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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眠待花无欢行下石梯,低声对南宫冰道:“冰儿,你随我身后。”
南宫冰点点头,两入先后一步,齐齐向石穴中下去。
只听花无欢的声音涛入耳际,道:“宇文兄,怎不晃燃火折子?”
但见火光一闪。暗道中陡然问亮起了一支火折。
徐凤眠凝目望去,只见宇文邕手中举着火折子,缓缓移动身躯。
原来,这石级只有一十八级,宇文邕早已走完石级。
这时,红芍夫人和唐太姥姥,都紧随而下,行入地下石室。
这地下石室并不很大,和上面石室大小相同,火光照耀之下,只见石室一侧坐着两具尸体。
一个白髯如银,身着长衫,一个却是木譬惟发的道人打扮。
两人相对坐在一张铺有虎皮的石榻之上。
徐凤眠最留心的就是箫王,目光转动,望向那青衣老人的人中之上。
果然,那青衣老人人中间,有着一颗黑疙。
宇文邕举起手中火折子,瞧了两具尸体一眼,说道:“进入禁宫的十大高人,都已经找齐了,如若唐太姥姥说的不错,这一位就是箫王了。”
唐太姥姥点点头,说道:“不错,就是此人。”
宇文邕左手高举起火折子,道:“诸位请仔细看看。”右手却悄然伸出,向两具对坐的尸体之间摸去。
徐凤眠和花无欢都注意着两具尸体的形貌,却未留心到宇文邕的举动。
但南宫冰对这中原高人,既少听闻,也不留意,却一直暗中监视着宇文邕的举动,看他悄然伸出右手,立即高声叫道:“你要偷东西了?”
宇文邕心中虽然吃了一惊,但右手动作更快,向虎皮之上抓去。
花本风大踏一步,右手一扬,按在宇文邕的背心之上。道:“宇文兄,想要活命就快放开手。”
徐凤眠疾炔的伸出右手,伸中指顶在花无欢的命门穴上,道:“花大庄主,柳仙子的修罗指力,大概你已经听说过了,但不知花大庄主深厚的功力,能否挡此一击。”
在死亡威胁之下,宇文邕贪心顿消,缓缓收起右手,道:“兄弟不知何物,只想先行取过瞧瞧,咱门进入禁宫之时,已有约言,不论何物,都应各凭赌运取得。”
花无欢冷冷说道:“宇文兄怀中尚有一节火烛,是吗?”
宇文邕道:“不错啊,花大庄主记得很清楚。”
花无欢道:“那很好,燃起那一节火烛,放在石榻之上。”
宇文邕依言掏出火烛,燃了起来,放在石榻之上,道:“兄弟一切遵命了。”
花无欢道:“你退到一侧。”
宇文邕应了一声,缓缓向一侧跨开两步。
花无欢收回右掌,冷冷说道:“徐凤眠,你是否愿守约言?”
徐凤眠道:“自然要大家遵守。”
花无欢道:“既然想遵守约言,现在可以收回你的右手了!”
徐凤眠道:“那很容易,只要花大庄主也向旁侧退回两步。”
花无欢冷咳一声,也依言向侧旁横移两步。
徐凤眠收回右手,凝目看去,烛火照耀下,看的十分明白。
只见一本薄薄的册子之上,放着一张素笺,笺旁压了一个玉尺。
但见素笺之上写道:阁下虽然晚来一步,但能入此秘室,那是足见高明,区区为进入禁宫一事,耗去我三十年青春时光,阁下能到此地,必也将付出极大的代价,留下箫王的手录武功,以酬阁下辛劳。
下面署名,先入禁宫人留字。
望了那素笺上留字之后,徐凤眠心中又愁又喜,喜的是自己此番进入禁宫旨在相助岳小钗抵拒那玉箫郎君,学得那起源于箫王的武功,那先入禁宫人,就偏偏把箫王一门武功留下,这岂不是天遂人愿吗?
愁的是眼下还有花无欢和宇文邕两大劲敌,都必将全力争取这“禁宫”中唯一留下的武功秘录,这一番争夺,必将是龙争虎斗,凶险万分,这徐王的武功手录,是否能落入自己的手中,还很难预料。
一时间,得失之念,泛上心头,不自觉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
南宫冰站在徐凤眠的身侧,觉着他的身子在微微抖动,大为关心,低声说道:“大哥,你心中很害怕吗?”
徐凤眠摇摇头,道:“怕什么。”
南宫冰道:“那你怎么会……”
徐凤眠轻轻咳了一声,接道:“冰儿,我很好啊!”
南宫冰伸出手去,紧紧握住徐凤眠的左手,道:“大哥啊!如若咱们不能出这禁宫,有我陪你死在这里,那该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言罢,缓缓把娇躯,偎入了徐凤眠的怀中。
南宫冰最后那几句话,说的声音很大,花无欢、宇文邕、红芍夫人等,大都听到,所有的目光,都不自觉转到了徐凤眠的身上。
花无欢轻轻咳了一声,道:“徐凤眠兄弟,这位姑娘很痴情,不知是何许人物?”
徐凤眠冷笑一声,道:“不劳花大庄主费神相问。”
但闻宇文邕轻轻叹息一声,道:“这位先人禁宫的兄台,心地很好,替咱们留下了箫王的武功,只可惜他千算万算,少算了一件事……”
花无欢接道:“什么事?”
宇文邕道:“他没有算出咱门是六个人一同进入禁宫,这一本秘籍,将成了祸端根苗……”
花无欢冷冷说道:“如若是宇文兄心中害怕,最好先行声明,放弃取得箫王武功秘录之念,不再参加赌约。”
宇文邕淡淡一笑,道:“兄弟纵然放弃,这秘录也未必就属你花兄所有。”
花无欢道:“至少区区可以多增一些取得这秘录的机会。”
徐凤眠口虽不言,心中却在暗作盘算,忖道:这些人如真按约言而赌,取这秘籍,那是各凭运气的事了,如若大利所至,弃约不顾,必将要演出一场生死相搏的恶斗,宇文邕武功虽不可畏,但他诡计多端,义精通禁宫机关,却也是一位很难缠的劲敌人物……
只听宇文邕说道:“此刻局势,已极明朗,目下禁宫中所有之物,当以这箫王手录武功,最为珍贵,箫王虽然是一代奇人,箫法擅绝人间。但他只也是十大高人之一,那人十取其九,却留下一本箫王秘录,叫咱们几人拼命,不论咱们之中,哪一个取得这箫王的手录武功,也只有那人九分之一的能耐,说不定那人还早已手录下箫王的秘本记述而去,算起来,咱们只有那人的十分之一之能。”
花无欢暗道:这话倒是不错,眼下第一要事,是要找那先人禁宫,携走全部秘籍的人,趁那人尚未能练成绝世武功之前,抢来他取得的秘籍,才是上上佳策。
他心中另打主意,口中却不言语。
但徐凤眠心中,对这箫王留下的武功秘录异常重视,却是别有看法,为了对付那玉箫郎君相助岳小钗,这本武功,在他心中的份量,尤重过其他九大高手留下的武功。
宇文邕又是另一种打算,他自知武功难以和花无欢及徐凤眠抗拒,下面争取这箫王武功秘录,自然是毫无希望,唯一的机会,就是设法能把花本风和徐凤眠等困在这禁宫之中,自己才有取得这箫王武功秘册的希望,心中在盘算着如何对付这些人,只是没有把握之前,自然是不敢形诸于神色之间。
红芍夫人目光转动,扫掠了室中群豪一眼,说道:“不管诸位心中在作何打算,最好是先瞧瞧那人留下的箫王武功是真是假,然后再作主意。”
花无欢目光一惊徐凤眠,道:“不错,咱们应该先瞧瞧那本书的内容,是不是真的箫王手录武功。”
宇文邕道:“问题是,谁去看?”
花无欢目光又转到徐凤眠身上,道:“阁下有何高见?”
徐凤眠心中暗道:我如让冰儿去看,花无欢和宇文邕,绝然不会同意,只有从红芍夫人和唐太姥姥两人中间,选择一人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如若不用你花大庄主带来的人,你花大庄主,自然是不放心了,因此,在下想由你花大庄主所带从人中,选择一个。”
花无欢道:“什么人?”
徐凤眠本想说红芍夫人,但话到口边时,又改变了主意,说道:“唐老夫人。”
花无欢回头瞧了唐太姥姥一眼,目光又转到宇文邕的脸上,道:“宇文先生呢?”
宇文邕道:“只要花大庄主同意,兄弟没有意见。”
花无欢道:“好!那就由唐老夫人去查看那箫王手录的内容。”
唐太姥姥也不答话,缓步行到那两具尸体对坐的石榻旁边。伸手取开玉尺,移过白笺,只见一个羊皮封面上,写着:“箫王武功秘录”八个大字。
唐太姥姥乃一代掌门之才,虽是女流之辈,但她的才智、心机,不输男人,心知此刻人人都怀着杀机,一个应付不好,立即有性命之忧,是以,取那玉尺素笺之后,并不动那武功秘录,回顾花无欢等人一眼,说道:“不错,上面写的是箫王武功。”
第311章 : 淡泊名利()
宇文邕道:“封面之上,虽然写明,但却未必真实,打开内容瞧瞧才行。”
唐太姥姥目光移到花无欢的脸上,道:“大庄主之意呢?”
花无欢道:“打开封皮瞧瞧。”
唐太姥姥探手从怀中摸出鹿皮手套,套在手上,掀开了封皮。
南宫冰附在徐凤眠耳畔,低声说道:“这太姥姥很小心啊!”
徐凤眠道:“四川唐家的毒药暗器,在武林中,谁不畏惧,她乃一代掌门之才,我们岂可轻视吗?”
凝目看去,只见那封面之内,白绢之上,写着:十八招混天箫法。
显然,这本秘录所记,当真是那箫箫王的武功了。
徐凤眠正待集中神意,阅看下文,突闻宇文邕轻轻叹息一声,道:“诸位可瞧出什么破绽吗?”
花无欢奇道:“什么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