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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畜生劲可真大,累死俺了。”那背上的少年此刻从巨兽身后走出,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小声的抱怨。
说着那少年冲着欢喜微微一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
“那个,小哥,麻烦搭把手,刚才劲使得有些大了,一不小心把刀给插了进去。”
欢喜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巨兽颈部溢出一圈鲜血,男孩蹲着扒开鬃毛才见着一柄黑色的刀把,他试着拔了两下无奈的再次挠了挠头。
“天呐…”欢喜倒吸一口气,整个刀身全部没入巨兽的体内,不死才怪,这可不是一般猎户可以做到的,看来这俩兄弟确实是身手不凡。
俩人一左一右费了老大的劲才终于将刀拔出,远处那射箭的男子也在这时走了过来,三人相视一笑则彼此介绍了起来。
“俺叫王勇,这位是俺弟弟王猛。”那腼腆少年说着伸手指了指一旁沉默的男孩,见对方点头接着开口。
“俺俩是附近村子的猎户,一路上跟着这大家伙来到此地,刚才见小哥危险,这才莽撞出手,倒是吓着小哥了。”
欢喜一听不由内心大喜,在这山里走了近一个月,总算是遇到个村庄,短时间看来不用再担心挨饿了。
想到这里欢喜不禁喜上眉梢,赶忙说道。
“哪有哪有,多亏你二人搭救,欢喜这先谢过了。”
王猛见他如此客气,心里好感大增,简单扫了眼欢喜便疑惑的问道。
“我看你这身行头,估摸着是那闯山林的探险者,就是不知你是否还有其他同伴。”
欢喜听后摇头,只好如实回答,这一来二去,三人算是交了个朋友,接下来只待处理完猎物,便可启程回村。
这三人一起动手,可谓是神速,没过多时便踏上了回村的路途。
在欢喜拿刀解肉的同时,王猛可没有半点偷闲,他一边拿刀忙活,一边借擦汗的机会偷偷打量欢喜的动作,比起他哥哥的憨厚,这王猛就显得成熟的多,他可不会因为对方帮忙出手,就轻易相信对方的身份,要知道这山里的险恶,除了野兽还有人心。
不过当他见着欢喜熟练的手法,心里已经有八成相信对方所说,若不是常年与野兽搏斗,绝不会有如此老练的手法,其熟练程度比之二人一点不弱。
回去的路就快多了,俩人轻车熟路的领着欢喜,奔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等他们走到村口,已经是晚饭时分,闻着街上传来的阵阵饭菜香气,欢喜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王家兄弟听着欢喜腹部传出的鼓声,强忍着笑意,可惜那王勇实在没憋住,噗嗤一声笑骂到。
“哈哈哈,你这馋猫,跟俺家那只小老虎有的一拼,我倒要看看你俩在一起,谁的肚儿叫的更响。”
欢喜哪听不出他这话中意思,分明是在留他回家吃饭嘛,想着自己这些时日的生活,实在是不想拒绝,可一想到自己初次相见就去麻烦人家,又不好点头答应。
“咕咕…咕咕……”
欢喜老脸一红,恨不得找个缝把脑袋给塞进去,听着他肚子里传出的抗议声,王猛再也绷不住,一把扯住欢喜的腰带,也不容他多想,连拖带拽的拉着欢喜向家里跑去,只留下王勇一人盯着面前的三座肉山静静发呆。
第6章 人心叵测()
欢喜被他拽进了家门,正好碰到端菜而出的王家母亲。
“小猛,这位是?”老妇见到陌生面孔,并未拘谨,只是看他穿着滑稽眼里好奇。
“娘,这位小哥是我们打猎时遇着的朋友,我见他独自一人就领回来吃个便饭。”
老妇听后赶忙添了一副碗筷,只等那大儿子回来一起用餐。
王家母亲比起李婶,就显得健谈多了,一番寒暄倒是熟络了不少。
几人围坐在餐桌前倒没怎么尴尬,听着王母嘴里讲出的趣事,惹得欢喜一阵大笑。
那王猛小时候调皮的很,什么捣蛋的事都有他参与,气的王母时常跺脚,奈何家里男人去的早,自己平日又要干活,实在是没空管教孩子,好几次想要教训都下不去手。
而大儿子王勇比起王猛就要显得老实的多,除了小时候经常尿床,倒也听话,俗话说得好,长兄如父,每次王勇见母亲叹气心里都不是滋味,于是乎这管教的事情就交到了他手上。
王猛听到这里,整个脸红的像熟透的番茄,想起大哥揍他的拳头,心里无比的憋屈。
好在二人本性不坏,以往在村子顶多也就给大家添些乱子,那伤天害理的事倒是没做过,如今二人长大以后,反而成为了大家口中的有为青年。
门外脚步声响起,便是那王勇处理完事归来,只见他额头满是汗珠,手里对着弟弟比划着拳头,一屁股便坐在了桌边。
“娘,俺回来了。”
四人吃过晚饭便各自回屋休息,这下午的打斗,着实让人疲惫,欢喜一人坐在床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那身沉重的皮甲则是规整的放在了一旁。
就在欢喜准备入定之时,窗外忽然闪过一个黑影,欢喜心里一惊转眼朝着门外望去。
“欢喜,睡了没?”
听着那如蚊虫般的细声,欢喜赶紧应到。
“快快出来,咱哥仨今天打了猎物,可还没庆功哩。”
不多时,这仨人就悄悄地来到了伙房,借着微弱的烛火再次坐在了一起。
“废话不多说,今天咱哥仨宰了个大家伙,必须得好好庆祝一番!”也不知那王猛从哪摸出来几个坛子,仅将封口打开,顿时整个屋内都是酒香。
“哼哼,俺就知道你又要偷酒喝,看俺明天不告诉咱妈!”
王勇刚准备陶醉一番,一听到这话,整个人立马变成了霜打的茄子,惹得欢喜咯咯直笑,欢喜正准备上去相劝,就见王猛从背后丢出一袋子酱牛肉,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解释道。
“俺可不是想跟你一起喝酒,俺就是晚上没吃饱准备打个牙祭,你若是想拿酒换俺的牛肉倒也勉强可以。”
仨人相互一瞪眼,便默契的笑了起来。
三碗两碗下了肚,这几人也慢慢有些脸红,嘴里从下午的战斗慢慢聊到了修仙。
通过几人的交谈,欢喜可算是惊掉大牙,啧啧,这王家居然曾经出过仙人,比之李叔先祖丝毫不差,而这踏仙路之人正是这早年逝去的王家家主。
这王家家主可算是一代英才,年仅十七便已炼气六层,其天资放在任何一个门派都是不弱,而更重要的是,此人运气极好,竟在后山吐纳中,偶遇附近门派仙师,被那山中大派火云宗收为门内弟子。
可奈何运气终有尽时,随着他三十岁筑基失败,一下便从那天上狠狠地摔落下来,连同他的仙路一起断绝,后来这王家家主心灰意冷,无颜再回宗门,只好只身一人来此住下,随后便结识了老妇,并诞下兄弟二人,在其长子满月之时,王家家主再次咬牙冲击筑基,最终心力交瘁而亡。
这兄弟二人所学,便是那火云宗的基础功法。
欢喜接过二人手中的功法,不禁好奇的查看起来,其上所讲与自己那本大同小异,相较于自己手上的详细讲解,手里这本就显得要简单的多,而最令他不解的是,明明对方已触碰到筑基的领域,为何书上却只写到炼气三层,若说是对方不屑于记录,实在是显得牵强。
欢喜沉吟片刻,并未拿出自己的那本册子,此刻彼此虽说相处融洽,倒也不能真的倾囊相授,再说,通过二人的故事,欢喜心里还是有些怀疑的,若是真的像他们所说,其父亲是那天纵之才,怎可能不留下一些门派内的物件,从之前打斗来看,这兄弟二人分明是用的凡人武器,除去他们施展出来的少量灵力,其他的东西与那火云宗无半点关系,再者说来,若仔细回想,那王家老妇虽说讲过家中男人过早离去,但关于修仙之事却是半句未提,这里是否刻意隐瞒,还是根本就不知晓,只能后续再说。
想到这里,欢喜重重的摇了摇头。
此刻酒劲上来,弄得脑袋昏昏沉沉,望着烛光后的兄弟二人不由的内心发寒。
欢喜试着坐起,但仅微弱的扭动了几下,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全身上下充满了无力感,也不知是真的醉了,还是这酒有问题。
半柱香后,那兄弟二人见欢喜不再动弹,竟突然一改之前和善的神情,低头沉声说道。
“我看这人八成是个散修,应该是没什么背景,看他之前查阅的神情,身上必定有更好的功法,若是如此,咱们仙路有望。”
“没错,此人身上皮甲破损多处,离家应有些时日,哪怕以后被人找来,大不了怪在野兽头上,与我们何干。”
俩人看向彼此,轻轻点头,那王猛立刻起身,推门而出,不一会儿便将欢喜的行李取来,散落在地上的除了些许衣服,还有一些不同程度破损的武器,其中那本小册子则是引起了他们的关注。
这功法拿在二人手中,不由地身体微颤,杀人抢功之事不知私下做过多少,但较于之前抢到的数本功法,这本册子不知好了多少。
二人略做沉吟,缓缓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说罢,便拖着欢喜去往后山。
第7章 幽冥殿使()
第二日晌午,王家母亲见欢喜房内无动静,便好奇的推开了房门,哪知那床铺铺的工工整整,里面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后来她听儿子们解释,那少年上午便独自离去,也就没有多问。
七日过后,在林中的一处水潭岸边,躺着一具泡腐的尸体,那尸体体表发白已经看不出面目,只能依稀判断出是个少年。
这具尸体面目狰狞,散发着恶臭,脖间和胸口的伤口深可见骨,就连四周的野兽都被它趋走。
那一日,昏睡的欢喜被二人拖到后山,先是伤其性命,再将其抛入河边,可谁曾想欢喜并不是因失血过多而死,而是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