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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张献忠生性残忍,视人命如草芥,当年张献忠欲率兵入蜀,却遭到西蜀明军的顽强抵抗,等到他破蜀之日,竟下令手下士兵大肆屠城,杀害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多达数万。后来他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谎称自己授命于天,上天赠予了七杀碑给他,他只是根据碑文的指示替天行道而已。
一直以来大家都以为这只是坊间传闻,那七杀碑从未有人见过,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之事。
有些事情,只有真正亲眼见证,才让人不得不信。
七杀碑不管是不是天授之物,但它的非同寻常众人已是亲眼目睹。碑上不知附有何种诡异的力量,刚才地宫中的诡异场景必定是因它而起,想到此处众人不禁心有余悸。
江寒第一个反应过来:“绝不能让他带走七杀碑!”话音刚落他已疾射而出,直奔阶梯上的隧道而去。
俞寒霜此刻已丧失了战斗意志,几人将王爷和安和郡主托付给她照看,也紧跟着追了出去。
宸月托着石碑出了隧道,经过王爷的鲜血浸染,七杀碑的魂力已经觉醒,此时碑身被一团黑雾所缠绕,煞是诡异。
黑雾从碑上蔓延开来,缠在宸月身上,让他看上去如同魔神降世,杀气凛然。
“血…血…”
他突然皱起眉头,体内的狂骨不合时宜地发作起来。
按理说狂骨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问题,狂骨发作的时间有迹可循,他上次输入的血量足以支撑半月有余,而到现在才过了两三天而已。
他隐约感到七杀碑与狂骨之间建立起了某种联系,在碑力的诱导之下狂骨提前躁动了起来。
关键是这次狂骨的反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更迅捷、更猛烈,他的身上已经青筋暴起,原本白皙的面庞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血纹,狰狞可怕。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若是这时候让他觉醒过来,在加上七杀碑碑力加持,皇陵前广场上的所有人,不分敌我,都得死。
血…我需要血啊…
他在神道上竭力狂奔,狂骨的反噬已到极限,再喝不到人血,那人就要夺走他身体的控制权,届时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快了,快到了。
他知道神道尽头有一群猎物在等着他。
看到了!
离他最近的是几个年轻人,看样子像是武院的学生。
他飞身向陆苒扑了过去。
第11章 新月教来人()
苏放远远看见神道之上有一团黑雾以极快的速度往这边飘来。
不光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奇怪的现象。
一开始众人看不太清,待到离得近了些,才隐约看见貌似是一个人影托着一块约七尺高的石碑飞奔而来。
帝沉等人面露喜色道:“得手了!”
苏放此时也看得清了,托碑的那人上半张脸戴着一个银制的面具,正是空组织的宸月。
只是他此刻的状态和气质都有些不太对劲,相较进地宫以前有了很大的变化。
苏放隐约感受到那石碑的不同寻常,宸月气质的变化想必因那石碑而起,他此时身上缭绕的黑雾也与那石碑有着必然的联系。
他正思索之时,却见宸月已向自己这边飞扑过来。
扑向的人不是自己,而是离他更近的陆苒。
陆苒见宸月脸上青筋暴起,凶态毕露,如同饿鬼扑食般直奔自己而来,一时竟看得呆了,全无拔剑反抗的意识。
苏放见她呆立当场,也来不及思考,一把把她拉住,向后推了出去。
而自己立刻被笼罩在黑雾之下。
苏放正欲出手抵抗,却感到一股强大的威压施加在自己身上,令他动弹不得。
他心里一凉,只想闭目等死,脖颈之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张开双眼一看,宸月正按着他的肩膀,贪婪地吮吸着他的鲜血。
凌也信和邢阳正要出手相救,只看见宸月轻描淡写地一挥手,两人已被一股无形的汹涌气流击飞出去。
苏放感受到体内的血液一点一点地流失,而自己全无反抗之力,内心的震惊无以复加。
莫非这人被那妖碑的魔力所蛊惑,竟变成了茹毛饮血的怪物?
苏放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这怪物的第一份口粮,成了皇陵之战第一个战死沙场的人物。
他只希望自己死后武林中人能够念及自己英雄救美的伟大壮举,给南院送去几面锦旗,然后各大媒体再大肆报道一下,让全国上下都缅怀一下自己这个德智体美劳兼备的好少年,最好是档案能够录入南院的校史馆,以供后来的学弟们瞻仰,那自己也算不枉此生了。
苏放想着想着,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宸月感到狂骨的躁动渐渐平复下来,这才松口,他见苏放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不醒,缓缓将他搁在地上。
他看了看手上托着的七杀碑,神色复杂,刚才的情形实在惊险万分,狂骨嫁接到自己体内的时间不长,他到目前为止还不能像其上一代主人一样,掌握熟练控制它的方法。
在他凝神之际,忽然听得一人道:“宸月贤侄,老夫也看上了此碑,不知可否做个顺水人情,将这七杀碑让与老夫?”
那声音犹如洪钟大吕,铿锵有力,众人环顾四周,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心下都觉得诧异。
宸月听见这声音已经知道来者何人,笑道:“前辈真是说笑,你连地宫也没进过,就想问我要这七杀碑。这碑你自然要得,不过也得拿出点本事出来。”
说话间众人已看到远处两道人影向这边疾掠过来,片刻功夫已至近前。
直到他们止住身形,众人才看的清楚二人相貌。
左边那位老者身材高大,体格健壮,左手持一把长剑。右边那位体型矮胖,两只手掌却大的出奇,一看就是近身搏斗的高手。
宸月正色道:“左右护法竟都来了?”
这二人都是他旧识,左边那位是新月教的左护法康豫然,而右边那位则是右护法吴铁手。
康豫然笑道:“素闻贤侄武功高深莫测,若不是我二人一同前来,只怕拿你不下。”他话锋一转:“其实我们大可不必大动干戈,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无非是继承教主遗志,念在你跟薛教主的旧情,不妨将七杀碑交由我新月派保管。”
康豫然不提也罢,一提到教主二字,宸月眼中突然凶光大甚:“你也配提她?”
“当年紫月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
康豫然没想到他对往事如此耿耿于怀,作出一副遗憾的表情道:“当年那一战各大门派来了那么多高手,连你家老爷子都出手了,我们如何抵挡得了?我们及时撤退,还不是想为新月教保留一份火种?”
宸月听他如此狡辩心中已是怒不可遏,身上的黑雾竟化作熊熊黑焰,疯狂燃烧起来。
康豫然见此情形,知道此事非武力不能解决,他缓缓抽出长剑,叹了口气道:“七杀碑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得到手的,既然你如此固执,就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帝沉本就是个急性子,见康豫然要动手,上前道:“老匹夫,你要和宸月过招,不妨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右护法吴铁手一直未说话,此时见帝沉要上来捣乱,冷笑道:“小子好狂妄的口气,终究是年轻气盛啊,让老夫来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
吴铁手说罢一双大手向帝沉拍去,他离帝沉有数丈远,可当他出手之时空气中竟幻化出一道巨手的影像,那巨手竟真有数十丈大小,极速向帝沉笼罩而去。
如此神迹让帝沉面色大变,他见巨手幻象铺天盖地而来,自己已是无处可躲,只能提起护体罡气举掌硬接。
巨手幻象连拍三下。
第一下拍得他罡气溃散。
第二下拍得他弯下腰去,脚下地砖纷纷开裂。
第三下拍完,他的双脚已经陷入砖中,直没到脚踝,承力最重的双掌无力低垂下来。
此时江寒等人刚刚赶到,见此情形也是大惊失色,帝沉的实力他再清楚不过了,可如今却被这矮胖老者摧枯拉朽一般,三下拍得手骨骨折,全无还手之力。
只才晚了宸月一两分钟赶到,可眼前场上形势却已让他们分辨不清了。
宸月正在和一位高大的老者激战在一起,那老者的剑术出神入化,每一剑下去都有一道肉眼可见得剑气如波纹般荡漾开来,而且他的剑法极快,整个场上已是剑气纵横,众人纷纷退后躲避,一些武功稍弱的王府侍卫闪躲不及,被剑气扫中,当场被劈成两半,鲜血四处飞溅,场面骇人至极。
皇陵之前已变成了少数几个超级高手的战场,就连帝沉、江寒、唐振风之流的高手也几乎成了炮灰般的存在。
剑主飞身入场,托起摇摇欲坠的帝沉向后抛去,影魔将其稳稳接住,返身退出战圈。
此刻帝沉面色颓然,神情沮丧。他向来心高气傲,这次大败,令其心性大受影响。
经此一役,方知武道一途,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第12章 象化()
此时帝沉虽无大碍,但锐气受挫,意志消沉,如不能去除心魔,将会使他日后的发展大受影响。
剑主见影魔已带着帝沉撤离,回过头来看向吴铁手道:“前辈好狠辣的招式。”
他虽然看似波澜不惊,但语气中的愤怒还是能够隐隐听出来的。
吴铁手轻蔑道:“翅膀还没长全就想出来逞威风,我教训得不对么?”
剑主拱手道:“晚辈不才,也想在前辈面前逞逞威风,还请前辈出手教训。”
他的挑衅之意十分明了,吴铁手冷笑道:“年轻人有这份胆色自然很好,我很欣赏你们这种前赴后继的精神。”
他说话间,左手上已浮现出一团若有若无的真气。
剑主身上突然爆发出一阵凌厉的剑意,体内不断有飞剑的虚影飞出,围绕着他的周身上下游走,他腰上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