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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弓感觉甚是棘手,连忙转身跑离现场,纵声大喊:“来人啊,救命。”
但四周却无人回应,胡菲唯与露清晓照理来说应该要破窗而出,为自己助阵才是,难不成是要考验自己的实力来着。
“你们就是一连串杀人事件的元凶?”候弓向身後紧迫盯人华山门人道。
“杀。”七名华山门人眼睛布满血丝,嘴角流出口水。
“你们无药可救了,看我把你们通通解决。”候弓喝道。
“我们现在很强。”七名华山门人道。
候弓转身向後跑到一个死胡同,候弓离身後墙面不到半尺。
“你无路可逃了。”七名华山门人道。
“无路可逃的是你们。”候弓凝剑而立。
候弓甚少与多名敌人对阵的经验,他虽然说被围攻而被杀是武艺不如人,但实际上敌众我寡,只要大意输了一招,输掉的可是自己的性命
而敌人若是本持着杀意自然会不择手段的偷袭,考虑到背後不长眼睛无法防御的这点,候弓刻意来到死胡同,不只敌人无法绕背,此处胡同共有三面墙,地形狭小对敌方也无法同时七人进剑,候弓至多不过只需应付三人。
三名华山弟子齐出剑,不论角度方向都相同。
候弓只能横剑相隔,三柄剑的重量与力道齐施加在候弓剑上,力道如千钧,虽是合三人之力,但候弓只觉得受到斩龙奔雷式一样的劲力。
不能硬拼气力,只能趁隙出击,但三人动作彷佛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严整有序,而四名华山门人虽在後攻击不到候弓,也持续一样的动作空挥着长剑。
华山派的剑法不凡,本是繁简拙巧兼而有之,此时华山门人化繁为简,简单如一的一剑一划令候弓难以招架。
候弓无法卸劲,找不出任何缝隙进攻。
突然空气中金属相击声大作,“亘亘亘”声急促响起。
华山门人的出剑速度亦增加,候弓本是支撑一剑,闪躲剩馀两剑。
现在速度倍增,候弓已经闪躲不暇。
华山门人三剑上撩,候弓大吼一声冒险近身,只攻击中间一人的持剑手,奋力一削,华山门人手指中剑,四根手指头落地。
但候弓的两臂也中剑,他得手之际正要向後急退,却发现那名右掌只剩拇指的华山门人,不顾血流,仍就想用一根拇指把剑抓起。
候弓低身伸脚,把那人的长剑铲向自己,足一点,左手握住华山铁剑,候弓只觉长剑炙热非常,彷佛刚从火炉中锻造而出,候弓连忙想将铁剑脱手,却又舍不得放开。
明明只是把黯淡无光的铁剑,甚至比候弓自己的伐树长剑还要沉,一点也不称手,但是候弓想要占有这把铁剑。
“刷刷”双剑纵横,这左右交错一挥居然将前排的华山门人逼退了一步。
这把剑上持续有股热力传来,唤醒了候弓潜力,候弓此刻觉得热血沸腾,彷佛无所不能,剑中似乎有股魔力让候弓心中燃起了某种东西。
候弓双剑在手,连砍带斩,力挽颓势,利用铁剑去与华山门人的铁剑相斗。
两兵互挥而导致虎口拿捏不住长剑者,已经不在是候弓,而是华山门人。
失去了铁剑的华山门人奋不顾身扑向候弓,候弓侧身闪开,那人迎头撞向墙壁,登时头破血流。
华山门人虽然脑袋开了个洞,仍然不放弃扑向候弓,但候弓发现他像无头苍蝇横冲直撞,却不是要想要攻击候弓自己,而是想要把剑拿回来。
候弓见此人穷追不舍,再次冲向自己时,铁剑往心脏刺入。
却见那人满怀心喜的握住剑身,接着双脚跪地,头一歪,竟已断气。
候弓想要从身体拔出铁剑,却发现那华山门人死後仍紧握着铁剑,脸带诡异的微笑,像是看守他的宝贝。
候弓暗骂:“你死了,这把剑就是我的,还不松手。”
此时剩馀六名华山门人再度进攻。
候弓退後一步,那跪地的门人替候弓受了三剑,血雨从那人的残破身体溅开。
铁剑像是切入豆腐般容易,不只是宝剑锐利,而使剑者力道亦惊人。
六名门人浑然不在乎自己门人的生死,冷漠的将剑拔出,再度朝候弓攻击。
候弓喉咙低鸣:“我要剑。”
第190章 焦戚铸剑()
瞬间三把剑袭来,候弓跨步,身子一蹲将长剑刺入一人脚掌,剑身穿透脚掌钉入地面。
射人先射马,与人对敌先把敌人的行动封住。
那人丝毫没发现脚被被剑穿透而无法移动,仍是朝候弓挥剑。
候弓他手上没武器,只能用最为熟悉的罗汉拳贴身朝那人进拳。
另外四名华山门人齐向紧贴的二人出剑,危急之际,候弓握住敌人的手,以那人的手腕作为支点,双足使力跃向半空,离地数尺。
敌人再度成为挡剑牌,再度受重创倒下,拿到了那人铁剑,再从那人脚上拔出伐树剑。
候弓漫步走向华山门人,不再紧贴墙面保护背心,铁剑在手的自己何等强大,何须做出这种懦弱的行为。
“铁剑全是我的,你们没资格用。”候弓道。
并非需要,亦非想要,候弓“渴望”拿到铁剑。
候弓双剑疾走,
切开一人的咽喉。
插入第二人的心脏。
将剑刺入第三人的眼睛,直透入脑。
使水月魔刀斩字诀重斩第四人脖子。
刷刷,候弓将第五人双臂砍断,看着那人在地板挣扎着想拿铁剑,候弓冷笑一声,一剑了解他可悲的性命。
候弓一举将这些没有意识华山门人杀死,接着将无主的铁剑收起,把华山弟子的蓝衣裳撕下将七把剑捆在一起,系在背心之上。
只听屋檐上一名女子道:“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杀人越货的事。”
候弓抬头一瞥,那女子身材曼妙,外貌?媚,神情刚毅,正是青龙房宿柳如媚。
“我是正当防卫。”候弓淡淡道。
“那你为何夺取他们的佩剑。”柳如媚道。
“这些都是我一个人的。”候弓护住铁剑。
“真当我瞎了吗?我亲眼看见你拿走他们的剑。”柳如媚道。
“猎杀狐狸得毛皮,杀死神兽褪其麟。这是我的战利品。”候弓道。
“把不属於你的东西放回去。”柳如媚道。
“你想要我的剑,自己来拿。”候弓将一捆长剑一斜,随时准备拔剑出鞘。
“你发生什麽事?”柳如媚道。
“是你要战,反跑来问我什麽事,你真奇怪。”候弓道。
“我记得初次见你时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怎现在杀戾之气那麽恐怖。”柳如媚道。
“若是不杀,我走了。”候弓道。
候弓转头就走,准备去与露清晓会合。
柳如媚见候弓杀意陡生,又随即消散,知道事有蹊跷尾随着候弓。
两人再次见面,候弓却没有半分反应,柳如媚上次与候弓对决,赌上的是柳如媚要服侍候弓一辈子,柳如媚本还有些紧张生怕候弓要她履行承诺,现在见候弓行为诡异,好奇大过於紧张。
候弓从巷子出来,往露清晓的藏身处走去,思索露清晓与胡菲唯不帮自己就算了,没想到就连山猛也弃自己於不顾,走到露清晓所在的位置,却发现露清晓已不在此处,山猛与胡菲唯也没有在原先潜伏的位子。
“亘亘亘”铁铺打铁的声音响起,吸引了候弓注意,让他忍不住随着金属撞击处走去。
候弓闻声前去却发现胡菲唯丶露清晓与山猛正站在一堆尸体中间,候弓朝地板尸体细看,发现多数是被封住穴道,只有少部分是身中要害而死亡。
胡菲唯看见候弓,连忙向其招手。
候弓见山猛手中短刀鲜血未乾,知道封住穴道定是胡菲唯与露清晓所为,而山猛只会下杀手。
地板散落一地铁剑,都是与华山派弟子所用的同一样式。
“这里发生什麽事了?”候弓眼睛直勾勾看着满地的铁剑,添了舔嘴唇。
“这些人像是僵尸一样攻击我们。”露清晓道。
“他们是谁?”候弓道。
“有武当丶昆仑丶崆峒丶嵩山丶峨嵋丶少林的人马,若说是连环杀人也太奇怪了。”露清晓沉吟。
胡菲唯也是百思不解。
“真是浪费,我把这些剑回收吧。”候弓说完开始将一地的铁剑拾起。
“我知道你贪财,但拿走死者的武器也太奇怪了吧。”胡菲唯淡眉一皱。
“这叫废物利用,他们拿着这些剑也没有用了。”候弓道。
“你要拿去变卖?”胡菲唯道。
“这些宝物怎麽能拿去变卖,要好好的收藏使用。”候弓手不停歇拿了数十把剑。
“别留,我方才见有人丢了剑像丢了性命一样惊慌。”胡菲唯道。
“只是剑而已你多虑了。”候弓道。
“你用过这剑?”胡菲唯道。
“用过,虽然重了点,但是锋芒锐利。”候弓道。
“你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吗?”胡菲唯道。
“没有啊。”候弓摇头持续把铁剑收起。
露清晓觉得候弓行为怪异,却说不上来,像是透着一股邪气。
候弓正从一名武当门人手中拿走铁剑,那名武当门人不愿意将剑让出,紧握剑柄,候弓见其不肯放手,抽出一柄铁剑,贯穿他的心脏,候弓再掰开他的手指,拿走长剑。
“你在做什麽?”胡菲唯惊呼。
“谁叫他要死握着铁剑不放,我便让他死。”候弓道。
露清晓冷冷看着候弓奇异之举,知道尽管候弓行为偏差,这肆意杀人招惹麻烦之举,他是不会去做的。
“我方才看到他手持铁剑冷血杀死七名华山弟子。”女子之声在後头响起。
“你是?”露清晓问道。
露清晓与胡菲唯都未在青旗福船上看见候弓与柳如媚对决,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