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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心知有异,只觉手中竹棒每次与之相交都有一股大力传来。心中却是冷笑:“好哇,你这汉子不知天高地厚,倒是想与姑娘比试比试内力。哼!”
当即也是气凝丹田,力透竹棒,不再追求招式上繁复奥妙的变化。登时,一根轻飘飘的竹棒使得犹如一根六七十斤的沉铁禅杖一般,造诣大是非凡。其实,武功高强之人往往能举重若轻,将重兵刃使的犹似无物,但像紫衫女子这般举轻若重,非内力深厚者不可为,却又是更高一成的境界了。
玉面夫人趁二人交手之际,帮野狐禅师推血过宫,又揉又拍,只忙的满头大汗这才解开他被封的穴道。二人眼见紫衫女子使细竹棒如运钢杖,而且越来越重,似无止境,也不禁暗赞她内力了得。
野狐禅师适才被她封住穴道,自然心有不甘甚不服气,但想她不过一时取巧而已,直到此时见中年汉子与之动手,才暗自佩服。
中年汉子奋力接招,渐觉紫衫女子竹棒上的力道越来越重,似乎压得自己内息运行不畅。内息不畅是与人动手过招的大忌,时候一长内力不继难免要落败。再斗片刻,紫衫女子见那中年汉子鼻上已渗出几粒汗珠,呼吸之声却仍缓慢悠长,心道:“这人居然内力如此深厚,倒也不可小觑于他了。”
这时,她棒上内力已发挥到了极致,竹棒每次挥出时都伴随着嗤嗤声响。中年汉子每招架一剑,身子便是一晃,招架第二剑,又是一晃。二人此时决非比试招数,纯系是内力的比拚。
玉面夫人脸色一变,心道:“这恶女人内力如此之深,难道适才与自己动手之时并没有出全力的么?”又见她适才使出大迦叶指法的功夫,不禁越想越是恐惧。
忽而,中年汉子长剑连进三下快招,紫衫女子竹棒上内力再盛,一一将他长剑逼回。中年汉子又是一招“骏马腾空”,长剑横飞而出。紫衫女子却是还了一招“金鸡报晓”,点了过去。棒剑相交,竟黏在一起,中年汉子运力回夺,一连三次长剑竟是纹丝不动,不由得大吃一惊,脸色涨得通红。
忽而心中已有了计较,双足一顿身子已腾空而起,长剑剑尖仍是黏在紫衫女子的竹棒之上。顷刻之间,紫衫女子双足站地,如渊停岳峙,纹丝不动。中年汉子却是全身临空,如柳枝随风,飘荡无定。旁观众人都是“啊”的一声,知道二人比拚内力实已到了最要紧关头。
那几名少女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如此一个面目丑陋的女子武功竟如此之高。
中年汉子居高临下,全身重量都压在对方竹棒之上,实是助长了内力,大占便宜。但紫衫女子却是毫不在意,过的片刻,众人只见中年汉子手中的长剑却是渐渐弯曲,慢慢成为弧形,紫衫女子手中那细长的竹棒仍然其直如矢。
再过片刻,中年汉子手中的长剑却是越来越弯,再弯得一些,只怕便要断为两截。紫衫女子冷笑一声,道:“便只有这点伎俩么?”说完又转身瞧瞧玉面夫人和野狐禅师。忽而食中二指凌空点向中年汉子小腹。
紫衫女子手中竹棒和中年汉子长剑加在一起,再加上二人手臂,少说也有六尺余长,只听“嗤”的一声,中年汉子仍是一声闷哼被她戳中,顿时摔将下来。便在此时“啪”的一声,长剑也已被震断为四五截,掉下地来。野狐禅师见中年汉子受伤,大喝一声:“孙老六,别装死。快站起来。”
话虽如此,但关心之情溢于言表。话音未落,已是运杵如风,顷刻间向紫衫女子横冲直撞,连出九招。紫衫女子身形连晃尽数避了开去,手腕翻处竹棒已如蜻蜓点水般,点向他足三里。野狐禅师小腿穴道收制,顿时委顿在地,再也站不起身来。
其实,以野狐禅师这等身手想要避开紫衫女子点来的竹棒原也不难。只是一来他见孙老六受伤倒地,顿时乱了心神,出招也是杂乱无章。二来紫衫女子武功的确甚高,这一招又是出其不意,是以才着了道。
就在她竹棒戳出的瞬间,只觉脑后一阵叮叮咚咚的金属撞击声夹杂着一股劲风直袭而来,声势甚是惊人。心之有异,忙低头避让。一条雪白的绸带如长蛇般,迎风一抖已从她头顶不过两寸之际横掠而过,正是玉面夫人使了这怪异至极的兵刃复又向紫衫女子出招。而那绸带,正是她适才穿衣衫时系在腰间的腰带。
第73章 逢场作戏(二)()
玉面夫人绸带扬动,抢先进招。紫衫女子冷哼一声,道:“手下败将焉敢再度出手?”左手探出已抓向绸带。她眼见绸带夭矫灵动变幻莫测,料来变化必多,这一抓看是向前,实则却是暗藏上下左右中五个方位,不论绸带打到哪里,总是逃不脱自己这一抓。
哪知,只听绸带上的小圆球“当啷”一声响,反激起来。整个绸带便如一条长蛇吐信般,径直咬向她手背上的中渚穴。紫衫女子微吃一惊,变招奇速,手掌一翻又来抓那小球。
玉面夫人手腕一抖,小球又翻将过去,自下而上打向紫衫女子手背虎口处的合谷穴。紫衫女子手掌再翻,这次却是伸出食中二指去夹圆球。玉面夫人绸带微送,圆球伸出去点她臂弯里的曲泽穴。
这几下变招不过一瞬间之事,当真只在反掌之间,紫衫女子手掌连翻两次,玉面夫人手腕抖了三下,二人却已交换了五招。玉面夫人以一条绸带向紫衫女子递招,绸带柔软无力,却是被她内力激荡的又硬又直,如长枪一般,仍是认穴奇准,不失了准头。这手绸带打穴的功夫放眼整个江湖,也算得上是一绝。
紫衫女子瞧得明白,见绸带再度袭来,当下左臂微偏,让开圆球,双足一顿欺身上前,手中竹棒已直递了出去。玉面夫人只觉棒影晃动,不过眨眼间敌人竹棒便已到了面前尺许之处。
这一下变化当真是来的太快,别说抵挡,想要闪躲已然也是不及。总算她武功高强,危急中使一招“围魏救赵”。手腕抖处,绸带已直绕过来,圆球叮叮当当来势甚疾打向紫衫女子脑后风池穴。
风池穴乃人身要害,只要被打中任你武功再强,终究也是难逃一死。紫衫女子若是竹棒不收,虽可将玉面夫人制于棒下,但难免穴道受制两败俱伤,当即低头避过。只这么一缓,手上竹棒送出一滞,玉面夫人已乘机收回绸带,叮叮当当一阵响,已将紫衫女子的攻招解开。
二人这一招不过是一瞬间之事,但玉面夫人却已是从生到死,从死到生的走了一圈,急忙展开轻身功夫,向旁急退,不由得满脸苍白,满是惊恐之色。只一招间便又折了锐气。
紫衫女子却是从容不迫,袍袖带风,掌影晃动,又是一招极厉害的杀着劈将过去。玉面夫人此时说什么也不敢再正面挡她第二招,当下展开轻功,在竹楼前飞舞来去。手中绸带飘动,金球急转,幻成一片白雾,一道黄光。那金球发出丁丁声响,忽急忽缓,忽轻忽响,竟尔如乐曲一般。
原来她闲居此地,每天按抚瑶琴,颇得妙理。后来练这绸带打穴的功夫,听着球中发出的声音颇具音节,终于有所顿悟,在武功之中把音乐配了上去。
其实,天地间春生夏长,秋收冬藏,万物孕育甚至岁时之序,草木之长,乃至清风绕林,山泉飞溅,无不含有一定的节奏。这节奏让人听起来甚是酣畅淋漓,甚是清新爽朗,便可成为音律。音乐悦耳动听,与武功融合在一块,使出来也是柔和中正,让人得心应手。
除了绸带打穴的功夫外,玉面夫人的轻功也可算是武林中的一绝,别派任何轻功均有所不及。她这轻功,于平原旷野之间尚不易见其优点长处,此时在枝繁叶茂的竹楼前使将出来,当真是飘逸无伦,变幻万方,让人叹为观止了。否则,玉面夫人武功虽有独到之处,终究并非绝世高手,若不是凭着高明至极的轻身功夫,又如何在江湖上屡屡逃脱众人的追杀。
紫衫女子武功虽然远胜,轻功也是颇有独到之处,但敌人一味腾挪奔跃,却也一时奈何不了她。只听得她手中绸带铃声丁丁,忽轻忽响,或高或低,清脆悦耳,再配上周围美景,当真也让人心旷神怡。
紫衫女子身形缓了下来,斜眼瞥见莫流云仍是躺在一侧,昏迷不醒、陡然间又是极不耐烦,顿生杀机。猛地里左臂横伸,手掌自左下方仰拍,右手竹棒自右上方击落。
二人游斗这许久,玉面夫人轻功的路子已被她摸准了六七成,这两下杀招实已拦住了她进途退路,要教她让得前面,避不了后面。玉面夫人危急中绸带飞扬,卷起一团白花,身子急向上跃。
紫衫女子竹棒一转,已将绸带缠住。若是玉面夫人使的是寻常兵刃,早已被她以内力震落,但绸带没半点坚劲,毫无受力之处,纵然紫衫女子武功再高,内力再深,也不可能将其震落。
玉面夫人手腕只那么一抖,绸带竟尔又轻轻巧巧的从竹棒上滑脱。紫衫女子眉头微皱,右手竹棒在她绸带带动下,忽的脱手飞出,向玉面夫人猛击过去。旁观众人只道是紫衫女子受她内力激荡,手中竹棒竟拿捏不住这才被带的飞了出去,不禁叫了一声好。
第74章 逢场作戏(三)()
只有玉面夫人心里清楚。这一下变招实是大出自己意料之外,但见竹棒在空中急转,眨眼间便向自己砸到。玉面夫人脸色大变,忙伏低身子向后急窜,一团青影从脸畔掠过,不容寸许,疾风只削得她嫩脸生疼。
众人见变故陡生,不禁惊呼出声。
紫衫女子更不停歇,挥掌击出,这一掌并非打向玉面夫人,却是拍向半空中的竹棒。那竹棒受她掌风激荡,便如活了一般,在空中忽的转了个身又向玉面夫人追击过去。玉面夫人见竹棒来势甚疾,哪敢硬接,当即又以绝顶轻功旁跃避开。
紫衫女子两击不中,赞道:“好轻功!”抢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