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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伤到老师自尊了。”
“啊那怎么办?”
“你得”
朱雀是真汉子的言论传出没多久,和先前的言论混合在一起,新产物便是朱雀曾经是条真汉子,在皇宫去势之后成了公公,从此长不高长不壮,说话还自带娘娘腔
这是后话。
思想品德课后,事情很快传到齐通耳中,他看着地里埋了一半的石碑,腿一软坐到地上。
“郡守大人!”
齐通推开要扶他的人,嘴唇发紫地哆嗦着,“滚开、都滚开那是妖怪,她是妖怪啊!滚开!”
吴玉哼着小调回到官署,黄睿抬头,笑笑:“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为人民服务。”她大咧咧地坐下,“什么时候培养出的情报机关呀?”
“哪有这么夸张,找几个人盯着齐通罢了。”
齐通虽为一郡之首,其实就是个光杆司令,观望的官员被黄睿拉过去大半,剩下的也都是小光杆司令,别说侍卫,连随从都没几个。
他还处于黄睿的软禁中,前段时间疑似和史朝搭上线,但史朝不见了,功夫也就白费了。
“有人看见他那里有人私下进出,我就多注意了一下。”
黄睿说话的时候,笔下不停。吴玉探头过去,“咦?奏章?你要干什么?”
“马上就要水患了,我先写好请求赈灾的奏章,等奏章送到皇上手里,再拨下赈灾粮款,时间差不多。”
她惊讶:“我说黄大人呀,这事儿都还没起,往深的说,无中生有得算欺君哪!”
黄睿十分淡定,“没关系,我特意写明是经你提醒,这样就变成朱雀先生高瞻远瞩,未雨绸缪,皇上一高兴,说不定粮款能多拨下三成。”
她好像不认识他一样,睁大了眼睛,蹬蹬蹬跑到他面前,直勾勾地盯着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黄睿用写好的奏章顶开她脑袋,“闲的话”
“不闲!我一点也不闲!”她转身就跑。
三月份的暴雨如期而至,此时堤坝和水库已经建好,大量雨水流进水库,虽说没有积成水患,暴雨下各种作物难以存活,百姓的口粮再次成了问题。
“还得做排水装置,和水库连在一起。”吴玉事后诸葛亮。
黄睿忙着统计朝廷下发的赈灾粮款,没空搭理她。
她闲着无聊,在办公地溜达了两圈,又回来,神秘兮兮道:“你猜这批粮款下来被贪了多少?”
黄睿抬头,“多少?”
她高贵冷艳地哼了一声,“告诉你也没用。”
他“哦”了一声,继续低头做事。
无趣!
她回到自己院子,雪娘和邱泽这会儿在学前班授课,只剩吴逸言在厨房勤勤恳恳地做饭。
心道外面灾民吃不饱肚子,她在这里过得太悠闲也不好。于是跑出去和灾民一起吃大锅稀粥,赢来一片民心后再屁颠屁颠回来啃刚起锅的鸡腿。
雪娘已经回来了,问:“小姐,大锅熬的稀粥好喝吗?”
“不好,半点油水没有,幸好不是在冬天,不然得冻死一批人。”她头也不抬。
“几个孩子习武的时候晕过去,饿晕的。”
吴玉轻轻嗯了一声,放下啃得干干净净的碎骨头,轻声道:“穷者独善其身,达者兼善天下,我们把自己的口粮分出去可以接济几人,几十人,那又怎样?治标不治本,一碗水端不平的结果就是洒得干干净净。”
“我明白”
“但是我保证,明年这个时候,这里的人们不需要赈灾就能吃上饱饭。”
雪娘闻言绽开一抹明明艳的笑容,“小姐若是男人,必然是举世无双的大丈夫。”
吴玉难得被夸得不好意思,“嘿嘿!”
邱泽冷哼一声,表示不屑。
这时吴逸言抱了一坛酒过来,“新酿的桂花酒,大家要不要尝尝?”
邱泽好酒,雪娘擅酒,两人没说什么就倒来喝。
吴玉心道这时不动作显得不合群又太逊,但想起在王都时和佳儿跑去青楼,喝了酒之后嘴巴就不太管得住,还是在没怎么醉的情况下,真醉了不知道是躺了就睡还是整出什么幺蛾子。
转念一想,这里都是自己人,刚好趁这个机会了解了解自己的底线,也知道自己酒后究竟怎么样。
遂大手一挥,“好,倒酒。”
189 第189章()
吴玉横着被抱进屋,在喝了整整两坛酒后。
突然倒下的时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因为她在喝的过程中一直表现得很正常,也就是脸红了点,话多了点,谁喝酒不这样。
“这酒量,就比普通姑娘家好一点。”
雪娘给吴玉擦拭了手脚,出来后继续跟邱泽拼酒。
吴逸言看着一坛坛酒空,有些心疼,干脆不看了,路过吴玉屋子的时候,按捺不住想看她的冲动,做贼心虚地左右看看,推门进去。
吴玉安静地躺在床上,面具被脱下来,整齐地摆放在枕头旁,身上的被子随着她呼吸微微起伏,月光如银瀑般倾洒在她身上,更显得雪肤花貌,美丽得像是一幅画。
他其实害怕看见小姐的样貌,这样他会加倍自卑。
而只敢偷偷跑来看小姐的自己也令他厌恶。
他蹲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不敢多留,被雪娘发现的话肯定要向小姐告状。突然,他看见吴玉睁开眼,黑白分明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他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我、我来问问小姐饿不饿”
吴玉脑袋微歪,清清脆脆地开口,“我给你买的衣服呢?”
“我怕弄脏”也舍不得穿。
她鼓起腮帮子,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吴逸言只好去换了衣服,来回的路上小心躲着雪娘和邱泽,怕被他们嘲笑。
穿着白裳的吴逸言,身材略显单薄,但十分俊秀雅致,眉眼像被水墨细细描绘,乌黑柔顺的青丝垂在肩后,气息干净舒服。
吴玉眼睛大亮,脆生生地喊:“漂亮哥哥!”展开双臂,满脸期待地望着他。
他终于发现她不太对劲,“小姐你醉了。”走上去想扶她躺下来。谁知一碰到她,立刻被她扑进怀里,力道还不轻,他跌坐在床上,她把脑袋埋进他脖颈嗅了嗅,似乎很满意,轻轻蹭了蹭,“抱抱。”
他整个人僵住。
怀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烧,心脏疯狂撞击胸口,随时要冲出来。从她发丝飘出的清香萦绕在他鼻尖,却仿佛带出另一种蛊惑的味道,让他整张脸都烧起来。
他不知如何是好。小姐究竟醒着还是醉了,或是到底醉了几分,彻底清醒后会不会记得现在的事,记得的话会不会将他赶走。
走一想到这个字,他如同当头浇下凉水,心脏也不跳了,呼吸变得困难。
他不像雪娘,陪伴小姐的时间长,知道小姐过去,也不如邱泽,是小姐亲自找回来的。他能一直留在这里,说是洗衣做饭,说白了就是死皮赖脸,对小姐来说,并没有非他不可的必要性。
这种随时被扫地出门的不安感从未消退,每当和小姐独处的时候更加浓烈。
良久没等到想要的抱抱,她失落地退开,抬起头,眼里隐约有水光闪烁,控诉:“你是不是不喜欢玉儿?”
喜欢,喜欢得不得了的喜欢,喜欢到想把她藏起来。
但他不敢说。
她的瞳孔清澈见底,很容易分辨出她口中的喜欢,不是指恋人间的缠绵悱恻,而是亲人间的亲近依赖。
不敢说喜欢,当做亲人也好,他鼓起勇气去抱她,却被她躲开,然后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戳他的脸颊,“真好看,我喜欢。”
戳着戳着,她的神态困惑起来,“怎么不脸红呢?”她并不能意识清晰地认出他是吴逸言,只是觉得这人很熟悉,自己应该有几分了解他,脑中闪过几个他脸红的片段,喃喃:“好久没看见了。”改戳为摸,手掌轻轻地沿着他的轮廓下滑,“真奇怪”
指腹所过之处如灼烧得发疼。
自从她说过发现他喜欢她就让他离开后,他就很少脸红,至少控制得不那么红,不像最开始那样,红得仿佛要溢出来,毫无掩饰地抒发着喜欢和亲近。
她看他呆呆的样子十分有趣,突然将他扑倒。
“嗷!”她痛呼。
他急道:“怎么了?”
“腰扭了,”她委屈地扁嘴,“直不起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腰,让她坐直,“疼吗?”
“嗯!”
他咽了口口水,“冒犯了。”按在她腰上的手轻轻揉动起来。
她被揉得十分舒服,干脆伏在他身上,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就像享受爱抚的猫咪。
他的呼吸再次困难起来,另一只空闲的手神使鬼差地举起来,按在她的后脑勺,微微用力,她顺从地蹭了蹭,更加贴近他。
温香,软玉。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嫌淡的薄唇凑近她耳畔,“小姐太坏了。”仿佛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喑哑得近乎于无。
她的耳朵抖了抖,翻身,仰靠在他身上,不老实地左右打滚,像只调皮的小动物,自娱自乐得high。
他担心她滚下床,抱住她,她稍微老实了些,仰着头看他,他低头的时候唇瓣无意擦过她额头,她突然受惊似的缩成一团,目光由清澈变得迷离。
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袖,“看星星!”
他怔然,“为什么?”
她想了想,“浪、漫?”语气随之坚定,“看星星,上屋顶,飞高高。”
看星星还好说,飞到屋顶就犯难了。
她见他不动作,嘴一瘪,竟然滚床撒泼起来,“看星星!我要看星星”
突然,窗外飞进一人,二话不说,一手拎起吴玉,一手扯住他,把他们带上屋顶后不见了。
他目瞪口呆,胸口突然一沉,吴玉又倒进他怀里,指着最亮的一颗星星,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