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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不邪道:“好!咱们不分生死,不许罢手。”
他生怕逍遥子改变主意,一挺长剑,刺了过去。
逍遥子手中拂尘一抖,带起一股劲风,疾向剑上扫去。口中冷冷说道:“倘若不给你们见识一下贫道的武功,量你们也不肯瞑目了。”
孙不邪一挫腕收回长剑,左手一扬,呼的一声,劈出一掌。他内力雄浑,掌势强猛无匹,劲风山涌,直逼过来。
逍遥子手中拂尘刷刷连劈两招,一股阴柔之劲,从那条条尘丝中涌了出来,竟然把孙不邪劈来那勇猛绝伦的一掌,轻轻的化解于无形之中。
孙不邪心中暗自震骇道:这牛鼻子老道,的确是不可轻视。心中念转,手中长剑突然抖起了三朵剑花,分袭向逍遥子前胸三处大穴。
逍遥子冷笑一声,拂尘横扫过来,直向剑身搭去。
孙不邪心中暗道:倒要试试这牛鼻子的内功如何,剑势不再相让,反向拂尘之上迎去。
百炼精钢的长剑,和那蓬飞尘丝,触在一起,响起一阵轻微的沙沙之声。
孙不邪暗运内劲,力道贯注在剑身之上,凝立不动。
逍遥子冷笑一声,突然一抖拂尘,隔物传力,一股暗劲,顺着孙不邪手中长剑直攻过来。
孙不邪冷笑一声,凝注剑身上的内力,突然发了出去,剑尖颤动,点向逍遥子的前胸。
逍遥子疾退一步,暗道:这老叫化功力果然非凡。
心念未完,孙不邪突然疾退两步,横剑而立。
原来他觉出逍遥子循剑而来的内力,直击过来,却是不肯让避,却凭借数十年的精纯内功,准备硬受一击,发动凝聚在剑身的内劲,反向逍遥子刺出一剑。
如若那逍遥子不肯让避,这一击,两人势将打个两败俱伤。哪知逍遥子竟是不愿硬拼,纵身让避开去。
这一来,孙不邪就吃了大亏,那循臂而上的暗劲,正击中肩头之上。
总算他应变的快,急急后退两步,借机卸了那撞在肩头上的力道,虽然硬受一击,但却伤的不重。
逍遥子虽然占了先机,但却毫无骄敌之态,反而向后退去。包东道:“大哥,不能让他走……”
正待出言喝止,徐凤眠已先他而出,大喝道:“道长留步。”逍遥子人已退出了六七尺远,听得徐凤眠喝叫之言,只好停下脚步道:“施主有何见教?”
徐凤眠道:“在下亦想领教道长几招绝学。”
逍遥子望望徐凤眠身上的金锁刑具,道:“贫道已久闻你徐凤眠快剑之名,乃后起之秀中,第一人才,只是你身有刑具,手中无剑,如何会是贫道之敌。”
徐凤眠道:“在下赤手领教几招,也是一样……”
包西冷冷接道:“你牛鼻子老道;如若是英雄人物,就解开他身上的刑具……”
逍遥子摇头道:“贫道乃是涵养极好之人,岂肯为人激怒。”
包东冷冷说道:“你如想要我等投靠在四海君主手下,为他效力,只有一个法子。”
第199章 : 拭目以待()
逍遥子道:“这个,贫道倒领教了,是何良策?”
包东道:“解开我家大哥刑具,给他一支长剑,道长和他打个胜败出来,假如道长胜了我家大哥,我等都甘为效命,听候驱使。”
说到此处,突然住口不言。
逍遥子道:“若是贫道不幸败在你家大哥手中呢?”
包西冷冷说道:“那你还有何颜面见人,不如死了算啦!”
包东接道:“死倒不用,道长自行订下罚约就是。”
逍遥子手持拂尘道:“若是三十年前,贫道连想也不想,就会答应了几位。”
包西冷冷说道:“现在呢?”
逍遥子道:“现在吗?贫道决然不会轻率答应了。”
包东道:“为什么?”
逍遥子道:“贫道觉得此举太过冒险了。”
包西道:“你不敢,就是不敢,也不用吊死鬼擦粉,死要脸了。”
逍遥子道:“不论两位如何讥笑贫道,贫道也不为所动!”
徐凤眠沉声道:“如若在下身戴刑具,赤手空拳和道长走上两招,不知道长肯否赐教?”
这时,孙不邪已经调息复元,睁开双目,冷冷说道:“那逍遥子也是极为自负之人,徐兄这等羞辱于他,他自然不会答应了。”
逍遥子道:“贫道一生做事,就是要出人意外,这次贫道答应了。”
徐凤眠道:“过道狭窄,道长请入舱中赐教。”
逍遥子缓步又回到舱门口处,道:“贫道就在此地见识徐大侠的惊人武功。”
徐凤眠挺胸前行两步,道:“道长请出手吧!”
逍遥子打量了徐凤眠一眼,发觉他停身之处,已在自己拂尘可及范围之内,心中暗暗忖道:此人年纪不大,但这种胆量和豪勇之气,却是人所难及。心中不由对徐凤眠生出了几分敬意,当下说道:“你赤手空拳,如何能让贫道抢去先机,还是徐大侠先出手吧!”
包东道:“你如心中过意不去,最好先除去我家大哥刑具。”
逍遥子淡淡一笑,道:“贫道已经再三说明了,不论诸位用什么手段,都无法激出贫道怒火。”
徐凤眠暗中一提真气,道:“道长可以出手了。”
逍遥子道:“好,徐大侠如此英雄,贫道恭敬不如从命了。”拂尘一挥,当头劈下。
徐凤眠看那蓬张的尘丝,足足笼罩有尺许方圆,心中暗暗忖道:看来拂尘较剑势尤难闪避了。举步一跨,陡然间横移两尺,避开一击。
逍遥子一收拂生笑道:“这舱中也不过丈余方圆,我瞧咱们是不用打了。”
徐凤眠冷笑一声,道:“道长逼迫在下出手,小心了。”右手一扬,一缕指风,击了过去。
原来徐凤眠早已运气准备,扬手间发出了修罗指力。
指风疾猛,划起了一阵轻微的啸风之声。
逍遥子万没料到徐凤眠这等年纪,竟有着如此惊人的成就,惊觉到那指力非同寻常时,那疾射而来的暗劲,已然近身,匆忙间向旁一闪,指风掠身而过,洞穿了逍遥子宽大的袍袖,击向舱外。
只听一声惨叫,一个青衣童子,应声倒卧地上。
原来,徐凤眠的指力射出舱外,正击中随同逍遥子来的一个青衣童子身上。
逍遥子脸色一变,道:“金刚指力,徐大侠果然非凡,此技乃少林派七十二种绝技中第七种绝艺,不知徐大侠在何处学得?”
徐凤眠道:“道长看清了,在下所用,并非是金刚指力。”
逍遥子道:“除了少林的金刚指力,在下倒还想不出武林之中,何等指功,有此威势!”
包西冷冷接道:“那只怪你孤陋寡闻了。”
逍遥子修养虽好,但也无法忍受这等激辱,不禁大怒道:“敝君主不过一番惜才之心,诸位不要认为敝君主非得借重大力不行,激起贫道怒火,就有得诸位的苦头吃了。”
孙不邪冷冷说道:“逍遥子,你是否已感觉到,杀害我等的机会,已经过去了。”
逍遥子道:“可是因为孙兄解除了身上的牛筋,才敢作此豪语?”
孙不邪道:“老叫化自信能应付你逍遥子道长,徐大侠和闽滇二贾,虽然戴有刑具,只怕都还有自保之力。”
逍遥子冷笑一声,道:“贫道如若真想把诸位置于死地,那也用不着和诸位以武功相搏。”
包西冷冷地说道:“如若道长要沉掉这艘五彩巨船,咱们兄弟也认命了,不过,仍将找几个陪葬之人。”
孙不邪笑道:“老叫化找逍遥道长。”
包东道:“咱们闽滇二贾找几个童男童女。”
徐凤眠道:“有劳道长转告那四海君主一声,就说徐某人希望能见识一下君主的武功。”
逍遥子脸色一片铁青,眉宇间杀机闪动,显然,这位修养过人的道长,亦被几人言语激起了杀机。
只听他冷笑一声,说道:“诸位既然想一试贫遭杀人的方法,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贫道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孙不邪突然一挥手中长剑,道:“老叫化今天和道长泡上了,道长如想平安离此,那就先得把老叫化制服……”话还未说完,瞥见一个青衣童子,急急奔来,低声对逍遥子说了几句话,又匆匆离去。
逍遥子虽然仍能保持着冷静,但江湖阅历丰富异常的孙不邪,已隐隐瞧出,那童子传递而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心中暗道:此刻趁他心神不定之际,冲出舱门,把他逼入舱中,合徐凤眠和闽滇二贾之力,制眼于他,尚非什么难事,如若那金锁刑具的钥匙,果然是在他的身上,能为徐凤眠和闽滇二贾解开金锁刑具,那就不怕他们了,那时或战或走,就都操在我们手了。
心念转动,暗提真气,一语不发,陡然飞跃而起,直向舱外冲去,手中长剑挥舞,幻生出一片剑气。
逍遥子霍然警觉,拂尘一挥,直向孙不邪击了过去。
那拂尘力道柔中蓄刚,孙不邪挥剑一接,竟然被堵在舱内。逍遥子一击挡住了孙不邪向外冲奔之势,立即挥动拂尘,攻了过来。
孙不邪挥剑还击,两人立时展开了一场凶猛绝伦的搏斗。
但见剑光闪闪,幻起一片银光,排山倒海般,直向逍遥子卷冲过去,身际间响起拂尘划起的啸风之声,蓬张的尘丝,有如一片乌云,挡住了那烂银剑光,难越雷池一步。
片刻工夫,两人已打了二十余个照面。
双方仍然打了个不胜不败之局,孙不邪无法向前冲进一步,逍遥子也无法把孙不邪迫退一步。
徐凤眠默查两人动手的情形,发觉逍遥子手中拂尘招术,诡奇异常,非孙不邪这等高手,只怕早已伤在逍遥子的手中了。
两人又斗了十余合,突闻逍遥子大喝一声,拂尘招数,突然一变,奇招连出。
孙不邪被他一阵连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