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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断断续续说出此话,又是一阵猛咳,周召忠连忙运用内力为他稳住心脉。
“哥哥,你放心吧,寻找两个师兄,本是我下山之时师父已经吩咐过的,因此我一定尽快找到他,将你的事情告知他,让他担负起重振如意山庄的重任。”
李飞扬用尽力气将自己的眼皮撑开,他刚才说了这么多话,已经是油尽灯枯,若不是周召忠为他点住穴道,延缓毒素侵蚀,又用纯阳真气帮他续命,此刻他恐怕早就撒手人寰。只见他费力的在怀中掏来摸去,好一阵才掏出一本书籍,然后吃力的交给周召忠说道:“这便是幽兰教交给我的《幽兰神掌》图谱,虽然只有半本,但是已经足够我在江湖中立足。其实这就是《如意秘籍》,只不过被幽兰教那群畜生换了个名字而已。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这点心意你便收下,今后对抗几大国师的时候也好能够有个准备。”
周召忠本来就是侠义之人,扶危救困本是分内之事,他见对方要赠送他绝世秘籍,连忙用手推开说道:“哥哥让我做的两件事,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侠义之人皆可做,但若是要以秘籍相赠,反而显得我居心叵测,毁我青城之声名,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
李飞扬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但是他皱着的眉头反映出此时他心中无比的惆怅。他既然请周召忠帮忙做事,当然要给予报酬,若是对方慷慨接受,他便可死而瞑目;但是周召忠却将这本秘籍推开,如何能够让他放心。其实周召忠为人他早就知道,也相信对方一定会帮他完成心愿,但是此刻他命悬一线,生死不过眨眼,矛盾的心情自然无法和正常时候一样,因此久久不能断气,只是双眼看着周召忠,嘴唇微动,却发不出声来。
徐娇卿却明白此中道理,她心细如尘,虽然对方无法说话,但她看得真切,也明白此刻对方的心思。于是她接过这本秘籍,然后说道:“你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帮助你完成心愿,这本秘籍我们先收着,等找到你哥哥便还给他。”
她的话如此说着,李飞扬却微笑着,因为对方至少收下了自己的秘籍,他虽然已经听不见徐娇卿说的是什么,但是他的心却已经安静下来。河风缓缓的吹,远处的风景如同浓墨重彩的国画,在他眼中却是天堂的入口,清风便是送他去往极乐世界的神仙,终于他安然的闭上眼睛,安静的走了。
周召忠眼睛中已经盈满了泪水,失声道:“难道好人就该如此的去吗?为何老天不给他一个机会,为什么还让坏人逍遥法外,我们侠义之人成就一件事情难道就这么难吗?”仰天长啸,天地为之动容。
“师兄,你不必悲伤,其实死未必不是一种解脱。李飞扬哥哥一生多灾多难,眼见亲人遇害却无能为力,现在手刃仇人却知幕后主使另有其人,他只是一个木偶而已。死也许是他早已向往的一件事,而活着却要背负沉重的负担。现在这个负担已经背到了你的背上,你可要坚持下来,为死难的人报仇雪恨呀!”徐娇卿宽慰他说。
“不错,又是这个可恶的幽兰教,我一定要将他铲除!”周召忠一拳打在沙地上。
将李飞扬的尸首交送给了五行拳派,周召忠黯然伤神,牵着马儿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他低头思索,四周环顾,却找不到正确的道路,只得一路怅然叹气,情绪无比低落。
“师兄,你可知道我们此刻要去哪里?”徐娇卿望着这个憨厚又傻气的师兄问道。
周召忠看了徐娇卿一眼,又望了望茫茫的四周,眼光无神的说道:“刚刚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所感知的东西竟然比我十几年所学的东西还多,现在我真的有些茫然,真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徐娇卿苦笑了一声,确实这段时间他们经历的种种全是光怪陆离、匪夷所思的事情,若不是亲身经历,而是听别人说起,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相信这件事情的真伪,但是事情就发生在他们面前,还是由他们亲自抽丝剥茧,将层层谜团解开,这如何不让人怅然,如何不让人疲惫不堪。不过她还是提醒道:“昨日李飞扬气绝身亡之前,师兄你非常气恼,不曾听到他说最后几句话。”
周召忠吃了一惊连忙问道:“他说什么?我怎么没有听到?”
“他临死前只有嘴唇翻动,确实没有说出话来,但是我用读唇术将其解读,他说幽兰教将会在斗城遂宁做出一件惊天的案子,要我们速速前去解救。”徐娇卿说道。
“我们走!”周召忠立刻来了精神,如同在沙漠迷路的人突然得到一条指路明灯,又如同在大海中迷失方向的船只看到了明亮的灯塔一般。
“去哪里?”徐娇卿也来了精神,她虽然知道答案,但是仍然想听到师兄铿锵有力、充满自信的声音。
“遂宁!”声音在山谷回荡,久久不能平复。
第46章 林中施救()
遂宁在哪里呢?周召忠通过路人问到,原来就在四川以西,离自己不到百里的地方有座县城名为斗城,晋代以后便唤作遂宁。周召忠立马和徐娇卿星夜兼程,直奔遂州而去。因为在他心中,一个谜团亟待解开,没有任何懈怠的理由。
两人星夜兼程,马不停蹄。一天之内竟然狂奔百余里。
徐娇卿师妹终究是忍不住,向周召忠抗议道:“师兄呀,我知道你想铲除这邪恶的幽兰教,但是就算我们不休息,马也要吃草呀,你看在青城买的两匹马只怕是还没有到遂宁便累死了,我们还是休息下吧,以逸待劳,那五个国师定然不是师兄对手。”
周召忠这个时候哪里还知道累,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五个国师,将祸国殃民、危害武林的幽兰教一举铲除,还江湖一片安宁。可是,凭师兄妹二人,他们能击破强大的敌人吗?他之所以骑马狂奔,其实就是想摆脱这个让人无法回答的难题,但是马奔得飞快,这个问题却始终在脑海无法消除,反而越来越让他心神不宁。
“师兄,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徐娇卿的话吧他从沉思中惊醒。确实,这两天两人还没有休息,马恐怕是累得要死了,人也受不了呀。于是,周召忠松开缰绳,马儿自然也就放慢速度,闲庭信步边吃路边的草边慢悠悠的走起来。
“师兄,你在想什么?”徐娇卿发觉周召忠脸色不对,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这五个国师到底武功如何?他们到底有什么本事在江湖上呼风唤雨?”召忠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小师妹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两人两小无猜,无话不谈,亲如兄弟。
“师兄呀,其实我们在这里在怎么想也没有用,等我们找到他们打上一仗不就明白了吗?”徐娇卿道。
是呀,我在这里想什么呀。与其多想,不如先找到人,之后的事情再随情况而定。召忠点点头,还是师妹这个局外人能点醒他。
两人下马步行慢走,一边吃着路上买的干粮,心情似乎也不似先前那样沉重了。
翻过一座山,前方豁然开朗。在郁郁葱葱的树林外,一座城池显露在两人眼前。此城青山环抱,一湖绿水将城池隔为两半。城池里人是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城池之外是一方田地,阡陌交通。好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两人正看得入神,突然一阵喊杀声。循声望去,一男子全身染红,疲于奔命。后面一群手持凶器的青壮年男子紧追不舍。
眼见追赶的人群杀到,个个举刀弄枪向被追者杀去。那被追赶者却只是用剑格挡开来者兵器并不反击,无奈来者太多格挡不完,那男子身上有多了一道伤痕。
周召忠看得真切,对徐娇卿说:“那男子武艺必然在这群追赶者之上,看他格挡的动作显然是害怕伤害到他们,其中必有隐情,待我去查探明白。”说完一个箭步冲上,将快要刺到男子身上之武器一剑鞘隔开。
那些被剑鞘隔开武器的追赶者只感到手臂发麻,怎的突然杀出个人,武艺却如此高强,莫不是与此叛徒有关。
为首的中年人挡住准备冲上来的后者,说道:“这位少侠,在下韩乔,乃遂州武馆掌门师弟,后面的是我门派弟子,我们正在清理门户。这位少侠可与此人有关联,若无关联,还请不要插手我门内部之事。”韩乔此话深有江湖寓意。即表明了立场,乃是清理门户,正义之事;又说明之事门派内部争斗,外人不要插手,可谓是滴水不漏。若是懂事的江湖中人必然让开身位,不插手闲事。
而周召忠不卑不亢,作揖道:“我是青城派弟子周召忠,到遂州探访一事,贵派清理门户本与我无关,但是我见此人眉清目秀,目光之中闪现出浩然正气,看似品行端正之人,而且从他的招式来看,武功必然在各位之上,但他却只防不攻,身受重伤,其中是否还有其他缘由?我是否能够帮助化解。”召忠记得,清玉师父对他说过,江湖之上腥风血雨,人人唯恐不及,但是必然得有人树起正义之旗,荡涤江湖浑浊之气,这重任人人有责,召忠也不例外。所以,他敢冒江湖规矩之不韪,来插手此事。
“你算什么,敢插手遂州武馆之事,先问问我手中的钢锤答应不答应。”一莽汉冲了出来,照周召忠头顶便是一锤。
清玉道长教过,凡用锤、棍者不可小视。因为这种人多为天生神力,也不会什么内功,只是用武器打来,什么招式不招式都不重要,所谓‘乱拳打死老拳师’,就是说这种人。
召忠一个侧步让到一边,那锤砸了个空,把地都打了两分下去。
召忠道:“各位不要误会,我不是来搅局的,只是事出蹊跷,我只想化解双方矛盾,君子动口不动手呀。”
那满身是血的男子已筋疲力尽坐在地上,他苦笑道:“少侠不必为我犯难,我虽问心无愧,但是师父已死,无人与我作证,此乃天意,如果我的死能让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