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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却说不出一句话,手里抱着日记本,道:“我出去睡。”
傅宁沛被惹怒了,拖着她的手拽回来,夺过她当宝贝似的日记本:“你恨我?”
藤原初慌乱的看着他,手往上伸,想瞧准了机会夺回来:“你要干嘛?”
她是多此一问,看他的神色,就猜到他想干嘛了。
“给你个恨我的理由。”
他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拿起打火机,‘蹭’的一声点燃。
“你不能这样,”藤原初扑过去抢:“傅宁沛,你不能这样,你还给我。”
男人和女人力量悬殊,傅宁沛又铁了心要烧了这本日记,藤原初根本就近不了他的手,只能不停的拉扯他的手臂。
手臂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傅宁沛已经感觉到粘稠的血液浸透纱布,又浸透了他的睡袍!
他不耐烦的甩开藤原初,却是看准了角度和力道,女人摔在床上,虽然不疼,但也有几秒钟的头晕眼花。
火舌舔舐着边角,几秒钟就疯狂的燃烧起来了。
“傅宁沛。。。。。。”
她气的浑身发抖,不可置信的看着背对着她的男人,简直不敢相信,怎么有人这么乖戾。
那是。。。。。。
她留下的,秦宇仅有的东西了。
剩下的,不是被法院拍卖,就是被债主抢劫一空了。
“你。。。。。。”后面的话在他转身时就像被一把剪刀突然剪断了一般:“你的肩膀。。。。。。”
他的睡袍是浅色的,衬托着肩膀上的血渍,尤为的触目惊心。
傅宁沛拿出手机打电话:“伤口裂开了,你来接我。”
藤原初直觉,那头的人是欧茶。
挂了电话,傅宁沛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转身坐到了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没受伤的那只手捏着眉心,闭着眼睛假寐。
见他好一会儿没有动静,藤原初试着挪动了下身子,缓缓的坐了起来。
只是床和衣服摩擦出的细微声音。
藤原初以为傅宁沛没听见,刚松了一口气,就见对面跟个雕像似得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如电的朝着她看过来。
这个份上了,藤原初也不可能说再躺回去,指了指他的肩膀:“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听他话里的意思,殴茶是知道他受伤的事的。
“昨天。”
昨天?
昨天她去了法院里听判决,之后又不想看到傅宁沛,在外面晃到晚上才回来。
那在楼梯上的时候,他还拉了她一把。
藤原初舔了舔干裂的唇,他右边肩膀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大片,她也看不出来止住了没有:“家里有医药箱,我去给拿。”
傅宁沛又闭上了眼睛。
藤原初急忙穿着鞋子去楼下拿医药箱。
房间里没了动静,他才睁开眼睛,拿电话拨了个号,“不用来了。”
殴茶这会儿正坐在车上,这么冷的天气,她就穿了件吊带睡衣,外面随便裹了件羽绒服,光溜溜的两条腿还暴露着:“傅宁沛,你耍我玩儿呢。”
“有人上药。”
殴茶立刻就想到了藤原初,语气不善道:“你最好让她给你的脑子也上上药。”
挂了电话,藤原初已经小跑着上来了。
半蹲在傅宁沛身前,口干舌燥:“那个,有点疼,你忍忍。”
“忍不了。”
藤原初也不知道他伤成什么样了,但看这流血量,应该是不轻的。
此刻,她弓着身子,专心致志的解他衬衫的纽扣,自然的接过他的话:“那你叫出来吧。”
她怕弄疼他,凑得有些近,温热的呼吸就落在他的喉结上。
酥麻酥麻的。
傅宁沛舔了舔唇,看着她的根根分明的睫毛:“怎么叫?”
藤原初:“。。。。。。”
她仰头看着他,似乎对他很无语。
如果细看,还能看到她脸上突然而起的红晕。
她静看了他一两秒,又低头去弄他的衬衫。
“伤口和衬衫黏住了,有点痛。”
本来想让他忍住,但又咽回去了!
“疼。”
轻轻的一个字溢出来,藤原初已经将伤口看了个大概,几乎是倒抽了一口凉气,“你跟人打架了?”
“嗯。”
“打输了?”
这模样,看着不像打赢了的。
“我一个人挑他们十几个。”
藤原初看着他的伤口无从下手,缝了两次针,这下又裂开了,可想而知,有多狰狞!
“要不,我叫医生来吧。”
“嗯。”
伤口要缝针,藤原初处理不了。
见他半闭着眼睛,好像很倦的模样,藤原初去拿他的手机打电话,家庭医生的号码,只有他的手机上才有。
“要指纹开锁。”她将手机凑到傅宁沛面前。
“右手食指,我失血过多,没力气。”
藤原初握着他的手解锁,但傅宁沛整条手臂都无力的耷拉着,藤原初试了几次都搞不定,只好与他交叉着十指相扣,用食指解了锁。
屏幕图片是系统默认的,买来什么样就什么样!
找了号码拨过去,简单的说明了情况。
医生匆匆穿了衣服:“你先拿纱布按住他的伤口,不能让血这么一直流。”
藤原初拿卷成团的纱布按住他的伤口,傅宁沛低低的叫了一声:“疼。”
“我知道。”她神情专注的盯着纱布,看止血的情况。
“疼。”
她以为是自己压的太紧,急忙松了点力道,血瞬间涌了出来。
藤原初吓得急忙又用力压住。
“嘶,疼。”
这次,他是真疼的忍不住。
藤原初急的满头是汗。
“啊,疼,轻点。”他发现,逗弄她也挺好玩的。
“轻点就止不住血了,你忍住,闭上眼睛,睡觉。”
傅宁沛唇色发白,半眯的眸子里却透出戏谑的笑来,“你让我叫出来的。”
一个男人长得太好看,也不行。
比如现在,她明明恨他的霸道,恨他玩弄权术将秦宇送进了监狱,恨她迷惑她爸爸,让她跟在他身边,但还是忍不住被他漂亮的五官撩得心跳加速。
她咬着唇,气急败坏的瞪着他:“那你现在给我忍住,不许叫。”
傅宁沛勾着唇笑,模样欠揍,偏偏又虚弱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一般,“不如你吻我一下,就不疼了。”
疼成这样还有心思说甜言蜜语。
藤原初恼羞成怒,“你给我闭嘴,吻一下就不疼了,我改行去做麻醉师了,还用得着当你的小秘书受夹板气。”
没一会儿,医生就来了,也没问原因,熟练的拆了线,又重新缝合。
本来是要打麻药的,傅宁沛拦着没让。
针线穿过皮肉,藤原初甚至都能听见拉扯时的’噗噗‘声,傅宁沛应该是很疼的,唇瓣紧抿,额头上全是汗。
他的视线一直都在藤原初身上,估计是因为疼,眼睛格外的漆黑水润。
藤原初的腿很没出息的软了一下,伤口才缝了三分之一不到,医生说,伤口原本没这么大,只是裂开了两次,才变的这么大。
“疼吗?”
她舔了舔唇,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
“嗯。”男人从喉咙里溢出个声音,垂下眼睑,脸色越发的白的吓人。
“真的吻一下就不疼了?”
藤原初也知道这句话是忽悠人的,哪有这么奇葩的事,但不知不觉,就问了出来。
还有医生在,这句话,她是凑近傅宁沛问的!
傅宁沛本来微眯的眸子陡然睁开,手迅速环过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朝下拉了几寸,准确无误的吻住了她的唇。。。。。。
他这一动,医生的针就扎深了些。
傅宁沛一疼,张嘴用舌尖撬开了藤原初微闭的齿关,吻得力道又急又狠,几秒的时间,已经在她嘴里上上下下扫了个遍!
医生很无奈。
这恩爱秀的,幸好他一个结了婚的老男人,要是条单身狗,非得被他弄得手脚发抖不可。
傅宁沛仔仔细细的吻了一遍,松开她,眉眼都是潋滟的春色,哪里还有半分虚弱的模样。
他舔了舔唇:“不疼了。”
藤原初瞪了他一眼,一张脸红的都成碳了。
她以为,他所谓的亲一下,就是唇瓣轻轻的贴一下,哪知道他当着外人的面,还这么嚣张乖戾。
简直是跋扈!
就像傅伯父说的,小霸王。
横着走的螃蟹。
缝完针,医生收拾好医药箱,却一句话都懒得跟傅宁沛说。
反正他这性子,说了也不会听,不如不要浪费口舌。
他下楼,正好看到藤原初捧着杯子站在客厅里,便说道:“藤小姐,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完全愈合前不能沾水,这段时间千万别用右手了,更不能再裂开了,这匕首扎的深,一点要注意,不能感染了,不然麻烦,饮食清淡,辣的、刺激性的东西都别再吃了。”
“好,谢谢医生。”
送医生出了门,折回来的时候看到垃圾桶里的泡面碗,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顿时就觉得饿了!
本来想图方便,再泡一碗,但想到楼上还有个只能吃清淡食物的伤患人士,便克服了自己懒惰又怕冷的性子,去厨房抓了米煮粥,想到他失血过多,还特意加了红枣。
做完这些,藤原初才上楼。
傅宁沛还躺在沙发上,他一个高大挺拔的人,窝在那个单人座的沙发上,看着格外可怜!
“你去床上睡吧。”
“身上脏。”
他右侧身子,还有干了的血迹!
藤原初去洗手间里打了水替他擦拭,换了两盆水,才干净了。
“我煮了红枣粥,补血的,你等一下吃一点。”
“嗯。”
也不知是不是失血的缘故,傅宁沛有些困倦,闭着眼睛,懒懒的回了一句。
藤原初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