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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之后,发现萧清雅已经来了,坐在大厅里最靠近楼梯的桌旁,周围一个客人都不见了。他侧脸对她,面如刀刻,棱角分明,低头喝茶的时候,刘海遮住眉目,也遮掩了眼神中的凛冽桀骜。
她蓦地想起他亲自己的事,脸上微微烫,不自在地目光游移。他这么急着找自己什么事?应该不是因为上次的事吧,如果是的话……卧槽超尴尬!她要不要先兴师问罪来打破尴尬?话说她本来就可以兴师问罪,她确实被轻薄了啊。
“咳,萧清雅……”
“你去哪里了?”他开口问,抬起头来直视她,目光竟有几分阴鸷。
她微微一惊,这才明白他是兴师问罪来的。自己最近做了什么得罪他的事情吗?他和林炳华交往密切的事情她也没来得及上报皇上啊。
“没什么,有些事情去处理一下。”她随口敷衍,反正皇家谋士被派去做点见不得人的事情很正常。“你找我什么事……”
“我问你去了哪里。”他站起来,一步步逼近她,他的神情和平时无二,但周身散发着几乎肉眼可见的阴沉。他向她伸出手,手在空中微微颤抖,似乎克制着,但最终攥住她的领口,“你和那家伙什么关系?”从她和大皇子同住起,他就让人密切关注她的情况,本是为了防止她出意外,却在某一天看见那人抱着她离开,那以后再打听不到她的消息,足足一个月才再次出现。
她张了张嘴,“你说……萧清澜?”
“原来你知道他的名字,他告诉你的?”他攥着她衣领的手不自觉用力。她感到呼吸困难,抓住他的手腕,怒道:“放手!”
他一怔,松开手。见她用警惕的目光看自己,甚至后退两步。心里禁不住腾起一团火,快走两步,按住她的肩膀,咬牙切齿,“别人……我都可以当做没看见,为什么偏偏是他……”
她蹙眉,“萧清雅你冷静一点,我不知道他对你做过什么,不过那人糟糕透顶的性子我也知道一些,你不要把我当成他的帮凶。”
他“呵”了一声,“好熟稔的口气,原来你这么了解他。”他薄唇微掀,抬手抚上她的面具,“你对他了解到什么程度了?他碰你了?还是你们睡了?”
她用力拍开他的手,把他推回椅子上。“我姑且把你刚才说的话当做担心,但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了,你走吧,整理好心情再来和我说话。”
他不动,她便自己往外走去。突然手被他拉住,这下真忍不住要骂人了,忽然腰上一紧,两只手臂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他将头靠在她的后背上,低语:“别动,我想杀了你。”
她的背脊猛地蹿上一股寒意,她直觉他说的是真话。
他手上稍一用力,她就往后跌坐进他怀中。他将头埋进她的后颈中,“告诉我,他碰你了没有?”
她完全可以心安理得地说没有,但她不满他这样压迫式的问话,所以沉默以对。
他久久听不见她的回答,以为她默认了,顿时戾气横生,收紧了手臂,“他强迫你?”沉冷的声音仿佛从喉咙深处溢出来。
她肚子被他勒得生疼,不忿道:“没人强迫得了我。”脖子被一只大手卡住,她难以置信,“你真要杀……”
“闭嘴,我现在不想听见你的声音。”他一手勒住她腰,一手扼住她喉咙,低声喘息着,努力心中平息怒火和杀意。“我知你不是循规蹈矩的女人,别人就罢了,为何要招惹他?”
她逮着机会把他扼住自己喉咙的手用力扯下来,深吸一口气,道:“不用说得这么好听,你就是想说我人尽可夫,睡谁都可以就是不能睡萧清澜对吧?”
听见喜欢的人嘴里说出厌恶的名字,他心里说不出的膈应,如果怒火有实质,早将怀里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燃烧殆尽。他不可能真对她动手,但心里那团火发泄不出,烧得他全身骨头都在隐隐作痛。
吴玉沉默了一会儿,道:“就算我人尽可夫,萧少爷也管不着吧。”感觉到勒着腰的手臂一紧,她明确心中的想法以及之前隐约的猜测,“萧清雅,你在嫉妒吗?”
他手背暴起青筋。
她轻轻叹了口气,“我和他什么事情都没有,你放手。”
他冷笑,“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爱信不信。”她气得挣脱他的手,“放手,我跟谁上床还轮不到你管,你算……”
他害怕听她说出更伤人的话,捏住她的下颚强行扭转她的脑袋,毫无预兆地低头封住她的唇,舌头撬开她的牙关,在她口中肆虐。动作却不粗暴,反倒处处带着明显的隐忍,舌尖触上她的小舌,纠缠不休。
她挣扎不开,去咬他的舌头,他吃痛,两唇分开,喘息交融,心跳如鼓。她明亮的杏眼中浮着一层水光,薄怒的模样可爱至极,他目光暗沉,再次俯身含住她的唇……
朴素的马车从旁门进入皇宫,李蠢向萧清澜复命。没有完成任务,她已经做好被责骂甚至严惩的准备,但出乎意料,他只是轻描淡写地笑了笑,“我知道了,没关系。”
他的宽宏令她心生摇曳。
“怎么,还有别的事?”
她想起朱雀说的那句话,一是告状,二也有试探的意思,将朱雀的话复述给他——“我眼睛瞎了才会找这种男人。”说完小心望着他,害怕他露出受伤的神情,那将是对她的最大打击。
“这样啊……”他的语气中含着笑,却是叹息一声,“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357、第357章()
吴玉踩翻凳子; 和萧清雅两人一起摔到地上; 趁萧清雅松手之际快速从他怀里爬出来。忽然脚踝一紧,又被萧清雅拽回来; 跌进他怀里。
“你怕什么?”他嗤笑; “这时候不应该扇我两巴掌; 大骂‘登徒子’吗。”
她想从他身上离开,但被他扣得死紧; 只能扯了扯嘴角道:“地上凉,要不我们先起来?”
“你准备当什么都没发生?”他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搭在她的脖子上,下巴靠上她的肩; 低语:“被亲了也无所谓,你对谁都这样?”
“……”
“你这女人,真想打断你的手脚,看会不会消停些。”他喃喃。
后背贴着的怀抱太烫; 她紧张得心脏狂跳,稍微有点逃出去的倾向; 就换来他更大力的压制,腰就罢了,脖子真是快被他掐的不能呼吸了。
用力掰他的手。
他稍微放松了力道; 她赶紧大口呼吸。
“你十八了吧。”他突然问。
“……干嘛; 不要随便提女人的年龄。”她底气不足道。
“你从没考虑过嫁人,是吗?”
她沉默。其实是考虑过的,就在朱雀的身份被发现之前; 她差点就嫁给祁琏了。
她久久不语,他扼在她脖子上的手不自觉又扣紧了些,发现她呼吸困难后马上松开,缓缓垂到她腰间,两只手一起收紧。“那就不要嫁给任何人,也不要和任何男人亲近。”
她故作轻松道:“任何?包括你?”话才出口,马上感觉自己的肠胃都要被挤出来了,忙道:“轻、轻点……开玩笑的,别生气……但是第一个要求还行,第二个就难了啊,你看我现在还被你抱着……不然你先松手?”
“吴玉!”他感觉自己随时会被她一句话气喷火。
她沉默片刻,开口:“抱歉,我不能答应。嫁人什么的先不谈,我为什么不能和男人亲近?你站在什么立场这样说?你是不是漏说了什么?比如——”顿了顿,“你喜欢我?”
他呼吸一滞。
她转过身,直视他,“是吗?”
“是……又如何?”他其实不愿承认,怕她说出“但我不喜欢”、“我不需要”之类的话,一想到这样的结果他就感到无比恼怒且羞耻,想在她说话前掐断她的舌头。
“那你倒是说啊。”她昂起下巴。
他眯起眼睛,不确定这是不是她在揶揄自己。
“怎么,连说都不愿意说?不想说?不敢说?还是不好意思说?”
他想拿抹布堵上她喋喋不休的嘴,但是没听到他最不愿意听见的几个字眼,心中竟有几分开心,这时候却听她道:“你讨厌的那个家伙可是说得干脆利落,说得我耳朵都听出茧来了呢。”
一瞬间,他的脸色阴沉下来,抬手捏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起来,咬牙切齿:“吴玉,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喜欢不说喜欢,就算喜欢也管不了我和别人怎么样。”顿了顿,“顺便一提,你喜欢我多久了?”
他冷冷看着她。
她支起身子,让被提着的脖子不那么难受,接着道:“这段时间你和别的女人……嗯,不说这个,就……喝花酒如果也算与人亲近的话,那仔细算起来,我离开书院后,看见你的时候你多半在和别的女人亲近,是这样没错吧?”
他脸色难看起来。
“那你凭什么管我?”她的眉梢染上不明显的怒意,或许还因为联想到了萧清澜。冷哼一声,道:“喜欢我就这么了不起吗?”推开他站起来。
他的目光依然黏在她身上,沉声道:“但你不愿嫁人。”
“我就算嫁人也不会是皇家泼出去的水,往偌大一个萧家里养白眼狼你看你爹打不打断你的腿。”
他靠在桌腿上,仰头看她,“王家老头子都敢,我萧家为何不敢?”
“……”
“前段时间你跑王家老宅跑得可勤?”他目露嘲讽,语气寒凉,“王家老头恨不得立刻把你收进王家。”
她微微蹙眉,“那不一样,他只想让我锁住王之临,等王之临回去了必定第一时间卸磨杀驴。”
“那你和王之临真是关系不浅,王家老头不找别的女人就找你。”
“我那是被王之临拖下水了,要是别的女人立马就被王家族长打包回去成亲了,我的身份不同所以忌惮一些。”想起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