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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叶青心中虽然有些不愿,但他对师兄素来敬重,一言不发,带着随来的武当弟子,退了出去。
孙不邪望了一阵风彭云一眼,道:“你也退出去吧!”
彭云应了一声,缓步走了出去。徐凤眠望望那端坐在花树下,运气调息的包东,心中暗道:虽是旨在炫耀武技,但亦可能为情势所迫的真正动手,包东伤势甚重,留在此地,只怕有些不妥,万一打起来,无法分神照顾于他,但他此刻正在运气调息,又不便惊动于他,该当如何才是。
孙不邪一看徐凤眠神色,已猜知他心中为难,微微一笑,道:“徐兄炫耀武功之时,不用分心他顾,老叫化和无为道长,大概可以保护那包东的安全。”
徐凤眠道:“好!那就重托两位了。”
顿饭时光,弹指即过,徐凤眠等也不过刚刚把事情安排好,那西厢中已传出玉箫郎君的声音,道:“时限将届,诸位要作何打算?”
这几句话说的声音不大,但却字字句句,钻入人耳之中,听得清晰异常。
徐凤眠高声说道:“徐某还有事情请教。”
西厢中传出来玉箫郎君的声音,道:“阁下还有什么事?”
徐凤眠道:“兄台可否请出室外一晤。”
王箫郎君道:“在下出口之言一向铁案如山,如若时限届满,诸位仍不肯走,只有死亡一途,徐兄如想说服在下,那是白费心机了。”
徐凤眠心中大怒,冷冷说道:“我等原本想走,但阁下如此说,在下等恐又要改变主意了。”
玉箫郎君道:“如何一个改变之法?”
徐凤眠道:“就凭那几句话,我等纵然要走,也要一顿饭工夫之后再走。”
玉需郎君冷笑一声道:“徐凤眠,我已经对你忍让的大多了。”
徐凤眠道:“在下一生之中,亦从未这般的忍气吞声。”
玉箫郎君道:“还有盏茶工夫。就满了一顿饭的时光。”
徐凤眠冷哼一声,不再理会玉箫郎君,却转脸望着孙不邪和无为道长说道:“此人如此狂傲,实叫人难以忍受,看来咱们还得留在这里了。”
无为道长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眼下花无欢气焰极盛,咱们对付花无欢,已有顾此失彼之感,何苦再树大敌。”
徐凤眠轻轻叹息一声,道,“道长说的不错,咱们再让他一步就是。”
无为道长目光一掠孙不邪道:“为了息事宁人,咱们早走一步如何?”
孙不邪道:“好吧!老叫化老了,早已没了火气。”
徐凤眠正待招呼包东等离开,突然闻到一声冷笑,传了过来,道:“你们是自绝而死呢?还是要在下动手?”
孙不邪回目望去,只见玉箫郎君,手提玉箫站在一丈开外,满脸杀气,一个青衣人,站在玉箫郎君身后。
这时,那青衣人,已把脸上的面具取下,露出本来面目,只见他脸色铁青,隐隐闪光,颚下虽未留须,但看上去,却在三十以上的年岁。
徐凤眠回顾了孙不邪一眼,只见他眉宇间怒容隐现,显然,玉箫郎君的狂傲,激起了这个丐帮名宿的怒意。
徐凤眠冷然一笑,道:“阁下之意,可是说我等自绝而死吗?”
玉箫郎君道:“若是在下动手,只怕各位要吃上一番大苦头了。”
徐凤眠道:“阁下可知道一句话吗?”
玉箫郎君:“什么话?”
徐凤眠道:“大丈夫可杀不可辱。”
玉箫郎君冷然一哂,道,“诸位可是宁死,不受辱了。”
徐凤眠肃然说道:“不过,在下等亦不愿自绝而死。”
玉箫郎君道:“如何一个死法,诸位自然是可以选择了。”
徐凤眠听他口气,愈来愈大,愈来愈难听,不禁心中火起,暗道:就算咱们非输你不可,那也难以忍下此种之气,今日不论胜败,是非得和你打一场了。
心念一转,冷冷说沮:“咱们不愿目绝,目然是要你动手了。”
玉箫郎君脸色一变、冷冷说道:“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你们哪一个先死?”
徐凤眠一挺胸,道:“区区愿先试锐锋。”
玉箫郎君一皱眉头,道:“你要第一个讨死吗?”
徐凤眠道:“在下是第一个出手,是否会死,就很难说了。”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也许在下偶尔失手,伤了阁下呢?”
玉箫郎君冷冷说道:“人人都说你徐凤眠狂傲自负,今日一见,果是不差,你既然一定要自行讨死,在下只好成全你了。”
言下之意,似乎一动手,徐凤眠是必死无疑了。
徐凤眠心中暗道,这玉箫郎君如此的冷做怪僻,而不自知,倒要指我徐某人自负狂傲,这人世间的事,有时毫无道理可言,当下说道:“咱们是鹿死谁手,片刻即可分晓,那也不用早先夸口了。”
玉箫郎君突然欺身而上;一箫点向徐凤眠的前胸,道,“躺下去!”
徐凤眠已和那青衣铁手人动过了手,心知身为主人的玉箫郎君,武功必将在铁手仆人之上,是以早作戒备,就在玉箫郎君扬手一箫点来之时,徐凤眠右手也同时横向箫上拍去,人也横里向旁侧跃去,口里应道:“只怕未必。”
话刚出口,突觉一股暗劲,击中在前胸之上。
徐凤眠早已暗运罡气护身,这一指虽然来的突然,亦为那护身罡气挡住,幸未受伤,但心中却是大感骇然,暗道,这一股暗劲,不知何时发出,如若是随着那玉箫击来,决不致来的如此快速,倒是难怪他夸口要我躺下了,若是我没有罡气护身,这一击,打中穴道,必将如他所言,躺下不可。
那玉箫郎君眼看暗发的劲力,击中了徐凤眠的前胸,但徐凤眠竟是若无其事一般,仍然站着不动,却被一股反弹之力;把暗劲挡住,亦不禁为之骇然,忖道:原来,他竟练有了玄门绝技——至高至上的护身罡气。
两人虽然各自心生惊骇,但彼此间动手相搏招数,并未停下。
但见玉箫郎君手中玉箫一沉,避开了徐凤眠抓向玉箫的五指,陡然又翻了上来,点向徐凤眠右脉。
第259章 : 素问()
徐凤眠右腕一挫,收了回来,左手拍出一掌。
一掌发出,招数连绵而出,片刻之间,已然连续攻出一十二掌。
七星郎君疾快的向后退了三步,道:“阁下用的是那南逸公的闪电连环掌?”
徐凤眠停下手,冷冷说道,“不错,阁下的见识倒是很广。”
心中却是大感骇然,暗道:这人不但武功高强,而见识亦很渊博。
但闻七星郎君说道:“这套掌法,你由何处学得?”
徐凤眠道:“这个么……歉难奉告。”
七星郎君道:“在下相询之意,是想问个明白,是他亲手相授的呢?还是你由那记载的秘籍之上学到的。”
徐凤眠道:“自然是亲手所授。”
七星郎君道:“这么说来,那南逸公还没有死……”语声微微一顿,又道:“他人现在何处?”
徐凤眠道:“他老人家还活在世上就是,现在何处,恕不奉告。”
七星郎君道:“哼,你就是不说我也能查得出来。”
玉箫一起,点了过来。
徐凤眠掌势横击,斜斜向玉箫劈了过去。
七星郎君暗道:这人狂妄得很,竟以手掌接我玉箫,必得给他些苦头吃吃才行。
念头一转,玉箫疾沉,反向徐凤眠手上迎去。
但见徐凤眠五指一握,竟然把玉箫抓在手中。
七星郎君心中暗自怒道:你这是自找苦吃了,怪不得我。
当下暗中运气,一转玉箫。
原来七星郎君手中玉箫有着甚多极小尖厉的石尖,以那七星郎君深厚的内功,运气转箫,很少有人能不为那石尖所伤。
但徐凤眠却仍然紧握着玉箫,不但毫无伤损,而且更加握的紧了一些。
七星郎君一皱眉头道:“阁下武功,果然高强的很……”
语声一顿,接道:“松开我手中玉箫!”
徐凤眠心中暗道:彼此为敌,怎能要我放开你手中玉箫,想是这玉箫名贵,怕它损伤了。心中念转,手却依言放开。
七星郎君似是未料到,自己这一喝,徐凤眠竟然放手松开了玉箫,当下后退了三步,冷冷说道:“徐兄倒是很听兄弟的话。”
突然扬起手中玉箫一抖,月光下,只见无数细如牛毛的寒芒,由那玉箫孔中,分飞而出。
原来这看去十分古雅的玉箫。竟然是内有机簧、暗藏毒针。
徐凤眠望了那玉箫一眼,冷冷说道:“原来阁下这玉箫,还能发射如此恶毒的暗器,当真是叫我徐凤眠又大大的开一次眼界。”
七星郎君道:“如非阁下很听在下之言,只怕早已伤在那毒针之下。”
徐凤眠道:“你那徐里藏毒针的方法,虽然奇妙恶毒,叫人防不胜防,但未必就能伤到我徐凤眠。”
七星郎君不知徐凤眠手上戴有千年蛟皮手套,刀剑难入,当下冷笑一声,道,“箫中机簧十分强硬,你纵有罡气相护,也无法阻挡那尖细的毒针刺入。”
徐凤眠心道:他要我松了玉箫,原是一片好意,那也不用和他论辩了,当下不再言语。
但听七星郎君接道:“我已手下留情、阁下还不肯知难而退吗?”
徐凤眠暗道:我如果答应退主,此人必将大施毒手,造成一番杀劫,无论如何必得想个法子,把这七星郎君制服不可……
徐凤眠缓缓拔出背上的长剑,道:“阁下玉箫招数,定然十分精妙,在下倒希望再领教阁下几招精绝箫法。”
七星郎君冷笑一声,道:“徐凤眠,你可知道在下为什么处处对你手下留情吗?”
徐凤眠道:“在下不知。”
七星郎君道:“为了一个人。”
徐凤眠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