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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和尚道:“老和尚非俗人,少侠也非俗人,怎么也拘起世俗之礼来了。请少侠在此稍候片刻,老和尚去去就回。”说着,开门去了。
半晌,胖和尚拿了个薄薄的小册子和一根黑黝黝的物事回来了。他一边走一边说道:“少侠请看。”说着便将那黑黝黝的物事交给莫流云。莫流云本以为不过是件寻常铁棒之类的东西,哪知触手冰凉,竟有六七十斤之重。
不禁吃了一惊,心知有异,仔细端详才发现这铁棒通体乌黑锃亮,宝玉流光,上开有孔洞,竟是一根铁箫。他惊疑不定的瞧着胖和尚,道:“这这”
胖和尚哈哈一笑,道:“这支铁箫乃是取自天山玄铁制成,我观少侠似乎走的匆忙,长剑也落在了华山之上。老和尚这里可没有宝剑,这支铁箫就送给少侠,权当做个护身的兵刃吧。”
莫流云对这铁箫喜爱异常,爱不释手,但想:“大师虽乃世外高人,却也是性情风雅之辈。我虽钟爱这铁箫,却也如此没来由的夺人之爱。”念及此处,向胖和尚道:“这宝贝实乃大师之物,小子断不可拿了去。”
胖和尚摆了摆手,道:“这就是少侠的不是了。老和尚要将其送与少侠,那便请少侠拿去便了。再说,老和尚不过闲云野鹤,世外闲人一个,这铁箫又要来何用?”顿了一顿又道:“所谓宝剑配英雄,红粉赠佳人,这铁箫与少侠更是般配。”
说着又将那薄薄的小册子递在他手中,道:“少侠本是风雅之士,这本曲谱也一并送给少侠。”莫流云伸手接过,借着烛光,小册子上几个小篆字体汉宫秋月映入眼帘。翻开看了看,的确是些曲谱。
莫流云推辞再三,却是回绝不得。一拱手,拜倒在地,道:“小子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多谢大师。”胖和尚见状,忙伸手相扶。莫流云只觉一股大力自胖和尚手上不断传来,似乎想要将自己全身托起,知道胖和尚有意要考校自己功夫。
他潜运内力,就在身子微微抬起之际,身子竟平平后移了五尺,以此卸去胖和尚的力道。哪知胖和尚竟也是如影随形,前进了五尺。二人直如没有动过一般,胖和尚仍是微笑不已。莫流云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暗忖:“几年不见,老和尚内力之雄浑当真不可同日而语。”
莫流云只觉胖和尚内力仍是源源不断传来,陡然间便如五岳压顶,直有千钧之力压在自己身上。他全力运功抵抗仍是不免呼吸困难,胸口烦闷。正要运起毕生功力与之相抗,突然肩头一松,胖和尚内力竟一扫而空。
肩头压力瞬间骤减,莫流云霍的站起身来,忙双足运劲使个千斤坠的功夫,才不致踉跄摔倒。
微一调整呼吸,说道:“大师武功之高,真乃深不可测。小子佩服,佩服。”心中惊疑不定,暗道:“如此雄浑强劲的内力竟能收放自如,而自己丝毫不遭反噬。胖和尚对内力的运用实已到了化境。”
胖和尚摆了摆手,道:“老啦,老啦,不中用啦。”又道:“江湖中人多将你华山派的易龙图经和少林的易筋经,武当的通玄真经并称为至高无上的武学典籍,果然是有一定道理的。少侠现在对于这本秘籍的修为,似乎不在你师公石东流和叶凌峰之下啊!”
莫流云谦逊了两句,便将摘星峰幽谷中的奇遇说了。胖和尚拍手称赞道:“难怪如此。妙妙妙,真是缘分呐。双子蛇和阴阳果可遇不可求,竟统统被少侠吃入腹中,当真是天大的缘分。”
又道:“常言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少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武学修为,以后若能勤练不缀的话,定然不可限量啊!’”莫流云微微一笑,并未说话。胖和尚又道:“不知少侠今后有何打算?”
莫流云望着烛火出了会神,道:“天大地大,世事浮云。大师已看破红尘,但小子生性痴顽,还是要去寻那天残地缺二位魔头。”想到小师妹大仇未报,他不禁一阵热血翻涌,顿生豪情万丈之感。
胖和尚道:“杀人也是为了救人。这两位魔头为祸武林久矣,一天不死不知还会有多少人要遭其毒手。少侠能够早日将其除去,也算是功德一件。”莫流云听他如此说,更急切想要寻到天残地缺,当即向胖和尚一拱手,道:“大丈夫不拘小节,大师所赠这两件宝物小子收下便了。”
胖和尚道:“原当如此,原当如此。”莫流云站起身来,拱手道别:“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大师,后会有期。”说着,转身便走。胖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话音未落,早已不见了莫流云的踪影。
他几个起落已出了甘露寺。群山环绕的丛林中,认准方向,使上轻身功夫便发足疾奔。这一奔,当真是风驰电掣,直如那流星赶月,又恰似逐电追风,一口气便奔出三四十里。
他停下脚步,转身望着黑夜中华山的方向,想到将要再次离开师傅师娘及众师弟们,不禁黯然神伤。心道:“此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想到这里,不禁悲从中来。
忽而,他暗运内力,大声叫道:“师傅师娘,徒儿不孝。请你们二老多多保重,待徒儿心愿一了,便马上返回华山。”“返回华山华山”他中气充沛,声音洪亮,声音远远传到四周的山林被荡了回来,形成回声,经久不消。其内力之雄浑可见一斑。
只是这一声呼喊,却引得左近几处农户家狗吠不断。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去了。
第50章 和尚弄鬼(一)()
天刚蒙蒙亮,莫流云便先到集镇上买了匹高头大马。自此,一路前行,每日打听天残地缺的下落。可是二人便如石沉大海般杳无音信,想要寻到二人当真是大海捞针一般。如此这般,已过了两月有余。
这一日便到了两浙西路地界。
此时晌午已过,但太阳高照,天气闷热,整个大地便如蒸笼一般,说不出的气闷难受。莫流云见所骑白马也是气喘吁吁,干脆下马徐步而行。忽然,“哒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转瞬即到。
那条官道本就不甚宽敞,莫流云回头见那骑马之人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慌忙将马牵到路边,驻足不前。便在此时,一个和尚和一个道士呼啸而至,瞬间便淹没在了前方道路尽头。二人所乘马匹四蹄不起,尘土不扬,但是快如闪电,势若奔雷。莫流云见了,不禁安安赞道,真是两匹千里良驹。
不过一盏茶时分,又是“哒哒哒哒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莫流云见一排四骑,前后四排,总共一十六名身穿劲装的黑衣汉子又是呼啸而过,再后面是三名白衣剑客。莫流云也不放在心上,仍牵马缓步而行。
又行片刻,见前面一顶轿子、一匹毛驴正缓慢而行。骑着毛驴的是位中年男人,穿件紫酱色熟罗袍子,像是个达官贵人模样。手中拿着把大白扇子不住挥动。莫流云见那男人身躯甚是肥大,少说也有二百五六十斤。可那匹驴子偏生瘦骨嶙峋,又瘦又小,给他如此肥硕的身子压得一跛一拐,步履维艰,不住呼呼喘气。
轿子四周的轿帷都翻了起来透风。莫流云见轿中坐着个身穿粉红衫子的女子。说也凑巧,那女子也甚是肥胖,竟和那骑毛驴的汉子相差无几。那女人虽手帕不断扇动,仍是汗流满面。前后两名轿夫也是一般的身材瘦削,走得气喘吁吁。
轿旁两名丫鬟,分在左右手持葵扇,不住的给轿中胖妇人打扇,自己二人身上早已湿透,却哪里顾得上半分。饶是如此,轿中的胖妇人仍是骂骂咧咧,不住口的谩骂。二女哪里敢有丝毫反抗,只扇的更勤了。
莫流云两月来遍寻天残地缺不着,本就气恼。此刻瞧着这些达官贵人欺压穷苦下人,更是火从心中起。当即决定要教训这二人一番。他不动声色,顺手捡起路旁一枚小石子,轻轻扣在手中,顺势一弹轻轻巧巧打在那驴子的后蹄处。
驴子受惊,一声嘶鸣跟着后腿一个踉跄,那中年男人坐立不稳一个倒栽葱倒了下来。莫流云见了忍不住暗笑。四名下人见了却是强忍不笑,只一张脸也憋得红了。二女微一迟疑,慌忙上前相扶。中年男子“哼哼唧唧”半天,这才在儿女的搀扶下爬起身来。
他恼羞成怒,掏出一条长长的鞭子“啪啪”两声,狠狠抽在毛驴身上,大声骂道:“你这畜生,可把老爷摔死了。”“不听话的畜生。”“不听话的畜生。”他每骂一句,便抽打一鞭,只可怜了那驴子忍不住一阵阵吃痛哀鸣。
莫流云见了,心中大怒,又是一枚石子不偏不倚打在那男人手背上。那人吃痛,“哎呦”一声。手中鞭子也拿捏不住,掉在地上。
莫流云翻身上马,催马前行。赶过这行人七八丈处又勒马回头,向着轿子迎面过去。那中年男人见了,竖起一对浓眉,恶狠狠地瞪目而视,粗声粗气的说道:“哪里来的杂种?你要干什么?刚挡住大爷的去路,可知道大爷是谁么?”
莫流云听他张口便骂,更增恼火。强压怒火,冷冷的道:“我要瞧瞧娇中的女人。”那男子大声喝道:“大胆。你可知大爷是谁?娇中的女人又是谁?岂是你这杂毛小子说看就看的么?”
娇中那妇人听到外面的喧闹声,掀开娇帘,开口便骂道:“哪里来的杂种敢挡住老娘的娇子?可知道老娘是谁么?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小心老娘灭了你这杂种的九族,哼!”。其话语之猖狂,神态之傲慢,当真让人见了生厌。
莫流云这才瞧的清楚,只见那胖妇人约莫四十来岁年纪,髻上插一枝金钗,鬓边戴了朵老大红绒花,一张脸盆似的大圆脸上是阔嘴细眼,两耳更是大的招风。白粉涂得厚厚地,却给额头流下来的汗水划出了好几道深沟。
莫流云本就有气,见对方自行起衅,正是求之不得。勒住白马拦在当路,怒极反笑道:“我瞧你这身材苗条,可俊得很哪!”话声未落,突然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