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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妹子你年纪轻轻就生出三四五个小儿。”
“因为我嫩?”
“屁股不够大。”
“你找”
“不过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他话锋一转。
她狐疑地盯着他,不相信他会说出什么好话。
他把左肩上的大米也叠到右肩,左手大拇指指向自己赤…裸的上身,大言不惭:“敢看着我的身体目不转睛,我相信你绝对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
“哈!”她怒极反笑,“是吗?你似乎对自己的身材很满意,但我告诉你,在我看过的男人身体中,你绝对排不进前三!”
他吹了个口哨,“妹子你这么见多识广你卧病在床的夫君知道吗?”
“就是知道才卧床不起,”她没法像他那样腾出一只手,便大幅度地甩了下脑袋,让刘海飞扬起来,尽全力张扬气势,“没办法,男人们的嫉妒心我也很难控制。”
“啧啧,可怕的女人,不和你聊了,哥哥先走一步。”
吴玉哪里肯认输,拔腿追上去。
不计代价拼命的后果是,第三趟的时候她就趴下了。老板娘蹲在她面前,十分同情,“姑娘你确实尽力了,虽然没有余钱多雇你一个,一顿饭大婶还是请得起,不嫌弃的话一起吃晚饭吧。”
她立马抓住老板娘的手,泪眼汪汪,“大婶你真是个好人啊,请一定让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哈哈!可惜婶子确实没法雇你了。”
“只要能赏我一口饭吃,住处什么的我完全不奢求”
沉牧辛辛苦苦搬完大米回来,没来得及舒一口气,就见本应该被扫地出门的吴玉正笑眯眯地在给老板娘捏肩,亲切又乖巧地询问“是这里还是这里,有没有舒服一点?”
“就是这里,对对,太舒服了喂!可惜大婶没儿子,不然你这么讨喜的姑娘说什么都要讨进门来。”
沉牧大步走进来,笑道:“想要儿子的话这里不就有一个,认我做儿子,儿媳妇顺便也到手了。”
老板娘哈哈大笑,“你们这对小年轻别说还挺合拍,等你们卧病在床的丈夫妻子死了干脆凑一对吧!”
吴玉撇嘴,“我看不上身材这么一般的男人。”
老板娘笑:“牧小子的身板是大婶大半辈子看过男人里最好的,那些个军小伙可都比不上。”
“就喜欢老板娘说话实诚,饿死了,快给我打碗饭过来!”大咧咧在饭桌前坐下,指使的对象显然是吴玉。
她冷哼一声,打来一碗饭,重重放在他面前,“吃吧,最好噎死你!”
“真不温柔啊,说什么男人的嫉妒心,该不会是你亲手把你丈夫打残的吧。”
“我看分明是你的妻子受够你了,你就打残禁锢她,像你这种心胸狭隘的男人一看就是能做出这种事。”
“不仅粗鲁还毒舌,这张脸明明看起来文文静静的,该不会不是你的吧?”
“眼光很毒嘛,我告诉你”
老板娘笑呵呵道:“年轻人啊,精力旺盛,大婶年轻的时候也像你们这样,追在我屁股后面跑的小伙子从城东排到城西,像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哈哈。”
吴玉立马拍马屁:“老板娘一看就是有魅力的女人,在这么多男人中选择一定很伤脑筋吧。”
沉牧沉默扒饭,不参与女人的妄想话题。
“是啊,”老板娘目光放远,笑容平和,“我就跟他们说,我喜欢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们谁杀的敌人最多,我就嫁给谁。”
“真是好办法,然后呢?”谁杀得最多,杀了多少人。
“然后他们都死在战场了。”
两人神色一僵,低下头。
晚上,沉牧睡在柴房,而吴玉和老板娘一起睡。
听着老板娘巨大的鼾声间或尖锐的磨牙声,吴玉辗转反侧睡不着,悄悄爬起来,靠着水井,看月亮发呆。
邱泽怎么还不回来,她可把所有家当都寄托在他身上了。
一件外裳突然从天而降盖在她身上,“大半夜出来吹风也不怕着凉。”
“一股汗臭味。”她皱了皱眉。
“将就着吧,熏不死你。”
她便将就地拢了拢衣裳,身子顿时暖和了不少,“看不出你还挺体贴的。”
沉牧在她旁边坐下,伸了个懒腰,“那是你对我的偏见,我可是从小被我娘教育男人要呵护照顾女人。”
她半点不信,“那你还跟我比赛抗米,还跑得那么快,我腰都快断了。”
“哦,”他眨眨眼,“我娘还说过,女人逞强的时候不能泼她冷水,等她逞不动了再展现出男人的胸襟,这时候”
“这时候女人就主动投怀送抱了?”她冷冷一笑,报以王之蔑视,“你肯定没仔细听你娘的教诲,女人的逞强可以是做不来菜非要做、不够高偏要把书放在最上层、把绣成毛毛虫的荷包非说是麒麟送给你但绝对不包括害她扛着两袋两百来斤的大米大庭广众之下和人赛跑,不记恨你一辈子已经是她心胸宽阔了,一件满是汗臭味的脏衣服就想收买她?呵!”
他哈哈大笑,“从没见过你这么伶牙俐齿的姑娘,说起话来一套一套,比我娘还厉害。”
“我可不记得生过你这么不争气的孩子。走走,别影响我看月亮。”
他站起来,也把她拉起来。
“干嘛?”
“不是睡不着吗,去我那。”
她瞪大眼睛,护胸,一副“我看错你了”的震惊模样。
他哑然失笑,“我还禽兽到对一根豆芽菜下手,我就在这不进去,安心了吧?”
虽然前一句话有嘲讽她的嫌疑,但他这样说了,她反而过意不去,“不用,我就在这坐坐,等会儿就回老板娘屋了。”
他指了指老板娘的屋子,“我在柴房都能听到鼾声,晚上不睡白天没力气干活,到时候被扫地出门可别哭。”
“谁会哭”身子突然一轻,一阵天旋地转后被他抗在肩上,听着他小声嘀咕:“跟猫儿一样轻。”大步走进柴房,把她扔在临时搭起的简易床上,无视她炸毛的目光,抱胸笑了笑,转身走出去。
她警惕的神情如潮水般褪去。
转而纠结地抓抓头发。
呃,他好像是一个好人唉,明天对他态度好一点吧。
至于为什么之前对他态度不好?看他和她一样找了那么没诚意的理由就知道他肯定和她一样是个身份可疑的人,对待可疑人士,无理由抱持高度警惕。
沉牧没真回到井边睡,而是靠在柴房门口,一阵冷风吹过,他抱胸抖了抖,苦笑。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身后的柴门突然开了,他从迷糊中惊醒,握紧拳头,蓄力,却是一条柔软的毯子被人轻轻盖在他身上,柴房的门随即关上。
他微微勾唇,收回前言,她其实还挺温柔的。
这毯子好像是她刚才盖过的,带着暖意和似有若无的香味,紧绷的精神渐渐放松下来,很快入睡。
大清早,老板娘的鼾声停止,柴房内外两人骤然惊醒,一个往外跑一个往里跑,猛得撞到一块。
“啊!”
“啊!”
老板娘走出来,看见地上叠着的两人,十分惊讶,“我说玉丫头怎么大清早不见人影,原来跑来和牧小子做羞羞的事情了,年轻人真好啊!大婶我什么都没看见哈哈!”往前走了两步,突然转身,捂着嘴笑,“大婶的床有点小,今晚开始就你们俩一起睡了。”迈着羞涩的小碎步跑远了。
吴玉&沉牧:“”
她猛地从他身上跳起来。
他捂着撞到地板的脑袋坐起来,“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居然把一个大男人撞翻。”
她撇嘴,“分明是你作为男人太逊了,居然被我这样一个小女子撞翻。”扭了扭睡得僵硬的脖子,居高临下道:“看在你把柴房让给我睡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一大清早败坏我名节了,回头你去跟老板娘说清楚。”
“你要出去?”
“嗯,今天的话帮我干下,明天换我帮你。”
换上那身招摇的火红色猎装,吴玉威风凛凛地往军营走去。
“我是朱雀。”她笑容僵硬地第三次重复,“宋步仁没和你们说过我是一同来的吗?”
军营的守卫冷笑:“管你朱雀还是什么雀,军营也是闲杂人等可以进的?滚滚,小心把你当细作抓起来!”
她怒,“我是朱雀啊,朱雀的名声你们没听过吗?把我惹急了小心诅咒你们统统下地狱。”
“哎呦喂,好了不起啊!要不是最近牢房太挤,马上把你小子扔进去充数!”
最终也没进入军营的吴玉只得怒气冲冲的离开,小兵高冷的脸立刻垮下来,转身道:“世子爷,这样真的好吗?那位可是皇家谋士,和他对着干不是找死吗?”
周杜凡走出来,冷笑:“什么破谋士,不过是皇上养的一条狗,难不成还敢对堂堂世子爷动手?”
小兵欲哭无泪,“他不敢对你下手,绝对敢对我们下手啊。”
周杜凡不耐道:“怕什么,到时候就说你是我罩的,大男人畏首畏尾的像什么样!”一脸不屑地离开。
他一走,士兵们的不满立刻宣泄而出。
“战场不敢上,就知道教训我们这些小兵,要不是挂着世子的头衔早给他一顿教训了!”
“真不明白这种人怎么会和周都统是兄弟,差太远了。”
“周都统年纪轻轻就屡立战功,和西戎对战从不露怯,这才是我辈向往的英才典范!”
“什么世子,就是个孬种!”
周立小心翼翼地看着周杜凡,“世子爷”
“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反正小爷我马上就能回去了,懒得和他们计较。”
周立抹了把汗,来到这里三年,世子爷虽然没上过战场,但胸襟确实成长了不少,至少对别人的明嘲暗讽已经能做到熟视无睹了,虽然也可能是因为经常被骂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