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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眼光?”薛进画冷冷一笑,“我看你是瞎了眼才看不到小璇璇的好吧……”
“就是!就是!璇姐姐好极了!薛神医,我支持你!咱们去把璇姐姐抢过来!”
云玉湖握着拳头,给薛进画打气。
“好!抢过来!”
薛进画长腿一迈,向前一步,豪情万丈地仰天长啸,声音异常坚定。
“不准!”
宇文辙冷喝一声,那声音仿佛从冰窖里飘出来一般,冷飕飕的,冷得渗人!
“哼——凭什么不准!你不喜欢她,难道还不准我喜欢她吗?”薛进画不甘示弱地冷哼道。
“就是!就是!凭什么?凭什么!”云玉湖非常卖力地配合道。
宇文辙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两个人,好看的眉心不由再次蹙起,抿着唇,冷笑一声:
“凭什么?就凭我是她的丈夫!薛进画,朋友妻不可欺,这句话你没听过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织染的警告,可是薛进画哪里是会怕警告的人!一直以来,他哪天不是生活在被警告的边缘!早就习惯了!
只见他耸耸肩,毫不畏惧地嘲讽道:
“丈夫?我还没见过哪个丈夫把自己妻子往死路里推的!顺便说一句,你没有没听过一个词叫做横刀夺爱啊?小玉,我们走!”
说罢,他和云玉湖二人一前一后地往外走。
宇文辙不说话,漆黑的眸子漠然地看着他们一前一后消失在视线里。
“主子不拦吗?”
慕雨奇怪地看着宇文辙,心里有些担忧,怕薛神医乱来,坏了主子的计划。
“随他们去吧。”
宇文辙挥挥手,低头又开始在纸上作画,心里却突然变得很烦躁。
倒不是担心薛进画和云玉湖坏了他的计划,事实上,云亦岚为了防止云玉湖再度失踪,早已在附近布下天罗地网,他们出不去的。
他在意的是薛进画的那句话……
难道那家伙真的对周璇动了心?
不知为何,他突然没了作画的心思。
“主子……”
这时候崩雷走了过来。
宇文辙收敛了情绪,抬起头,平静地看向他,道:
“说吧。”
“周傲华刚才去了天牢。”崩雷说道。
宇文辙点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
崩雷道:“他把免死金牌给了周璇。”
“哦?”
宇文辙抬起头,眼中闪过意思为不可察的惊讶,表情变得异常复杂。
他筹划多年,迟迟未行动,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周家的免死金牌。
周傲华这只老狐狸若不能一击击中,引起他的防备,下一次出手只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不仅仅要周家身败名裂,更要其全族为母后陪葬!
所以在给周家致命一击之前,他必须先想办法消耗掉周家的免死金牌。
没想到事情进行得比他想象中还要顺利。
免死金牌只能用一次,这一次用了便失效了,接下来,他便可以开始行动了。
但与此同时,他心里却也莫名地难受,浑身上下散发出幽冷的戾气。
周璇,你不是说你对周家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吗?如今你父亲却将守护家族的免死金牌拿来救你一人……
所以,一直以来,你都在骗我,对不对?
周璇,你居然敢骗我!
第一百三十章 我爱上宇文辙了 10000+()
景元二十一年六月十四,月上中天,皎洁而又温柔,柔和的月光将夜晚烘托得宁静而又祥和。
晚风轻抚,轻轻地吹动树枝,树丫上有斑驳的黑影,好似零星的碎条儿挂在树丫之上。
天空上镶嵌着小巧的星星,像一双双可爱的眼睛。
林间,萤火虫轻轻飞舞,好似陨落人间的星子漪。
“抓不到——真伤脑筋呐!”
一个惊才绝艳的男子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挠挠头,一副烦恼的样子。
“你们这些调皮的破虫子呐……”
他的话刚出口,眼睛突然微微一眯,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固。
前方亮起了一盏灯笼,提着灯笼的是一个女子,她身着鹅黄色长衫,手挽同一色系的软纱,青丝高绾,款款而来。
宇文勋一挑眉,道:
“姑娘留步呐!前面是个和尚庙,你一个妇道人家的,深夜入那狼窝,实在危险呐!”
这人……
亏得法缘寺主持对他器重有加,赞他颇有佛缘,谁知他竟如此胡言乱乎诋毁法缘寺……
真是无可救药!
周夏韵娥眉微微一样,那不点而赤的红唇微微一抿,笑不露齿。
“见过四皇兄。”
宇文勋上前一步,借灯笼的光对着来人一阵打量,方才认出来,道:
“原来是太子妃呀!不敢当!不敢当!别说草民现在只是庶人一个,就算不是庶人也经不起你当朝太子妃一拜呐!”
他装出一副紧张的样子想上前扶她起来,又想起男女有别,往后退了几部,手足无措、诚惶诚恐。
和他的惊慌失措相反,周夏韵则大大方方地站起来,削葱玉指轻轻拂去裙子上的草屑,抬头,那双秋波一般的眸子柔柔地看向宇文勋,道:
“四皇兄,戏演够了吗?”
“太子妃这句话草民听不懂……草民惶恐呐……”
“四皇兄,就别演了。你我自幼认识,虽无青梅竹马之情,但你是什么样子的人,我还是很清楚的,而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明人面前何必说暗话呢?”
周夏韵娥眉一挑,笑容中带着七分清尘,三分艳丽。
“噗——”
宇文勋“噗嗤”一笑,收敛了刚才那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眼神也变得高深莫测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么太子妃深夜来访有何指教?”
私自出宫与礼不合,若被人发现,就算她身为太子妃也免不了一番惩罚。
宇文勋肯定,她找他绝对有事!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事。
周夏韵没有和他兜圈子,取出一叠东西,递过去。
“这是宇文轩下属几位要员徇私受贿的证据,我想里面一定有你想要的。”
宇文勋低下头,看着周夏韵递过来的东西,眸中多了几分兴味,抿嘴一笑,他露出一个流光溢彩的笑:
“太子妃你这是要借刀杀人吗?”
“那也得看你这把刀锋利不锋利。”
周夏韵抿着唇,大方地回他一个艳丽的笑容。
“啧啧……最毒妇人心呐!我们太子殿下如果知道自己的枕边人这么出卖他,只怕是要失望死了呐。”宇文勋感慨颇深,大叹世道不古,人心日下!
周夏韵在他的嘲讽中面不改色:
“四皇兄过奖了!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已!”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然而这种平静绝非一朝一夕练成的,是经历了无数个不眠夜,泪湿枕头之后,方才铸造的铮铮铁骨。
曾经,她也是怀揣着少女之梦嫁过去的,幻想着与那个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可惜现实击碎了她的梦,逼着她一次次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到最后,她想,既然他不爱她,那她也别无所求,只求肚子里的孩子能健康长大。
她已经决定把一切都让给他们,只求孩子平安,可谁知他们竟连她的孩子都不放过……
宇文轩,你既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下得了手,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可是太子妃凭什么认为我会愿意做你的刀呢?”
宇文勋眉心微挑,说话间他上前一步,萤火虫照得他那张脸忽明忽暗,竟生出几分阴森恐怖来。
周夏韵却一点儿也不害怕,她粉面含笑,眼里透露出洞悉一切的自信。
“四皇兄难道就不想回宫看看吗?淑妃……哦不,淑贵人现在处境可不是那么好哦……你若不回去,或许还会更加不好……”
周夏韵的语气听起来很缓和,像是在游说,可同时却也有威胁。
她的意思,宇文勋听得懂,可他不怒,似笑非笑地打趣她:
“你敢吗?”
周夏韵盈盈一笑,温婉而甜美:
“虽然做了很多年乖乖女,但是
tang我的手段,相信四皇兄应该还是记忆犹新。”
这个女人……
世人皆知周家二小姐性格温柔婉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当之无愧的大魏第一才女。
然而,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宇文勋想起昔日年少,随父秋围,不幸迷路,亲眼目睹当年不过七岁的她徒手打死一只老虎。
那时,他方才知道这个外表温顺的女人有多残忍和可怕!
从那以后,见到她,他基本上看到她都尽量绕着走……
“哎——”宇文勋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告诉我一个道理,绝对不能得罪女人呐!尤其对方还是个打虎英雄,要不然真的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呐……”
他说“打虎英雄”时候,语气中带着戏谑。
周夏韵莞尔一笑,那是个意外。
不过,她完全没有把宇文勋的嘲讽放在心上,依旧浅笑冉冉道:
“这只能怪宇文轩做事不够严谨,才让我抓到漏洞!我相信四皇兄比他聪明多了……”
她说话的时候双眸含笑,声音很淡,听不出情愫,可实际上,她是悲伤的,一种近乎绝望的悲伤,
若非别无选择,她又怎么会与结发丈夫走上对立面呢?
“所以我早就说了,韵儿你眼神不好!我要是你,我宁愿嫁给宇文辙。”
宇文勋若有所思地说道。
他这话绝非空穴来风,昔日太后本是想将周夏韵指婚给宇文辙的,不知道周傲华从中做了什么,方才导致了今日的局面……
“嫁给宇文辙?”周夏韵嘲讽一笑,“那我现在就在天牢里等死了。”
周夏韵耸了耸肩,该说的话说的,该做的事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