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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临昭借了一处静室,徐凤眠除下长髯,现出本来面目。
展临昭急急伸出手去,握住了徐凤眠右手;说道:“闽滇二贾,只肯说出徐大侠在衡山,却不肯说明衡山何处,敝师兄请他们来找徐兄,两人亦是不肯,敝师兄无可奈何,暗中派兄弟和邓二侠进入衡山寻找徐大侠,但这衡山绵延数南宫,峰壑无数,我等实是毫无信心,想不到竟然会和徐大侠相遇途中,这真是天道清明了。”
徐凤眠带上了假髯,又恢复道人装扮,道:“展兄,找兄弟可有什么要紧之事吗?”
展临昭道:“唉!如非情势紧急,敝师兄也不会这般急急寻觅徐大侠!”
徐凤眠道:“令师兄现在何处,武林局势如何?”
展临昭道:“自从徐大侠进入武夷山区之后,百花山庄的活动突然加强起来,到处和武林同道冲突,但武林中诸大门派和各方雄主似是也已觉到如不振起反抗,只有被百花山庄吞并一途,再加上徐大侠连挫百花山庄的传说,武林人心振奋……”
突然放低了声音,说道:“连少林门下亦觉悟到如不借此刻打击百花山庄的凶焰,只怕是难再有拦阴他们的机会了,因此,遣出高手二十组,暗中和百花山庄中人交手,只不过还未明目张胆,打出少林旗号而已。”
徐凤眠叹息一声,道:“没有用,江湖诸大门派中,无一不有花无欢的内好,不论如何隐秘,只要他们有行动,花无欢立刻知晓。”
展临昭道:“敝师兄和孙老前辈又会集了部分高手,闻得徐大侠进入衡山,也一齐赶来湖南,现在岳麓山中……”
徐凤眠道:“好!待在下见过令师兄和孙老前辈,详谈江湖情势之后,再作计议!”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湖南省内,可有百花山庄中人活动?”
展临昭道:“昨日,今晨,我和邓二侠已然两度和人交手,但对方一战即退,迄今为止,我等还无法知晓是否是百花山庄中人的所为……”
回目望了邓一雷一眼,接道:“还有一事,但兄弟知晓有限,待见到敝师兄后,他自会和徐大侠详谈。”
徐凤眠本已举步出室,闻言又停下脚步,道:“什么事?展兄可否先就所知告诉在下?”
展临昭道:“江湖上有一个传言,四海君主已和百花山庄合二为一,但此讯是否可靠,迄今还无法证明。”
徐凤眠道:“物以类聚,百花山庄和四海君主在同一利害之下结合的成分很大……”
他长长吁一口气,接道:“他们结合在一起也好,也免得我们多费一番手脚。”
第340章 : 蓉儿和奶奶()
一直未讲话的邓一雷突然说道:“孙老前辈似是对百花山庄和四海君主结合之事甚为担忧,他老人家一向是豪气干云,但闻得此事之后,突然半晌不言,内心的忧苦,形诸于神色之中。”
徐凤眠道:“以眼下江湖而论,百花山庄和四海君主确实是两股很大的邪恶势力,这两股邪恶的大势力结合一起;自然是闻者惊心动魄了,不过,这一来,也有好处……”
展临昭道:“什么好处?”
徐凤眠道:“可以使武林中敌我之分更为明显,一次决战中,尽歼他方首脑,亦可斩草除根了。”
邓一雷和展临昭都不知徐凤眠进入禁宫之后,武功又进入另一境界,听他口气如此托大,只好默然不语。
南宫冰接口说道:“咱们走吧!”
她一不留心,用出了女子口音。
展临昭心中大疑,双目盯注南宫冰的脸上,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徐凤眠微微一笑,道:“兄弟忘了替两位引见……”
指着南宫冰接道:“这位是南宫冰姑娘……”
目光一转展临昭和邓一雷,接道:“这位是展临昭大侠,这位是终南二侠中邓二侠邓一雷。”
南宫冰欠身一礼,道:“见过两位。”
展临昭,邓一雷齐齐还礼,未再多问。
徐凤眠心知如若说出南宫冰的来历,两人必将问长问短,势必需要多费很多口舌,也不再多解说。一转话题,道:“两位可以骑马先行,我和南宫姑娘随后跟进,两位来时路上既有拦阻,回途中必然还有拦击,我和南宫姑娘随后而行,也好看看对方是何来路。”
展临昭道,“我等恭敬不如从命了。”
转身当先而行。
邓一雷紧追在展临昭身后,两人缓骑并进,向前行去。
徐凤眠和南宫冰并肩而行,走在两人身后。
双方保持着十丈左右的距离。
半日无事。
天色将夜时分,到了一个小镇之上。
这座小镇,只不过百户人家,但因地处要道,行商往来,渐形热闹,百户人家中,倒有十几家是客栈、饭店。
邓一雷和展临昭进入了一家最大的客栈。
徐凤眠看那客栈三开间的门面,楼下兼营着酒饭生意,已然坐满了八成酒客。
邓一雷和展临昭马匹已被人接去,两个人坐在一张紧靠门口的木桌上。
徐凤眠缓步行入客栈,在角落一张小木桌上坐下,暗中打量店中酒客。
只见店中酒客十分复杂,有大腹便便的商绅,也有高卷着袖管的贩夫走卒。
数种极不调和的人,济济一堂。
徐凤眠目光环扫整个客栈一周,竟然不见一个武林人物,心中暗暗奇道:无为道长等人进入湖南的消息,难道百花山庄中全无所觉吗?忖思之间,突闻蹄声得得,两匹健马直驰到店门前面。
南宫冰低声说道:“大哥啊!这两人来路有些不对。”
徐凤眠目光一转,只见进来了一位老妪和一名少女,那老妪满脸皱纹,但那少女却是生的十分娇媚,柳眉凤目,嫩脸艳红。
那老妪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缓步行向紧邻展临昭和邓一雷的一张空桌之上坐下。
因为那少女生得太过美艳,那老妪太过丑陋,丑者极丑,美者极美,形成了一个强烈对照,引得满室酒客齐齐转目注视。
两人的坐骑,虽然早有伙计接过,入了旁边的马棚之中,但因店中生意大忙,两人坐下很久,却不见跑堂的过来问话。
那老妪等得不耐,一掌击在木桌之上,道:“贵店有没有活的人?”
一个店伙计急急奔了过来,道:“老太太……”
奇丑老妪冷笑一声,接道:“你们可是看我老婆子付不起银子吗?”
探手入怀,摸出一锭黄金,啪的一声,丢在木桌之上,道:“这个够我们祖孙两人吃住了吧!”
那一锭黄金,少说点也有十两以上,别说这等小镇上的客栈,就是大码头上的大客栈,也够吃上个十日半月了。
店伙计急赔笑脸,道:“你老不要生气,咱们开店的还怕客多不成,实是店里生意忙,招待不周,你老不要生气。”
那老妪冷笑一声,道:“现在,给我们婆孙四样热炒,二斤花雕。”
这一老一少,两个女人,一开口就叫了两斤花雕,自是语惊四座。
那老妪似是有意的引人注意,高声喝道:“我老婆子今日兴致好,店伙计,今晚你们店里有多少客人,吃的酒钱,老婆子全部付啦。”
店伙计怔了怔,道:“你老人家真会说笑话!”
那老妪道:“老婆子说的句句真实,这点钱,难道老婆子付不起吗?”
那店伙计低声说道:“你老钱再多,也不能这等花法……”那老妪大声喝道:“老婆子有钱,而且我这钱来的清清白白,不带一点血腥,为什么我不能花?”
那店伙计轻声低语,用心原想讨好那老姬,但那老妪放声一嚷,反使店伙计有些下不了台,当下接道:“钱是你老的,你要怎么花,那是悉听尊便了。”
那老妪纵声大笑道:“今日你们有多少客人,吃了多少东西,跟我老婆子一人结算就是。”
那店伙计皱着回头,道:“小的干了十几二十年的跑堂,朋友故旧代会酒帐,那是天天都有的,但像你老这等过路商旅素不相识,一开口,要会上百人的酒帐,小的可是从未见过,小的得去问问柜上,这帐怎么一个算法。”
那丑怪老妪大呼大叫,如处无人之境,但那美艳少女却是从不插言,坐在一侧,面带微笑,似是对这等奇怪之事,早已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南宫冰低声说道:“这一老一少,一丑一美,举止怪异,不近情理,不知是何来头,咱们不能吃她祖孙请的东西。”
展临昭、邓一雷也是瞪着双目望着两人,一脸茫然之色,显然,对这一老一少的怪异举动大感不解。
片刻之后,那店伙计重又跑了过来。
那老妪不待那店伙计开口,就抢先说道:“你们那掌柜的怎么说?”
店伙计道:“小店柜上说,他也未遇到过这等事情,但你老人家有钱,一定要请客,小店也不便阻拦,只是敝店地处要隘,过往商旅各等身份的人都有,柜上说,有很多人,不喜沾别人的光,小的给你问一声,如是有人不愿你会帐的,那就只好心领了。”
那老妪略一沉吟,道:“好!你问问看吧,究竟是多少人,不喜沾人之光?”
店伙计无可奈何,只好高声道:“诸位客官、大爷,这位老夫人要代付诸位酒帐饭钱,敝店不敢做主,请教诸位,可有心中不愿之人?”
但闻一个粗嗓门的声音叫道:“格老子从不吃不明不白的饭。”
另一个豪壮的声音接道:“在下自有会帐之款,不用别人请了。”
徐凤眠目光转动,只见第一个讲话之人,短小精干,一口四川土音,短褂长裤,腿上缠着白裹腿,似是吃镖行饭人物。
第二个身躯高大,一身劲装,背上斜背单刀,年约在三十以上,似是一个走江湖的武师。
只见南宫冰站起身子,粗着嗓子叫道:“伙计,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