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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宜并无异议,低头默默退了出去。
见她走了,紫霄方觉心口的气闷稍稍纾解了些,谁知回头正撞见辛夷似笑非笑的眼眸,他不免有些心虚道:“好端端的,你怎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我脸上有花么?”
辛夷抿唇窃窃私笑:“花么,倒是没有,但你的脸上却刻了四个字。”
“胡言乱语。你倒是说说,是哪四个字?”
“我在吃醋。”
紫霄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慌忙转过身去反驳道:“你个促狭妮子,越说越不像话了,好好的我吃的哪门子醋?”
辛夷缓缓爬起身来,从后方抱住他的脖颈坏笑道:“是啊,好好的你吃的哪门子醋呢?我从前只听说过有男子会吃另一个男子的醋,却从未听说过居然有人会吃女子醋的。尤其,还是一个样貌不甚出彩的女子。紫霄,你说我若将你吃福宜醋的事情说出去,瑶姬她们会不会笑死你呢。”
光是想象那副场景,紫霄都觉得头皮发麻,他不由求饶道:“好辛夷,算我求你了,可千万不能拿这话对瑶姬那丫头说。如若不然,我只怕真要英名不保了。”
辛夷轻哼一声,“那便要看你如何讨好我了。”
紫霄一个转身,将她拥入自己怀中,满目温柔道:“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了,你还想要什么?便是要我这条性命,那也简单得很。辛夷,无论你要什么,我都肯给你的。”
辛夷躺在他怀中,把玩着自己的发丝,嬉笑道:“谁稀罕要你的性命了?我便是对你有所期望,也不过盼着你信我而已。紫霄,你相信我么?”
不知为何,听见她这般问时,紫霄不禁想起了出事前,辛夷也曾这般信誓旦旦的要自己相信她。可他全心信任的结果,便是她事后无情地背弃,转身投向凤歌的怀抱。
辛夷低头把玩头发许久,也没有等到男子的回答,不由疑惑地抬头:“紫霄,你怎么了?”
面前男子眉头紧蹙,似乎埋藏了许多痛苦在心中,可亲密如他们,难道竟还有什么秘密是说不得的么?
“紫霄,你怎么了?”
她一连问了两声,紫霄方缓过神来,轻牵唇角露出一个苍白的笑颜道:“啊,没什么,一时有些出神罢了。傻女子,我当然信你了,这世间假若连你都不能信任,我又能相信谁?”
辛夷轻轻握住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道:“紫霄,你放心,辛夷定不负你的信任。”
紫霄努力抛开心中的阴影,对她绽出温柔笑颜,忽然问道:“对了,适才听说你在屋里发了好大一场脾气,是为了什么?”
一提起这个,辛夷便不由得有些黑脸,闷闷不乐道:“没什么,不过是外头流传着一些不大好听的谣言。妙凝和卷碧已将人抓起来,等候处置了。没事的,你不必担心。”
紫霄轻拍她的手,宽慰道:“傻丫头,我不担心,我只怕你想不开罢了。辛夷,自古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咱们是管不住旁人的嘴巴的,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管好自己的心不受流言纷扰。无论如何,我只希望能看着你的身子一天天好转,然后做我最美的新娘子。所以辛夷,就算是为了我,不要为这些不相干的人与事生气,安心养病好么?”
在如此温馨动人的情景下,辛夷哪里会拒绝他的请求?更何况,紫霄原是一心为了她着想。
但温情脉脉的两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流言竟会在几日间迅速席卷整个天界,成为众仙友茶余饭后的谈资。尤其是这几日有人试图进玉山拜会时接连被拒,愈发造成了谣言的愈演愈烈。
就连那一夜因殴打福宜被抓起来的几人,也被传成了是玉山的丑事被人撞破后,企图将证人抓起来杀人灭口。
一时间谣言泛滥成灾,几乎要将这个玉山淹没。闹到最后,就连一向不大过问外界私事的天帝也问起了此事,彷佛亦有所怀疑。
案几上堆满了探子报上来的折子,无一不是讲述这几日有关辛夷与魔界少主私奔的种种传闻。辛夷不过看了几篇便气黑了脸,狠狠将桌上的折子推翻在地,怒容满面道:“岂有此理,究竟是谁在背后算计我?居然将我生病幽居半年之事宣扬得如此不堪,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些折子,在送到辛夷坞前,紫霄等人亦曾草草翻阅过几篇,的确写得极为不堪,难怪辛夷生气。
瑶姬上前抚着她的后背道:“傻丫头,既然知道是污蔑,你还为它生气做什么?眼下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旁的这些我们自会料理。”
辛夷轻轻拂开她的手,眸色冰寒道:“眼下外头流言如沸,倘若我还能静心养病才真是见了鬼了。”
北冥恰在这时进门,他手中端着药,目光淡淡扫过地上的一片狼藉,视而不见道:“辛夷,该喝药了。”
辛夷气恼地转过身去,赌气道:“把药拿走,我不喝。”
这些日子在北冥的悉心调理下,她的身子刚见好转,已能由人扶着到门外走动。眼下贸然断药,可不是要出事么?
紫霄等人自然不能任由她胡闹,遂围在她身边苦口婆心地劝着,谁知辛夷捂着耳朵概不买账。
北冥将药碗搁在一旁,走到辛夷身边拉开她的手,淡淡道:“你喝药,我为你揪出幕后之人出气如何?”
辛夷怔住,“你不会是想以此骗我喝药吧?”
北冥唇角微扬,反问一句:“我曾经骗过你么?”
辛夷盯着他看了半晌,最终一言不发,主动端起药碗尽数灌了进去。
第171章 痴心妄想()
出门时,重华追了上来,不冷不热扔出一句:“看不出来你平时不声不响的,可哄女人的本领却不差嘛。”
北冥的脚步一顿,淡淡道:“无聊。”
这两个字立时激怒了重华,他紧追上前,轻咬牙根道:“别打量着我不知道你怀揣的是什么心思,我告诉你,你这是痴心妄想!”
北冥顿住,终于转过身来,面上并无半分恼怒的神色,不过静静回击一句:“抱歉,这句话恰好是我想对你说的。至少,我晓得有些事情是镜花水月,是以从来不奢望。我只是恰好做了自己力所能及,却不会越轨半分的事情,而你却一直沉溺其中,误人误己。”
重华怒而指向他,“你”
“倘若你没有其他的事,则我要先行回去歇息了。”走了两步,他却又转过身来别有意味地说上一句:“据说,是你极力向王母要求想入住原本指给我的扶风阁?”
听见他问的是此事,重华不无得意道:“是啊,扶风阁风景甚美,又有美作伴,自然令我这等风雅人士趋之如骛了。尤其那原本是要给你的地方,我住起来就愈发舒心了。”
北冥淡淡哦了一声,依然是那样漫不经心的样子,“扶风阁虽好,但你既然喜欢,便让给你也无妨。左右王母已给我指了另一处风水极好的宝地,我原打算告诉你的,但又怕你知道了不大高兴。算了,我还是不说了罢。”
看似漫不经心,却吊足了重华的胃口,可见北冥亦是个揣摩人心的高手。
果然重华气急败坏道:“王母给你指了什么好地方,少在这里卖关子了,快说。”
北冥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问:“我发现,你似乎对我的事格外感兴趣。哦对了,其实有一件事,我疑惑很久了,一直盼着你能给我解惑。”
重华冷哼道:“别卖关子,有话快说。”
北冥道:“你我同殿为臣多年,彼此虽算不上是交好,但也一直相安无事。可奇怪的是,自打最近一段开始,你仿佛忽然之间对我怀有极大的意见般,事事都喜欢与我作对。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说我曾经得罪过你么?”
重华怔住,仿佛不意他会问得这般直白,当下矢口否认道:“自自然不是这样,我不过是,不过是近来有些看不惯你的做派罢了。”
北冥淡淡点头,“哦,原来是这样。那我知道了,看来不是我的问题,是你有病。多谢你解了我心中的疑惑,再见。”
重华被晒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最后只得冲着男子远去的清冷背影咆哮道:“混蛋,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身后传来哐啷一声,重华闻声回头,却见几个仙婢正一脸惊恐地站在他身后,脚下是失手摔落的器皿,可见他方才的咆哮是多么的有伤形象。
“不是,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本君”
谁知没待他解释完,那几个仙婢便纷纷惊慌失措地跑了个无影无踪,徒留他一人尴尬地站在原地。
重华恼怒地一拍脑门,几乎忍不住要咒骂出声。他一拳重重砸向一侧的墙壁,低吼道:“今天居然被那个可恶的冰块脸给唰了,见鬼了真是!”
就在这时,耳内传来女子轻柔的声音:“重华哥哥,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重华转过头来时,已恢复了素日的潇洒风雅,勾唇笑道:“原来是瑶姬妹妹。没事,我只是一时有些气闷,出来透透气罢了。”
说罢,轻巧地拍了拍手,彷佛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但瑶姬却已眼尖地瞧见了他手背上的伤口,失声道:“天哪,你受伤了,是谁伤了你?”
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子从瑶姬身后冒出来,居然坏笑着将她用力向前一推。瑶姬尖叫一声,整个人趔趄向前,幸亏重华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不由蹙眉道:“若华公主,你这是做什么?若你一个错手伤了瑶姬可如何是好?”
若华吐一吐舌头,丝毫不以为意道:“重华仙君,这你却得感激我了,若非我一个错手,你此刻如何能有英雄救美的机会呢?如我瑶姬姐姐这般的美人,不知多少人等着一亲芳泽呢。”
瑶姬早已窘得满面通红,慌忙从重华怀中退出来,跺脚道:“若华,你也太胡闹了些。我,我和重华哥哥一向亲如兄妹,你万万不能开此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