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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箬仰起脸,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你是专程带我出来散心的?”
她没问裴靖远怎么知道那些糟心的事,这个男人,只要有心,任何事都瞒不过他。
。。。。。。
这个时间,还不是饭点,管家备了些绵软好消化的甜点和水果,容箬吃了一些,坐到沙发上抱着靠枕研究裴靖远打开跳伞之前,无声的说的那句话!
“乌。。。。。。我。。。。。。窝。。。。。。爱。。。。。。”
她皱着眉,反复练习,好像是,好像又不是。
裴靖远走过来,“先上去休息一下,下午去逛逛花田,还可以去钓鱼。”
容箬正猜到紧要关头,烦躁的转了个身,继续‘哎哎喔喔’的念叨!
他那个蜻蜓点水的吻代表什么?
难道,是给她做高空缺氧人工呼吸?
但这种事,她又不能问他。
一个人纠结了一会儿,才想起裴靖远刚才好像跟她说话来着,“靖哥哥,你刚说。。。。。。”
身后,连个鬼影都没有。
没有睡意,她盘腿坐在沙发上看韩剧,管家送来一杯柠檬香草茶,还配了几样小点心及水果。
“容小姐,有什么需要,您按桌上的铃就可以了。”
“我能不能出去转转。”
她想去刚才在天空中看到的那片花田,但是需要坐观光车。
“少爷说,您如果无聊,可以去后面喂羊驼或者去楼上书房看一会儿书。”
容箬:“。。。。。。”
她对动物真没太大的兴趣,难道出来放松一天,也不想看书。
裴靖远在书房一直忙到吃午饭,容箬刚才吃点心吃多了,没胃口,就撑着下巴看裴靖远吃。
他的举止很优雅,如同一幅赏心悦目的画。
被她直勾勾的看着,也没有半点拘谨窘迫的意思。
“靖哥哥,你昨晚是不是正好在关键时候,要不然,怎么就被抓了呢?”
娱乐场所这种地方,很隐晦,如果没闹过火,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裴靖远夹菜的动作一顿,看着她的眼神有几分明暗不定的阴影。
容箬脸上的笑容一僵,有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心里酸酸的,不太好受。
他这表情,明显一副被人打断好事,欲求不满的表情!
吃完饭,外面太阳正烈,容箬只好跪在沙发上,双手贴着玻璃,看外面被风吹得像浪一样浮动的花海。
“上楼换衣服。”
“去哪里?”
经过跳伞那一激烈运动,容箬觉得,她已经不能信任裴靖远了。
“带你出去。”
容箬低头看了眼身上的t恤、牛仔短裤,板鞋,她觉得自己这身挺好的,hold的住各种场合。
她纠结着要不要乖乖的上去换,管家替她解了疑惑:“少爷大概是要带您去骑马,您这身不太合适。”
换了衣服,拉开房门就看到穿着骑装的裴靖远倚着围栏抽烟,英伦范的着装配马靴,干净利落,透着硬朗的帅气!
和平日里西装革履优雅矜贵的气质截然不同。
身上,充满了肌肉紧绷的力量感。
容箬穿的是件白色的雪纺衫配深灰色紧身长裤,她从十三岁认识裴靖远,开启了她的倒追历程,但她现在才发现,她从来没了解过他。
她只知道,他曾经叛逆过,却从未走进过这样的生活。
隔得不远,有个马场。
容箬不会骑马,也和大部分城市女孩一样,对高大的马有一种天生的畏惧心理!
“过来。”
裴靖远抚摸着一头高大的枣红色骏马的鬃毛,朝容箬招了招手。
那匹马似乎很享受他亲昵的抚摸,用舌头舔舐着他的手!
“我不,”容箬摇头,“万一它咬我怎么办?”
她在网上看到,马是会咬人的。
一天经受两次强烈的刺激,她受不住。
“那你也咬它一口,就扯平了。”
见她真的害怕,裴靖远也没勉强她,指了指旁边一匹白色的小马,“跟它玩会儿。”
裴靖远牵住马的笼头,走了一小段路后,踩住脚镫,翻身上马,动作流畅利索,身子前倾,像一匹优雅的猎豹!
那匹马性子还有些野,容箬看得惊心动魄,生怕他从上面摔下来了。
跑了几圈,裴靖远停在容箬面前,拉着缰绳,往后坐了坐,朝她伸出一只手:“上来。”
阳光将他的骨节分明的手指照得晶莹通透,指甲修整的很圆润,逆光,棱角柔和温润。
容箬搭着他的手,裴靖远探着身子,一只手托住她的腰,将她稳稳的抱起来坐在了马背上,“坐稳,身子前倾。”
男人的前胸贴着她的后背,手从她腰上绕过来,拉着缰绳。
87。086:这么一激动,他又忘了他今天是想着要表白的()
考虑到容箬第一次骑马,裴靖远只围着马场跑了一圈,就拉紧缰绳沿着跑道慢慢的走。
颠簸之下,两个人的身体不可避免的偶尔碰撞,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的感受彼此肌肤的柔软和温度!
容箬脸红红的,想起在老挝的小旅馆。。。。。。
触感不错,软硬适中!
裴靖远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翻身从马上下来,伸手将容箬抱下来撄。
“喂。”
“裴总,出事了。偿”
容箬只听到这一句,裴靖远就已经转身走开了。
“要回去了吗?”她跟在身后,等他挂了电话,才追上去与他平行!
“你可以再逛一下,我要去趟清远,等一会儿我让飞机来接你。”
清远。
那么,出事的该是傅南一了。
她分神的几秒,裴靖远已经走远了,甚至失了一贯的从容,步伐有些微的急促。
等容箬慢腾腾的走回别墅,裴靖远已经离开了,管家看到她回来,恭敬的欠了欠身:“容小姐,少爷临走前让我带您去花田逛逛。”
“不去了,我上楼睡一觉,飞机到了叫我。”
“是。”
上了楼,容箬抱着靠枕蜷在沙发上看电视,心思完全没在上面,好像是个脱口秀节目,主持人动作浮夸的尖叫大笑,她也跟着笑,具体说了什么却一句都没听清楚。
房间的装饰是根据容箬的喜好来的,浅色的、很温馨的色调!
阳台上有个吊椅,和她家里的颜色款式都是一样的,连里面的靠枕花色都一样。
夏天的时候,她喜欢蜷缩在里面看书。
傅南一对靖哥哥肯定很重要,要不然,不会在傅家硝烟弥漫的时候派人保护她,还公开力挺她做傅氏下一任的总裁!
。。。。。。
裴靖远是晚上到的清远,机舱门一打开,就有两名穿黑色衬衫的年轻男人垂头站在那里,“少爷。”
他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开口说话的那人,冷沉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人呢?”
“对不起,暂时还没找到。”那人心跳如鼓,将头埋得更低了。
裴靖远眯了眯眼睛,面无表情的抬手看了眼腕表,离傅南一失踪,已经有四个小时了!
见他不说话,那人胆颤的抹了抹额头,“我已经派人盯着傅家的老二和老三了,相信,很快会有消息的。”
车已经等在外面了。
他脸色有些难看,坐上去时,抬手嗯了嗯眉心,“找人跟着傅宁沛。”
“傅四少?可是他跟傅小姐不是一向。。。。。。”
接触到裴靖远扫过来的冷漠的视线,他将后面的疑问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是。”
车窗升起,司机在前面问:“先生,是先去酒店吗?”
裴靖远微微垂首,面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直到车子驶出机场的收费站,他才拿出手机拨了傅宁沛的电话,“在哪?”
那头很吵,一听就是在酒吧!
“南湖半岛,来坐坐?”
傅宁沛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手指挑着空了的高脚杯,慵懒的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正被一个老女人灌得起不来的男人。
嘴里‘啧啧啧’的一阵惋惜!
挂了电话,裴靖远让司机直接去南湖,连续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有点倦。
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迟疑了五六分钟,又收回去了。
二十多分钟后,南湖半岛。
一身清冷严谨的裴靖远笔直的走进大厅,一道光柱打过来,正好射进他的眼睛,眉头几不可查的蹙了蹙,今天,觉得这灯红酒绿的场面烦透了。
“哥。”
傅宁沛见他推开一个贴上去的性感女人,挽着唇往他裤裆的位置瞟了一眼,“哥,你不是那方面不行吧,那女的虽然长的不怎么样,好歹胸大啊。”
裴靖远眯着眼睛,接过他递来的酒杯,“藤原初的胸不大吧。”
即使是在光线阴暗的条件下,也能看到傅宁沛陡然变了的神色,他猛的灌了一大口酒,性感的喉结滚动了几下
从钱包里抽出一叠钱‘沓’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指着前方卡座的男人,“我跟你打赌,那男的今天要趴着出去。”
裴靖远回头,淡淡的扫了一眼。
脸已经发白了,什么颜色的灯光落在他脸上就是什么颜色。
傅宁沛从高脚凳上跳下来,揽过从一旁袅袅走过的女人,顺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女人一脸娇羞的贴上去,“傅少,你真坏。”
傅宁沛虽然桀骜不羁,行事风格大胆,但对一个男人这么感兴趣,还是第一次。
“看上了?”裴靖远没什么兴趣,随手将他放在吧台上的一沓钱给了酒保,“再来一瓶。”
几分钟后,傅宁沛终于从跟女人难舍难分的激情抚摸中脱开了身,裴靖远曲起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进入了正题,“你姐失踪了。”
傅宁沛有几分走神,冷不丁的被问道傅南一的事,茫然的皱了皱眉,“嗯。”
“六个小时,够了。”
傅宁沛挑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