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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请诸位前来,便是要说一件事,金寻在今日清晨早上送来喜帖请本座赴宴。”谢江来面无表情,一只手不停地敲打着剑柄。
沉舟面上显出了愤怒的神色,张了张嘴正欲开口,就听他旁边的苏信先行说道:“我陪公子同去。”声音平淡里透着一丝寒意。
而沉舟看了看他,张了张嘴,却是没再说话,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丝敬佩。因为他知道,庄主此去,是已经忍到极致了,而到了这时,已经是无需再忍。江湖人解决恩仇的方式向来很简单,谁拳头大谁就是对的。但是之前六剑被人所杀,铸剑楼定是精锐无数,此去恐是危机重重。
张封见了,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庄主心里想必已经有了计较,在下两人也不好再劝,只是想问问庄主是作何打算?”
谢江来按住了剑柄,一字一句说道:“无有他法,他有布局重重,我自一力破之便可,倒是要让人看看,我铸剑山庄是不是真的到了软弱到人人可欺的地步了!”
张封刚想开口劝到,就见沉舟急声说道:“庄主大可不必如此,您与那帮贼子相斗,无论胜败都是落了下风,咱们还可以另想办法去挫败铸剑楼!”
而谢江来突然转过头定定的看着沉舟,问道:“沉舟,你跟了我多久了?”
沉舟面上异色一闪,说道:“属下已是跟着庄主四年五个月又三天了。”
谢江来似是回忆,似是叹惜,说道:“是啊,四年多了。当年本座看你是块好材料,便将你带回庄中悉心教导,你我不算师徒,也有教导之情了,你可还记得我教你的第一课?”
沉舟沉着脸回道:“庄主教导,沉舟时刻不敢忘。”
谢江来这才大声喝道:“本座教你第一课,就是剑客须有意气,有锋芒,手中之剑是用来杀人的,若遇不平之事,只一心一剑斩去,若是学人去用什么计谋算计,一个剑客的剑会迟疑,迟疑的剑是杀不了人的!”
张封看到朝无畏也是轻轻点了点头,面上终于是露出了欣赏的神色。几次张封看朝无畏都是用的剑,想必他也是一名剑客,只是不知和谢江来谁强?谁弱?
沉舟闻言,默默起身走到了大厅中央,单膝跪地,说道:“庄主所说,如当头棒喝,沉舟剑仍利,血未冷,愿随庄主!”
谢江来这才点了点头,又转头望向了张封二人,说道:“有劳二位,也有劳侯爷,谢某此去,便是龙潭虎穴也是要闯上一闯的,若是谢某不测,这庄中老弱,便托付二位照拂了。”
张封叹了口气,看来这谢江来决心已定,眼看无法再劝,只好抱拳回应道:“庄主放心,侯爷早有交代,不敢轻慢。”
谢江来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示意沉舟送客,自己只是闭上了眼,嘴里轻轻哼唱着什么调子,张封等人离去后,藏锋厅中只谢江来一人,那调子的声音愈发明显,只听得谢江来哼唱道:少年郎,拔剑来,且将双刃试人头;心中怨,世上忿,须以寒锋敬热血!
第15章 江湖血,从未冷!()
夜深了,张封今晚想的事情尤其的多,辗转几次也没能入睡,于是便穿上了衣服想在院里走走。
没想到才没走多远,就看见一个人坐在一棵桃树下,提着一坛酒,自斟自饮。张封走上前去,一看,原来是谢江来,不由地心里生出好奇,便走上前去坐在了谢江来的身旁。
“夜深了,庄主为何一人在此饮酒?”张封坐在了谢江来身旁的草地上,拍打着衣袍问道。
谢江来看了张封一眼,笑了,笑的无比的轻松,回道:“张少侠不也是睡不着吗?谢某人是心中有气,方才深夜难眠,不知道张少侠又是为何?”
张封看了看谢江来,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酒,叹了口气说道:“谢庄主是江湖人士,生便在江湖,张某不同,张某初入江湖,腹中有许多东西不解,所以难以入睡。”
谢江来这倒是被勾起了好奇之心,放下手中的酒坛,问道:“不知道少侠心中有何不解,不妨说出来,且看看本座能否为你解答。”
张封定定地看着谢江来,眼中开始有着回忆的光芒,说道:“谢庄主,在在下的家乡,有一位武功极高的大侠说过一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人,生在江湖,也该死在江湖。如今我入了这江湖,所遇之事皆是阴谋仇杀,毫无侠义快意之事,不知道这个江湖,到底是什么?”
谢江来反复的咀嚼着‘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句话,一时之间不由地痴了,过了片刻才开口道:“不知张少侠所说的这位大侠是何人,此言说来真是妙极,本座甚是佩服。至于说这江湖,谁也不知道最初是谁发明了武功,只在这之后江湖人有了武艺,为了功法、名利、女人、甚至是虚无缥缈的长生,开始了争夺。”说到这儿谢江来也是深有感触,提起坛子长饮了一大口,才继续说道:“这世上人总是贪心的,有了练体实力,就想要欺压普通人,有了通劲实力,便想要欺压练体武者,如果有了透脉实力,那更是一人敌千军,想要的也就更多了。所以江湖从来都是一部以血写成的故事。”
张封点了点头,好像是似有所悟,又是开口道:“在下的家乡,有时候侠客的名头有时却不是以武艺高低决定的,在很久以前有一位大侠,为国守城多年,最后宁愿战死城头也不愿苟且偷生,一生秉承公道,谁人听了都要称一声大侠,他说,侠的定义应该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那时的江湖,当不是如此。”
谢江来听了又是呆住了,然后叹道:“好一个‘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此言当浮一大白!”说罢捧起酒坛猛干了一口,连酒液流淌到了衣袍之上也不顾了,而后又将酒坛递给了张封,张封今夜也是心中郁结,总觉得心里压着些什么沉甸甸的东西,于是也是接过来干了一大口。
酒是烈酒,入喉一路而下,便像是整个人都烧起来了一样,张封不由地咳嗽了出来。
谢江来哈哈大笑,举起酒坛对着张封说道:“少侠今夜所言,甚得我心。只是如今这江湖啊,哪有什么旁的道理,就像是河流争渡,人人都在抢一个先罢了。又像是俗世的地主老财一般,想要为人上,就必要占得更多的资源,手下也要有更多的手下。而如果两样皆无,那么在江湖之上,怎么也是混不出来的,所以如今说什么闯荡江湖,无非就是抢这一个字罢了。”
张封听了缓缓点头,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点了点头又说道:“庄主所说现在的江湖,莫非以前的江湖有所不同?”
谢江来听了也是陷入了追思的过程中去了,只听他用带着激动、缅怀的语气开口道:“这以前的江湖啊,却是有那么一段时间如少侠所说的一般,有一群人,他们的江湖确实。。。。只是。。。。。。。。,哎,不提了,不提也罢。”
张封听了却是一头雾水,只是谢江来今夜酒兴极大,被他拉着一杯接一杯,倒是喝了个迷迷糊糊。
只在第二天张封还在梦里之时,却有一人不停地摇晃他的脑袋。张封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却是看到了朝无畏的脸。
朝无畏轻笑道:“封哥儿,你怎的都快要睡过了,今日谢庄主与苏管家都要出发了,你还在酣睡,怎的,昨夜没有睡好?”
张封摇了摇还有些疼的脑袋,问道:“现在几时了?”
朝无畏看着张封,说道:“现在已经是快午时了,那娶亲就要开始了。谢庄主他们打算劫住迎亲队伍去闹上一闹。只是快要出发了还不见你的人影,我特地赶来看一看。”
张封闻言赶忙是从床上爬了起来,手忙脚乱的穿起了衣服,嘴里还埋怨道:“老朝你好不地道,如此大事,也不醒的早上叫起我!”
朝无畏有些好笑,说道:“封哥儿你一直以来都算是比较晓得轻重的,我哪知你竟能睡过头了!”
穿好衣服两人也是不再多言了,两人匆匆忙忙地便开始往山庄门口赶去。待到两人赶到了山庄门口已经是围的水泄不通了,众人都在为谢江来送行,他们也知道,今日一战的结果,或许是要决定他们能否继续在江湖上占有一席之地了。
众人见得张封与朝无畏来了,都知道他两人是庄主请来的贵客,也是纷纷让开一条路让两人上前。两人穿过人群走到了最前头,只见谢江来和苏信各提着一柄剑,而沉舟却在和柳烟还有王河争论着什么。
张封走上近前只听得柳烟急急喝道:“谢庄主,我等两人远途赶来,便是要与山庄共患难的,此时却是不带上我两人是何意思?山庄当年赠剑之恩柳烟铭记在心,此时却是把柳烟当成了什么人?!”
而沉舟在旁苦笑着,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谢江来也是没有带上他,他心中自然也是极为难受的。
张封也是突然有种什么东西堵在了嗓子眼,昨夜谢江来说到这个江湖如今是没有侠义的,每个人都在抢。如今柳烟却是用自己的行动在告诉他,你错了。这个世界,书生也有意气,江湖人也有江湖人该有的道义,不是那么的冷血,也不是那么的黑暗。
谢江来也是稍有触动,只是转头看向了柳烟,张了张口,正准备开口,却不想苏信走到了两人面前,深深的行了一礼,开口道:“两位高义在下代庄主谢过了,只是此行凶险,庄主希望两位能够保存自身,万一我等有所不测,两位可以庇护庄中老幼周全,却是比陪我等一同赴宴压力要大得多了。我老苏是粗人,不懂得什么周旋,只能用手中剑来助庄主,至于其余事情,拜托诸位了!”
第16章 谁干的?()
马车还在颠簸行进之中,苏信在外代替了车夫的工作,谢江来坐在车中,心情也随着马车的颠簸起伏不定。
如果说以前的江湖里可能会有第二个张封,第二个朝无畏,第二个柳烟,但是在这一刻,他谢江来就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