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拔剑,却让候弓惊觉,急忙跑进最近的屋内。
床榻上白发老人眼望棋局,敲着棋子,候弓认得那老头是掌门露人和无疑。
候弓立马跑到床榻之上。
露人和在床榻之上,端详棋局摆阵,对於擅闯掌门房中的两人无动於衷。
“别过来,再过来我一拳打爆掌门的头。”候弓道。
露清晓柳眉一挑,不为所动。
候弓悲痛:掌门你死的好惨。
“再过来,我现在撒尿全洒在掌门头上。”候弓又道。
掌门微笑捋胡不语。
候弓暗忖:掌门你不会爱这味吧。
候弓一把抓起黑棋,全往露清晓扔去,青影身形一晃,尽数闪过。
转眼候弓已入露清晓剑围之中,我死,别人拿走赌注,休想。
候弓直冲竹帘,飞身窜出窗外。
竹帘未落,露清晓左足踏地,右足往榻上棋盘一点,棋子闻风不动,施展轻功直逼候弓而来。
掌门拾起洒落一地的黑子下在棋局中星位。掌门嘴角上扬,山上很久没那麽热闹了。
候弓後背紧贴墙,躲在房屋一侧,向周遭观望,见四处都有人看守,露清晓更是在青城大殿屋檐上鹰瞵环视。
若要逃出生天,势必要动手硬闯,但绝不能与露清晓动手,唯一的生路便是青城山门,打败几个青城女弟子,跑出去後避风头,等过个几个月,不还是,几年再回来请罪。
到青城山门一路全无遮掩,但若不先闯,迟早会让包围网困住,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找到他,先削掉一足。”丁凝宁在远方向女弟子斥喝。
“听露仁甲说,淫贼好像是新进青城弟子。”一旁青城女弟子回道。
“我们青城没有下流的淫贼。削下一足,有事我担。”丁凝宁道。
丁凝宁旁边盘坐着一名青城男弟子,浑身被麻绳绑住,神色自若,正是露仁甲。
候弓咋舌,小时候认为青城住着神仙,未料却是一群性情如火的泼辣姑娘。心中一横,刻不容缓,朝山门直冲。
冲出十步,却被至高处的露清晓发现,她飞身朝候弓冲来。
候弓眼见山门离自己不过几步,但露清晓剑中寒气逼到颈边。却见一名长发不羁的少女漫步走入山门内,倏地躲在其後。
露清晓长剑绕过长发少女,挺剑朝候弓一刺,候弓灵活转身让露清晓一剑落空。
候弓缠住着长发少女不放,敌动己动,左穿右绕,上挑下削,长剑却是碰不到候弓一丝寒毛。
被当作挡剑盾牌的少女一头柔顺发丝随剑风飘逸,少女莞尔微笑,觉得两人实在有趣。
忽地一声雷,露清晓暗运“奔雷劲”当头一剑,欲穿过少女肩上颈旁取候弓之命。
长发少女秀眉一蹙,身形傲挺,发腿往露清晓剑柄底部踢去。
露清晓长剑脱手,长剑飞向高空。
露清晓瞠目,意料不到兵刃会被轻易一踢撒手,身形疾退,定眼望向插脚的少女。
露清晓左手持剑鞘往旁平举,此时长剑下坠,不偏不倚还入鞘内。
“清晓,参见剑胆师叔。”露清晓突然拜倒在地。
落拓不羁的少女便是青城曾经的骄傲“琴心剑胆”露剑萍,一头乌黑长发散落在腰,一身英气逼人,两袖空荡荡,长发衣袂在风中乱舞。
候弓不晓得哪个让他更为惊讶:
一丶武林神话突然现身。
二丶剑胆师叔居然是花信年华的少女。
三丶号称琴心剑胆的师叔居然没了双臂。
第13章 严不惭()
蜿蜒山路之上行驶一台马车,马车後有一只麻布袋。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马车上一个布袋竟发出了人声。
“小子,乖乖认命吧。”一个粗哑的嗓音回答。
“不,认什麽命,为何抓我。”被綁入布袋中之人是严不惭,他是八名結義兄弟中的大哥,与候弓、夏风下山之後一直在成都城中为人做苦力以糊口。
“知道岳飞罪名是什麽吗?”粗哑的嗓音道。
“莫须有。”严不惭道。
“我抓你的理由也莫须有。”粗哑的嗓音道。
“你究竟是谁?”严不惭道。
“我是你的主子,听好别在嚷嚷,要不然赏你几棍尝尝。”粗哑的嗓音道。
严不惭也不知犯何事,竟被人一布袋给网住了,当然不愿意不吭声任凭宰割,纵声大喊起来。
突然只觉腹部被重击,严不惭口吐酸液,嘴里勉强呼一声“救命”,接着又是一顿打,严不惭知道只要他继续喊叫,棍子便不会停,但他没打算认命。
“救”严不惭正欲大喊,一记重棍打下,严不惭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不知经过多久,严不惭幽幽转醒,脑袋一片混乱。
只听“樱咛”一声,物体撞到自己反发出怪声,自己布袋外旁竟又多了一个软物,隔着布袋伸手摸了上去。
“啊。”一稚嫩清脆的女声发出。
严不惭听清楚了,在自己旁边的是个女孩,听声音似乎年纪尚幼。
“你是谁?”严不惭道。
“我姓胡,单名郁,字冰心。”只听那妙龄少女,说话水音悦耳,敲冰戛玉,果然声如其名。
“胡姑娘妳怎麽会在这里?”严不惭问道
“”胡郁欲言又止。
严不惭许久不闻胡郁答话,只听见马车轮转声,道:“胡姑娘,你也是被布袋套着吗?”
“没。”胡郁欲言又止。
“能告诉我,我为何会被人套住吗?”胡郁道。
“”胡郁道。
严不惭每问不得其意,二丈金刚摸不着脑袋,自己全然处于未知处境随即又嘶吼道:“我被人绑了,来人啊。”
严不惭又遭一顿毒打。
“别在呼救了。”耳边又传来胡郁幽婉叮咛。
“除非我搞清楚现在是怎麽一回事。否则休想。”严不惭道。
“你的情形,我当真不清楚。”胡郁道。
“你呢,你为什麽也在这马车之上。”严不惭道。
“那粗嗓子的爷给了大妈好多银两,大妈说,你就跟着这位爷走,不用再回来了。”只听胡郁那细嫩嗓音刻意拉高音调,尖嘴模彷着自己大妈声音。
严不惭乍听那高嗓门不禁莞尔,但听得胡姑娘是被至亲所卖,心下稍微了解为何不肯将她身世说出。
数次不语是自鄙身世,此刻说出隐情是为了想安抚严不惭。反观自己被人拿住便失了阵脚。
严不惭冷静思考,自己与结义兄弟候弓丶夏风等人从鬼哭山上分开已长达三个月,世上再无其他亲人。
独身一人的自己怎麽也不可能与人卖掉,自身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那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打,证明对方绝非善类。
严不惭缓缓道:“这位爷,我们要去哪?”
“黑风寨。”那人粗哑道。
马车轮子陡然停止,头顶系绳处一阵摩擦声,严不惭知道马上能重见天日,决心要把握机会。
嘶的一声,布袋出现开口,急忙钻出,只见一名散发少年手里拿着木棍正转身要离开马车内。
严不惭伸脚往那少年背心踹去。脚不缩回纵身跳至马前环视,只见周围都是木造房屋。手拾起缰绳乱扯一通,骏马兀自痛苦嘶鸣不见移动。
散发少年低哑叫道:“别动,又想捱棍子是不。”伸手想抢缰绳。
严不惭不理会散发少年的威胁,转身便要从另一侧下车,往后头瞥见妙龄女子。
“快跑。”严不惭急呼。
胡郁摇头不语。
严不惭了解胡郁已认清遭人贩卖的命,但自己没有。
严不惭甫下马车,突然劲风袭面,来的是一记重拳,他没昏厥,但眼中视线模煳,牙齿生疼,嘴中多了尖锐的颗粒。
眼前是一名黝黑大汉,上身赤裸,精实黧肌如纠结树根,望着严不惭嘻嘻直笑,必是此人一拳制服自己。
严不惭倚扶着马车木轮,无力缓缓张开嘴,血与异物滑下,望向地板滴血处,确是自己的牙齿。
只听“哼”的一声,映入眼帘的是皮肤苍白的散发少年,满脸怒容。双手持棍,勐朝严不惭肚中刺击,腹中肌肉牵动,肺腑大气一吐,嘴中鲜血直喷,吐得散发少年满脸。
只见周围站满了人,看见散发少年糗态笑出声来。
散发少年受众人讥笑,登时火冒三丈,举其木棍欲击落,随即又想到此人另有用途而将棍垂下作罢。
严不惭双脚无力,难以支撑身子,沿着马车轮轴滑下。
严不惭举目望去越来越多人聚集,个个狰狞恶眼,对着严不惭品头论足。
严不惭闭气眼睛,全身又累又痛,原来自己早到了贼窝,黑风寨。
忽听一人高呼:“吴子涯,你从哪儿找来的这等俊俏的小姑娘。”
吴子涯便是抓走严不惭与胡郁的散发少年。
“别动,那是要献给大哥的。”吴子涯道。
“我给你一百两,把她让给我。”粗吼的声音道。
吴子涯心想若是只值一百两也太费我苦心把她送来这,道:“我不是为了钱。”
“五百两。”黝黑大汉道。
吴子涯动摇。
“八百两。”黝黑大汉道。
吴子涯心动,沉吟许久,美女给了旁人,自然能得到不小的报酬,但若是给了大哥自己必然备受重用,心念一明道:“不让。”
严不惭只觉脸上一股冰凉,睁开双眼半身湿漉漉,水滴滑过嘴角。
“醒醒,带你去见大哥。”吴子涯将手中水盆一丢。
严不惭一拐一晃跟在吴子涯后面,突然左臂被人搀扶,定眼看向那人。
搀扶严不惭的正是胡郁。
“胡郁姑娘这点小伤不碍事。”严不惭稍微抬起左手,男女授受不亲,况且自己浑身血腥,莫要脏了一个千娇百怜的小姑娘。
严不惭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