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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沁也不勉强,和容箬道了别,就开着车走了。
算距离,裴靖远从裴家过来,大概要二十多分钟!
正好街对面有家甜品店,她准备去那里等他,这个天气,站在外面几分钟,能像水里捞起来一样。
一辆摩托车飞快的从她身边驶过,容箬拧在手里的包就不见了,她追了几步,眼睁睁的看着它转了个弯,不见影子了。
车牌拿东西挡了,看不清楚。
虽然知道最近飞车党猖獗,但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搁在自己身上。
还是大白天、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幸好警官证今天没带出来。
跟路人借了手机,正准备打给靖哥哥,刚低下头,就被人一把揪住了头发。
容箬按着头皮抬头,拽着她头发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社会青年,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耳朵上穿了好几颗耳钉。
和陆皓不同,这个人,全身上下都透着地痞无赖的气息!
“妞,长的不错,跟哥睡一觉?”
容箬冷笑,正想着这些天什么运气,走哪都能遇到这种人,就看到不远处坐在摩托车后的容箬。
白色的吊带配黑色铆钉皮马甲,紧身牛仔裤!
画着浓妆,眼线上挑。
典型的一副不良少女的打扮。
再联想到刚才的飞车党,事情太巧了,蓄意谋划的成分就多了。
见容箬看到她,容莞也不躲,手撑着摩托车的架子跳下来,缓步走到她面前,不无讽刺的叫了声:“姐姐,这楼上就是酒店,你说,你要闹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绯闻,爸爸和裴靖远还要你吗?”
说完,手圈出一个相机的形状:“咔擦。”
容箬将头发从混混手里扯出来,断了几根,细微的疼痛让她蹙了蹙眉。
她淡淡的陈诉道:“丑闻肯定是有,就不知道是谁的,除非,你有把握一定能将我弄得身败名裂,要不然,以你本来就不受待见的私生女身份,再扯上些不入流的人,估计这辈子也别挺直了背脊进入这个圈子。”
十六岁,正是一生中,最叛逆的时期。
一切仅凭心意做主。
尤其是容莞还憋了这么多年,稍有一点缝隙,怨气就会源源不断的涌现出来,压垮她本来就薄弱的理智。
她握着她的肩膀,狰狞的扭曲着脸:“容箬,别做出一副高贵的千金大小姐模样,我们拥有同一个爸爸,身上同样都流着他肮脏无耻的血,你放心,等我拍了视频。。。。。。”
“啊——”
容箬突然一声惨叫!
………题外话………另外一更还差四千,要很晚,亲爱的明天早上起来刷
76。076:我裤子弄脏了,借你衣服挡挡()
容箬被人一手刀敲在后颈上,对方的手法并不熟练,力道又欠缺了点。
她只感觉脑子里一白,脚步不稳的踉跄了几步,并没有晕厥过去!
刚才揪住她头发的少年急忙蹲下扶她,“怎么了?是不是打痛了,我跟你开玩笑呢。”
有行人听到叫声转过头来,见到这一幕,又以为是小情侣闹着玩,就没多注意。
容莞笑了笑,蹲下身子,“你说,明知道你会两下子,我怎么可能跟你硬碰硬呢?撄”
“你这么做,是犯法的。”
她的声音很低,虽然这一记不至于让她晕过去,但一个男人运足了劲的劈下来,还是够呛偿。
“放心,我已经找好人给我顶罪了,故意伤人加强x,最多也就判个十几年,出来后,能拿到一笔足够他后半辈子挥霍的钱。”
这一刻,她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个十六岁花季少女该有的天真灿漫,而是阴狠的,如同粹了毒的狠辣!
“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你太不了解她了,毁了一个女儿,他绝对不会再毁另一个。”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女孩子用来装保湿水的喷水壶,朝着容箬喷了两下。。。。。。
容箬很快就闭上眼睛晕倒在了男人怀里。
。。。。。。
裴靖远皱眉,又拨了一次容箬的电话,还是关机!
他单手撑着方向盘,围着商场转了一圈,没人。
容箬不是那种任性起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所以,要不是手机没电了,就是就出事了。
将车停在路边上,抬步进了商场。
让经理调了商场的监控。
最后的画面,只看到容箬被一个男人抱着离开了!
再后来,就不是商场监控范围内的事了,所以,也不知道被带去哪里了。
裴靖远已经变了脸,大步朝外走去,眉目沉郁,线条完美下巴紧绷得厉害!
一边走一边给陆冉白打电话:“容箬出事了。”
他报了具体地址和时间。
调天网对他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现在没法亲自去看,那些人肯定不会比陆冉白更上心。
刚挂了电话,对面巷口就传来男人的惨叫声。
隔着人群,他一眼就看到容箬扭着对方的手,一个过肩摔将那人摔在汽车引擎盖上,手往上一折,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裴靖远看着生龙活虎的她,眸子里阴鸷冷漠,能结出一层冰。
他打电话告诉陆冉白,人找到了。
斑马线就在50米开外,他无视交通规则,直接跨过围栏,拨开围观的人群——
沉冷的气势让周围的人自动退开了几步。
“电话怎么关机了?”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没有外包的裙子,视频里,也没看到她拧包。
看到裴靖远,容箬紧绷的神经陡然松懈了,朝他露齿一笑,“被抢了。”
被压在引擎盖上的男人痛得‘哼哼’直叫,容箬低头,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这会儿就哼哼了,等一下到了警局,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现代版满清十大酷刑。”
裴靖远这才看到她脖子上一大块淤青,她的皮肤白皙,平日稍微有点碰撞,就能显出痕迹。
他伸出手指,在边缘轻轻揉了揉,“疼吗?”
这种力度的揉nie很舒服,而且,是一种让人全身酥麻的舒服。
容箬缩了缩脖子,躲开,“不疼。”
刚开始的确有点疼,现在只要不碰,已经没多大感觉了。
裴靖远‘嗯’了一声,才看向被容箬压制着,动弹不得的男人!
警笛的呼啸声由远及近。
容箬将人交给警察,指了指脖子上的伤:“袭警、下药、试图强x。”
来的人正好见过容箬,打了招呼后,简单的做了个笔录。
整个过程,裴靖远脸上除了冷漠没有其他任何的表情。
警车离开后,容箬才走过来,挽着他的手臂撒娇:“靖哥哥,好饿,我们去哪里吃饭。”
看到她娇俏的靠在他怀里,裴靖远的胸口猛得窜起了一团火焰,极度的不悦。
“没什么要说的?”
容箬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来脾气了,讨好的抱着他,委屈的拍了拍肚子,“饿了。”
裴靖远浓墨般的眸子盯着她,良久,终于是有些泄气的揽过她:“想吃什么?”
平日里一点破皮的小伤口,也不停的在他面前博同情!
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反而只字不提。
。。。。。。
吃完饭,裴靖远将容箬送到华阳道,时间也不过才九点。
她弯着眼睛,看了眼隐在绿荫后,亮着灯的别墅:“进去坐坐吗?”
裴靖远吻了吻她的唇,本来只是想浅尝即止,但一贴上,就控制不住了。
将她压在椅子上吻了五分钟,才撑起身子,理了理她被弄乱的头发,“晚上还有个应酬,早点休息。”
“嗯。”
容箬拉开车门,飞快的跑了。
唇瓣还是滚烫的,她拍了拍脸,在外面的凉椅上坐了一会儿,才开门进去。
严丽萍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容箬,欢喜的站起来:“怎么没事先打个电话,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爸呢?”
她刚才在玄关,看到他的鞋子了。
“楼上呢,刚才都在楼下看电视,接了个电话,说是有工作,就上去了。”
“那我去书房找他。”
她快步上了楼,严丽萍笑骂道:“这孩子,还是那么粘爸爸,果然是养了头小白眼狼。”
容箬敲门的时候,容景天正在接容莞的电话,脸上气怒阴郁:“你都十六岁了,还不省心,整天跟外面那些混混黏在一起,居然让我去保释一个试图迷x的不良少年,对方还是警察。”
因为容箬是警察的缘故,他从潜意识里,就将警察都当成了自己人!
那头,容莞的声音委委屈屈的,“爸,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但班上那些自认清高的人都不跟我交往。。。。。。”
她虽然没明说,但这种似是而非的话,更能勾起容景天心中的愧疚。
虽然心里气怒,但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又亏欠她,只好作罢:“算了,我已经让律师去办理保释手续了,这种人,你最好断了联系,多学学你姐姐!挂了,有人在敲门了。”
打开门,看到是容箬,紧绷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箬箬,有事吗?”
容箬关上书房的门,走到最里面,开门见山的问:“那对母女,你打算怎么处理。”
一听到她提这件事,容景天的脸上就透出浓浓的疲倦,敷衍的说道:“爸爸自有分寸,她们不会影响到这个家的和睦。”
容箬的情绪一下子就崩了:“不会影响?下次就该直接弄死我了。”
今天的事,要不是她早有准备,屏了呼吸,明天的头条新闻就是她了。
袭警、下药、强x。。。。。。
这些字眼瞬间冒了出来,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那人要伤害的是你?”
“不只如此,幕后导演,还是你心心念念的私生女。”
容景天咬牙,转身拨了个电话,咬牙切齿的低吼:“不准保释,给我往死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