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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点,就是自己的存在。
以前,商博并不明白,身为法医的容瑾为何要挑选他一个金融系出身的人当助手,甚至他那时候给他的回答也是简单随意的。
容瑾说,他选他,只是为了以后有个人替他应付老爷子随时抛过来的难题,容老爷子的难题向来都与容氏有关,而这些他的确比他应付自如。
于是他慢慢开始接受了这番说辞,但是这些日子他总在思索,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就好像这场新品发布会,容老和施维维会偷梁换柱,他当真一无所知,还是不动声色的顺水推舟?
他记得广告部送上来的策划方案里原本并没有这么多的记者,因为容瑾的一句造势,广告部忙不迭地将记者人数改为原来的两倍有余,甚至建议当红女星刘璐来当代言人。
容瑾只思索半秒,便命他高价签下刘璐。
以刘璐在国内的影响力,造势的效果达到了,但是他最终目的真的只是为了宣传gn的新品?
商博在墨镜女人出现的那刻,瞬间顿悟了他的想法。
这世上敢这么明目张胆质问容瑾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顾笙歌。
他不期然记起很久以前,容瑾与他的对话。
容瑾问:商博,你知道我当法医最大的乐趣是什么?
他记得那时候他的回答是犹疑的:伸张正义?
容瑾抿唇一笑:“那只是道貌岸然的说法,但我不否认这是所有法医的初衷。我最大的乐趣是从尸体上抽丝剥茧,然后用犯罪者自诩完美的手段将他反将一军。所有的事情应该都有始有终,既然犯错的要弥补,那么犯罪的也应该抵罪。”
笙歌大抵也是在发布会那时候才明白,容瑾压根就没有把她排在计划之外。
虽然之前他看似是想借着保护的名义把笙歌推离
tang自己的身边,到后面被笙歌发现端倪的时候合盘托出,那时候,饶是三爷这个声称最懂容瑾的人大概也没有看出来他心底的真正想法。
商博却隐约明白,像容瑾这样的人,越是在乎的人或事情,就越会牢牢地攥在自己的手心,即使他很容易给人造成一种他并不在乎的假象。
从答应亲子鉴定开始,他周周折折做的一切在他人甚至是笙歌看起来都是费解,她逃避着着这一切,却何尝不是被容瑾一步一步地诱进他的计划中。
但从笙歌撕碎协议书的那一刻开始,她才算真正意义上进了局。
顾笙歌对事情向来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但是当她的自尊和骄傲都开始反抗的时候呢?
当初她在警力大肆搜捕的情况下尚且能从青城脱身,那么设计一场发布会的惊变又有什么难度?
有些人不愿意步步为营,但并不代表她没有那种算计。
于是容瑾就是在这种半真半假的情况下,逼着笙歌自己动了手。
毕竟,有欠有还,而这债自然要让债主来讨更酣畅淋漓!
之前所有的迷雾和磅礴,只应了那句烂到底的古话,时机未到!
商博悠悠叹了口气,果然,犯罪都是要抵罪的。
他思绪涌动间,容瑾已经把首饰盒合上,他看了眼病房的方向沉了眉心:“人还没有找到?”
商博回答:“出入境已经封锁了,施维维还怀孕,应该跑不了多远,只是除了我们,二爷的人也在找她。精神病院被端之后,二爷被警局传话过,但是不知为何二夫人对他的所作所为绝口不提,他毕竟没有沾染精神病院的事物,所以一阵无关痛痒的问话后,向警官也找不到理由再找他麻烦!”
容瑾并没有多大反应,他摩挲着首饰盒:“在他之前把人找到。”
商博沉肃地点了点头。
“老爷子醒来后第一时间告诉我。”他起身,朝医院外走去。
商博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间,正好指向下午两点整。
两点半,笙歌提前出现在了民政局门口。
差一分钟三点的时候,容瑾终于姗姗来迟。
她拿起准备好的材料,开门下车,淡淡瞥了他一眼:“走吧。”
容瑾的手里也拿着一叠资料,他抬头凝视了她片刻,慢吞吞地跟上她的脚步。
笙歌对于容瑾此刻的妥协有些微的诧异,但是提交材料的时候,她就发觉了不对劲,于是偏头冷冷地看向他:“你的身份证和结婚证呢?”
容瑾正在填离婚申请表,闻言抬了抬眸,开口的话语淡淡的:“哦?大概落在车上了。”
“那你去拿。”
“等我把表填好。”他的语气依旧慢吞吞的。
笙歌不知道今天容瑾是吃了什么慢效药,只不过她今天是铁了心要离婚,于是素手伸到他面前:“钥匙给我,我去拿。”
容瑾犹豫了片刻,才掏出钥匙放在她手里:“第三棵树下,谢谢。”
这句谢谢生疏得很,刺得笙歌心底一阵不舒服。
她冷哼一声,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笙歌找了足足一刻钟也没有找到容瑾口中的第三颗树,回到离婚登记处,气急败坏地把车钥匙重重地砸到他怀里。
容瑾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没找到?”
209章 离婚原因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惹太太生气了!()
笙歌废了好大劲才控制住内心奔腾的情绪,她压着声音恨恨开口:“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偏差的话,你刚才并没有开车过来。”
话落,容瑾竟然真的思索了两秒钟后,才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我想起来了,我是在第三颗树那里下车走过来的,我的车在家里没开出来。”
容瑾口中的家自然是城南别墅,车没开出来,那就意味着证件也没带出来。
别墅距这里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再加上堵车,一来一往间,民政局早就下班了。
但以容瑾这种心思缜密之人,岂会犯这种简单的错误撄。
所以,结论只有一点,那就是他压根就不想带。
笙歌冷笑地看着他,那神情好似在说“你可以再虚伪点”偿!
可惜,她低估了容瑾的厚脸皮程度,他对她阴沉的脸色视若无睹,姿态从容地放下笔,一脸真诚地看着她,语气里还带着那么点惋惜:“看来今天这婚是离不成了,下次再来?”
负责登记的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阿姨,瞥见二人这幅状态,好心劝慰:“还来什么来!我说干脆别离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急躁,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姑娘啊,你老公一表人才对你又好,现在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我看你们两人也不是真想离婚,赶紧回家好好过日子吧!”
笙歌虽然很不想答话,但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您哪里看到他对我好了?”
“你看你老公手里的那张表就知道了。”阿姨非常善意地给她指了个方向。
话落,容瑾手支在唇边略有些尴尬地咳了声,抬手盖住了离婚登记表。
笙歌更狐疑了,拿开他的手看了下,脸上顿时五颜六色地霎是好看。
那张登记表上空空如也,唯有离婚原因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惹太太生气了。
字迹也不似以前的龙飞凤舞,反而一笔一划地格外工整,就好像他想借着字向他的太太表示自己认错态度很认真一样。
笙歌眼角剧烈抽搐,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这么久你就憋出这么几个字?”
容瑾神情有些委屈,让笙歌看得一阵好气,她把材料胡乱收进包里,“今天不离了!”
说罢,踩着高跟鞋大步流星离去。
“小伙子,快去追啊!女人靠哄,何况你老婆这么漂亮,得加倍哄!”登记阿姨笑道。
哄吗?
容瑾抿了抿唇,朝她颔首致谢后,阔步追向笙歌。
笙歌脚步踩得飞快,出了民政局后她径直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
她刚关上车门,副驾驶座门就被人拉开,容瑾迅速钻了进来。
对于她的审视,他笑得良畜无害,毫不尴尬地回应她:“麻烦捎带一程,我没开车。”
笙歌盯着他的脸直直看了两秒钟,然后迅速从钱包里掏出两百块钱拍到他手里:“钱拿好,自己打车去。”
说罢,打开门,直接把他的身子往外推。
容瑾眸光闪了闪,一只手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轻轻一提。
笙歌为了推他,本就侧着半个身子,现在直接以一种十分怪异的方式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来开车。”容瑾盯着她的眼睛,毋庸置疑地开口。
她闻言,也忘了此时二人的诡异姿势,瞪了他一眼:“这我的车,凭什么你来开?”
“为了感谢你愿意捎带一程的好意!”
“我什么时候答应捎带你了?”
“两秒前,你只是质问我谁来开车的问题,而没有拒绝捎带我一程的提议。”
笙歌被他哽得一句话都无法反驳。
这时容瑾的声音再次在耳边传来,带着些揶揄的意味:“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乖乖坐在副驾驶座上,我来开车;第二,维持这个姿势继续让不明群众围观。”
她看向窗外,确实有几个人看着他们指指点点,她猛然想起二人此刻过于亲密的姿势,在外面的人看来,特别像在干某件少儿不宜的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笙歌耳朵红得发烫,急急忙忙起身,嘴里忍住骂道:“你有病啊!”
容瑾按住她不安分的身体,双目灼灼:“这个问题我想在c市的时候已经回答过你了。”
趁着她愣怔的瞬间,他已经迅速抱着她调换了二人的位置。
倾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他开口的声音有些哑:“关门,系好安全带。”
笙歌愤愤地甩上车门,边系着安全带边没好气地开口:“婚也离不成了,你到底想干嘛?”
“回家。”他惜字如金地吐出两个字,动作毫不含糊地踩下油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