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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晓涨红着脸摇摇头:“没什么。”那点小麻烦,他哪好意思特意和他们提,云烈大哥家的事情可比他家的麻烦的多。
还好云彩的嫂子有本事,把问题基本都解决得差不多了。
估计以后说他们家闲话的人也会变少。
“关于修炼的事,你家里那边应该也瞒不住了,你和他们说过了吗?”
“还没有。”云晓内疚地说:“我答应了你们不会往外说的,所以没和他们提,不过爹娘他们应该也猜到了和你们有关,没有主动问过。”也正因为如此,他心底里对自家爹娘更过意不去。
凤花拍拍他的肩膀,道:“等会儿回家就把事情简单说一下吧,让他们记得别往外说就行了,他们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担心你有了这种本事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自家爹娘没必要隐瞒。”二老年纪比他大,生活经验更足,应该也知道有些本事最好别往外宣扬,为了保护云晓,不用他们特意叮嘱什么,也会闭紧了嘴巴,什么都不说。
云晓一得了准信儿,顿时兴奋得不能自已,没在云烈家多待,说了会儿话,也给他们说了说这段时间以来自己修行方面的进步和遇到的问题,便急急忙忙地回去给他爹娘解释去了。
期间,凤花和云烈都没特意避开虎婶,虎婶,甚至云虎大叔一家子的为人都很值得信任,这些事情也不用太过隐瞒,能稍微透露的就让虎婶心里有个数,万一以后九霄宗那边有情况,他们还要离开,到时候虎婶一家和他们留在家里看家的人也能一块儿有个照应。
而虎婶心中有疑惑和震惊,却没有特意追问他们什么。
云烈特意关心了一下云大勇的伤势,后来凤花干脆直接说到虎婶他们家去看望一下,夫妻俩便和虎婶一起去了隔壁,还带着从裕城,九霄城带回来的一点特产。
云大勇是为了救助别的村民才被一头狼在胳膊上划了一下,伤口有点深,但不算很重,虎婶家里还有凤花以前给她的效果很好的金疮药,这几天伤口已经开始结疤了。
但其他有人受伤的人家却不见得这么理想。
连二给他们传信时只大概提了一下这些人家,因为不像云翠兰这样堂而皇之地找上门来把事情怪到他们头上来,和家里不太能扯上关系的事情,连二也没有特意提及,他们也是今天才听虎婶说了详情。
受伤的人家里有一小半都留下了残疾,比如有人胳膊被咬得太厉害,已经废了,或者几根手指直接被咬掉,整个手掌都没了之类,还有些被野猪之类大型动物撞得胳膊腿骨折,落下残疾无法完全恢复。
但更严重的还是其中有一个和云虎大叔感情不错的人受了很重的伤,就算是县令派了县里医术很不错的郎中过来医治,对方也只说很难挺过去,让家里人随时准备身后事。
村里最近一段时间着实是氛围凝重得很,就算是没人受伤的人家,在村子里走动时也是一片愁云惨淡,眉头紧锁。
“玄麟,你知道玉琢峰中的野兽为什么会每隔半个月下山一次吗?”回到家,凤花忽然问道。
云烈也扭头看向懒洋洋地在软垫上盘着的玄麟。
之前他们没遇到玄麟之前,凤花有天晚上曾和他说过一点她的猜测,再结合玄麟出现在那深潭之中,难道是玄麟时不时的泄露出蛟龙的威压才吓得野兽们四下逃窜?
可是,也不对啊,玄麟都已经跟着他们下山来了,可野兽袭村却依旧持续不断,甚至还有了新的变化。
村里人之所以
玄麟吐了吐蛇信,叹道:“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但那些畜生下山的事和我没关系,倒是和困住我的禁制有点瓜葛,具体我也说不好。”
玄麟抬起半个身体,脑袋转向玉琢峰连着整个云岭山脉的方向,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深思,“其实最近两三百年,困住我的禁制都不太稳定,从前总是在特定的日子会削弱一些力量,但近年来,这日子也变得不固定,当初我之所以决定和你们离开,也是担心会出什么变故。”
或许,野兽袭村是某种预兆……
难道是那个时机已经到了吗?玄麟的心情也难免跳了跳。
凤花和云烈无法从玄麟那张不太容易看出情绪的蛇脸上看出什么,只能问:“那个禁制是怎么回事,能说吗?能将快要渡劫的你都困住,应该是很了不起的人弄的吧?”
玄麟不怎么情愿地支吾了一声,“那只是意外,也没有很厉害,最多算是实力相当,要不是当时我……哼!”
“困住我的人和这次的事应该没什么关系,他的禁制也只是结合了云岭山脉中的上古大阵布下的,真正出问题的恐怕还是……”
“上古大阵?”凤花和云烈同时开口,神色都很意外。
“云岭山脉中被人布下了上古大阵?那是什么东西?有什么影响?”
“唔……”玄麟表情忽然变得痛苦起来。
“你怎么了!”二人吓了一跳。
“我——”玄麟的眼神有些茫然,蛇身在软垫上好一阵瑟缩,艰难地说:“我不知道,我对上古时期的一些记忆有些混乱,还忘记了一些事情,山脉中确实有上古大阵,但为什么,我也不记得了,只知道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不得已……”
最终,玄麟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凤花和云烈看他实在痛苦的样子,也不好追问,再说,就算问了,真要是和什么上古大阵牵扯上关系,他们又能做些什么?
凤花是懂得摆阵法,上辈子的连家也传下来不少阵法书籍,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阵,她现在的实力也太差劲,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只能干瞪眼。
玄麟缓过来以后,也只无奈地说道:“既然野兽袭村的日子变得不稳定,肯定是出了变故,这云家村怕是不适合继续生活下去了,不只是你们,还有这里的村民。”
云烈道:“村子里的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想让他们离开,根本不可能。”再说,就算离开,又能去哪里?连家都没了,哪里能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在村子外有亲朋好友能投奔的毕竟只是少数,一大部分人家里有儿女嫁娶也多是在村子内部,亲人都在村子里。
“如果给云家村整个布下一个防护阵法呢?”凤花提议道。
玄麟哼道:“凭你现在的水平根本做不到吧,真要是勉强自己布下范围那么大的防护大阵,轻则你只是实力可能跌落,重则还可能有性命之危,好一点也得没了半条命。”
云烈反射性地拉住凤花的手,皱眉警告:“不许乱来!”他是为村里的人担心,可这不代表就能接受让自己最亲近在乎的人做出牺牲!
凤花安抚地亲亲他的嘴角,笑道:“我也只是随便说说,我知道自己目前的实力还差了点。”
布阵法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不是有了阵图,知道该怎么摆,随便谁就都能摆,摆完了究竟有没有威力,能不能起作用,能起多大的作用,都要看布阵之人的修为。
比如凤花目前才筑基初期,想勉强布下护住整个云家村的防护阵,哪怕她竭尽全力,最后布下的阵法,在野兽袭村时可能也只能将那些野兽拦下一炷香,或一刻钟的时间。
诚然,这点时间也足够村民们躲到最近的能挡下野兽冲击的地方,可下一次呢?阵法一旦被冲破就没用了,难不成每次都要她布一次?真的会死人的!
她自问没那么博爱到要为了别人牺牲自己到这份上的程度,她可还有自己重视的人,也想和云烈一块儿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其实,如果能找到多一点修士,辅以灵石作为真石不断提供灵力,想布个不错的阵法也未尝不可为。”玄麟给出了一个看似可行,操作起来又比较有难度的事情。
“多找一点修士……”凤花也不是没想到这个,但真要是让很多人分担,不但这个人数光凭他们家里的这些人不行——因为修为实在太低了,勉强可以用的也就一个云烈——除非找九霄宗的人帮忙,那兴许还能多四个人帮忙,可那四个也没有阵法方面的知识啊,四个都不见得能顶的上一个懂阵法的修士有用。
因为人数越多,布阵时需要的时机,还有细节部分都不能出错,最好就是本身很懂这方面道理的人……
“天衍宗!”云烈道。
“啊!”凤花也想到了这个据段长风说很擅长奇门遁甲之类阵法的门派。
“不过,我们和天衍宗的人不熟啊。”之前为了灵矿的事情谈判时也只见过掌门人容乾和他的弟子容岚,后来到了灵矿后也基本都是各自顾自己门派的事儿,没机会私下接触。
平白让人家借人给她不阵法,布阵还可能,不,是肯定会对他们的修为有损耗,呵呵。
云烈提议说:“可以等九霄宗的事传入三大派耳中,和他们做交易时作为条件之一提出来。”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还可以这样变通!”凤花像是突然被人打开了一扇窗,脑子豁然开朗起来,当场就开始算计起要怎么让天衍宗给他们当苦力。
云烈看她认真思索的样子,忍不住捧住她的脸颊深深地和她交换了一个吻,然后额头相抵,低声说:“花儿,谢谢你。”
凤花神色微顿,很快又笑开来,用手扯了扯云烈的脸颊,哼道:“我们可是夫妻,你我之间还需要说谢谢?”
“嗯。”云烈低笑了两声,乖乖认错:“下次不会再说了。”嘴唇再次附上凤花半张的红唇,继续缠绵的亲吻。
玄麟……早在他们又开始黏糊时就受不了地换地方睡觉去了。
凤花将自己的一些打算用传信符告诉了段长风,段长风对坑一坑天衍宗是半点反对意见都没有,反而相当乐见其成的模样。
可等仔细琢磨过传信符的内容,又和陆衡他们三人一商量,又有点纠结了。
以凤花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