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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掌交接处,冷热交流,竟产生出雨水,水滴飞溅,已演变是内力比拼,
两人气劲灌透於脚,两人弓步立足之地,擂台为之塌陷。
林翅手臂微缩,引得严不惭庞大巨力向前,他全身一抖,劲力又生,比起方才的气劲更加。
而严不惭重心不稳,林翅不移动却反增强内力,胜负登时便要见晓。
严不惭凝气於拳骨,手以做好准备要硬吃敌人的内力反噬。
林翅得意一笑,阳刚内力如潮水澎湃涌入严不惭的拳头之中。
“碰”林翅的鼻梁吃痛,鲜血比反应更快流出,鼻子软骨竟遭受重击。
林翅大惊,严不惭身体失去重心,即便出左拳也不能将劲力使全,何以自己的鼻梁会被巨力袭击。
却见严不惭额头一抹白霜,原来严不惭见身体前倾,任何四肢均无法使劲,索性以脑袋攻击敌人。
头颅虽硬,但其目的是为了保护脆弱的脑部,若无铁布金钟的横练功夫,以头攻击无疑是将弱点暴露给敌人。
严不惭此举实是违反武学常理。
但要知道严不惭的打斗经验来自於与黑风寨的喽罗比试,街头打架本无常理,谁站着,谁就赢。谁躺着,谁就输。
武林群豪见林翅本来站着上风,却被严不惭正大光明突袭成功,对於严不惭大胆的头锤招式深感佩服。
而林翅因为将全身内力灌注於手,必功於一役的结果,而忽略了防御,给与了鼻子不小的伤害,鼻子软骨扭曲变形,鲜血从鼻孔泊然流出。
反观严不惭游刃有馀甩了甩手,将手上的水珠甩乾,林翅炽热的内力全部被严不惭以物理凝结的寒冰所抵消。
“哈哈”林翅大笑,笑声动荡,众人震耳欲聋。
林翅随笑越显张狂,众人皆不解林翅中招何以大笑。
“你的身法里隐藏着兵器之姿呢。”林翅兴奋的比划道。
“严某的剑法只适合用来杀人。”严不惭直言。
“哈哈赤手我输了你一分机智,我们用剑法见真章。”林翅大笑。
林翅退步将竹竿拔起,以竹竿应战。
严不惭亦将剑拔出鞘。
“竹竿应战,对你不利吧?”严不惭看着林翅手中纤细的竹竿。
“古有斩木为兵,揭竿为旗,今日我以竹竿为剑,正趁手。”林翅以竹竿挽了个剑花,剑气破空,空气嗤嗤作响。
严不惭见林翅说话古里古怪:“你是小看严某。”
“不,你若是用剑法胜我,我还真想拜你为师,以竹竿与你拆招,我不用怕太简单就失手杀了你。”林落尘道。
“来吧。”林翅的话激怒了严不惭,杀意渐浓。
林翅正要向前冲出,忽然发觉身後背後风声吹动,转身竹竿劈下。
敌人剑上轰隆巨响,正是青城斩龙十三剑的奔雷式。
世上除了青城左护法只有一人会使斩龙奔雷式,便是“一剑孤城”露清晓。
伴随着雷声,林翅的竹竿被削断,凌乱不堪的头发也被割下大半,“林翅”登时露出了真面目。
正是武当弃徒林落尘,方才对阵时,林落尘屡次遇险皆用太极柔劲来卸去严不惭的凌厉的攻势。
一个人武功在多变万化,根基与习惯是永远不变的,更何况林落尘的根基本就源自武学名家的武当派。
青影立定,剑尖颤抖,露清晓怒目,恶狠狠从齿间吐出三个字:“林落尘。”
“这不是青城派的小道姑吗?许久不见,武功跟容颜又进步了不少。”林落尘笑道。
露清晓飞纵一闪,全无徵兆,候弓只觉银杏树晃动,露清晓已消失在身旁。
胡菲唯见露清晓已飞身上擂台干涉对决,与候弓相视一眼,两人先後也从银杏树枝头跃上比武擂台。
“这不是小妖狐吗?”林落尘看向脸戴狐狸面具的胡菲唯。
“你果然便是林落尘。”胡菲唯肯定道。
“听说你与露清晓在朝廷战船上大闹一番,我还好奇你俩怎会兜在一块。”林落尘道。
“因为我已与露清晓达成协议,她助我复仇,我助她抓你。”胡菲唯道。
“抓?这小道姑恨不得杀了我呢。”林落尘道。
“那便请你把脖子洗乾净,等着露清晓的剑吧。”胡菲唯道。
山猛见左右三人皆上了擂台,不待候弓命令也闪身上了擂台。
林落尘看见青脸道士候弓身後的兽形少女,奇道:“山猛?”
山猛歪头看着林落尘眨了眨眼,又看向候弓的背影。
从林落尘的角度不晓得山猛在看着候弓,问道:“山猛为何会在你手里?我记得我把她交给一个衙门小差役。”
候弓见林落尘居然连自己的名字都未记住,当初也是利用候弓以便在地牢脱困,自己在林落尘眼中举无轻重,当下淡淡道:“山猛已弃暗投明,林落尘你就受死吧。”
“怎麽可能,若无紫金铃山猛理应不可能顺从他人命令。”林落尘难以置信。
紫金铃仍在候弓的腕中,但他用布紧紧包裹,以免紫金铃晃动发出铃声而吸引不必要的注意。
方小花在树上喊道:“前辈快帮花儿教训他。”
林落尘看到银杏树上的方小花,对着来路不明的青脸道士候弓说:“是来帮方三湛出头的?”
第211章 罪不至死()
“你投入白鹤门下,却出手伤了方老爷子,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你可有任何话要说?”候弓正义凛然道。
“一名弟子要出师,不都要先过师门这一关吗?我是以白鹤的招式与方师傅对决,并非用其他派武学,也并未出杀手,何以算是大逆不道。”林落尘道。
“对师傅动手便是叛逆。”露清晓道。
“那我都不知道叛逆了多少次了。”林落尘打了个哈欠。
“你既学功夫,又何以要叛走师门。”候弓不解。
“我拜师时,响头没少磕,学费没给少,我既青出於蓝,各门派的师傅都应该高兴才对,天下精妙武学成千上万,要我反覆至操练几种枯燥变化,我可受不了。”林落尘意兴阑珊,语调尽显不可一世。
“你的叛逃不是我要杀你的理由。”露清晓道。
“我知道,你又要责怪我拿走了绛草冷还丹,露华浓没药医而病死。”林落尘懒散道。
露清晓长剑颤抖,雷声渐大。
“我都说过无数次,当时我药也留了,你自己被唐门中人飞刀刺中受伤,与我何关,这露华浓死了我也少一个较劲的对手,我也很遗憾。”林落尘道。
严不惭与鸩羽这才发现原来此人正是一年多前,在大雪中将他们的生活搞得一塌糊涂的元凶林落尘。
“你还偷学了青城武功。”露清晓道。
“我看着别人拿竹竿钓鱼,我也依样画葫芦模仿对方钓鱼,学到了是我的本事,你要怪责怪我无师自通?”林落尘道。
“多说无用。”露清晓道。
“那便放马过来吧。”林落尘将断掉的竹竿仍在一旁。
“有任何遗言吗?”露清晓道。
“这次我一定要学到斩龙十三剑。”林落尘摩拳擦掌。
“你有兴学到,也没命使。”露清晓道。
战斗一触即发。
露清晓杀气腾腾,林落尘却显得兴致勃勃。
严不惭对於露清晓此刻干涉比试的举动甚是疑惑,他对於恶名昭彰的武当弃徒林落尘的事迹略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不重师门,弃五伦如敝屣。
但林落尘虽离经叛道,於公於理,罪不至死。
严不惭不愿见到无意义的杀生:“主持人你不阻止这闹剧?”
主持人翻着卷轴,连忙唱名:“一剑孤城露清晓丶天下无敌大英雄丶黑妖狐你们为何要干预比赛的进行?”
“还请大会将林翅之名除去,此人是武当弃徒林落尘没资格参与比试,更没资格做武林盟主。”候弓朗声说道。
林落尘天赋异禀,武功精湛,候弓心中想先将林落尘从武林大会中名额刷下。
“武林大会比较的是武功,何时变成人品了?”林落尘奇道,他可没忘了武林大会优胜者可获得无空真经。
“若无人品,武林盟主徒具虚名,天下无人会服你。”露清晓道。
“我要天下人顺服做甚,我只要能习得天下武学足矣。”林落尘蛮不在乎。
“露清晓可还记的黑风寨的严某人。”严不惭道。
“你是当时胡郁的”露清晓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严不惭,两人虽见面,却从未正式自我介绍过。
“在下严不惭,胡郁的丈夫。”严不惭提起亡妻,脸色不禁为之惨淡。
“你认识胡郁!”胡菲唯惊呼,但却是同时对严不惭与露清晓所言。
露清晓与严不惭两人点头,对露清晓而言是一个失败的任务,对严不惭来说是永远的伤痛。
严不惭默然不语,杀意紊乱。
露清晓对於那次失败的任务,未能向胡家大院赴命,更从露剑萍口中得知,胡家千金并非胡郁,也仍好端端地在胡家。露清晓便把此事当作遭人愚弄,之後与胡菲唯如火如荼找寻栽赃胡天地的真凶,便将此疑点搁在一旁,未料胡菲唯似乎认识胡郁。
候弓对於露清晓认识严不惭的事甚是惊讶,自己一年前至今还在忧心严不惭的下落,没想到严不惭居然便在露清晓一剑成名之处“黑风寨”。候弓纳闷严不惭何以当天在成都失踪,却跑到河南黑风寨落草为寇,候弓怎会知道严不惭是被人口贩子吴子涯抓上黑风寨呢。
露清晓虽在黑风寨见过严不惭,但严不惭并未吐露自己的身分,露清晓自然不晓得候弓此人为结义兄弟。
“胡郁人呢?”胡菲唯道。
“郁儿已仙逝。”严不惭道。
“怎麽会”胡菲唯难以置信。
“都是严某的错。”严不惭悲怆道。
“此事是真是假?”胡菲唯看向露清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