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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你认识他们吗?”鸩羽奇道。
“我十岁叫小石,二十岁唤作大石,现在人人称我为老石。”中年男子道。
“老實?”鸩羽道。
“唐家畜牲,下地狱时告诉阎罗取你狗命的是我,日暮村‘老石’。”老石向前跨出一步,地面登时为之碎裂。
“慢着。”鸩羽慌张。
“多说无用,让你瞧瞧老子练了四十年的‘炮捶崩我架’。”老石揉身上前进拳。
老石一拳来的厉害,鸩羽踏步迎去,举起左臂相格,下半身正是罗汉拳的马步。
鸩羽只练过罗汉拳的站桩,平时看过严不惭与候弓两人短打对练。在与黑衣人的兵器战斗时,只顾着利用左手左臂挥剑抵挡攻势而忘了过去基底。
此时老石拳势来得漂亮,鸩羽下意识想到过去的严不惭父子的对练。
鸩羽以左臂迎敌,身体接住老石扎扎实实一拳,但地面卻因承受不了‘崩我架’的威力而塌陷。鸩羽若是少了站桩,少了左臂相助,此刻已成尸体。
“你的力气还蛮大的嘛。”老石忍不住脱口赞叹鸩羽。
老石看两人交错的手腕都有一道相似的裂痕,差别在老石的伤像古树瘤结成厚厚老茧,鸩羽的伤痕面积较新且大。仔细看下,大吃一惊,鸩羽手腕露出伤痕与詹泥絮的那伤痕一模一样。
老石一手拂上鸩羽左臂衣袖,大手一扯将鸩羽连肩左袖都抓下来了。
“你这支手不是你的。”老石道。
鸩羽暗忖,老石何以知道自己的手不属自己。
老石拉起鸩羽左臂:”这手腕伤痕是武当修练‘崩我架’时必定会磨蚀留下伤痕之处,而詹泥絮的伤痕独特,崩我架的刻印比同门的更来的宽广,是因为和我打架时所留。你居然把他的手都摘下来,你唐门好毒的心。”
两人间隔不到一尺,老石前顷,一手轻轻按在鸩羽胸前,崩我架劲力一吐,鸩羽身子往後头飞。
“刚刚我只用了上半身的力量。”老石怒吼。
鸩羽气息一岔,脚尖离地闪躲老石的冲击力能量,落地连退五步。
“真亏你能反应我的速度!居然连眼睛都不可原谅。”老石发现鸩羽的眼睛乃属於詹泥絮,怒气更炽。
“停下来,听我说。”鸩羽忙道。
老石怒发冲冠,听不进。
炮捶崩我架。
原本是轻灵浑雄兼而有之的拳法,此时老石100%的气力全转换成恐怖的破坏力。
朴实而刚猛,简单而暴力。
老石身形倏地而至鸩羽眼前,”碰””碰”两声巨响,第一声发在脚下,紧连的第二声响发在拳上。
空,拳响震空不已,百年苦楝树受力为之颤抖婆娑。
就第三者老婆婆看到而言,只不过是老石的拳头落空。但知道个中道理的两人皆是诧异。崩我驾的劲道居然被化解,只击中手後的苦楝树。
直来直往的劲力,左臂肌肉竟然引导起鸩羽身体微弱内力的运行。
老石想起自己和还舔着鼻涕的詹泥絮的对练,悲愤不已。
老石入门的很早,却不是大师兄,他从来没正式拜入师门。师父只传他一套炮捶崩我架。
老石的资质没詹泥絮高,更无林落尘的天赋。
对於武功他只有练,晨冶炼,午冶炼,晚冶炼。
炉中铁已成钢,崩我架已成型。
已有四十年功力的炮捶崩我架,如火纯青,若是单论崩我架的气劲,堪可与一流高手比拟。
但他没有与任何人起冲突,他的天命只有守住日暮村。
远方传来的噩耗,他只能与苦楝树述说,和巨石动手。
碰,老石右脚踏出,炮捶钻出,气劲陡转。
鸩羽想闪躲,弹指间却只能退得一步,左手下意识引老石劲力往外送。
老石的拳法唤醒鸩羽罗汉拳站桩,也唤醒沉睡於左手臂的武当内劲。
但不论是步伐或是身体已经跟不上左臂的变幻无常的气劲。难已捉摸哂米蟊鄣姆椒ǎ荒芤揽恐瓷湫袆印
鸩羽越是能拆解老石的攻势,老石越是生气,攻势也越来越凌厉。
崩,老石一拳直取鸩羽身体中路,鸩羽一脚後退却碰着苦楝树干,此时崩我架气劲笼罩鸩羽全身,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劲化不了,力化不尽,正中鸩羽腹部,鲜血上涌喷出。
鸩羽不想用自己转生毒血对付这麽一个重情重义的老石,急道:”我血有毒。”
老石斜身闪躲,鸩羽口中鲜血只扫中老石左肩。
鸩羽见机不可失,左手紧紧抓住老石手臂,在他的耳边低语:”那女子还活着。”
鸩羽嘴中溢满鲜血,口语含糊,但已表明事实。
老石攻势骤停。
“将那解药给那女子服用。”鸩羽颤抖着手从怀中拿出瓷瓶,只听嗑的一声,瓷瓶龟裂,因承受不住老石的崩我架气勁而在鸩羽掌中瓦解,一颗雪白丹药弹落。
老石一拳击中鸩羽,气劲贯穿身体,传到大树,树叶纷纷落下遮掩住两人僵持的身姿。
第36章 熟识()
和平丶祥和,没有任何传说的日暮村。
日暮村并非没遭盗贼觊觎而入侵,而是没有任何盗贼能够走出这村子。
村民都知晓老石就是村中最强,就是四川最强,就是江湖最强。
老石此刻无限惋惜,当初应该全力阻止詹泥絮去向唐门报仇。但即使把詹泥絮手掰断,仍断不了他报仇雪恨的绝意。
“快把解药拿给慕容慕那女子吃。午时之前必须”老石这记拳正中要害,鸩羽身体完全承受崩我架的劲力,五脏六腑像被翻搅过一番难受,痛得昏厥过去。
老石半信半疑捡起药丸,迈步走向马车,思索是否要听信鸩羽的言词。
老石翻开棺材板,慕容无霜娇容苍白,全无血色,手部脖子有粗厚的捆绑痕迹,显示着她被囚禁许久吃了不少苦头。
手中握着丹药沉吟着,难不成要把药硬塞进慕容无霜的嘴里吗?此乃对死者的大不敬。
“这位爷说这两个是他亲戚。”驾驶马车老妇哑声喊道。
“是吗,詹泥絮应该没有兄弟才对。”老石道。
“是武当詹泥絮吗!这女子你刚刚称为慕容无霜是吗?”老妇道。
老石点头。
“那这滩肉泥,你知道叫什麽名字吗?”老妇道。
“应该是嵩山派韩啸。你为何要问他们的名字?”老石不禁怀疑起這名老婦。
“我是送葬的自然要问清楚他们的名字,也好在石碑上刻上名字。这三人全套二十两银子。”老妇道。
“二十两银子吗?我没那麽多银两。”老石道。
“没关系用命来还也是可以的。”老妇道。
“什麽?”老石诧异。
“哈哈,真是蠢石,钱没有,就搁下你的脑袋吧。”白发妇人居然发出年轻男子的高昂声音,着实吓了老石一跳。
“老太,何以要我的脑袋。”老石仍认为她是年长的老妇人。
“因为你挡着了老子的道。”妇人声音已完全转为男子粗豪嗓子。
妇人从棺材底抽出一柄长剑,划向老石。
老石先侧身闪过,右手陡抓,擒住妇人手腕,左手压住她的肩膀,妇人登时身形受制,动作停止。
“江湖从来没听过日暮村老石的名号呢。”妇人冷笑。
“我不是江湖中人,我只是知道点武功罢了”老石道。
“从你刚刚的出拳还真看不出你只会一点武功,练了很久吧。”老妇道。
“四十年。”老石道。
“哇,就年纪来看是差不多,但你打出来的劲道远远超过四十年功力,你是学了很多门内功?还是吃了什麽大补丹药增加修为呢?”老妇道。
“没有,只是心无旁鹜的练。”老石望向苦楝树,已经过去四十年了,是时候该出日暮村。
“想唬人,你当我三岁小孩吗?”老妇道。
“你究竟想怎麽样,你是谁?”老石道。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吧,我叫穆天寒。”老妇道。
“你们是哪路人马。”老石封住穆天寒的长剑。
“我属於一个不存在的组织,我们是不存在这世上的人。”穆天寒妇人外表却以男子声音说道。
“你葫芦里究竟卖什麽药。”老石心中纳闷。
“我们现在是希望唐门灭绝的人,这样总该知道我们是正义之师了吧?”穆天寒道。
“照你说与唐门为敌的都是好人?”老石道。
“我还以为你痛恨唐门。”穆天寒道。
“夺走许多人的性命,唐门他们确实是恶,但若你们杀唐家的人也一样是恶。是恶便不允许你们踏入日暮村一步。”老石道。
“让你瞧瞧我们必杀的剑法。”穆天寒声音甚是高傲自大。
剑刃翻转,冰冷剑气释出。
老石腰间气息受阻,五指一松,穆天寒长剑登时自由。
不存在世上的刺客vs默默无名的拳师。
穆天寒一剑凌厉刺出,剑未及老石胸口,冰冷剑气已让老石打冷颤。
最凌厉的杀人剑法对决朴实无华的武当钢掌。
老石眼睛一瞥,苦楝树的阴影已经少了一半,眼看快要午时了。猛地一惊,暗叫不妙,时限快要到了,必须赶紧分出胜负。
老石无惧阴寒剑气,步步逼近,招招重手。
掌与剑一来一往,霎时沙石卷起,阴风阵阵。
鸩羽倒下的脚边,乾瘪的老头陡然现身,身旁一位青脸姑娘,身材婀娜窈窕,脸上却凹凸不平有如阴间鬼卒。
“我们在唐门尸坑未寻得山萌的尸体。”青脸少女道。
“别急,只要一日没瞧见尸体,便继续找。现在需先确认这三人为何要侵入唐家堡。”乾瘪老头道。
“所以你派穆天寒来此调查?”青脸少女眼睛却注视着昏厥的鸩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