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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眠是否答应,宇文邕心中亦是毫无把握,是以等得十分焦急。
过了一个时辰之久,才见南宫冰缓缓行了过来,只见她脸上泪痕犹存,显是刚刚哭过不久。
宇文邕压制着内心的激动,淡淡一笑,道:“姑娘,说服了徐大侠吗?”
南宫冰道:“他不肯去,我费尽口舌,苦苦求他,他才答应下来。”
宇文邕道:“你们是否谈好了几时动身?”
南宫冰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宇文邕道:“我已要闽滇二贾准备携带之物,如是百里姑娘同意,立刻就可以上路。”
南宫冰道:“他伤势未愈,不能行走,不知要他如何赶路。”宇文邕道:“我已遣人为他备了一辆轻便篷车,行入山区就改坐滑竿。”
南宫冰道:“篷车几时可到?”
宇文邕道:“半个时辰之内,姑娘去为徐大侠准备应用之物。”
南宫冰点头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在宇文邕安排之下,徐凤眠很隐秘地登上了一辆轻便的篷车。
包东、包西并坐车前,扬鞭驰车,篷车疾奔如飞。
除了换马、进食之外,篷车一直兼程而进。
不分昼夜,不顾阴晴。
这日,天亮不久,赶到了九宫山下。
包东从怀中掏出了宇文邕绘制的入山路径图,瞧了一阵,和包西捆好滑竿,弃去篷车,抬着徐凤眠入山。
那宇文邕虽然对九宫山形势很熟悉,但他并不知晓那毒手药王居住之地,只觉得毒手药王必会安排等候徐凤眠。
是以,在图上只写明了几处入山要道。
徐凤眠数日来,一直很少讲话,对入山求医之事,更是不愿多问。
包东、包西知他心事,也不多言。
行了约两个时辰,天色已近中午,到了一座峰脊之上。
只见一株高大的槐树之下,有座小庙。
庙旁一座草亭,亭中一张木桌上,摆着一个茶桶,两个瓦碗,和一些零食的汤饼。
包东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景物,说道:“老三,咱们休息一下,再赶路。”
包西道:“喝碗茶去。”
两人把滑竿放在树荫之下,欠身对徐凤眠道:“大哥,喝茶吗?”
徐凤眠摇摇头,道:“我不渴,你们去吧!”
他靠在滑竿坐位之上,闭目假寐。
包东,包西望了一眼,举步向茶亭行去。
只见一个五旬以上的老人,坐在一张竹倚之上打盹。
包东,包西各取一碗茶水饮过,放了两枚制钱,不见有可疑之状,转身行向滑竿。
目光到处,不禁一呆。
只见毒手药王正站在徐凤眠滑竿前面交谈。
包西一皱眉头,低声说道:“他在哪里藏身?”
包东道:“树上。”
轻轻咳了一声,道:“南宫兄。”
毒手药王回过脸来,笑道,“两位辛苦了。区区已备下几样野味,恭候大驾。”
言下之意,似是料定几人必来。
包东道:“南宫兄的住处离此很远吗?”
毒手药王道:“就在附近,老朽带路了。”
转身向前行去。
包东、包西抬起滑竿,跟在毒手药王身后而行。
三人脚步渐快,奔行在崎岖的山径之上。
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来到一处山腰间,竹林旁一精舍之外。
毒手药王抱拳肃客,把三人让入室中。
徐凤眠缓步行入厅中,也不待毒手药王相让,就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竹篱、瓦舍打扫得纤尘不染。
毒手药王满脸欢愉之色,道:“徐大侠果然是恩怨分明的侠义人物,伤势还未痊愈,就赶来九宫山中。”
徐凤眠望了毒手药王手一眼,默然不语。
包东、包西,紧傍徐凤眠的身侧坐下。
毒手药王不闻徐凤眠的回答,哈哈一笑,道:“小女对徐大侠十分念慕,徐大侠此番大驾亲临,定然使小女大感惊喜了……”
包东心中暗道:他讲得毫不保留,固是爱女情深,无法自禁,但以他为人的冷傲,如若不是被情势所逼迫镖万不得已,怎会讲出此话。
但闻毒手药王叫道:“玉儿,快出来瞧瞧,徐大侠来探望你了。”
徐凤眠心中本有着满腹的委屈、怒火,目睹此情,大为消减。
只听一阵轻盈的步履声,传了过来,软帘启动处,走出个长发披肩的青衣少女。
徐凤眠目光到处,隐隐可以辨识,正是那百里妍。
过去,徐凤眠和百里妍,虽然有一段相处的时光,但那百里妍一直在大病之中,是以徐凤眠根本就没有仔细看过她,心中只记着斯人之名,百里妍长得如何,他早已模糊不清,此刻看去,只见她除瘦弱一些之外,长得极是美丽。
百里妍对徐凤眠却似是有着很深的记忆,一眼就认出来。
只见她微微一笑,欠身作礼,道:“徐大哥,还认识小妹吗?”
徐凤眠站起身子,道:“百里姑娘,身体好些吗?”
百里妍望了望毒手药王一眼,道:“爹爹费尽了心机,替我找到奇药,使我死中生还,爹爹更想把我调教成武林中一位高手,只是我太没用了,在习武之中,不小心行岔了气,所以,现在仍然是一无所成。”
徐凤眠转头看去,只见毒手药王脸上,慈情横溢,似是百里妍说的一番话使他大感安慰,不由心中暗道:这毒手药王为人,似正似邪,本不足取,但他却是天下最好的父亲了。
只听百里妍接道:“徐大侠,这一年来,你好吗?”
徐凤眠道:“浪迹江湖,四海为家。”
百里妍道:“啊!那你很辛苦了。”
毒手药王哈哈一笑,道:“傻丫头,你的徐大侠,如今已是江湖第一位被人推崇备至,敬重异常的大侠了。”
百里妍嫣然一笑,道:“那是当然啦,我早就瞧出徐大陕是英雄人物!”
徐凤眠尴尬一笑,道:“在下惭愧得很。”
百里妍目光转到包东、包西的脸上,道:“我还记得你门叫包东、包西。”
包东道:“不错,姑娘记得很清楚。”
百里妍举手理一下鬓边长发,又向徐凤眠行近了两步。
毒手药王微一摆头,包东会意,起身说道:“大哥,小弟告便一步。”
包西跟着起身,随在包东身后而去。
毒手药王道:“徐大侠稍坐,老夫到厨下替你门准备点吃喝之物。”
徐凤眠心中也明白,毒手药王是故意留给自己和百里妍一个谈活的机会,当下便说道:
“有劳老前辈了。”
眨眼间,毒手药王,包东、包西,都出了客室。
百里妍缓缓在徐凤眠身旁的竹椅上坐下,道,“徐兄春风得意,名成业就,小妹心中实为徐兄高兴。”
徐凤眠苦笑一下,道:“天下英雄起而自保,在下只不过先走他们一步而已。”
百里妍道:“爹爹说,花无欢已经伏诛,今后,徐兄也可稍息风尘了。”
徐凤眠道:“目下真象还未全明,不知花无欢是否还活在世上。”
百里妍道:“可惜我真气岔了经脉,否则我真想练成本领,助你一臂之力。”
室中两人交谈。
室外,毒手药王和包东、包西谈判起来。
包东早已得宇文邕嘱咐,胸有成竹他说道:“药王留了一手,不肯完全疗好在下大哥的伤势,迫我们兄弟到此,不知是何用心?”
毒手药王道:“小女对他思念甚切,常常和老夫谈起徐凤眠,父女情深,老夫岂忍坐视不管。”
包东道:“药王心愿得偿,徐大哥已然登门造访,不知药王准备如何?”
毒手药王轻轻叹息一声,道:“对徐凤眠的为人,老夫也对他敬服,只望你们留此三日,三日内,老夫疗好徐凤眠余疾,使他神功尽复。”
包东倒是未想到他会答应得如此干脆,不禁微微一怔,暗道:这和宇文先生的推论,倒是有很多不同之处?
心中念转,旧中说道:“药王答允疗好我家大哥余疾,我等十分感激,但不知有何条件?”
毒手药王道:“唉!老夫原先之意,是准备迫使徐凤眠和小女成亲之后,再行替他疗好内伤,复他神功,但适才见小女和徐凤眠一番交谈,者夫又改变了主意。”
包东暗道:这就和宇文先生推断相符了。
包西冷冷地接道:“现在,药王又为何改变了主意呢?”
第439章 : 陪她三日()
毒手药王道:“老夫适才见到小女双目之中,泛起了从所未有过的光辉,那是证明了她对徐凤眠的情意,深挚无比,如若老夫迫使徐凤眠答应了小女的婚事,此事传到小女耳中,定然一辈子不会快活,那岂不是反害了她吗?她对我这位敝爹爹的,也是一辈子不会原谅了,唉!两位没有儿女,难知天下父母心。”
包东道:“那药王此刻,又准备如何呢?”
毒手药王道:“借两位之口,转告徐凤眠,要他留此三日,三日之内老夫疗好他的内伤,使他恢复神功。不过,老夫也有一个条件。”
包东大为紧张地问道:“什么条件?”
毒手药王道:“这三日之内,要那徐凤眠对小女迁就一些,我要她快快乐乐地过三天生活,小女自幼多病,一直没有过快乐的日子,要徐凤眠陪她三日,半是报答老夫救他之恩,半是对小女怜悯施舍,这条件不算苛刻吧?”
包东、包西虽都是英雄肝胆,但目睹毒手药王对女儿亲情如斯,亦不禁大为感动,沉吟良久,包东才叹一口气,道:“亲情无限深,包某亦不禁为之感动,我们将尽己所能,说服我家大哥,不过……”
毒手药王道:“不过什么?”
包东道:“三日之后呢?药王又何以自处,百里姑娘又将如何?”
毒手药王道:“那是我们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