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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羽想到唐家十一名婢女也一同死去,这等疏失唐总管必然深究,华梧别与钩吻和自己都难逃怀疑。
“你去吧。”鸩羽道。
钩吻起身,双眼紧盯着脚下生怕踩着毒蛇怪虫,垫脚一跳左边一拐,小心翼翼走出唐词藻闺房外。
鸩羽佩服钩吻竟能待在唐词藻房里这麽久。
“把这药喂那入侵女子吃。”唐词藻手里捧着一碗药草。
“不能让她自己吃吗?她听见我们的话应该知道我们在帮她。”鸩羽道。
“你自己跟他说。”唐词藻将一碗药草放在鸩羽所躺的圆桌之上,转身离开,又在药架上忙碌起来。
“把这吃下。我们会帮你活着离开。”鸩羽将那憔悴女子口中白布拿开。
“我不需要你的帮忙,大哥二哥都死了,我也不想活了。”那女子嘴唇乾涩,语带粗哑。
“你不想为了你三位哥哥报仇吗?”鸩羽道。
“大哥连一名唐家少年都不敌,我要报仇雪恨谈何容易。快一刀杀了我。”那女子杏眼怒睁。
“我没义务要杀了你。”鸩羽道。
“你明明答应我大哥要给我们一个痛快。我那可怜三哥还痴呆游荡。”女子道。
鸩羽心想自己与魁梧大汉的对话她的确都尽数听在耳里。
“我没必要遵从和你大哥的约定。”鸩羽道。
“你明明也是”女子道。
鸩羽打断她:”你若是不喝下这碗汤,我定会确保你和三哥长命百岁。”
“你!”那女子颤声道。
“但是我只有一个惋惜。”鸩羽道。
“什麽?”女子道。
“像你这麽标致的姑娘即使痴呆了也会有不少人喜欢,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在奴仆庭院,奴仆们一定没日没夜宠信你,到时我改变心意想要杀你,恐怕还得经过二百人的同意。”鸩羽说完摸了女子下巴一把。
那女子突然狼吞虎咽将奇怪的药草粥一口吞下。
鸩羽与那女子对望,眨了眨眼,大眼瞪小眼,久久不见药效。
“唐三小姐,假死药没效。”鸩羽道。
“我有说那碗有假死药吗?”唐词藻道。
“唐三小姐别耍人好吗?”鸩羽道。
“要叫娘,我正赶工。”唐词藻研磨着药粉。
又是一连好几个时辰,唐词藻端上奇怪的药草粥鸩羽都不知道喂了那女子几次了。
那女子在吃完一碗药草後终於陷入昏睡,气息悠长,逐渐细不可闻。
“你知道我为何让你把他放走吗?”唐词藻忽道。
“不是为了让我不去拿那黄金吗?”鸩羽想起来这理由说出来挺尴尬的。
“我原本是想让你把她的肚子搞大,这样我就能配炼出一种母子蛊毒,但是我舍不得鸩羽的身子被那女人糟蹋。”唐词藻道。
“什麽?”鸩羽不解。
“所以娘就在她身上埋下‘情种’。”唐词藻道。
“情种?”鸩羽道。
“类似於情蛊但是更来得有效。”唐词藻道。
“所以那眼泪用途是什麽?”鸩羽道。
“痴情者的眼泪当然是用在情种上。”唐词藻道。
“那眼泪可是我大费周章才拿到的,我还差点死掉。”鸩羽道。
“对付几个小罗罗也叫大费周章。我自己也没料到有人会要杀华梧别。”唐词藻无可奈何:”假死药调配容易,但那‘情种’可相当困难制作。”
“我的身上不会也有那‘情种’了吧。”鸩羽试探。
“没有。”唐词藻道。
“呼。”鸩羽放心。
“是比情种更厉害的东西喔!”唐词藻道。
鸩羽脸部呆滞,真猜不透这疯婆娘。
“所以你为啥在他身上放情种。”鸩羽道。
“因为爱。”唐词藻一脸天真。
“那情种可以用来做什麽?”鸩羽道。
“其实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唐词藻道。
鸩羽已放弃与唐词藻理论。
“扣扣”一串敲门声,唐词藻上前迎门,唐总管出现於门外,手上却无带餐点,反倒是带了两个人。
鸩羽眯着眼望去门外两人。
一白一黑紧跟唐总管之後,白衣书生架住一黑衣男子。
身着白衣裳的正是恙刀华梧别,虽被灌入唐门毒药,但其精通医术,唐门解药又触手可及,此时仍精神奕奕。
华梧别手中拿住黑衣大汉的脉门,看衣服款式与昨日想杀死房中所有婢女的黑衣人相同,黑衣人脸上全是血污,是经过一番严刑拷打後才来。
“三小姐,我有要事必须要问这名囚犯。”唐总管道。
“这没问题。但为何要劳驾外人带来。”唐词藻道。
“因为此事与药王庄华梧别有关,刻不容缓必须马上澄清。”唐总管道。
“方便我们进去吗。”华梧别潇洒问道。
“不方便。我能把药给你,你自己拷问吧。”唐词藻回绝。
“方便了话还请唐词藻做第三人做见证。”华梧别道。
“我没空,要方便,要不叫鸩羽陪你吧。”唐词藻道。
“鸩羽是?”华梧别大奇。
“是我最得意的儿子啊。”唐词藻转身进到屋内向鸩羽说:”乖儿子,把这药拿给唐总管。”
词藻说的“药”指的是,手腕上一条花花绿绿的小蛇。
“我动不了。”鸩羽道。
“少装死了,刚还有兴致摸人脸蛋。”唐词藻冷眼。
“一点也不懂照顾病人。”鸩羽道。
“多走动才能好的快,更何况你後续仍有一堆任务代办喔。”唐词藻将手腕平举在鸩羽眼前。
鸩羽抬起右手,两手相接,小蛇攀爬到他的手腕,螺旋缠绕着手臂。鸩羽从桌上缓缓起身,伤口竟然已经不疼。
鸩羽赤裸着上身,身上布满着毒虫,才开门,昆虫接触光线振翅飞走了不少。
华梧看见百般毒物缠身的鸩羽,心头一吓脸颊微微抽搐。
唐总管不以为意,指了指那黑衣人。
鸩羽上前将毒蛇往黑衣人身体送去,鲜艳小蛇摇晃细长身躯,忽地咬住黑衣人的脖子,片刻便拔起獠牙,钻回鸩羽的身上。
“你是谁?”唐总管厉声问道。
“我是六扇门京城捕快贾中堂。”黑衣男子一脸恍惚。
这可让唐总管和华梧别大吃一惊,唐门树立敌人不少,可从来未与朝廷对立过,杀死华梧别嫁祸给唐门,一来唐门失去稳定药源,二来朝廷亦可出师征讨。
“是谁派你来的。”唐总管道。
“上头公文交办下来的署名官印是齐遇。”男子口水从嘴角滑下,喃喃道。
“齐遇!那个武功天下第一的齐遇!”华梧别惊诧不已。
“你们为何而来。”唐总管脸色沉重。
“为了让唐门在此代复灭。”贾中堂道。
“六扇门好大的口气,我唐门有仇必报。够胆就尽管来吧。”唐总管怒不可遏,伸手猛往六扇门贾中堂天灵盖拍下一掌,贾中堂头骨碎裂而死。
“六扇门丶还有齐遇,这下可难办了。”华梧别沉吟着。
“唐总管,这儿有一具尸体,劳驾你两个一块带走。”唐词藻道。
“鸩羽,把她搬出去。”唐词藻从屋内喊道。
鸩羽知道唐词藻指的是呈现假死的女入侵者。
“她没说出有用消息?这两个入侵者是否为一伙的。”唐总管问道。
“你带来的黑衣汉子一下子便把口风透了。半个月前的入侵者即使用药仍不吐一句真言,应该彼此之间没有挂钩。”唐词藻点道。
第34章 出堡()
唐总管看着那假死女子气息全无,伸手探脉搏无跳动,左袖一翻探出一枚绣花金针刺入假死女子的身体内,不见任何反应,不疑有他:”好,我在派人来取尸首。”
不一会,奴仆将假死女子与六扇门贾中堂的尸体一并抬走。
“你必须立刻到唐家堡外。”唐词藻向鸩羽说道。
“为何?”鸩羽躺在圆桌之上撑起身子问道。
“你莫要忘了那假死药并非真的假死,其实是一种缓慢致死之毒,不吃解药,可是会真的一命呜呼。”唐词藻将一个瓷瓶扔给鸩羽:”你必须在十二个时辰内将丹药给那女子服下。”
“你的伤应该已经不碍事了。”唐词藻看着鸩羽的手此刻已经能接住掷来的瓷瓶。
鸩羽用力捏紧拳头,合握無礙,伤势虽未全愈,但是的确已经不再产生剧痛了,自己的身体已不能用常识来看待。
”去找华梧别,你混入他药王庄的马车队就能出去了。”唐词藻道。
鸩羽思索非唐姓者要进出唐家堡手续非常困难,唯一能快速通过关卡的确非唐门盟友华梧别的药材车队不可。
鸩羽闯入唐家客房内,只有数名奴仆在刷洗打斗遗留的血迹。
“华梧别呢?”鸩羽见客房人去楼空问道。
“应该在马厩中。”奴仆低头擦地应付道。
鸩羽到马厩中,华梧别正刷着马背。马厩特有的乾草与马粪的混合味道充斥,唐家堡的马厩养着数百匹骏马,这在四川甚少草粮之地极为罕见。
鸩羽躬身正要拜见行礼,华梧别一看见鸩羽便道:”鸩羽,你来的正好,我正在为人手不足而发愁呢。我正需要你来帮我个忙。”
“什麽?”鸩羽说不出的诧异。
“你昨晚不也看到了,我的镖师有六名是刺客,你说我要怎麽办。”华梧别道。
“所以你要找六个人代替做为你的镖师?”鸩羽道
“不,我带了十辆车,至少需要十个人。”华梧别道。
“为何会需要十人作为填补?”鸩羽道。
“因为唐总管把我的人都抓去拷问了。”华梧别道。
“发生何事?”鸩羽问道。
“连坐并罚,唐总管怀疑剩馀车夫之中仍有奸细接应,便抓去拷问。但现在愁的反而是我,拿这十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