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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禁军人数破千,同样的方法至少要如法炮制二十馀遍,敌人必定有所防范。
严不惭飞窜,果不期然士兵小心翼翼的使自己的身体不让水所浸湿。
火枪兵也谨慎开火,不再被严不惭所欺骗。
严不惭只好自己将水缸打破,禁军们防不胜防,脚根还是弄湿了。严不惭凛冽剑杀正要朝积水刺出,却见数十名禁军冲出并且架住严不惭的剑,宁可让自己的盔甲被剑气冰冻,也不愿让严不惭冰封大地。
将士举盾挥剑密不透风,令严不惭难以下手。
阻止严不惭与杀死严不惭,两者的差别甚大,而前者尽力可达成。
当一个红甲禁军倒下,又一名长枪兵随即填补,不留缝隙,更不让严不惭喘气,五军营总兵知道一个人的体力与内力是有限的,见到严不惭冰霜剑法与应用在水结冻的作战方针,他决心要将严不惭体力消耗殆尽。
严不惭斩倒一人,夺走禁军长枪,长枪横扫,与敌人拉开三尺距离。
士兵不留空隙,急忙补上,但见严不惭一手长枪舞得虎虎生风,禁军难以近身。
严不惭第一次拿起长枪挥舞,他使用的是罗汉拳之势,辅以嵩阳碑篆书之意,并灌注凛冽剑杀的真气。
这三套武学也是他唯三通晓的功夫。
罗汉拳是少林寺最基础,同时也是最古老的拳法,藏巧於拙,劲发通神。
因为古老所以对於记载文献稀少,一说出自达摩,一说出自带艺拜师的僧稠,一说是由武将遁入佛门所创。
罗汉拳本为棍法,棍法源自枪法,除去枪头之因,在於出家人不造杀孽,刻意限制自身的杀伤力。
达摩传其意,历代武僧正其形,而有罗汉拳。
严不惭此时反璞归真,尽显罗汉长枪的威力。
但其本身之所以能领悟长枪的技法,还得归功於他曾习得嵩阳碑剑法。
嵩阳碑篆书者为徐浩,世称其书法如“怒猊抉石,渴骥奔泉”,笔势之中隐隐有金戈铁马杀伐之意,嵩阳碑既能领悟出剑技,亦能延伸出枪法。
严不惭长枪在手如获神兵。
士兵本以为严不惭要再次冰冻地面,但严不惭发现水位已退,挟枪疾行,另寻时机。
严不惭战略依然是打破水缸,但这次他拿起了数十柄长枪,不少是方才严不惭自己斩为两半的断枪。
将士再度围上严不惭,严不惭提气踩上了士兵的肩,借力一点飞身上屋檐,凝聚凛冽寒气灌注在长枪上奋力掷出,一连射了十一把枪。
“嘶”枪尖所到之地表大范围冰冻。
这投掷的招式是严不惭见穆形骸射飞刀所想到的,而在黑风寨时他曾见到露清晓射出奔雷剑,心想此技法可以在远距离给与敌人伤害,自己何不效仿,但自己没掷过剑,准头亦不够,但投掷长枪,只是插入地面而言,对严不惭来说值得尝试,没想到一举奏效。
严不惭本手中本不只十一根长枪,但掷出十一把已是他的极限,力竭,其馀枪头从严不惭胁下掉落。
但严不惭一跃上屋檐,枪口与弓矢瞬间瞄准了他,严不惭十一发冰枪射出,箭矢夺弦而出,膛口内火药点燃子弹射向严不惭。
严不惭因为全力射出冰枪,挥出力道的难以拿捏,脚底一滑身子前倾,便从屋檐坠落,如此恰巧方位难以想像移转,反而救了他一命。
长枪与严不惭的身体同时应重力坠落。
严不惭坠下的一秒时间,仍在半空中无法借力移动,弓手却已再度提箭扣弦,
长弓的连发机能高过火枪繁复的装填过程,只见长弓之弦一紧一松,箭雨射出。
弓手瞄准的是严不惭落地的位置,严不惭闪不得,只能努力调整身体重心,让两脚与单手着地来减轻压力,另一手舍剑抓起长枪,甫落地便以奇怪的姿势卷起凛冽寒风。
箭矢结冻散落,但却并非全部,严不惭小腹丶大腿丶左肩中箭,只是勉强挡住了致命一击。
严不惭长枪拄地,重拾长剑,横剑於胸。
火枪已装填,弓兵拉紧弦,八路禁军靠近,严不惭有如瓮中之鳖。
严不惭长枪一挥,凛冽寒风吹出,禁军铠甲染霜。
禁军以剑柄往铠甲一敲,冰霜碎落,此刻敌人已不足为惧,千名禁军等待着统帅的指令,活捉或是杀死。
严不惭一枪一剑,身躯疲惫,战意仍然高昂。
忽然“哒”的一声,天空中落下一滴水,水滴击在剑之上。
五军营总兵吴礼响亦感到雨势欲来,惊道:“居然下雨了,光是缸中积水就足以令百名将士脚底冻结,若是一场大雨不妙。”
春天的雨势一但开始,数日不绝。
严不惭见长剑被雨水打湿,水珠遇冷结冰,冰珠从剑尖滑下。
“天助我也。”严不惭长啸。
下雨会将火药浸湿,本在屋顶的火枪兵正迅速找寻遮蔽物,想要保持火枪的乾燥,而士兵们也惊觉事态严重,却也无力回天。
瞬间滂沱大雨。
全军被雨水淋湿,全在严不惭凛冽剑杀触手可及的范围内。
严不惭凝气奋力掷出长枪,射入一名士兵的肩头,但冰冻的却并非他一人,一排士兵全身刷白,布满冰霜无法动弹。
一排被冰冻禁军眼睁睁的见严不惭向自己缓缓走来,轻而易举夺走他们的长枪。
“不要慌张,列阵,列阵。”总兵吴礼响稳定军心。
禁军严阵以待,丝毫不敢大意,步步进逼。
“敌人只有一人,他的气力也快用尽了,支撑下去就能获胜。”吴礼响道。
禁军再度挺盾持剑,似乎与方才对阵时无差别,但仍有细微的变化,禁军持剑之手在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严不惭狂妄的杀意。
雨还在下着。
严不惭剑与枪飞舞。
皇城刺客严不惭,孤身一人匹敌千名禁军。神机火枪,五军长枪,三千武装形同虚设。
三月金陵城银装素裹,重回雪季。
人称严不惭为“千枪冰封”。
第180章 城外()
众人在百法生带领之下,出了地道,见驯象门已在身後,竟然已到了郊外林间,人迹罕至之地。
鸩羽再次佩服百法生,帮胡天地逃脱的计谋周全,若非胡胡天地自愿以毒刀自划身体必然可以從应天府逃出生天。
一处地道连绵十里,竟然连过内城墙与外城郭两道防线。
金陵城墙连绵三十里,人人皆知洪武皇帝建城“里十三丶外十八”,一共三十一座城门,鸩羽知道唐将刑纵使来追,一时半刻也无法掌握到他们的行踪。
天空乌云密布,不见星,不见月,城外一片漆黑,竹桃拿出火摺子点燃作为照明。
鸩羽见彼此已脱离险境,连忙向万芜一确认严不惭的现况,方才十万火急,一切都未表明。
“你们与不惭大哥是朋友?”鸩羽道。
“我不是,我姐是。”万芜一道。
“这位女侠是不惭大哥的朋友?”鸩羽恭敬行礼。
“谁是那个使下三流偷袭把戏的朋友,我赤胆镖局万紫千是严不惭的上司。”
万紫千还在为严不惭封住自己经脉而动怒。
“不惭大哥要如何跟你们会面。”鸩羽道。
“若是走散,我们约定在离此处东向十里的烟花客栈会合。”万芜一道。
“我们先去烟花客栈?”鸩羽问钩吻意见。
“不,我们的任务还未完成,必须找到六小姐唐语冰。”钩吻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去哪?”鸩羽道。
“既然这里是唐将刑的根据地,三小姐最有可能仍在金陵城。”钩吻推测。
“六小姐若是不在金陵城,我们也没办法找出她的下落。”鸩羽道。
“但金陵城全境封锁,寻常人进不去,也出不来,若是唐将刑将我们的画像公布,更是难逃查缉。”海棠提出建言。
“只能找援兵了。”钩吻道。
“向唐家堡求援?”鸩羽道。
“没错,对方既然处心积虑要杀掉我们,我们只有三人,对方却掌握着霹雳堂与神机营的势力,光凭我们无法与其较劲。”钩吻道。
“若要求援,我们要前往何处?”鸩羽道。
“杭州城。”钩吻道。
“为何是杭州?”鸩羽道。
“杭州是座大城掩盖行踪方便,能报信给唐家堡,同时也有盟友药王庄作为护盾。”钩吻道。
杭州繁荣不下金陵,却是更加风光明媚,既有三真客栈,也有药王庄。
虽然钩吻已经对华梧别佯称是敌人假冒唐家堡行刺,但鸩羽没法对自己刚直的师傅老石撒谎,定会露出破绽。
钩吻看出鸩羽的忧心道:“你不用坦承,为了唐家堡与药王庄的同盟关系,你更不能将唐识君行刺的真相说出。”
鸩羽点头叹气。
“我们就此别过。”万芜一背起久见星与万紫千。
鸩羽本与万芜一结伴同行,但现实不允许,想起他们的体内仍有馀毒道:“你们毒性未消,在与不惭大哥碰面後不如到药王庄一聚,由华梧别与唐词藻为你们医治。”
“如此甚好。”万芜一施展轻功快速离开。
鸩羽正要向百法生道谢和道别,突然“砰”炮声近在咫尺,令众人吓了一跳。
平地一声雷,竹桃竟倒地不起。
鸩羽见到竹桃背部出现一圆洞,洞中血如泉涌,这洞的方位在心脏,竹桃瞬间已无心跳。
“别动。”
鸩羽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大喝。
一名女子手持枪铳接近,纤细的腰间系着长剑,剑穗上系着铃铛,正是唐将刑徒弟紫堇。
铃铛晃动,鸩羽头也随着头痛。
紫堇从刚才众人对话中进行时赶到,知道敌众我寡,发射信号弹虽然能叫来援兵,但等援兵到了,却已慢了一步。当下在远方伺机而动,等到万芜一远离後,便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