一切一无所知?来人,将素锦也给本座拿下!”
随着王母一声令下,素锦亦被人五花大绑了起来,一并被按着跪在了翩翩的身侧。
她挣扎不过,最后恨恨扭头望向身畔的女子,怨毒道:“为什么要害我?你自己作死,便自己送命还不够么,凭什么还要葬送我的美好前程和性命?你这个贱人,我恨你,至死也要诅咒你!”
只听啪的一声,却是瑞珠忍耐不住扬手给了她一记耳光,“住口!你自己犯下的罪责,凭什么推脱到翩翩姐姐的身上?再者,如你这般不仁不义之辈,死不足惜!”
素锦被她的一记耳光给打懵了,内心布满恐惧,不断叩首哀求道:“二位姐姐,素锦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求你们告诉王母,陷害辛夷之事我未曾参与,我是清白的。求你们告诉王母实情,不要将我定罪,我还不想死啊!”
虽然素锦之前表现太过绝情寡恩,但终究也是相处多年的姐妹,眼下见她声泪俱下的哀求,瑞珠到底不忍,只好转过了脸去。
而翩翩彷佛已对面前的一切麻木,美眸空洞,亦是一语不发。
王母似乎对素锦的哭闹有些头疼,轻轻按了按额角,侧首吩咐:“来人,将素锦的嘴给本座堵上,吵得人心烦死了。”
“是,王母。”
素锦宛如垂死挣扎般大喊:“不,不要,王母饶命,王母开恩啊!父王,父王救救我!”
东海龙王听见素锦的呼救,亦是心痛到了极点,但有了南海龙王的前车之鉴,终究不敢太过冒进,只得小心翼翼道:“王母,眼下真相未明,终究不能仅凭一人之言便定小臣爱女之罪。未知是否可以请王母”
王母抬了抬手,满月般冷肃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暖意,“龙王不必多言。此事既然尚未定论,本座自当调查清楚,绝不会使一人含冤,但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犯错之人。”
东海龙王便知道此事已无回旋的余地,他默默退回座位,只得和南海龙王相对苦笑。
王母又下了另一道命令:“来人,将她们三个给本座压到寒冰水牢。待明日禀明了天帝,本座自当带着她们三个一起上九霄云宫会审,你们当中若有哪个对此案感兴趣,亦可一同上九霄云宫旁听。如此,也省得一些宵小之辈总在背后议论本座行事不公允,一味袒护自己的弟子,却冤枉了好人。”
听她撂下这么一句话,在场诸人无一不惶然起身跪下道:“小臣等惶恐,万万不敢作此想,叩请王母息怒。”
王母冷冷甩袖,已然起身欲离去:“息怒便不必了,只是经了她们这一闹,好端端的一场寿宴倒给搅得乌烟瘴气,实实是对不住瑶姬。本座是无那个心情留下饮宴的了,你们若真心觉得愧疚,便留下来陪着瑶姬好生热闹热闹罢。”
此情此景,哪个还有什么心情留下饮宴?但王母既然发下话来,众人便是再不情愿,也只得诚惶诚恐地应下了。
王母冷冷扫向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三人道:“带走!”
就在这时,紫霄默默尾随而上,不知是与王母说了句什么,却见王母忽然下令道:“将瑞珠公主放了,只将余下二人打入寒冰水牢即可。”
素锦的嘴被堵上了,自然是不能说话,然而翩翩的嘴却是自由的。听见此话,她原本木然的面色渐渐起了一丝变化,侧首望向如兰芝玉树般美好的男子低低问:“为什么?你肯替瑞珠求情,却不肯为我多说一句话?哪怕,你只是敷衍地说上一句,我也能觉得心甘情愿。可你,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难道,我便令人厌憎至此么?”
紫霄的眸光似乎轻轻动了动,抿紧了唇锋道:“是,本君对你厌憎到了极点。无论你对本君多么真心,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做出伤害辛夷的事情。伤害辛夷的人,本君永不原谅!”
翩翩的牙齿深深咬入唇瓣,直到口中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也不曾放开,她被人无声拖走,却在转角处蓦地大喊:“紫霄,我恨你!我恨这个即便你厌恶我至深,可我却依然不能控制爱你的我!紫霄,我恨你!”
紫霄怔立许久,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耳畔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男子熟悉的声音响起:“其实,不是不可怜的,对么?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而已。或者,这也是世间许多痴男怨女的通病。”
紫霄转头看他,眼中神采一时有些复杂:“平素看你冷若冰霜,彷佛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但这些时日接触下来,我却觉得你是一个内心藏有故事的人。你,也有心仪的女子吧?是哪一家的闺秀,或者你说出来,我可以成全你。”
北冥勾唇淡淡笑了笑:“你连自己也未必成全得了,又如何能成全我?再者,你猜错了,我并没有心仪的女子。情爱这东西,最是麻烦不过了,轻易不要沾染。看你们为了它辗转反侧、痛苦难受,我可不要重蹈覆辙。”
在他转身的瞬间,身后传来一声悠悠叹息:“我何尝不知道它恼人,但你却不曾知道,心动那一瞬的美好,相守每一刻的甜蜜。所谓饮鸩止渴,不外如是了吧。”
第190章 福宜失踪()
所谓寿宴,不过是一个幌子,这原本就是一场精心谋划的杀局。然而即便如此,瑶姬作为主人家,王母已然先行离席,她却是万万走不得了。
只是辛夷大病初愈,原就精力不济,眼下闹了这么一场,越发全身无力发软。瑶姬见她面色发白,便明白了几分,遂道:“妙凝,你家主子只怕是气着了,此处人多喧哗,你且扶她回去歇息。”
辛夷却蹙眉道:“可是,今日终究是你的寿宴,我作为你的好姐妹怎好提前离席?”
瑶姬微微一笑,捉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道:“既然是好姐妹,便该知道有些时候无须和我客套见外。我晓得你累了,回去罢。可不能因了我一个小小的生日,耽误了你的复原。”
若华和重华亦跟着附和:“是啊,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