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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封赶忙追问道:“莫非这第二盟便是咱们侯府?”
只见朝无畏哈哈大笑道:“张兄弟可不能乱说,这第二盟,正是大楚王朝的敌人赵国江湖组成的奉天盟,目的就是为了抵抗咱们大楚的江湖人士,且这些人多投身军武,风气和咱们这大有不同,团结的要紧,所以有时行事倒是霸道了不少。不说这双盟了,且说说三山四门,这三山是道家祖庭燕清山,江湖败类云集之处阎王谷,还有那闻名天下的点苍剑派。而这四门嘛,说来也是不好听,这四门之中两门都是从三山之中分裂而出,所以功法路数倒是大有相同,这静海观便是当年燕清山上一位了不得的剑客开创的门派,只因当年燕清山以清净养生为主的功法,最为看不起刀剑这等杀伐之道,所以那位更是开创了一派,以示自己武道的正确性。而那摇光剑派正是点苍当年门内内讧遗留下来的产物。“说到这里朝无畏还苦笑着叹了口气,说道:”说起来老朝当年也算是出身点苍,只是阴差阳错才。。。。。。哎。不提也罢,对了,该说说那五庄,其中咱们要去的铸剑山庄,便是这五庄之一,而且铸剑山庄还是鼎鼎的大名哩,若是没有铸剑山庄,便也没有接下来的六剑了。这六剑不是什么组织,而是一个又一个的人,每一位剑客的佩剑或是出自这铸剑山庄,或是同铸剑山庄有这样那样的关系,且先按下不说,等咱们到了山庄,有的是时间听得谢庄主讲这些祖上阔事就是了。“说完还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倒是让张封纳闷不已。
难道这铸剑山庄如今还有什么特别的说法?不作他想,只是又向着朝无畏请教起了武学问题,两人一问一答倒是相处的热烈的融洽,朝无畏往往一言一句就为张封解答了许多武道疑难,说来也算是初学者遇上了一位好老师。
只是路途枯燥,又是寒冬刚过,初春寒冷之时,两人倒也不再多言,专心往南的安江府赶去,要在安江府城坐船再下定江府,这一路行来,张封倒也是在观察着沿途民风,发现民众虽是大多衣衫破旧,但是神色之间却并不委顿,只觉好奇,莫不是这楚廷统治有方?
却不知在张封好奇安江民风之时,远方的定江府,信水之上却是在演绎着一场杀戮盛宴,一艘挂着一柄剑样小旗的楼船上杀声大作,无数黑衣人从水中攀上船体,杀进船中,而船中诸多青衣剑客也是奋力还击。只见为首一名肥胖剑客一剑撩过放倒了三名黑衣人,那矫健的身手真不匹配他那肥胖的身躯。那胖剑客挽了个剑花,又助旁边同伴放倒了一名黑衣人之后也是身中一剑,不由地手头放缓了速度,对着同伴喝道:“你等速速退往舱底,将这批货物沉入江底,敌人势大,已不是我等能够抵御,且先放手,禀告了庄主查出这些卑鄙小人身份再做回报!”
说罢也不恋战,接连砍倒了两根桅杆挡住了追兵就飞起一脚将那小船踢下了河,而后抓起两名剑客就运起轻功踏在船上,而那些黑衣人见之大急,嘴里喝道:“不准走了一个人!快将那胖子追上宰了!”
只是那胖剑客用着內劲不住拍打水面,小船很快便离着远了,而诸多黑衣人在清理干净了甲板之后,却也是追不上他了。只见那黑衣人中有一人走了出来,将之前负责拦截胖剑客的两名同伴喊了出来,抬手就是两巴掌:“废物,真是废物至极,主人养你二人多年,如今却是坏了主人大事,若是铸剑山庄一事因此走漏风声,你二人万死莫辞!”
而那两人吓得抖如筛糠,口中更是求饶不断:“将主饶命,我等也是一时疏忽,不想那胖子竟如此绝情,抛下了同伴就跑。”
而那被称为“将主”的黑衣人冷哼一声,也是不欲再多作计较,只是训斥道:“哼,你二人真是小瞧这胖子了,这胖子本是定江大盗,被那谢江来降伏之后便是做了这铸剑山庄的大管家,一手定海快剑也是咱们定江出了名的快准狠,你知道为什么江湖上都叫这胖子肥螳螂吗?这胖子够狠,当初劫了定江蔡家的一车财货,却不想蔡家请了龙亭高手出面,追到了这小子家人,只是让他以财货换他妻儿性命,你道怎的,这胖子看了告示,更是偷偷的在告示下加了一句话,他说,你杀我妻儿,我就花你财宝,咱们也算是扯平了不是?”说罢那“将主”指了指那群黑衣人,说道:“他倒是比你们这群废物适合当杀手的多!”
虽是嘴上说着难听,却也没有再多做惩罚自家人,只是吩咐了将船烧了便跳入水中离去。
而那胖子带着两名青衣剑客躲在了河边上的芦苇荡里,看着江面上火光冲天,恨得更是能听见牙根咬住的声响,气的一扔手中之剑,说道:“这些鼠辈,不杀之,却难以平复我苏信心头只恨。”而旁边那两名剑客更是泣不成声,这平日里的一船兄弟,如今却就剩下自己几人了,无由地悲从中来。
而那胖子拍了拍两人肩膀,说道:“无碍,且先回报庄主,咱们的事情庄主一定会为咱们报仇的。”
而那两人正欲抱拳回复苏信,却突地感到小腹一阵低头看去,只看那小腹上插着一柄剑,而同伴更是已经倒下,再看那苏信,哪还有之前的愤怒神色,只是盯着那青衣人叹气道:“哎,还是火候不够,下了地府也别怪哥哥无情,实在是带着你二人回去,庄主定会不喜,而我可不能前功尽弃,你们说,是不是?”苏信摇了摇头,想起了自己在船上带头逃走的画面,不禁心里叹气:还是沉不住气,早知道就该最后走的,若是这还有人活了下来,岂不是还要走漏风声?
想完也不敢再就留,一脚一个将两具尸体踹进了河里,便缓缓地划着小船离去了。
第8章 横生变故()
天色将晚,而张封和朝无畏也赶在了城门关闭之前到达了安江城,已是将近黄昏,城中一片萧杀,竟是除了守门士兵之外一个人影也看不见,两人赶了一天的路,早已是身心俱疲,朝无畏带着张封在城中寻了个住处住下,张封一回屋便是准备睡下了。
而方才梳洗完毕准备上床歇息的时候就听门外传来敲门声和急促的招呼声:“封哥儿,你睡下了吗?快快起来,事情恐是又生变故了。”朝无畏在门外不住地呼喊,走来走去,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见了张封赶忙拉着他进了屋子,关上门后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猛灌了两口将气喘匀乎了才对着张封解释道:“侯府刚才飞鸽传来消息,咱们此行怕是又生蹊跷了,铸剑山庄准备打造第七把剑所购买了数百斤各式材料在中午时被人劫了,船已经被焚毁了,而全船只活了一个管家逃生回去给谢庄主报了消息,而谢庄主闻言早已是气的连吐了几口血,这消息是山庄中人传给侯府,侯爷看过之后加了一句吩咐便是赶忙转发我等这里。”
张封听了也是一惊,这昨日才知道了这铸剑山庄有多么的威风,今日便遭了此劫,心下便也是疑惑万分,开口问道:“朝大哥,不知道这铸剑山庄有此一劫,侯爷又是如何吩咐的?”
朝无畏苦闷着脸,说道:“侯爷看了这则消息,估计是心下有了计较,近年来江湖鬼蜮事情多发,我等猜测是有一股势力在其身后推波助澜,所以侯爷对此事也是不再肯定,只是吩咐你我便宜行事,底线是一定要保住谢庄主的性命。”
张封一听竟然上升到如此地步,心下也是苦恼,这怎么自己初入江湖,就摊上这等诡异事情。也是叹气说道:“朝大哥你我二人这番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若是此番没能做好,不说侯爷怪不怪罪,我等自己能否脱身都是不好说了。”
朝无畏一拍桌面,说道:“此事宜早不宜迟,敌人才劫了船只,就算算到了我两人赶往山庄,也定是布置之中,我等今夜便连夜坐船走水路往山庄去,定能赶个措手不及查出些蹊跷,这样心下也算安稳。”
张封听了一想之下,也是赞同,说罢两人收拾行装便赶往码头,朝无畏足足掏了八十两银子才劝得一名船家连夜出行。两人在船上定了守夜次序便抓紧时间休息去了。
只第二日天还未亮,船便是缓缓地靠了铸剑山庄的庄内码头。张封揉了揉发麻的双眼赶忙爬了起来,同着朝无畏上了码头,只见码头上早有人去禀报了庄内,而一名瘦子剑客正抱着剑等在码头上,见了两人,缓缓地走上前来便是一礼,说道:“庄主早闻侯爷派人前来相助此事,特派沉舟在此等候多时了,还请两位往庄内议事。”这黑衣剑客生的剑眉星目,看上去像个贵家公子倒是多像个剑客,而张封重点看了这剑客的双手,洁白如玉,一丝瑕疵都没有,好似一件艺术品一般。
说罢沉舟招呼着码头守卫赏了那船家几两银子,便领着张封二人往庄内行去。
一路上也是为两人解说着如今形式:“本来庄主此番请侯爷派人前来,倒不是为了此事,只是为了前番与铸剑楼的龌龊渐起,请侯爷遣人前来调停,不想此番更是发生了此事,庄内倒是一片人心惶惶,庄主也是不得不发出了护剑令,请了六大名剑前来,而此时那六位前辈也都还在路上,估计不日便将到庄中共商大事。”
张封听了好似心头闪过一道灵光,赶忙问道:“这铸剑楼又是?”
而那沉舟听了,也是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我铸剑山庄不在此地,此地乃是铸剑楼的地面,而当年为人铸剑都在庄外的剑镇之上,那铸剑楼则是本地铸剑师联合起来组成的一个松散门派,自本门来了之后,那铸剑楼在剑镇之上的生意倒是让本庄分去了五分之三。而近日那剑楼出了一个本事极大地楼主,一身武力已是到了透脉不说,这本事也是大得很,本庄因为这几月在谋求第七把剑,所以这生意倒是让抢去了五分之二,而那剑楼之人,更是打伤了本庄弟子多次,庄主不忿,才想着请了侯爷前来调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