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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寨盗匪冲锋上前,奋不顾身的第一名好汉,咽喉及手腕两处喷溅鲜血,朴刀脱手。
露清晓夺剑,射出,雷声灌耳。
每一人手持兵器上前,就让露清晓多了一把远距武器。
吴子涯以别人身体做挡箭牌,观望战局。
轰隆,这雷剑来的巧,贯穿一人身体,馀势未竭,剑尖刺入后方吴子涯小腹。
“仙姑大恩,别杀我。”黑风寨盗匪看见同伴一个个死去,俯身跪下,猛磕头求饶。
露清晓看见他抛下的兵刃上仍留着血迹,柳眉一蹙,剑光一闪,背上与胸前瞬间多一道钱币大的伤痕,一剑二窟窿,求饶盗匪不支扑倒在地,鲜红渲染黄沙。
尤云薙冲上前欺身近战,赤手去抓拿敌人武器。
对方兵器上的威力过于惊人,要在对方有武器下获胜机率趋近于零。
尤云薙踏着罗汉拳稳健步法,以金刚锤大力推手,要用无患菩提指力夺走对方的兵器。
手指甫搭上露清晓长剑,手臂剧震有如遭到电击,反射性弹离。尤云薙发现剑身不只锋利,其中还有浑厚的内力,光凭自己指力刚劲根本拿它不住。
雷剑与空拳的对决。
极度不公平的对阵,对尤云薙来说一剑都不能被抓住的生死相搏。
尤云薙被笼罩在雷霆剑风之下,耳朵几乎要聋了。
夺不了剑,那只能攻击对方弱点了,可是不要说攻击,尤云薙连闪躲斩龙剑招都很吃力。
黑风寨众人不敢靠近,只顾及自己性命的匪盗已先逃跑,甚下的只能以眼神替尤云薙分忧。
尤云薙闪身躲过迎来的一剑,惊险万分,衣服被划得破破烂烂,血肉四绽。
斩龙三式十三剑有着绝对优势。
尤云薙知道任何武学都有弱点,但青城斩龙剑法乃是顶尖中的顶尖,要找出破绽难如登天。奔雷式更是无坚不破,自己横练的少林硬气功在雷剑面前彷若无物。
尤云薙很久不曾见过自己的鲜血了。
每一分见血的肌肤都在呐喊,呼喚尤雲薙趕緊脫身,但对方会允许自己有逃跑的馀地吗?
“可恶。”
镖局的逆袭使得黑风寨众冰消瓦解,更省去了严不惭突围下山的障璧,自己又何必跟无情无义的盗匪讲义气呢,心意已定,转身便要离开。
吴子涯腹中鲜血直流,仍呼唤道:“严不惭,我有一笔钱,帮”
“死到临头,求情也没用。”严不惭道。
“髹老还在黑风寨裡,我求你救救髹老。我可以把钱全部给你,只要你能救髹老出来。”吴子涯哭喊。
“髹老?”严不惭十分诧异,原本以为他在求救。未料是要拜託救人。
“你杀了我没有关係,我罪该万死,但髹老是无辜的。”吴子涯嘶声道:“髹老在黑风寨扶养我长大,我永远记得他的好,我一身无以回报。”放声哭喊着“对不起,我把你抓上黑风寨,我该死,我该死。”
严不惭仔细回想,所有人都管那白髮苍苍的哑巴为“老髹”,只有吴子涯叫他“髹老”,而且吴子涯对任何人都是谄媚神色,唯有对髹老是真性情,会对他动怒,对他冷漠,原本以为两人是同病相怜,没想到吴子涯居然受髹老恩情大过于自己性命。
“我会去救髹老,不因你,不为钱,而是因为髹老是一个好人,不值得为你们死在黑风寨。”严不惭道。
这是严不惭的结论,他其实对吴子涯初时布袋内没来由的殴打颇为憎恶,但若不是他的绑架,自己也不会遇见妻子胡郁。
严不惭直冲上山,其实黑风寨虽然在山下观望隐然不见,只要确立是哪座山头其实容易上去。
一条悠长古径通往黑风寨上,只是路途中会出现许多岔路,而真正的路口都遭大树与奇石遮掩,以致于黑风寨方位难寻。
第18章 陷迷雾()
严不惭踏入黑风寨内。
整座黑风寨内空荡无人,人都成了死尸,尸横遍野。
是谁?难道那两镖车真的是幌子,敌人目的在绞杀黑风寨。
严不惭飞奔,第一优先是找到胡郁,其次寻髹老。
踢开一户户房门,只有尸体,不见活人踪迹,连敌人也未见。
严不惭越寻越心急,找到一具具没气息的尸体。
不会的,郁儿冰雪聪明不会让人轻易杀死的。
严不惭进入大院中东侧厢房中却见到黑风寨大哥。
“大哥,你怎会在这裡,你知道西向的镖车内有强敌吗?黑风寨被血洗吗?”严不惭道。
“我知道。”黑风寨大哥敷衍回道,仍旧快速翻箱倒柜。
“胡郁呢?”严不惭问。
“我怎会知道。”黑风寨大哥依旧不肯理会严不惭。
“我在问你一次,你怎会在这?”严不惭拉住大哥的手臂。
“乾你屁事。”大哥神情不奈一拳击出。
严不惭发现黑风寨大哥出拳轻忽无力,还以为是虚招,身体做出反射,一手轻巧将他打出来的一拳往身后后带,将他擒拿压倒在地。
“唉唷,浑小子放手。”大哥哀声连连。
严不惭未料居然轻易的就将一个黑风寨老大制服,顺手把对手骨逆向一拗,喀啦,关节筋骨错位。
大哥居然全然不懂武功。
“你是谁?为何冒充黑风寨大哥?”严不惭逼问。
大哥痛得连眼泪都快哭出来,叫道:“我没冒充,我就是黑风寨大哥,我命令你放手。”
“还不打算从实招来”严不惭抓起大哥的右手,十指用力,作势要扭断另一支手。
“我是大哥,我真的是。放开我,我不跟你计较,我原谅你。”大哥俊俏脸旦全然无平常的傲气,十足窝囊。
忽然“喀啦”严不惭随即放下扭曲的右臂,抓向右脚。
“我说我说”大哥痛苦讨饶眼泪满面,口水满地“我是京城梨华园的戏伶。”
“你怎会到此冒充黑风寨大哥。”严不惭手指施力。
“我没有冒充,我真的是大哥,黑风寨好汉的确是我跟二当家两人招募而来的。”大哥道。
“从头说清楚。”严不惭厉声道。
“那日我正排演着薛平贵,突然一位脸上胭脂抹得比我们戏子还更浓厚的人来到臺后,那人便是二当家,说是要找我当黑风山上寨城的老大,后来我们啸聚山林,在各府城招兵买马,得到了不少好手加入,没几年就变成江湖赫赫有名的黑风寨,这裡易守难攻,更别说要在山脚下发现我们山寨的机率微乎其微。”
“所以你不会武功?大哥也是假的。”严不惭道。
“谁说当大哥一定要会武功。”大哥反問。
“那你怎麽让大伙服你。”严不惭道。
“只要我一出现大家就服从了,那些皇帝领导不也寅吃卯粮,只靠龙位的气势就震得手下连屁都不敢放。我这俊逸天才当个大哥,领导众人绰绰有馀。”大哥突而大笑。
“不可能,要有你这样首领,黑风寨早垮台了。说,是谁在帮你。”严不惭道。
“没人帮咱们,平时由二哥计划抢粮劫银,我再来向大伙公布,不听命就斩立决,夺得银两按功分赏。久而久之无人胆敢忤逆我大哥权威。连那个武功高强的尤云薙看见大伙对我莫敢不从,也自然屈居我之下。”大哥娓娓道來。
如此这般,知情者乃是二哥。
“那道姑很明显是要将我你们黑风寨的人马赶尽杀绝。为何。”严不惭道。
“人家是镖局请来的帮手,我怎会知道。”大哥道。
赤胆镖局铁千砚的惨状浮现在严不惭眼前。
诸多疑点难解,严不惭道“你不是率领寨众去劫西向镖车,发生何事,你为何会出现在这裡。”
“你不也回来到黑风寨了吗?只那你应该也知道那镖车有诈。”大哥賠笑。
“难道是有心人事埋伏。”严不惭思索。
“我不知道。”大哥道。
“快说。”严不惭怒喝。
“我真不知道。二哥说计划给我听,指定我去当西边的领队劫镖,哼,平常都只吩咐手下办事,何以此次要我亲为呢。料想其中必定有诈。所以便佯称犯病,半路回到黑风寨,外头一有风吹草动我就躲在柜子中。”大哥连连摇头。
“你怀疑二当家是幕后黑手?”严不惭道。
“什麽怀疑不怀疑,这整齣戏都是他剧本出来的闹剧。他何时要收走都不奇怪。”大哥轻笑。
“胡郁在哪裡。”严不惭急问。
“这我可真的不清楚。”大哥道。
严不惭放开黑风寨大哥,自己居然曾屈居在这脓包底下办事。心中有气,但已将他两条胳膊折断异位,算是还了这笔帐。
“郁儿。”严不惭纵声长唤,却不见踪影,即使是吸引敌人也好。
远方。
刀气破空之声,拳风呼呼作响。
严不惭不禁讶异,黑风寨好手应该都已下山劫标,命丧道姑的雷声剑法之下,是谁还在山寨之上,又是在和哪一路人马对决。
争斗之声来自黑风寨大宅院后方。
莫非郁儿遭遇不测。
严不惭往危险奔去。
难以置信。
一道灰色身影在三人周旋。
联手合攻的其中二人身着武师劲装,拿着细窄的短刀迎战。
“快说出墨家秘密,饶你不死。”右首另一人身着锦衣,舞着长剑道。
被围剿的灰色身影赫然是髹老。
髹老以一敌三,不落下风。
身手不凡,根本无需自己解救。
灰衣身影确令严不惭深感熟悉,赫然便是石碑上的武功路数。
髹老立定在地拿手握长剑,咻咻剑气缠身,三人难以近身半步,窄刀更无法伤及他衣襟一丝一毫。
“你蜷伏在这‘墨栏城’十馀年,终于让我们发现。”右首锦衣男子在度说话,看起来是三人中发号施令者。
声音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