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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里回荡着奇怪的嗡嗡声,就好似某种共鸣,而接下来发生的更是让所有人,包括没死透的都震惊到无以复加。
秘门枯萎的枝条恢复活力,仿佛大地回春一般。眨眼的功夫就生发出了鲜嫩的绿叶。
“这……这是……”弗兰坐直身体,不敢相信地抚摸腰侧,足以致命的伤口已经愈合,若非疼痛感还在,他会以为是死前的的幻觉。
“你怎么样,还好吗?”扑到丈夫身上。妮娜激动地不停在本该是开了一大个豁口的地方来回摸,确定完好无损才一脸愕然的望向弗兰。
“我很好,妮娜。”劫后余生的弗兰紧紧拥抱妻子,庆幸自己还活着。
“队长……”虚弱的呼唤让夫妻俩双双回头,贝奇一脸莫名地寻求解惑。“我记得被砍了一剑,好疼……”
没错,差点被劈做两半。伤口也在,就仿佛……被治愈了。
这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治愈**,说是起死回生也不足为过。
片刻之前还将村民斩杀得毫无还手之力的骷髅骑士在阵阵飒飒声中化作黑灰,被拂过的夜风吹散不见,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仿佛之前的种种都是一则梦境。
直到德鲁伊从宿灵殿内步出,他们才回过神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德鲁伊大人,刚才的是幻觉吗?仰或是您对我们的考验?”
白皙的肤色也无法掩盖伊瑞斯的惨白。几次张口都没能说出完整的字符。眼看情况不对,七嘴八舌追问的村民很快安静下来,双眼在陌生人与精灵之间来回扫视。
“多亏阁下的援手,让河谷镇得以在亡灵的这次偷袭中保存,我代替全村的人向您致谢。”
阁下,您。
德鲁伊竟然对区区一介人类使用了这样的词汇。村民既迷茫又困惑。这个阿尔金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而其中最吃惊的莫过于巡逻队了,这个被他们从山林里抬回的家伙只是动了动手指就干掉了几十个骷髅骑士。那可是相当于一个团的正规军战力啊。他,真的是人类?而不是某种假借了人类外貌的高等物种?
辉光精灵的话让弗兰已经到嘴边的“你是谁”硬生生遏止。不过那人仿佛感应到了他的疑惑,微微侧头,以一种包含深意的眼神打量了他一眼之后,用奇怪的发音不急不缓的说着通用语。
“夜安,诸位。我是新任的地之柱自然之子,贝法斯特。”
奥拉西奥山脉的阿尔金人,没人计较这是真名?又或者只是随意取的代号?所有人都被他的自称震惊了,自然之子,柱的使徒,在地上的代言者,神力化身。这样一个大人物出现在河谷镇立刻打消了村民们对亡灵侵袭的恐惧。
弗兰在妮娜的搀扶下起身,与其他人一起向刚做了自我介绍的青年躬身行礼。
“河谷镇欢迎您的到来,柱的使徒。”
“大人!”
在诚挚的欢迎声中,有一个迥异的呼喊,一位母亲手捧年幼的孩童跪倒在自称贝法斯特的青年面前,问出了此刻所有人一致的心声。
“请您救救我儿子。”
除了在这里的人,其他的村民已在熟睡中被亡灵夺去性命,所有人都期盼自然之子能再一次引发奇迹。
青年双眼下垂,瞥了一眼女人怀中的孩子,语气淡淡:“他已经死了,纵使是神的力量也无法拉回已经回归生命之流的灵魂。”
“啊——”
痛失亲人的哀鸣在河谷镇久久回荡。(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贝法斯特(三)()
为预防有可能出现的亡灵援军,幸存的老弱妇孺被精灵德鲁伊特批进入宿灵殿,残存的巡逻队与青壮年强忍悲痛清理小镇,替死者收殓的同时也排查是否还有残存的亡灵。
在自家破损的窗户外看到了被削掉半边脑袋的埃尔文,弗兰心中一痛,如果不是自己的命令,这孩子也不会死。他刚离家就遇到了前来报告的埃尔文与贝奇,俩人为白天带回的阿尔金人起了争执,相约到巡逻队的训练场切磋一番,结果发现说本该在镇上巡查的巡逻队没了踪影,担心再发生一次兽人侵袭,急忙赶往队长住所,不想半路就听到了警示的哨声。
敌人来袭,村民绝大多数都还在熟睡之中,一番短暂的权衡利弊之后,弗兰做出决定,逃为上。
如今的河谷镇再经不起一次的血洗,村子里囤积的粮食和财务远远比不上性命重要,只要人还活着,那些身外物都是可以再重新累积和夺回来的。
考虑贝奇更稳重些,弗兰让他与自己一同前去小镇入口查探敌情,让毛躁的埃尔文去通知镇民。
跪倒在最好的朋友身边,贝奇原本就脏污的衣物被鲜血浸湿的地面染成赭红色。
“怪我……要不是……”
话未说完,肩上被人重重一压。
“这不是你的错,都怨那些没死透的亡灵!”
“队长……”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快把他抬到广场上。”
“可是……”
“没有可是!不想你最好的朋友变成亡灵就把他和其他遇难者一起烧掉。”弗兰也不想这样匆忙,可火葬是预防尸变的唯一途径,德鲁伊和自然之子再强,也不可能时刻照付整个小镇。这些是巡逻队应该和必须做的。
擦去眼泪,贝奇用弗兰从家中拿出的毯子将埃尔文的尸体包裹好,他拒绝了其他队友的帮忙,独自一人将好友抱向燃起熊熊大火的小镇广场。在那里,没有受伤的青壮年已经在自然之子的指挥下焚烧尸体。
一个接一个遇难者被放到拆卸木屋和家具搭建的木堆上。点火,腾起的黑烟与炽火将生与死隔开,人们用呜咽与诅咒来怀念和发誓,定要亡灵血债血偿。
很快便轮到贝奇,他却怎么也不肯放下从小一起长大,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的埃尔文。脑海里回放的全是两人从小到大的记忆,一起训练,同时加入巡逻队,外出巡逻总是编成一组……
“再怎么不舍,他的生命终究是逝去了。”
自然之子特殊的发音将贝奇从回忆中拉回现实。一直以来仿佛被隔离的血腥味忽然浓重起来,贝奇咬紧嘴唇,将埃尔文放到木堆上,从队长手里接过火把。
腾起的火焰化作壁垒,将埃尔文凄惨的尸体吞没。
“报仇,我要报仇……”
贝奇喃喃自语,与其他失去了亲人的镇民一样,口中不住的念叨。忽然。他似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头,望向从头到尾都泰然自若。或者是态度漠然来形容的自然之子。
“既然您有这么强的力量,为什么不事先预警?”
缀泣声在他的质问下戛然而止,所有人或惊讶或愕然的看着胆敢将这个疑惑问出的少年。
“为何要假装昏迷,让我们把你带回镇子?”
说到第二句,连敬语都免去了。
“贝奇!”弗兰低喝,意图让他住口。只可惜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少年已经全然不顾眼前所站的是轻易就将屠戮了大半个小镇亡灵净化的自然之子,带着质疑的双眼里满是怒火。
“苍蝇不叮无缝蛋。我以为你们心里应该清楚,为什么。”
这句为什么。用的是肯定句。
抽气声四起,那些原本抱着和贝奇一样想法的人匆忙低下头,不敢直视自然之子近乎夜色的双眸。
贝奇的呼吸随之急促起来。
他竟然问我为什么?
“你”刚开了个头,就被小麦色皮肤青年不大的嗓音给压了下去。
“没错,这里受到地之柱的庇佑,亡灵绝无可能进入司掌生命的神灵领域。但是……”奇特的声线陡然一变,算不上温和但至少可以称作平和的语调冷硬起来,就仿佛相互撞击的冰晶,带出如暴风雪般的冷意:“那也是在没有内鬼的情况下。”
此话一出,剩下的镇民,包括弗兰在内也低下头,心虚、内疚、懊悔,啃食着每一个知情者的心。
“像河谷镇这样偏远得连治安官都没有的定居点,一个低阶德鲁伊足够了,慑于柱的威名,兽人根本不敢进犯,它们能做到最出格的骚扰,也就是抢夺一些你们栽种的粮食罢了。究竟是什么引得兽人拼着冒犯地之柱与引起德鲁伊报复也要入侵这里,身为住民,你们难道不比我这个外来者更明白?”
不明所以的贝奇被弗兰一把拽住,捂住嘴巴。挣扎中扭头看到队长眼里的恳求,稍稍回笼的理智让他没再出声。
再怎么愤怒,再怎么心存质疑,自然之子终归还是驱逐了亡灵,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救的。
可随即,他心里涌出一股抑制不住的怒意。
可恶!自持身份,完全不将我们放在眼里,难道在他们这些所谓的高阶物种眼中,人类是毫无价值的蝼蚁吗?
不……不能再想了,就算是为了大家,我也要忍耐。万一激怒了他……
为什么要忍,就因为他的力量?
沉浸在自我矛盾当中的贝奇并未注意到自然之子忽然挪动脚步,那只轻轻一挥就净化了亡灵的手掌探了过来。
弗兰呼吸一窒,既摸不准对方的意图,又担心贝奇惹恼了对方,广场上寂静无声,所有人都闭住呼吸,等待着自然之子即将做出的决定。
等觉察到不对劲的贝奇反应过来,纤细的手臂已到眼前,本能的往后一缩,结果靠上为防止再口吐狂言而压制他的弗兰。
亲眼见识过自然之子的力量,因为太过害怕而呆滞住的贝奇连闭上眼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忘了。可那只让所有人都色变的手却只是停滞在距离他胸口一臂的位置,在作出了抓握的动作后,猛地一拽。
有什么东西,被拉了出去……
意识到这一点的贝奇下意识低头,还以为自己被开膛剖腹,可皱巴巴的衣服完好无损,没有破口和划痕。
不相信地伸手摸了摸胸腹,贝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