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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花抱着云烈也没忘了帮段长风和容羽稍微挡一下,因为和玄麟结契的关系,玄麟的威压倒是影响不到她。
“这,这是——嘶!”段长风吓得差点没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仰着头瞪圆了圆柱子看着根本看不到头的玄麟的真身,嘴巴长得能吞下一个鸭蛋。
容羽本性冷淡,此时也很难保持高冷的态度,瞳孔骤然紧缩地看着那用语言难以形容的巨大生物,嘴里喃喃:“……龙。”
都说真龙天子,真龙天子,各国的皇帝都被称为是龙子,可实际上谁都知道凡人就是凡人,古往今来改朝换代更换了多少皇室,难不成那些揭竿而起最后胜者为王成就帝位的,原本可能只是乞丐或寻常百姓出身的人,都是真龙天子?
即便是皇帝们,也未必见过真正的龙,也可以说,根本无人知道,龙这种只有传说中才存在的生物是否真的存在。
可现在,他知道了,这种生物的确存在,并且在他的眼前,就有这么一条!
玄麟居然是一条龙!这个认知让容羽久久都无法回过神来。
再想到曾经他以为玄麟是一条颇具灵性的灵蛇,想将其驯服成为自己的战斗力,便是容羽,都忍不住为自己胆大的行为吸了口凉气。
果然是无知者无畏!
他该庆幸,当初这条巨龙不曾为自己的不敬之举要了他的命,而不要至今还对没能得这么一个助力偶尔略微遗憾。
低头看向心思都放在云烈身上的云烈。
她能和一条龙结契,或者说得到龙的认可,让玄麟为她所用,是否意味着在玄麟心中,凤花的价值和存在意义比东临帝,以及任何凡俗君王更重要?
玄麟:那些连修炼都不懂的凡人根本和凤花没有比较的价值好吗!
一声龙吟,整个幻阵中的白雾都开始剧烈地颤抖晃动起来,没多久,在场的几个人都清晰地听见某个方向传来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
紧接着,白雾豁然散开,他们眼前出现一道刺眼的白光,等他们再次睁开眼睛时,白雾已经消失不见,眼前却出现了一条幽深灰暗,仿佛没有尽头的长廊。
玄麟也缓慢地缩小了身体,再次变回只有几米长的,外表看起来瞧不出任何特殊之处的玄蛇,看上去比化作蛟龙时不但气息弱了许多,精神也有些萎靡。
实力没恢复到全盛时期就变回本体,消耗是他们难以想象得大,就这么一声龙吟,他至少得恢复上大半天才能缓过劲儿来。
一共就五个战斗力,如今才疑似进入了遗迹,或即将进入遗迹就少了两个战斗力,显然不适合继续前进,正好这长廊往前走个十几米处就有一个空置的耳房,段长风前去查探了一下,确定没有任何潜在的危险,一行人才决定暂时在这里休整。
凤花也终于决定进入云烈陷入的幻境中,助他破开幻境!
幻阵都被玄麟以力破法震开了,没道理还要让云烈继续受幻阵折腾。
凤花也不是为了救人就完全不顾及自己安慰的蠢货,行动之前也做了一些准备,不但在他们所在耳房布下一个防御阵,给自己的识海也做了一些保护,之后才在给玄麟和段长风容羽打过招呼后,根据她和云烈间双修后联系紧密的神识,一点点进入了云烈暂时封闭的识海之中。
云烈对凤花本就毫无防备,潜意识中对她的入侵也没有任何抵抗,凤花很顺利地就进去了。
凤花知道云烈以前在云家村的日子过得并不太好,但涉及到云烈已故的爹娘,很多事情她也不好太过深入地打听,曾经偶尔和云虎叔家的虎婶闲谈之时不经意地将话题转过去,虎婶也只是一言带过,不太愿意提及的样子。
明显是想到云烈和云彩兄妹俩以前艰难的日子,不愿多提,可能当时也是怕说多了她会对云烈心存顾虑,不好好和她过日子,舍他而去吧。
还有村子里的那些谣言,真正说得最严重,云烈云彩过得最艰难的时候是双亲刚过世的那一两年,当时具体他们日子过得多难,她没能亲身经历,也无法得知。
直到此刻进入云烈的识海,看见了幻阵给他幻化出的幻境,将当时的场景重新上演一遍,凤花的心才为云烈狠狠地抽了一下,心脏好像被人绞住一样钝痛不止。
她没有急着去叫醒陷入幻境中的云烈,只是在一旁以旁观者的态度看着。
幻境中,云烈的双亲还健在,那是一对看起来非常和气温和的夫妻,云父也是个打猎的好手,性格宽厚,与人为善,乐于助人,在村子里人缘很好,云母也是个性格温柔的贤妻良母,夫妻俩对云烈云彩兄妹俩也很好,并不会因为云彩出生后身体虚弱,经常要买药医治,让家里条件医治不太好就对她有所埋怨。
一家四口的日子过得贫穷,却幸福。
但是云母生产留下的病根到底是让这位母亲早早地就离开了这个家,后来云父意外身亡后,好好的一个家也塌了一半。
村子里不知道何时开始就传起云烈八字不好的传闻,而且越演越烈,最艰难的时候,云烈走在外头都会有同龄的一些孩子冲着他扔石头子,嘴里骂着‘扫把星’,说他克死了父母,还克得妹妹云彩身体羸弱,活不过十五岁。
甚至当中还包括了云蕊这个曾经几度在她面前刷存在感的女人!当着云烈的面说他克人,自说自话地说他不值得她喜欢,没有资格娶她,要娶她就是想害她!
天晓得云烈至始至终也没对她有过男女之情,分明是她自己年纪不大就春心萌动,听了村里人说他命不好,又觉得是他欺骗自己感情,莫名其妙地怨上,嫌弃上,最后又后悔想挽回。
还有她的一号狗腿子云燕,身为云烈的堂妹,才不过六七岁时,就会说一些很难听的刻薄的话来戳云烈的痛楚,几番残忍地提及他父母的死亡揭云烈的伤疤!其行为让凤花觉得,她死在清河村就是幼年时嘴上没留口德遭到的报应!
死得好!
其他长辈们也有不少看见云烈就躲着走,夸张一点的还一脸嫌恶地将自己家的孩子抱走,嘴里嘟嘟囔囔地说‘要离这种命硬的家伙远一点,免得被克到’,凤花旁观时都气得差点没冲过去把这些胡说八道的家伙给撕碎了!
云烈面对这些莫须有的责难,心里会有多难过?如果连他自己也觉得云父云母的死是被他克死的,又该多自责?
这些村民们完全不会想他们针对的是一个刚失去父母没多久的少年,无依无靠,还要独自一人照顾好妹妹,全村只有少数那么一两家人,比如云虎叔家的人平时会帮衬着云烈。
云父云母过世时云烈年纪也不大,一个人硬要撑起这个家,攒钱给云彩买药治病,何其艰难?也是从这个幻境中,她才知道,云烈曾经有两年的时间,为了省出家用和云彩的药钱,每天只吃一顿饭,一顿饭就只有两个窝窝头,就着一点野菜!
偶尔虎婶看不下去把他带回家去,或是给他硬塞一些吃食,他也基本都留给了云彩补身体,他自己隔三差五的去山里打猎,一个月能有那么一两次打牙祭的机会。
这还是为了有足够的体力支撑他上山打猎,否则就连猎到的那点小猎物,他也会全部留下来给云彩,或是拿来还云虎叔家的人情。
每每日子过得艰难之时,云烈总会想起曾经云父云母还在时幸福的一家人,偷偷地在山里无人的地方默默地抹眼泪,那小小的,不过十几岁的少年郎神色平静地掉眼泪的样子如刀子狠狠戳在心头一样,让凤花呼吸困难眼眶发热。
她多想在云父云母过世之时,云烈麻木地跪在灵堂前时,上前抱住他,告诉他:不要难过,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她多想在他被村里人嫌弃时,被村里的孩子们扔石子时,冲过去挡在他面前,帮着她将那些被长辈们胡说八道误导,懵懂无知又天真残忍的孩子们都狠狠地揍一顿,叫他们知道,她的男人,不允许任何人看不起!
她更想在他背着所有人,在自以为无所依靠,黯然抹泪时,轻轻地给他一个吻,告诉他,时间可以磨平一切伤痛,那些欺你辱你的人,终有一天会为了自己的行为后悔,而这一天也已经等到了。
幻境中,云烈似乎忘记了他们还在闯幻阵,也忘记了她,忘记了那些难过的过往都已经是过去式,不断周而复始地重复回忆着那些伤痛,回忆着曾经美好的一家四口。
或许,这是一直以来藏在云烈心底深处的,无法宣之于口的一个心愿?希望那些伤心的事从未发生过,希望再一次体会一家四口都健在,没有那些伤人传闻的平静生活?
双修之时虽然二人能够心意相通,知对方所思所想,可一些藏在深处的东西,除非刻意去挖掘,在那种情况下也没有余力去探查或了解,就如同云烈同样也不知道她上辈子的那些事情,也不知道她曾经爆体而亡,现在的她并不是原来的连凤华。
凤花重复看了两遍那些让她咬牙切齿的过往,发现变成少年模样的云烈都没有想打破幻境的意思,或者根本没意识到这些都是虚幻的,也不愿意继续看下去了,看一次就心疼一次,她可没有自虐的打算,也不想云烈一次次地如此折磨自己。
心里一边怒骂着该死的幻阵,还有该死的布下这种幻阵的见鬼的渡劫大能,一边也变出身体来,在云烈再次准备默默承受村里那些无知孩子的谩骂嫌弃时,冲过去一把把云烈挡在身后,怒指着那些人道:“你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骂他!他吃你们家粮了,还是喝你们家水了?克死你们家什么人了吗?既然和你们没有关系,你们凭什么骂他,还不快滚!再不滚,信不信我揍得你们爹娘都不认识你们!”
那些孩子被突然出现的凤花惊呆了,原本心里难过着的云烈少年也傻眼了,直勾勾地看着凤花,明明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