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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一摊,“你瞧,都流血了。”
裴靖远好整以暇的靠着椅背,似笑非笑,“我以为,你不介意,两次都跑的比兔子还快。”
“我。。。。。。”她话头一顿,像被戳破了的气球,那股子凶神恶煞的表情又偃旗息鼓了,病恹恹的瞧了她一眼,“我介意什么啊,你总要结婚生子啊,难不成,还指望你立贞节牌坊啊。”
她转身去开车门。
被裴靖远拉住手扯了回来,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眸子里染上了危险的情绪。
俊朗的五官轮廓被窗外的霓虹灯镀上了一层暖光,深邃性感!
声线低沉淡漠,压抑着不悦的情绪,“坐前面来。”
“我要下车,你去找今晚那个躺你身下的,她估计很乐意。”
“不是被你打扰了吗?”他拉着她,好笑的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你知道,男人在那种时候经不得打扰。”
“没关系,这种事歇歇就来劲了,要不,我再送你过去?那女人估计还在等你。”
裴靖远半阖着眸子看着她温凉的侧脸,不知道是酒没醒,还是气的,脸蛋涨得通红。
“真心的?”
车厢里,有片刻的死寂。
安静的能听到彼此喘息的声音。
容箬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轻轻颤动。
咬了咬唇,矫情一点来说,心像被一双手捏着,撕成一块一块的。
每一下,都疼得撕心裂肺。
连呼吸都染上了淡淡的腥甜的味道!
她点头,“嗯,真心的。”
也只有这样,她才会舍得放手。
裴靖远松开她,闭了闭眼睛,按开了门上的中控锁,“你下车吧。”
容箬利落的开门下车,凌晨的街道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偶尔的几家关门晚的,还亮着灯。
她刚洗了澡,是被裴靖远强行带上车的,身上一分钱也没带!
幸好走的不远,走回去,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走了两步,她才想起刚才裴靖远出门是拿着她的钱包的,但两人刚吵了架。。。。。。
算了,还是等下次拿吧。
反正里面也没什么必须用的东西,就是个身份证!
她短时间没有出去的打算,就先放着吧。
风吹在脸上凉凉的。
容箬伸手一摸,脸上湿湿的
靖哥哥,再见了——
她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虽然没有回头,但她知道,裴靖远还没有走。
身后,没有车里的声音!
容箬脚上,还穿着洗澡的凉拖,身上虽然穿的是冬款的珊瑚绒睡衣,但在外面,还是冷。
十个脚趾都冻得麻木了。
她蜷了蜷脚趾,搓着手,加快了脚步。
裴靖远坐在车里,点了支烟,看着后视镜里,容箬越走越远!
没有回头的打算。
他深深的吸了口烟,吐出,再吸了一口,这次,在肺里停留的时间较长,刚吐出一点,就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该死。
这性格也不知道像了谁,犟的要死。
容箬只觉得身后一道无形的压力压过来,她回神一看,一道黑影拢着她!
还没来得及回头。
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男人的力道和其中的凶悍让她完全完全没有防备的能力,只能被他死死的抱住。
结实的手臂缠着她的腰。
裴靖远身上熟悉的味道灌入她的鼻息,呛人的烟草味混着淡淡的松木香,还有车里,檀香的味道。
容箬一下就大哭了出来,眼泪一滴滴的砸在他的手背上。
压抑的哭声低低的!
像一只手在揉搓着裴靖远的心脏。
他紧抿着唇,侧着头,唇瓣贴着她的耳廓,“就不能服一下软吗?”
只是一句话,就让容箬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情绪又一次崩溃了,她回头,紧紧的抱住裴靖远的腰。
揪着他的衬衫,哭的狼狈不堪。
眼泪蹭在他的衬衫上,晕出几处深浅不一的印子,“靖哥哥,我舍不得,我一想到要跟陈井然结婚,心就疼的不行,那天晚上我追上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不管容氏了,谁都不管了,我。。。。。。”
她哭得声嘶力竭,后面的话,她没说,裴靖远也懂了。
她鼓足一切勇气上来找他,但是却看到他和傅南一。。。。。。
“对不起,箬箬,对不起。”
他一遍一遍的亲吻她的脸和耳朵,想让她的情绪冷静下来。
容箬伏在他的怀里,容氏出事这么久,她都一个人撑着,从来没有哭成这样。
而现在——
靠在裴靖远怀里。
她只想着将所有的委屈和压力都哭出来。
“靖哥哥,对不起,是我爸爸对不起裴伯父,我代他向你道歉,向伯母道歉,对不起。。。。。。”
深夜的街头。
两个穿的同样单薄的男女抱在一起痛哭。
而在不远处,也有一辆车静静的停车,前后四扇车窗都降下来一半,薄薄的青色烟雾从里面溢出来。
陈井然眯着眼睛,眼睛里通红一片。
他刚才,其实根本没走!
就站在容箬对门的阴影处,也不算十分隐蔽,只要多留个心眼,就能看到。
但是,没有。
他们太投入了,没人看到他!
他像个傻子一样,跟在他们身后。
这时候,他根本不在意会被裴靖远发现,只是跟着,想看他们去哪。
看到他们停车,他就将车停下来了,然后看着那辆车一阵晃动后,平静下来。
他的心也跟着那阵晃动,被勒得紧紧的。
容箬和裴靖远的声音被风带到他耳边,模模糊糊的,但还是能分辨清其间的意思!
这是他羡慕的爱情,然而,拥有的,却不是他。
陈井然仰着头,阖眼,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他现在的身份,是容箬的未婚夫,是不是,有资格下去分开他们。
碍眼!
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画面,最终,他还是坐在椅子上——
安静的,看着裴靖远揽着容箬重新回到前面那辆车里。
然后,车子缓缓的动了。
隔了几分钟,他扔掉烟蒂,跟了上去!
他想知道他们去哪。
对,只是想知道,他们去哪。
裴靖远的车子始终开的不快,陈井然不紧不慢的跟着,然后,他给容箬打了个电话。
。。。。。。
容箬刚哭过,思绪还停留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她甚至不记得具体跟裴靖远说过什么了。
只记得,她一直哭。
手机的震动让她回神,从睡衣的兜里掏出来。
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刺得她的眸子胀胀的,有些酸,又有些疼!
她仰着头,平息了一下情绪,才接起来。
“喂,井然。”
声音闷闷的,一听就是哭过的。
还好,陈井然没有多问!
“睡了吗?”
容箬看了眼开车的裴靖远,侧了侧身子,“还没有。”
裴靖远捏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绷起,但是,他尊重容箬。
没有当场发飙,将她的手机从窗口扔出去。
“箬箬,我想了一下,我们的婚礼,用地中海的风格,行吗?蓝色的,很漂亮,婚庆公司的人说了,很梦幻,新娘像公主一样。”
听着他这么用心的策划婚礼,容箬眼眶一阵阵的发热。
眼泪又控制不住的要往下掉。
她用纸巾拭了拭眼角,故作轻松的道:“你就是什么风格都不选,婚庆公司的人也会这么说。”
听筒里,传来女人沙哑,又隐隐有几分娇俏的声音。
陈井然仰头,竭力压抑着自己崩溃的情绪。
缓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问,“那你会幸福吗?”
容箬:“。。。。。。”
幸福。
她微微苦笑。
在知道爸爸是害死裴伯父的罪魁祸首后,‘幸福’这个词,就离她远远的了。
从小到大,她的幸福就是靖哥哥。
如果没有他,她就没有幸福可言了!
“我会。。。。。。”
陈井然从她的沉默中听出了答案,打断她的话,“箬箬,我觉得,我还没想好,要不,婚礼延后吧。”
说完后,他怕自己过于粗重的喘息声会暴露他的情绪,率先挂了电话。
抬头捂住眼睛!
感觉到有水渍粘在睫毛上,濡湿了他压在眼睛上的手指。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挂断声,容箬有几分茫然,更多的,是轻松。
婚礼延后——
基本上,算的上是‘取消婚礼’的一种委婉的说辞!
“怎么了?”
见她久久没有放下手机,也没有说话,裴靖远伸手握了握她冰凉的手指,“怎么这么冷?”
容箬将手抽回来,低着头,“没事。”
她看了眼外面不熟悉的街道,这已经是城边了。
“你要带我去哪?”
146。146:你只要记住,一切有我就好()
婚礼延后——
基本上,算的上是‘取消婚礼’的一种委婉的说辞!
“怎么了?”
见她久久没有放下手机,也没有说话,裴靖远伸手握了握她冰凉的手指,“怎么这么冷?”
容箬将手抽回来,低着头,“没事。偿”
她看了眼外面不熟悉的街道,这已经是城边了。
“你要带我去哪?撄”
裴靖远没说话,只是将车子停在一处,从后备箱里拿了床薄毯,“要不要先睡一觉?”
容箬对这周边不熟,四处看了看,也瞧不见一个标志性的建筑!
“我们。。。。。。”她指了指车里,“就睡这里?”
裴靖远原本是想点烟的,后来又放进去了,夜色中,他的眸子格外的幽深,藏着笑意,“不想睡,我们办点正事?”
容箬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有一次她跟裴靖远闹别扭,他居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