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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眠伸出手去,抱起包西,黯然说道:“兄弟,我该想到的,老二既然受了重伤,你岂能够幸免,我该知道你也受了伤才是。”
一面说话,一面伸出右手,顶在包西的背心之上,以本身真力攻入包西内腑。
南宫冰急急叫道:“大哥啊!你自己不要命了吗?”
徐凤眠苦笑一下,道:“不要紧,冰儿,我还支持得住。”
南宫冰道:“放下他,等我助包东行开血气,再助他不迟。”
徐凤眠神色严肃他说直:“冰儿,听我说,纵然我从此不能再练武功,我也要救活他们,他们伤的很重,尽你的力量施为,这一份情义小兄必有报答。”
南宫冰不再言语,全力施为,真气滚滚,直攻入包东的内腑之中。
她适才救助宇文邕,已经耗去了本身内力,迄今尚未复元,此刻又全力救助包东,亦有着疲累难支之感,片刻工夫,已然大汗滚滚而下。
徐凤眠比她更惨,不过一盏热茶工夫,已经累的汗透衣衫。
重伤不久,真气未复,以真力相助,早已难支,但徐凤眠却暗中咬牙,强自迫出内力,攻入包西内腑之中。
足足过了有一顿饭工夫之久,才听得包东长长吁一口气,道:“大哥,你受伤很重吗?”
他从生死边缘之中回来,第一句就先问徐凤眠,真挚情义,流露无遗。
南宫冰低声说道:“不要讲话,快些运气调息,别让那行开的气血停下,我去救助包西。”
徐凤眠听到了包东的声音,但他正在全力运气,迫出本身残余的内力,无法开口回话。
南宫冰长长吸一口气,纳入丹田,行到徐凤眠身侧,道:“大哥,你起来,我来救他。”
这时,徐凤眠亦觉着自己纵然再撑下去,也无法救助包西,只好缓缓向后退开。
南宫冰举起右手衣袖,拂去脸上的汗水,缓汹了下去,伸出右手,按在包西背心之上。
徐凤眠移身后退,人已难支,闭上双目,运气调息。但他心中一直挂念着包西的安危,略一调息,就睁开双目望去。
只见南宫冰头上汗水如雨,一颗颗的滚了下来,衣服亦为汗水湿透,有如刚从水中提起来一般。
徐凤眠忽然想到,她已连救了宇文邕和包东两个重伤之人,此刻,哪还有余力,救助包西,急急说道:“冰儿,你很累了,还是让我来吧!”
南宫冰暗暗喘两口气,道:“我很好,大哥啊!你快些调息,你要为天下武林同道保重。”
徐凤眠叹道:“我看的出来,你已成强弩之末,还是让为兄来吧!”
南宫冰道:“不要为我担心,我虽然耗些内力,但我没有受伤!”
徐凤眠不再多言,伸出手去,按在南宫冰的背心上。
两人合力,热流陡增,攻入了包西内腑。
包西得两人内力之助,凝结不动的真气,突然开始流动,片刻间,畅通全身,长长吁一口气,睁开了双目。
徐凤眠轻轻叹息一声,取开放在南宫冰背上的右手,说道:“冰儿,你也该停下手休息一会了。”
南宫冰回首一笑,道:“大哥,你好吗?”
徐凤眠点点头,道:“多亏你救了我两位兄弟,只是太辛苦你了。”
南宫冰道:“不要这样说,大哥的事,小妹能够尽力,我心中十分快乐。”
她似是十分疲倦,言罢,闭上双目,运气调息。
徐凤眠回首望去,只见包东已然盘膝而坐,正运气调息,包西也坐起了身子。
心中暗暗忖道:冰儿连救三人,已累至精疲力尽,虽然她内功基础扎实,也要一段相当的时间,才能恢复,包东、包西血气初畅,也需要一段相当的时间,才能行动,自己也必及时调息恢复体能,如是四人全部打坐入定,万一有敌人到此,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伤了四人。
心念一动,不敢再调息人走,强提着真气支撑,表面上闭着双目,实则,神意集中留心着四周的动静。
过约一住香的工夫,包东、包西,南宫冰,都已达内息入定之境。
徐凤眠缓缓站起身子,伸动一下手足,缓步绕着三人走了一圈,又回原位坐下。
原来,他早已感觉倦意上袭,无法支撑,借活动逐走倦意。
就在徐凤眠刚刚坐下不久,突闻一阵沉重的步履之声,传了过来。
徐凤眠振起精神,睁开双目望去,只见一条人影,缓缓向几人停身之处行来。
夜色幽暗,徐凤眠在大伤不久之后,体能未复之际,目力亦是大打折扣,那人虽已行近三丈之内,徐凤眠还无法看清面貌。
一个意念,突然由徐凤眠心中而起,暗道:不论来人是谁,只要他动了伤害包东和包西的念头,以我此刻的体能,都无法及时抢救,最好的力、法,就是阻挡他接近几人坐息之处。
当下挣扎而起,缓步迎了上去。
行得近前,才看清楚来人的面貌,竟然是一个长发披垂、身着黑袍的老人。
那老人发鬓,都已全白,脸上满是油污,形似一个老叫化子,但那件全新的长袍,却又否定了他的身份。
徐凤眠挡住那老人的去路,轻轻咳了一声,道:“老丈黑夜之中,到此荒地干啥?”
那老人圆睁双目,打量了徐凤眠一阵,道:“你问老夫吗,徐凤眠心中暗道:这人只怕有些疯癫,当下说道:“不错,在下正是和老丈说话。”
那老人仰脸望天。天上是一片浓浓黑云,遮住了星光,但他却似瞧到了什么,仰起了脸儿,久久不肯低下,浑如早已把徐凤眠忘去。
第321章 : 践约()
徐凤眠心中暗忖道:如论此刻处境,我可以先出手点了他的穴道,但此等事,岂是我徐凤眠所为,重重咳了两声,道:“老丈啊!你在瞧什么啊?”
长袍老人应道:“我在瞧天上的星星啊啊!你看那耿耿银河,分隔牛郎织女,每年七夕,才能相会一次……”
徐凤眠暗道:“不错,这老人果然是有些疯癫。”
口中却接道:“黑云遮天,哪来的星河可见。”
白发老人哈哈一笑,道,“老夫瞧不到,难道不会在心中想吗?”
徐凤眠忖道:你如果在心中想,在家里也是一样,何苦跑到这荒谷中来。
但想到他是疯疯癫癫的人,不用和他抬杠了,当下接道:“老丈说的也是,心中想到,和看到原本没有不同……”
白发老人突然一低头,目光盯在徐凤眠的脸上,道:“小娃儿,你听得懂老夫的话吗?”
徐凤眠心想道:能懂你话的人,只怕当世很难找出几个,那人也要有些疯疯癫癫才成。
他为人厚道,不愿伤那老人之心,当下说道:“老丈的话,句句蕴含玄机,自然是很少有人听得懂了……”
白发老人哈哈一笑,接道:“但你听得懂啊!小娃儿,你是老夫唯一的知音,哈哈,哈哈!我记得这山谷中,有很多蠢牛呆马,此刻哪里去了?”
徐凤眠道:“你是说百花山庄派来此处的工人吗?”
白发老人道:“哼!老夫不知他们是从何处来此,但一个个都很蠢笨,听不懂老夫之言。”
徐凤眠哑然暗笑,道,“我也不懂啊!”
口中却说道:“老丈的话实很难懂。”
白发老人笑道:“正因如此,老夫才觉着你是我的知音……”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他们常年在此敲敲打打,总夸一天,敲破这山腹水脉,洪流涌出,难免全都淹毙,老夫已来此谷,点化他们两次,希望他们知难而退,早日离此,但他们却浑无所觉,老夫本不愿再管,但想数百条人命,岂是儿戏,又不忍坐视不问,这是老夫最后一次了,如若他们仍然不愤,那是在劫难逃,老夫也算尽了心!”
徐凤眠听了白发老人之言,心中砰然一动,说道:“老前辈再也不用费心了,那些人都已经远离了此地。”
白发老人目光转动,扫掠了包东、包西和南宫冰一眼,道:“是你们把他们撵走的?”
徐凤眠摇摇头道:“他们都是百花山庄中人,自然奉庄主之命离此。”
白发老人道:“原来如此……”
转身向前行去。
这时,徐凤眠已然觉出这老人并非真的疯癫,大智若愚,故意装作成这等形状而来,如他有意改装,使人心不生疑,尽可换去那件全新的长袍,岂不是天衣无缝了吗?但却故意留此破绽,那是分明别有用心了。
那老人行了几步,突然又回过头来,说道:“相识满天下,知音有几人,难得你小小年纪,竟能识破老夫行径。”
徐凤眠暗道了两声惭愧,忖道:我哪里是你知音,只不过我的心存忠厚,不愿顶撞于你罢了,想不到拙有拙道,竟被你引为知音。
但闻那白发老人说道:“老夫明日就要离开中土,远行天竺,想不到临行之前,竟然结识你这一位忘年知音,难得啊!难得。”
徐凤眠道:“老丈过奖了。”
白发老人忽然口气一变冷肃他说道:“年轻人,如若老夫没有看错,你受了很重的内伤?”
徐凤眠知道他是位胸罗玄机的奇人,也不再隐瞒,说道:“不错,除在下之外,那坐着的三位中,也有两位受了重伤。”
白发老人双目眨动了一下,突然间暴射出两道冷电一般的寒芒,缓缓说道:“照老夫的看法,他们三位都不似完好之人!”
徐凤眠心中暗道:好厉害的眼光。
口中却说道:“受伤的只有两位,那位姑娘是为了相救我等三人,消耗内力过多,所以才落得这般模样。”
白发老人沉思一阵,又点点头应道:“你不但是知音,而且也是位很坦诚的君子,只可惜老夫的行期已决,难再多留,倒有着相逢恨晚之感……”
语声甫落,突然仰脸望天,纵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