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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不邪心中暗道:他女儿一直在晕迷之中,十数年如一日,此刻骤然醒来,竟以一个柔弱无力的女子,奇计退去强敌,故是值得高兴,但这如痴如狂,未免喜悦的有些过份了……心中念头转动,口中却对徐凤眠说道:“徐兄弟,可知百里姑娘,如何退去强敌吗?”
徐凤眠摇摇头,道:“详细内情,在下亦是不知,但那百里姑娘却交给了花无欢一个黄色布包。”
孙不邪道:“徐兄弟可知那布包中,放的什么东西?”
徐凤眠道:“好像是一种什么图案。”
孙不邪道:“那图案定然十分重要,其比重犹过咱们几人的生死。”
毒手药王突然接口说道:“奇怪的是小女一直在大病之中,那图案从何而来呢?”
孙不邪心中暗道:老毒物最喜人赞他女儿聪明,难得他晚年弃邪归正,老叫化何不赞他女儿两句,让他乐上一乐,也可使他感觉到正邪之间,有很多不同之处。
心念一转,微笑说道:“令爱才慧绝世,这些神机妙算,岂是咱们能够想得到的。”
毒手药王果然乐的纵声而笑,道:“孙兄言重了,小女日后出道江湖,还望孙兄多多照应。”
孙不邪道:“那是义不容辞。”
毒手药王道:“徐大侠的父母,尚在等待爱子,孙兄快清带徐大侠会见双亲,这父母慈爱儿女之心,兄弟最是明白不过。”
徐凤眠道:“老前辈呢?”
毒手药王道:“老夫要暂时和诸位别过。”
孙不邪道:“你要到哪里去?”
毒手药王道:“小女这等才智,如若耽误了她,那可是终身大憾的事,我要去找一处清静的深山大泽,倾尽一身所能,采奇药,制灵丹,借重药物,以补小女先天的缺憾,尽三年之功,把她造成武林中一株奇葩。”
孙不邪道:“灵药无地,寻来何易……”
毒手药王道:“这个不劳孙兄费心,兄弟为小女觅药疗疾之时,几乎走遍了天下名山,虽然未寻得治疗小女绝症的药物,但却顺手采集了不少奇草灵药,储存在一处隐秘之地……”他长吁一口气,仰首望着天上的星辰,缓缓接道:“我梦想着小女的绝症一旦疗治好后,我要把采得灵药,炼成丹丸,让她服用,再传以武功,使她能冲破习武的限制,短短几年间,步入大成,如今我这梦想,竟然能够实现了。”
孙不邪道:“药王有此豪情雄图,老叫化也不便挽留你了。”
毒手药王道:“来日方长,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年想见了,后会有期,兄弟就此别过。”
转身两个飞跃,消失在暗夜之中不见。
孙不邪望着毒手药王远去的背影,长长叹息一声,道:“此人行事,一向心狠手辣,想不到对待自己女儿,竟如此的慈爱。”
徐凤眠道:“只闻子不孝,少见父不慈,古人是诚不欺我了。”
孙不邪道:“百里姑娘已去,各位也该走了。”当先向前走去。
徐凤眠若有所警的望了孙不邪一眼,欲言又止,放步紧随在孙不邪的身后走去。
夜色中两人放腿而奔,片刻工夫,又走出四五里路。
孙不邪停下脚步,低头在地上瞧了一阵,折向田中走去。
徐凤眠也不多问,随在孙不邪身后,又行里许,突然前面草丛中一声沉喝道:“什么人?”
孙不邪道:“老叫化子。”
但见人影一闪,金算盘包东由草丛中飞身而出。
徐凤眠惦念父母,急急问道:“我父母何在?”
包东道;“小弟深恐留此不够安全,已叫包西、金兰和玉兰,带着两位老人家先行离开,小弟在此等候。”
徐凤眠闻言皱眉,心中却在暗暗忖道:包西和二婢之力,十分单薄,万一路上遇到百花山庄的暗桩,如何是好。
包东似是已经瞧出了徐凤眠心中忧虑之事,急急接口说道:“他们有两条虎獒带路,必可避开百花山庄的耳目。”
孙不邪道:“走了多久?”
包东道:“不足顿饭的时光。”
孙不邪道:“咱们快追上去。”
包东收了金算盘,一挺大肚子,道:“小弟带路。”
撒腿向东南奔去,夜色幽深,四周景物不明,徐凤眠生恐错了方向,沉声说道:“包兄弟,咱们不能走的太快,别错了方向。”
包东道:“大哥放心,小弟心中有数。”
徐凤眠无可奈何,只好在身后走。
走不过一里左右,突见一条黑影,闪电般奔了过来。
第212章 : 桥上惊魂()
徐凤眠暗中一提真气,扬起掌力,正待劈出,忽见包东双臂一张,那条黑影,直扑入包东怀抱之中。
凝神望去,只见那扑入包东怀中的,正是两条虎獒之一。
孙不邪阅历丰富,虽然瞧不懂那虎獒的举动,但却瞧出了情势不对,忍不住说道:“有了变故。”
短短四个字,有如铁锤一般,击打在徐凤眠的心上,只听得全身一寒,打了一个冷颤,急忙说道:“兄弟,有了变故吗?”
包东道:“似乎遇上什么怪事,咱们得走快一步。”挥手一推,那卷毛虎獒,突然放腿向前奔去。
徐凤眠等几人紧追在虎獒身后,全力向前奔行。几人轻功何等高强,那虎獒奔行更是迅如闪电,片刻间已奔出六七里路。
夜色中一盏红灯高挑,耳际间响起了奔腾澎湃的水声。
抬头看去,只见包西正站在一座高耸的吊桥之上,挥动着左手的铁笔和护手银圈,同一个黑衣大汉,正展开一场激烈绝伦的恶斗。
那吊桥宽不过三尺左右,而且已经陈旧,人在桥上冲击搏斗,使那高悬的吊桥摇动的十分厉害,激荡起伏,嗤嗤乱响。
在黑衣大汉身后六六尺处,站着一个身体瘦小的黑衣人,高挑着一盏红灯。
灯光下,倒卧着两个身着黑衣的尸体,想是伤在包西手下的敌人。
桥头尽处,人影闪动,隐隐可见一座高大的神像。
徐凤眠道:“是天蛟帮的人!”
急忙向前往吊桥上面奔去。
孙不邪沉声说道:“徐兄弟,那吊桥已呈难支之势,恐怕难再加入,兄弟千万不可造次,冒这等无谓之险,咱们既然赶到,自是不用再惧怕他们人多,不如招那包西退下桥来的好。”
徐凤眠估量了一下形势,道:“包兄弟所占据的位置,距离实地不过一丈左右,就是那吊桥不支坠落,亦可及时跃回实地包东一探腰际,摸出金算盘,接道:“小弟去接包兄弟,大哥先去见过两位老人家。”
当先朝吊桥奔去,口中高声喝道:“老二,退下来休息一会,让为兄挡他一阵。”
他喝叫的声音虽大,但包西却似浑如未闻,手中铁笔挥动,恶斗如故。
包东江湖经验丰富,不闻包西回答,已知情势不对,暗中一提真气,直向桥上冲去!
徐凤眠流目四顾,不见父母和金兰行踪,一心中暗自急道:如若两婢保护着两位老人家藏在附近也该现身相见才是,何以不见人影……忖思之间,瞥见一条人影,疾奔而至。
徐凤眠目力过人,一眼间已瞧出正是金兰,急忙说道:“金兰吗?两位……”
话未说完,金兰已冲到徐凤眠身前,接道:“老爷夫人都安然无恙,玉兰却受了重伤,小婢带他们在一片草丛之中,包二爷已然连毙四名强敌,恐已受伤,公子快去替他下来。”
徐凤眠回顾了孙不邪一眼,道:“老前辈请去瞧看一下玉兰伤势,晚辈去助商兄弟拒挡敌人。”
孙不邪道:“桥下山洪急流,势道甚为凶恶,最好能保护这座吊桥。”
徐凤眠应道:“晚辈记下了。”
放步向吊桥走去。
孙不邪望着金兰道:“姑娘带老叫化去瞧瞧玉兰姑娘的伤势。”
金兰应了一声,转身带路。
徐凤眠行近吊桥,包东已冲上吊桥替下包西。
只见包西步履踉跄,行下吊桥,直走到徐凤眠面前两三步远,叫了一声大哥,下面之言,还未出口,人却向地上栽去。
徐凤眠右手疾如闪电而出,一把抓住包西,凝目望去,只见他前胸和左腿之上,各有一处刀伤,鲜血早已湿透衣裤,不禁心头黯然,沉声说道:“包兄弟,振作一下,为兄助你一口真气,不要晕过去。”
左手托着包西身体,腾出右手,按在包西背心之上,逼出真气。一股热流,由包西命门穴中直冲而入。
但闻包西长吁一口气,睁开了双目,说道:“大哥,小弟武功平庸,几乎难保两位老人家的安全,但我已尽了心力。”言罢,又闭上双目。
徐凤眠叹道:“小兄已然感激不尽了……”
语声微顿,接道:“你伤势不轻,不宜多言,快些运气,和我逼入你体内的真气呼应,先使气血平静下来,小兄再为你敷药疗伤。”
一向脸色冰冷的包西,忽然微微一笑,道:“多谢大哥了。”
徐凤眠想到他义薄云天的豪迈之气,心中既是悲痛,又是感激,一面迈出真气,助他疗伤,一面默查他前胸和左腿上的刀伤,幸好都还未伤及筋骨。
包西得徐凤眠源源不绝的真气相助,体能渐复,苦战后的疲累,也大见消减。
睁眼望去,只见徐凤眠头上汗气隐隐,显然十分吃力。
当下说道:“小弟得大哥真气之助,已可自行调息,大哥也可以休息一下了……”
突闻一声惨叫传来,打断了包西未完之言。
转脸望去。只见和包东搏斗的那黑衣大汉,已被包东打下吊桥,惨叫声中,沉入急流。
徐凤眠探手从怀中摸出一包金疮药来,敷在包西伤处,撕下了两片衣襟,包好包西伤口,道;“兄弟好好养息,我去助那商兄弟一臂之力。”
站起身子奔向吊桥。
这时对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