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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仰脸一声长啸。
徐凤眠探手从怀中摸出了一把制钱,低声说道:“那神像构造虽然灵巧,但它笨重庞大,本身又不会移动,咱们只要设法对付它随带的几个属下,不让他们移动那庞大的神像,也就够了。
孙不邪道:“目前形势迫切,徐兄弟也不用顾虑到伤人的事,非得来一个先声夺人,才可震慑住他们。”
徐凤眠道:“老前辈说的是……”
语声微顿,高声接道:“天蛟帮众人听了,在下等路过此地,并无和诸位动手之心,但如诸位出手相逼,不要怪在下下手毒辣了。”
天蛟帮主冷笑一声,道:“你们谈了半天,原来是研究的逃走之策。”
只见那狰狞神像,一颗巨头,缓缓移动,两道亮光,直射向两人身边。
徐凤眠低声说道:“老前辈说的不错,这座神像果然建造的十分精巧。”
天蛟帮主冷笑一声,接道:“徐凤眠,本帮主已听过你的大名,何以今日却不敢和我一战。”
徐凤眠道:“在下并无害怕姑娘之意,只因今宵有要事在身,不能多留于此,日后如是再遇上帮主,徐某必将在帮主身前一丈之内领教。”
天蛟帮主道:“你说的可是当真吗?”
徐凤眠道:“自然是当真了。”
天蛟帮主突然高声道:“放他们过去,不许出手拦截。”
这一下,不但大出了那徐凤眠意料之外,就是连那见多识广,阅历丰富的孙不邪,也听的一脸茫然之色。
只见那四个赤膊短裤怪人,抬起那高大的神像,向后退了三丈,让开大道。
徐凤眠低声说道:“老前辈见多识广,可瞧出这是怎么一会事吗?”
孙不邪道:“听那神像中传出的声音,那天蛟帮主定然是女子了?”
徐凤眠道:“这倒不错。”
孙不邪道:“这就对了,老叫化一生怕一种人。”
徐凤眠道:“什么人?”
孙不邪道:“女子,凡是女人家做的事,老叫化总是猜不透。”说话之间,包东已带着徐氏夫妇和包西等度过了吊桥。
两只虎獒紧随在包东身后。
包东低声说道:“大哥,可要断去这座吊桥吗?小弟度桥之前,曾见两朵火花,直升高空,也许是百花山庄的追兵。”
徐凤眠一皱眉头,道:“你们尽快通过,最好能逃走小径,其余的事都由我和孙老前辈对付,天蛟帮让路之心,莫可预测,也许他们会随时改变主意。”
包东不再多言,背着徐大人,扶着包西,当先而过。
金兰扶着玉兰,背着徐夫人,紧随在包东身后。
徐凤眠眼看着父母受累之苦,不禁黯然神伤,悄悄流下眼泪来。
那天蛟帮主似乎很讲信用,果然未曾出手拦截。
徐凤眠眼看包东等一行走远,低声对孙不邪道:“老前辈,咱们也可以走了。”
孙不邪道:“你和天蛟帮主打个招呼吧!”
徐凤眠心中暗想道:就今宵情势而言,那天蛟帮主如若下令出手,只怕父母和受伤的包西二玉兰,很难问得过去,想到连伤天蛟帮中数人,心中甚感不安,当下抱拳一礼说道:“帮主让道之情,徐凤眠牢记于心,日后当有一报。”
那高大神像中传出娇甜的声音,向徐凤眠道:“不用谢了,快些去吧!”
孙不邪道:“走啦。”一拉徐凤眠,联袂而起。
两人武功何等高强,联袂疾奔,片刻之间,已追上了包东等一行。
孙不邪长长吁一口气,道:“兄弟,老叫化听那天蛟帮主的口气,似乎毫无敌意。”
徐凤眠道:“晚辈亦是想不透她何以会突然间化敌为友。”
孙不邪道:“唉!女孩子的心,最是难猜,咱们还是别猜算了,倒是有一桩重要之事,不知兄弟你要如何处置。”
徐凤眠道:“什么事?”
孙不邪放缓脚步,道:“眼下你声誉日高,但结仇也渐多,那花无欢是视你如眼中之钉,百花山庄势力庞大,只怕已凌驾当今各大门派之上,此刻,你已自自然然的变成一干侠义同道心目中的领袖,大势所趋,欲罢不能,眼下江湖的纷乱、复杂,前所未见,恐非三五年,能够平静下来……”他顿了一顿,继道:“老叫化劝你担当重任,自然该全力助你,义无反顾,死而后已,但令尊、令堂,却是一个大大的负担,只要有人控制两位老人家,就可以迫你徐凤眠屈服、变节,为人所用之。”
徐凤眠长长吁了一口气,默然不语。
第214章 : 渡河()
孙不邪接道:“眼下最为重要的事,就是把今尊和令堂送往一处安全隐秘之地,你才能一心一意,对付强敌。”
徐凤眠道:“老前辈说的不错,可是何处是安全之地呢?”
孙不邪道:“我们丐帮总舵,安全倒是安全,只是令尊、令堂,整日里和叫化子生活在一起,只怕是难过得很。”
徐凤眠道:“贵帮总舵,防卫虽然森严,但却早已有了百花山庄的暗桩耳目,家父母如若安居于贵帮总舵,此讯只怕极快就会传入花无欢耳中……”
孙不邪道:“此话当真吗?”
徐凤眠道:“在下绝不会无的放矢,不但贵帮中有那花无欢的耳目暗桩,当今各大门派之中,无一没有那花无欢安排的耳目,连那神风帮也一样有。”
孙不邪道:“我丐帮忠诚相传,如有此等之事,那可是大伤脸面的事……”
语声微微一顿,道:“兄弟可知那人是谁吗?”
徐凤眠道:“那花无欢召集他们时,都带着面罩,晚辈认他不出。”孙不邪道:“老叫化已然很久不问帮中事了,但此事却不能不管,必得查出其人不可。”
徐凤眠轻轻叹息一声,欲言又止。他心知兹事体大,如是一言错出,立时可能引起丐帮中自相残杀,心中没有把握,手中没有证据之前,不敢乱言。
孙不邪轻轻咳了一声,道:“当年那花无欢身受重伤,追杀他的群豪,如若能够耐心追寻出他的下落,当场处死,武林之中,也不会有今日这等纷乱之局了。唉!斩草不除根,留下了今日这个祸胎,只怕也非当年追杀花无欢的群豪,始料所及了。”
徐凤眠道:“其人不但武功精深,莫可预测,而且心机阴沉,手段恶毒,亦是人所难及,奇怪的是他竟能罗致武林中那么多高手,为他效力卖命。”
孙不邪道:“他为人所不愿为,行人所不肯行,加上那阴沉的心机,高强的武功,自然是更见锋芒了……”
他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丐帮既不能去,兄弟对两位老人家作何安排呢?”
徐凤眠道:“晚辈也难想出,何处是安全之地。”
孙不邪道:“兄弟,两位老人家的事,必得妥善处理,你才能够放手在江湖上有所作为,照老叫化子的看法,目前你已经声名大振,三两年后,必将被拥作武林领袖,和那花无欢、逍遥子等对抗于江湖之上,这是数百年来,武林中从未有过的混乱之局,也是江湖上最悲惨的杀戮时代,不是老叫化捧你,当今武林形势,除了你兄弟之外,再也无人能收拾这局残棋……”
徐凤眠叹息一声,道:“老前辈太过夸奖晚辈了。”
孙不邪哈哈一笑,道:“老叫化一生,从未夸奖过人,我只是在为当前动乱之下,悲惨的武林同道请命……”
突然放低了声音,接道:“但两位老人家却成了一大拖累!花无欢必不会和你硬拼,而会费尽心机去找两位老人家的下落,兄弟,老叫化愿以残余之年,老朽之身,助你一臂,但你必得有胆识,担起这付担子。”
徐凤眠只觉他言外别有用意,一时间沉吟不语。
金算盘包东突然接道:“在下倒知道一个清静之地,也许那花无欢耳目难及。”
孙不邪道:“什么地方?”
包东道:“那地方远在南海之中,是一片四面海水环绕的孤岛,渔人百户,风景秀丽,如若由金兰、玉兰陪着两位老人家,息隐于那孤岛之上,也许花无欢无从追觅。”
孙不邪道:“不成,那孤岛之上,不过只有百户人家,两位老人家迁居孤岛,必将轰动全村,渔船飘泊,行踪难定,此讯必将有一日传入中原。”
包东沉吟了一阵,道:“老前辈说的是,必得找一处人踪罕至的地方才是。”
孙不邪道:“也不成,那地方必得使徐兄弟十分放心,才能无后顾之虑。”
徐凤眠叹道:“想不到天地如此辽阔,我徐凤眠竟然使父母无存身之地。”
包东道:“大哥不用忧虑,咱们慢慢想,总会找到一处使大哥放心之地。”
谈话之间,突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奔了过来。
孙不邪低声道:“快躲入道旁草丛之中!”
当先闪身而入,只见两匹健马,一先一后,疾奔而来。
但闻后面马上之人说道:“咱们走了一日夜,全不见一点消息,我看是一定走错方向了。”
那当先一骑马上之人,说道:“唐兄只管放心,兄弟神卦决不会错,一定在这个方位。”
包东低声对徐凤眠说道:“大哥,这不是东海神卜司马乾的声音吗?”
徐凤眠道:“有些像他。咱们等他行近一些瞧瞧再说。”运足目力望去,那当先一骑上之人,果然是司马乾,后面一人身背长弓,腰系箭袋,满袋中尽是雕翎,竟是神箭镇乾坤唐元奇。
徐凤眠一跃而出,拦在路中,道:“司马兄,追觅何人?”
司马乾一下子勒住马缰,奔行中的快马,长嘶一声,停了下来。他望了徐凤眠一眼,道:“找你啊!徐兄。”
纵身下马,奔上前去,握住徐凤眠的一只手,说道:“找苦我们了……”
不容徐凤眠答话,回头对身后的唐元奇道:“唐兄,兄弟的神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