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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欢右手一挥,一股暗劲涌来,肃然说道:“三弟不用多礼,小兄有几句至要之言,想和三弟谈谈!”
徐凤眠也正好借阶下台,原位落座,道:“大哥有什么吩咐?”
花无欢道:“小兄这次重出江湖,心目中早把三弟目为劲敌,今日眼看你临事的机智变化,更是证明先见不错。”
徐凤眠道:“大哥夸奖了!”
花无欢接道:“有道是双雄不并立,这区区一座百花山庄,如何能够容得下小兄和三弟两个英雄人物?”
徐凤眠道:“大哥太过多心,小弟是向无雄主一方之意。”
花无欢道:“纵然是三弟淡薄名利,但咱们兄弟却是道不同难相为谋,终归是要翻脸成仇,干戈相见。”
徐凤眠道:“因此大哥掳来了我的父母,作为人质,好让我为百花山庄卖命。”
花无欢淡然一笑,道:“未雨绸缪,有何不对?”
徐凤眠脸色连变,忽青忽白。
片刻工夫,似乎经历了数十年一般悠长。
花无欢举起案上酒杯笑道:“三弟请吃了面前杯酒如何?”
徐凤眠端起酒杯,缓缓问道:“大哥既是把小弟估计的如此之高,何以不对我暗下毒手,却把这诸般痛苦加诸我年迈苍苍的父母身上。”
花无欢笑道:“世无不解之结,何况小兄请来了令尊令堂,并无伤害之心……”
徐凤眠只觉一股激愤之气从心底直泛上来,忍不住拍案而起,道:“大哥如此无情,莫要怪小弟无义……”
嘶的一声,撕下一片袍角,道:“咱们兄弟就此割袍断义。划地绝交。”
花无欢纵声长笑,说道:“冰火难同炉,咱们兄弟早晚都有此日……”
笑声一敛,冷冷接道:“咱们兄弟间情义既绝,从今之后是各凭智谋,争霸于江湖之上了?”
徐凤眠呆了一呆,道:“小弟向无争霸江湖之心。”这一瞬间,他已发觉了自己正处在极端劣势中,花无欢正要激怒自己。
但听花无欢冷笑一声,道:“你纵无争霸江湖的用心,但我却认为你是我花某人谋霸武林的一大阻碍……”
语声微微一顿,起身说道:“明日午时,请到望花楼下,和令尊令堂一晤,此刻恕我不留大驾了。”言语之间,不但尽绝了兄弟情义,而且下令逐客。
徐凤眠悲愤填胸,但想到父母的安危生死,空有一腔悲愤,不敢发作,强按激动,拱手说道:“明午在下当依约而来。”
花无欢微微一笑,道:“恕我不远送了。”
徐凤眠道:“不敢有劳。”转身大步下楼。
金兰、玉兰紧随着站了起来,举步欲走。
周雄英突然喝道:“坐下!”
二婢似乎早已下定了必死之心,回顾了周雄英一眼,举步离开
周雄英怒声喝道:“贱妾尔敢。”
霍然离位,直向二婢冲了过去。
花无欢右手一挥,一股潜力应手而生,拦住了周雄英,道:“放她们去吧!”
金兰、玉兰回过身来,盈盈一礼,道:“多谢大庄主。”
花无欢道:“不用了,你们既然追随那徐凤眠而去,已非我百花山庄中人。”
金兰一咬牙道:“奴婢们恭敬不如从命了。”
牵着玉兰紧追徐凤眠身后而去。
第112章 : 午约()
周雄英目睹二婢背影消失,才茫然说道:“大哥当真要放过那两个丫头吗?”
花无欢笑道:“人急拼命,狗急跳墙,如若那徐凤眠无人从旁相劝,难免要生出拼命之心,岂不是要白费了为兄的一番心机吗?”
周雄英道:“大哥妙算,小弟难及了。”
花无欢笑道:“我料那徐凤眠此去之后,绝不会在百花山庄之中停留,传了令谕下去,各地暗桩,只可暗里监视,不可出手干扰。”
周雄英应了一声,下楼而去。
且说徐凤眠步下了望花楼,穿过花木庭院,直出百花山庄。
金兰、玉兰紧随身后而行,三人默然疾走。
片刻间,已走出五六里路。
金兰低声说道:“三爷准备到哪里去,可曾想过吗?”
徐凤眠长长吁一口气,道:“无怪江湖之上,人人都把那花无欢视如洪水猛兽,其人果然是阴险毒辣得很。”
玉兰轻轻叹息一声,道:“大庄主原本想借三爷回籍之便,造出一番杀劫,使你无处立足安身,只有投效百花山庄一途,却不料三爷乃仁勇之土,虽然连受逼迫,仍是不肯大开杀戒,三爷的仁侠之风,正是那大庄主深恶痛绝之处,才引起他掳掠三爷父母,以作人质之心……”
金兰接道:“大庄主逼你和那唐姑娘眼下‘化骨毒丹’,旨在困扰三爷,使你有着顾此失彼之忧,或是让我等受到伤害,以激怒三爷,出手伤人,却不料三爷得道多助,巧遇那钱大娘,慨赠灵药,竟解了大庄主‘化骨毒丹’之毒,同时,又发觉了我等心向三爷,背叛了百花山庄,才生出掳掠三爷父母之心,算来咱们姐妹,倒是那罪魁祸首了。”
徐凤眠长长叹息一声,道:“你们不用引咎自责,花无欢早已有了掳我父母,作为人质之心,纵然是玉兰的内毒未解,我也如他心愿的杀了拦劫我们的武林人物,只怕也是难以解去我父母被掳之难。”
二婢默然一叹,道:“三爷此刻意欲何往?”
徐凤眠沉吟了片刻,道:“咱们先找一处隐秘所在,好好的休息一下。”
金兰道:“据奴婢所知,这百花山庄,方圆百里之内,到处都有他们的眼线。”
徐凤眠双眼神光一闪,道:“只要被我发现,那就别想活命。”
玉兰道:“贱妾之意,在未见老爷、夫人之前,三爷还是别伤百花山庄中人。”
徐凤眠心中一阵剧疼,涌出来两眶热泪,仰脸说道:“我徐凤眠未在二老膝前,尽过半点孝心,却先连累二老受苦,这罪孽是何等深重……”
珠泪纷纷,顺腮而下。
金兰探手入怀,摸出了一方绢帕,递了过去,柔声说道:“老爷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三爷不用太过忧苦,此时此情,三爷必得振起精神,谋虑善后,设法救出老爷、夫人,才是道理。”
徐凤眠接过绢帕,拭去泪痕,叹道:“百花山庄中高手如云,埋伏重重,我徐凤眠虽是不怕,但救人谈何容易。”
玉兰道:“这话没错,贱妾等虽有万死不辞之心,但自知武功浅薄,难为三爷助力,三爷纵然是勇武过人,也难以兼顾拒敌救人之事,怎生想个法儿找个帮手才好。”
徐凤眠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失足之后无缘无故的成了武林中众矢之的,人人仇视于我,哪里去找帮手。”
金兰柔婉地一笑,道:“此事也不用急在一时,咱们从长计议,先找一个容身之处再说。”
徐凤眠突然想起那座荒凉的破庙来,在那里他收服了闽滇二贾,也遇到了毒手药王,几乎被他放去身上血液。那座破落的大庙,留给他极深的印象,心念一转间,立即想了起来,说道:“走!我带你们去一个容身的地方。”
三个人施展开轻身挺纵之术,直向郊野奔去。
徐凤眠轻车熟路,带二婢放腿急奔。
不过顿饭工夫,已到那座破落大庙。
四周枯草、杂树,更见萧索,飘飘黄叶,增加了不少凄凉。
此刻,旧地重游,不禁又想起往事,带着二婢直向那后院东厢房走去。
玉兰轻轻叹息一声,道:“三爷,奴婢曾经来此等过三爷未遇。”
徐凤眠道:“我知道,你遇到了红芍夫人,她要告诉大庄主,为你选一个眇目拐腿的老头子……”
玉兰讶然说道:“三爷怎么知道?”
徐凤眠道:“那时我正被毒手药王困在室中放血。”
玉兰哑然一笑,道:“红芍夫人心中对待三爷很好。”
金兰突然一皱眉头,道:“那红芍夫人不知哪里去了,她如果在百花山庄中,听闻三爷回来,必将现身相见,既然不见,恐怕已离开了百花山庄。”
玉兰道:“如果那红芍夫人还在百花山庄,倒可以助三爷一臂之力。”
金兰道:“不错,那红芍夫人全身都是不可预测的剧毒,就是大庄主也对她忌惮几分。”
两扇油漆剥落的大门,紧紧的关闭着。
徐凤眠低声说道:“你们小心戒备!”
右手微微加力,推向木门。
只听呀然一声,积尘飞扬中,木门大开。
徐凤眠缓步走入室中,直奔靠南面一具棺木,手上蓄劲,推开棺盖。
那棺木中仍是一无所有。
徐凤眠的目光缓缓由两人脸上掠过,道:“不知你们害不害怕?”
金兰摇头说道:“不怕。”
徐凤眠道:“好!咱们就在这里坐息一夜。”
他心中有了个飘缈的希望,希望在这一夜中出现奇迹,闽滇二贾能找上这荒凉的破庙来。
太阳落下了西山,夜幕低垂,黑暗增加了破落荒庙中的恐怖气氛。
徐凤眠闭上双眼运气调息,片刻工夫,已进入了物我两忘之境。
直待他气行一周天,醒了过来睁眼望去,只见二婢依在那棺木之上,瞪着眼睛出神,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怎不借此时光,运气调息一下,明日只怕还要经一番生死之搏。”
金兰道:“奴婢等想为三爷之事借着代筹,但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出一个两全之策。”
玉兰突然一挺娇躯,说道:“三爷,你可有胜过大庄主的把握吗?”
徐凤眠道:“这个很难说了,花无欢为人深藏不露,很难从表面上瞧出什么。不过,不论他武功如何高强,为人如何的阴险,但我徐凤眠一点也不怕他。”
玉兰道:“三爷,奴婢有几句不当之言,若是说错了,王爷不要生气才好。”
徐凤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