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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火。”紫堇挥手。
当火枪兵举起火铳时,严不惭立刻躲到柱子之後,两排火枪,共十八发子弹,严不惭可没把握挡下所有子弹。
硝烟雾浓,严不惭所在的厅柱有如蜂窝。
“持续朝厨房地道挺进,攻。”紫堇命道。
海棠将唐将刑安置两排火枪兵之後,紫堇查看唐将刑的伤势。
唐将刑勉强站起身,他被严不惭与穆形骸两人的凛冽真气夹攻,内力已所剩无几。
“参将,下令。”紫堇扣拳。
“别让他们逃跑了,让禁军持续进攻。”唐将刑道。
“三真客栈地形狭小恐怕不利火枪的攻击。”紫堇道。
“那便不要只集中火力攻地道入口,改以四处搜索地道出口,三真客栈在金陵之西,而皇城在东边,若要逃跑,地道不可能通往东边,北面临河,南门是林,而我们也只有三人,海棠你往西,紫堇往南,我往北,务必要把他们找出来,谁若发现敌人踪迹,先射信号弹。”唐将刑道。
“神机营交由谁指挥?”紫堇道。
“让禁军体系的总兵指挥就得了,现在第一优是杀了唐家奴。”唐将刑道。
“神机营持续往地道突进,若成功突破进入地道,立刻以信号通知全禁军,除此之外全部队听候五军营调拨,”紫堇宣令。
“遵命。”将士异口同声高喝。
三人向金陵城三门飞奔而去。
严不惭看准敌人填弹的空隙冲出,这空隙相当短暂,敌人共有两排,两轮射击之间的空隙只有数秒。
每当严不惭解决一排士兵,又有一排补上,而且部队正踩着同伴的尸体不断迈进,而且敌人已并非只有火枪兵,盾兵与八丈长枪掩护着火枪的攻击,复合式的攻击令严不惭难以招架,连退了十步。
却是已将严不惭逼入厨房门内,但门口狭窄,一次出入不可能超过三人,严不惭一次要对付的敌人也减少,但也已经是最後的防线。
忽然厅堂传出骏马嘶鸣,一身红甲骑士朝厨房冲锋,赫然是骑兵猛攻。
三千营骑兵埋伏在外,已做好冲刺杀敌的准备,但敌人若是持续在客栈里头他们无法发挥所长,而部队里就好像被妖怪缠身,突然一个个倒下,三千营总兵见着严不惭只有一人,活生生的人比妖怪来得好,顾不得阵势,率领骑兵突破重围想攻击严不惭。
骑兵瞬间闯入厨房,四肢马蹄踩踏地面,锅碗瓢盆掉落一地,碗与壶化为瓷片。
而骑兵的突围,造成神机营的紊乱,反倒救了严不惭一命。
严不惭斩下赤甲骑士的脑袋,将骑士从马鞍上踢开,翻身上马,冲出厨房。
神机营见一名黑衣人骑着骏马,严不惭一身夜行劲衣,在红铠禁军眼中极为显眼,立刻知道是敌人夺马要逃,连忙朝严不惭扣下扳机。
严不惭骑着骏马已成为了众将士的标靶,长枪刺出,火枪发射。
“砰砰砰”骏马霎时千疮百孔,黑衣骑士已不在众人的视线。
“在上面!”一名士兵眼尖看见严不惭已跃至半空之中。
众将士发现敌人踪迹时,严不惭已空翻落地,一招“如履薄冰”在客栈内疾走,一连斩十六剑。
禁军顿时大乱,严不惭疾行经过的地面结起薄霜,赤甲将士慌张地踩碎了白冰,激起细碎的冰雾。
严不惭在三真客栈门口立定,禁军未有人受伤,士兵产生狐疑。
“喀”厅柱多出一道细丝线,一根柱子平行错位。
十六剑所斩的并非人,而是十六根木制厅柱。
禁军发现主要支撑楼房的厅柱已断,房子随时会垮塌,慌乱无章地夺门而出,而士兵脚步震动,反而加速了柱子倾倒。
严不惭飞身跳上对街的屋檐,任凭身後三真客栈倒塌,由上往下俯瞰这千军满巷的景观,夜色中赤铠禁军有如一片火海。
“放箭。”五军营总兵下令。
三百名弓兵射出一轮箭雨,严不惭直接跳向另一处屋檐闪避,但弓兵的装填连射速度远胜火枪,严不惭才刚落屋檐,下一波箭雨又已射来。
严不惭一连闪躲了五轮箭雨,离脚底弓兵已有百步之远,在街头待命的是长枪兵,伸手触及不到严不惭,稍作喘息思索:“这等数量的禁军若是全面在金陵城搜索,定会找到鸩羽,必须在拖延一段时间。”
只见枪兵从左右往後退开一步,侧身让开一条道路,一名赤铠将帅骑马来到严不惭脚下的巷口,勒马质问:“你是谁?”
“是何人有这一问?”严不惭道。
“末将五军营总兵吴礼响。”赤铠将帅道。
严不惭原本还正在犹豫是否要将自己的名字公诸於世,夜劫应天府地牢可是大罪,转念想到,自己早向胡郁发誓要杀尽天下恶人,用这凛冽剑杀惩恶除奸。
救出冤狱的久见星一事自然当仁不让,大丈夫做事坦坦荡荡,又何必藏头露尾。
“记住了我叫严不惭,是个要除尽天下奸邪的男人。”
第179章 冰封()
“气魄不小,但你擅闯皇城应天府可是死罪。”总兵吴礼响道。
“为了救冤狱之人,严某无怨无悔。”严不惭道。
“要救冤狱的人你可以找状师提起诉讼,凡是都有规矩,劫狱只是胡来。”总兵吴礼响道。
“第一丶正常的管道我已经试过了,皆无下闻,第二丶近日地牢犯人连连中毒,只能将其救出,第三丶据我所知共有两名忠良被囚,足见你们应天府根本善恶不分。”
严不惭这善恶不分一骂可把夜行侍也骂进去,但严不惭向来并不遮掩其真性情。
“近日地牢毒杀事件非你所为?”吴礼响道。
“是有奸人要毒害忠良”严不惭道。
“天下奸佞何其多,你不去管,偏要闯入皇城应天府,你这是自寻死路。”吴礼响道。
“皇帝管不了的事我来管,皇帝杀不得的人我更要杀。”严不惭本是要拖延时间,现在可动了真怒。
“侠以武犯禁,不要一错再错。”吴礼响皱眉。
“错又如何,只要杀的对,便是正义。”严不惭狂傲。
“职责所在,请你束手就擒。”吴礼响下最後通牒。
“别阻拦我,我不想看到更多死伤。”严不惭握紧长剑。
“放。”五军营总兵挥手。
身旁副官扯嗓高喊:“天字弓兵放箭。”
“簌簌簌”箭雨破空朝严不惭射来,方向却并非是由下往上,而是平行的射出。
严不惭只见弓兵已在屋顶列阵,他这次闪的极为惊险,在楼房顶无任何遮蔽物,箭雨范围又大只能瞬间拔腿逃离弓箭范围。
“开火。”五军营总兵道。
“神机营地字火枪队,开火。”副官高吼。
神机营的火枪队登上了一栋高楼的屋顶,枪管已对准严不惭。
远距离是弓箭与火器的天下,贸然近身势必九死一生,不承肉身受几枚是无法冲破弓的防御。
飞箭与火枪交错,严不惭躲得极为狼狈,但真正可怜的是居住在金陵城的百姓,担心炮火随时会波及自己,而自家门前都是士兵阻塞使他们无法逃离。
严不惭在屋顶上已无任何空隙能躲藏,急忙从屋檐跃下,街道上千名禁军等候严不惭已久,奋力朝严不惭刺出长枪。
巷弄之中,冰霜袭卷,长枪兵刃皆被斩断落地。
而弓兵与火枪兵虽然占据制高点,但混战之中,远距武器是无法只狙击严不惭一人,而统帅亦非唐将刑,自然不会冒昧开枪攻击同伴。
“一波兵中只能三枪三盾临敌,其馀退後。”
士兵开始有条不紊的持盾挺枪上前,武器亦断,人亦倒,但是已与严不惭拉开距离,而火枪兵与弓兵占据屋檐两侧,箭头炮口都已对准严不惭。
“喀。喀。喀。”严不惭退後一步,阵形便随之退後一步,高楼之上的弓兵丶火枪兵亦踩着屋檐瓦片退後。
全军蓄势待发。
“砰砰砰簌簌簌”
木弓与火枪同时发射,子弹先行抵达让地板破碎,箭簇深植地面,只剩箭羽在外,箭与子弹齐发,严不惭已不在原地。
严不惭冲出,所到之处布满白霜,随即又被禁军锁定。
神机营的火枪队受唐将刑指导,具有轻功底子,虽手持笨重火枪,但行动与应变能力皆为禁军之首,又已捕捉到严不惭的踪迹。
“无我军之处,神机营不用听从命令,自由攻击。”总兵吴礼响道。
此令一下,火枪队见到严不惭露出身影,炮声开始连珠放。
“砰砰砰喀啦。”一连串的炮声大作,铁弹将地板丶房墙丶水缸打穿爆裂。
严不惭身陷险境,敌人占着至高处,与源源不绝的兵力,问题已经不是能拖延多久,而是能不能全身而退。
火枪炮轰,严不惭只能往禁军组成的盾墙内闪躲,但禁军射出长矛,应是将严不惭逼退,使其暴露在火枪能够炮击的空旷处。
街道上数百枚水缸,用途是储水防火灾,或为民生用水,水缸一破,数百升的储水涌出,浸透士兵们的脚跟鞋袜。
现在正值春季梅雨之季,缸水饱满。
严不惭心生一计,故意伫立在缸前,等待枪与炮的攻击,待神机营瞄准後在瞬间逃离,数百个水缸破碎,涌出大量的水沾湿禁军的裤管。
又一枚大水缸爆开,大水涌出,严不惭见时机成熟,运满真气,凛冽剑杀朝水面刺出。
脚底本是积水,瞬间水凝成了冰,方圆百尺冻结如冰湖。
百名将士的脚全冻结在湖面之中。
後头未被结冻的禁军已再度持兵器靠近,而楼房顶的弓兵丶火枪兵丝毫未损。
但禁军人数破千,同样的方法至少要如法炮制二十馀遍,敌人必定有所防范。
严不惭飞窜,果不期然士兵小心翼翼的使自己的身体不让水所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