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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眠想到她那日在酒楼上刺杀周雄英的往事,被自己横加阻扰,使她功败垂成,也是难怪她对自己记恨甚深。
忖思之间,那张由窗口探入的粉脸,已缓缓收了回去。
紧接着寒光一闪,一缕银芒破窗飞了进来,直射向徐凤眠前胸。
徐凤眠右手疾抬,接住了飞来暗器,凝神一看,原来是一枚小巧的银梭,梭尖处闪起一片蓝汪汪的颜色,显是剧毒淬炼之物,暗道:幸好我早已有备,带上了手套。顺手把银梭放在身后,仍然静坐未动。
只见那充满着仇恨的星目,又在窗口出现,瞪着徐凤眠瞧了一阵,移注在二婢身上。
徐凤眠心中暗暗忖道:你记恨我,暗下毒手,用淬毒暗器伤我,情尚可原,如果对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也要一并施暗算,那就不可原谅了。
只见窗口星目缓缓移开,启开的草帘,也缓缓放下来,显然并无暗算二婢之心。
徐凤眠暗暗吁了一口气,忖道:她放下草帘而去,那是认为我已经中了她淬毒死去,她能恩怨分明,不出手暗算二婢,可见还有几分磊落胸怀……
不解的是,自己身上既无伤痕,人又原姿未动,难道她就瞧不出一点破绽吗?
他反复忖思,仍是想不出那青衣少女,何以会如此大意。
又过了一阵,玉兰、金兰先后禅定醒了过来,二婢经此调息,精神大见好转。
徐凤眠也未把经过之情说明,悄然将毒梭藏好。
玉兰伸动了一下柳腰,笑道:“相公,腹中饥饿吗?”
徐凤眠摇头说道:“不饿。”
玉兰打开了木门,望望天色,道:“天已黑下来了,咱们也该走啦。”
遥闻马嘶之声,传了过来。
只听马蹄声,由远而近,行近了小庙。
一个粗重的男子口音说道:“是一座小小的茅屋,进去歇息一下。”
徐凤眠心中暗道:糟糕,这室中只不过方圆数尺之地,如何能够藏得了身子,看来非要被他们找出不可。
玉兰轻轻一扯金兰衣袖,分藏门内两侧。
只听步履声响,一个全身黑衣的大汉,快步走了进来。
徐凤眠心中还未决定该如何对付来人,但意识中,却有着不让对方发现之意,一提真气,身子平飞而起,贴在屋面之上。
那大汉警觉之心甚高,一脚踏入屋门,突然停了下来,唰的一声,抽出了背上单刀,喝道:“里面是什么人。”原来徐凤眠飞身而起的举动,太过匆忙,未留心衣襟带起了风声。
玉兰翻腕抽出长剑,正待跃出屋去,突见人影一闪,穿了出去,只见那快速的身法,已知是徐凤眠无疑,当下急急喝道:“公子不可放过他们。”紧随着跃出屋外。
凝目望去,徐凤眠已和人动上了手,那人手中虽有单刀,但已被徐凤眠掌力紧逼的不能施展,落败不过是转眼间事。
玉兰目光一转,只见丈余外处一人已然骑上马背,立刻绕过徐凤眠,追了上去。
她因不知眼下三人是何身份,故已有心不让他们逃走一人。
马上人眼见玉兰追来,立刻一带马头,急奔而去。
玉兰一提气,放腿疾追,眨眼之间,已追出五大开地忽闻衣袂飘起,掠顶而过,一条人影,有如飞鹰下扑,一把抓住了那马上人,生生从马背上拖了下来。
玉兰伸手提起那人,仔细一瞧,竟是个十四五岁的童子,当下笑道:“这三个人不知是何来路,咱们得仔细审问一下。”缓步走回屋中。
金兰早已把屋外之人,提入室中,玉兰放下手中童子,低声对徐凤眠道:“公子请问。”
徐凤眠摇摇头道:“还是你来问吧!”
玉兰一扬手中宝剑,掠着三人面上扫过,道:“老老实实答复我的问话,如有一句虚言,被我听出破绽,当心性命!”一掌拍活那黑衣大汉身上穴道,却顺势一脚踢中他“涌泉穴”,接道:“还是你先说吧!”
那大汉道:“在下先要知道姑娘身份,若是该说,咱们就一一奉告,若是不该说,姑娘也不用多麻烦了,一剑把咱们杀死就是。”
玉兰道:“很干脆,那你先问吧!”
黑衣大汉道:“姑娘是哪一道中人物?”
玉兰沉吟了一阵,道:“那是咱们公子,我们姐妹,侍奉公子游玩山水,很少和武林人物来往。”
黑衣大汉道:“请问你们公子贵姓?”
玉兰回顾了徐凤眠一眼,道:“我家公子姓徐……”她虽是聪慧过人,但终是缺少江湖阅历,应对之间,难以流畅。
那大汉道:“徐什么?”
玉兰心下好生为难,想到徐凤眠加盟百花山庄一事,天下皆已知闻,如若说出徐凤眠之名,这大汉定然认为是百花山庄中人……
一时竟是想不出如何回答。
只听徐凤眠接口说道:“在下徐凤眠。”
那大汉喜道:“你就是徐大侠,在下久仰了。”
徐凤眠一皱眉头,道:“不敢,不敢。”
玉兰道:“不用借故攀交情了,该说说你们的来历了!”
那黑衣大汉对玉兰之言,恍如不闻,却望着徐凤眠说道:“徐大侠找得我们好苦,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遇得全不费工夫。”
徐凤眠讶然说道:“找我?”
那黑衣大汉道:“你可是徐凤眠徐大侠吗?”
徐凤眠道:“在下正是徐凤眠。”
黑衣大汉道:“那不会错了。”
徐凤眠愕然说道:“什么事?”
黑衣大汉道:“在下受人之托,转交给徐大侠一件东西。”
玉兰怒道:“有话快说,有东西就快拿出来,似你这般吞吞吐吐的人,当真是急人的报。”
黑衣大汉伸手探入怀中,摸出一只书简,递向徐凤眠手中道:“徐大侠先请瞧过这封书信,咱们再谈不迟。”
徐凤眠接过书简,心中大是疑惑,此信不知是何人手笔,也不知写的什么?如何能和我徐凤眠扯上关系。
他自知初入江湖,可算得识人不多,这封书信,八成是要找那假冒自己之名的蓝玉棠。
他虽是心作此想,但却是无法按捺下好奇之心,低声说道:“玉兰设法点起一个灯火如何?”
玉兰道:“公子不可造次,江湖之上,无所不有,先让贱妾问出此信来历,再作决定。”
徐凤眠亦曾听那庄穆辰谈过江湖的诸般奸诈阴谋,当下不再言语。
玉兰回头对那黑衣大汉说道:“这信是何人所托的?”
黑衣大汉目注玉兰,吞吞吐吐地道:“是一位姑娘所托。”
只听徐凤眠插口说道:“那女子姓什么?”
黑衣大汉道:“在下只知她姓聂……”
徐凤眠只觉心头突然被人打了一拳,起了一阵剧烈的波动,良久难以自制。
玉兰似乎已觉出徐凤眠激动的神情,伸出手去,握住徐凤眠的右腕,说道:“公子,你怎么啦?”
徐凤眠道:“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目光转到那大汉脸上,问道:“那位聂姑娘在何处?”
黑衣大汉道:“那位聂姑娘曾经告诉我等,她已在信中写的明白,只要我等把此信亲手交给徐凤眠,也就是了。”
徐凤眠道:“你们和那聂姑娘有何渊源要这般东奔西走的替她送信?”
黑衣大汉道:“在下等受过聂姑娘救命之恩,亲口答应聂姑娘,不论找遍了天涯海角,亦要把此信亲手交给徐大侠。”
徐凤眠道:“你们在何地,遇上聂姑娘的?”
那大汉道:“大巴山中。”
徐凤眠暗道:那大巴山绵连手里,谁知你们在大巴山何处被救,似这般笼统之言,岂不使人多疑。
心念电转,却未说出口去。
第116章 : 粗茶淡饭()
那大汉沉吟了一阵,接道:“那是黄昏时分,我等误入了别人的禁地,给人生擒,被囚在一座高峰之上,让我等自生自灭,那山峰高出云表,罡风如刀,上面苦寒无比,普通之人,不消两个三个时辰,便被冻僵,就算是有武功之人,也难支持多久,不多时,聂姑娘却突然出现……”
徐凤眠心中一动,暗道:我那聂姐姐用的软剑,江湖之上,甚少见到,他如果见过,定然知道。急急接口说道:“那位聂姑娘用的什么兵刃?”
黑衣大汉道:“没带兵刃。不知她使用何物,斩断了我等身上捆绑的牛筋,解救了我等性命,指示了我等下山之路,嘱我等代她转交一封书信,飘然而去。”
玉兰晃燃火折子,说道:“公子,打开书信瞧瞧吧!不要被他们欺骗过去。”
徐凤眠依言拆开书信,只见上面写道:“见字即来大巴山秀云峰下。”
简简单单的十一个草书。
徐凤眠想不到竟是这样一封简单的信,他尽力回想聂仙儿的笔迹,但相处之时,自己年纪幼小,根本已无法想起,是否看到过聂仙儿的笔迹。
徐凤眠心中对那聂仙儿的怀念,十分殷切,虽然觉着这封简单的函件,疑绽重重,但心中又盼望它的确是聂仙儿所写的。
深重的怀念,使他自己想出了一种理由来解释这封函件短促的原因,他心中暗忖道:聂姐姐写这封书信之时,并不知此信会真的到我手中,也许她写了一百封这样的短函,交托给数百人找我,多一封信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找到我的机会,就算此信落入了别人手中,也不要紧,她可以隐在暗处,默查那赴约之人,如若不是我,自然不用现身相见了。
他愈想愈觉理由正确,赴约之心,油然而生。
夜雾更浓,茅屋内外,一片漆黑。
忽然,听得一阵细语之声,传了过来。
那声音十分遥远,虽闻其声,却无法辨出说的什么!
玉兰低声对徐凤眠说道:“平常日子里,如有武林人物进了百花山庄百里之内,立时由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