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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霜道:“我师傅便是我师傅。我师傅是江湖高人,尊姓大名岂能轻易告诉你这些低人?”风凌子何等样人,当年在江湖上走动,就是单凭“昆仑三子”的名号武林中的朋友也要礼让三分。他叱咤一生,几时敢有人如此同他讲话。脸上不免露出一丝杀机。众人听冷若霜说的有趣,碍于崆峒派的面子,却也不敢笑出声来,只得强行忍住。
崆峒派众人却高声叫骂道:“姓冷的女娃,还不快向咱们师叔求情,待会倒要让你知道崆峒派的厉害。哼!”马千里忽的闪身而出,指着冷若霜道:“妖女,你戏耍本大爷在前,现在又来侮辱我师傅。哼,今天在场的各位英雄做个见证,不是我马某人和这姓冷女娃一般见识,而是这姓冷的女娃实在目中无人,欺人太甚。”说着又走上两步,向冷若霜道:“今天马某人就先来讨教姑娘高招。”
叶凌峰眉头微皱,向马千里道:“马前辈是江湖上成名的英雄,何必和晚生后辈一般见识。如果今日之事传了出去,就算是马英雄胜了这位姑娘,江湖上的朋友也不过会说马前辈以大欺小,恃强凌弱,欺负一个女流晚辈。马英雄固然不怕,但崆峒派的名声马老英雄不得不考虑啊!”
冷如霜哪管那么多,身子一晃已到了马千里身前一丈之处。叶凌峰暗叫一声糟糕,想要出手阻拦已然不及。马千里满面怒容,只咬的牙齿咯咯作响。他恼怒冷若霜让自己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颜面,恨恨的道:“你亮兵刃吧。”冷若霜道:“对付你,本姑娘根本不必用兵刃。”马千里脸色涨得通红,但想这姓冷的丫头武功奇高,自己虽是前辈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一声怪叫,刷的一声响,腰间宝刀蔚然出鞘。
欺身上前,一刀自上而下向冷若霜头顶直劈下去。他臂力甚强,这一刀当真有石破天惊之势。这一招“独劈华山”招式虽平平无奇,但呼的一声响,从空中疾劈而下,确有开山裂石的声势。其实华山派在江湖上威名赫赫,飞绥子与叶凌峰又是向来交好,即便他这一路刀法中有这一招,碍着华山派的名字,也当舍弃不用,或是变换其形。此刻他却有意使用此招,显是把华山派也恨上了。
冷若霜见他这一招势大力沉,身子一侧便让了开去,跟着右手食中二指刺他右肋,还的是一招“一枝独秀”。二人一刀双掌斗在一起。马千里这一路万山刀法气象森严,雄浑浩荡,便似千军万马下山奔驰而来。又似长枪大戟,黄沙千里。冷若霜却是轻灵机巧,恰如春日双燕飞舞柳间,高低左右,回转如意。众人见二人法度严谨,果是名家风范。
冷若霜见他刀法倒也甚是了得,尽量不与对方兵刃相交,或掌或抓,只是闪避游斗。众人见她掌法精奇,但终究不过依仗一个“巧”字,而马千里刀法雄浑浩荡,占了八成攻势。只怕时候一长这丫头便有凶险。众人忍不住为冷若霜捏了把汗。只莫流云、叶凌峰、青云子等几人瞧得明白,冷若霜虽明里不敌马千里,但实际上马千里远非其敌手。
忽然,马千里宝刀自左而右向冷若霜腰身急削过去,正是一招崆峒派正宗招式中的“天外玉龙”。但见他一柄宝刀自半空中横过,刀身似曲似直,便如一件活物一般,登时众人采声大作。心道:“崆峒派能够在江湖上立足,武功果有过人之处。”崆峒派弟子都学过这一招,可是有谁能使得这等奔腾矫夭,气势雄浑?就是风凌子,也不禁点了点头。
眼见马千里占了上风,崆峒派群弟子不禁又开始大声呐喊助威。此时,马千里和冷若霜已拆了五六十招,心道:“现在数十招已过,我却丝毫不能奈何这女娃。哼!若不将这女娃速速毙于刀下,日后还有何脸面在江湖上走动,我崆峒派岂不让人耻笑?”念及此处,不禁心下焦躁,手上更是连连催劲,一刀快似一刀。
又拆了二十余招,冷若霜忽地右手微扬,左掌猛击而出,这一掌笼罩了对方上盘一十三处要穴。马千里刀身一横,当即挥掌挡隔,双掌相交“砰”的一声。马千里肥壮的身躯向后飘开,冷若霜却端立不动。众人无不骇然变色,一时惊叹她这一掌之力竟如此雄浑强劲,只忘了喝彩。青云子见了,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向风凌子道:“这女娃武功高明的很呐!”
第180章 排纷解难(三)()
风凌子却是双眉紧皱,并不说话。马千里刚一落地,便又舞动长刀向冷若霜击去。冷若霜双掌封住,数招之后,砰的一声,又是双掌相交。马千里全身一颤,右手宝刀竟拿捏不住。冷若霜跟着左掌加运内劲,向他背心直击而下。这一掌居高临下,势道奇劲。马千里反转左掌一托,拍的一声轻响,双掌第三次相交。马千里矮着身子,向外飞了出去。
冷若霜双足一点,已到了马千里身前三尺之处,双手擒拿点拍,攻势凌厉之极。她身形飘忽,有如鬼魅,转了几转,移步向西,出手之奇之快,直是匪夷所思。崆峒派众人无不大骇,就是青云子和风凌子二人也不禁惊的哑口无言。
众人只见冷若霜双足又是一点,向马千里身后滑去,出指如电点中了他背后大椎、风门、阳纲等七处穴道,立时又回到了原地。这一退一进,竟如常人眨眼般迅捷。她站立片刻,又向左后方滑出丈余,跟着快迅无伦的回到先前站立之处。众人尽皆骇然。
风凌子忽的一声长啸,跳入场中,左手衣袖平垂,与寻常无异,右手衣袖却高高鼓起,犹似吃饱了风的帆篷一般,显然他全身劲力都集中到右臂之上。内力鼓荡,连衣袖都欲胀裂,直是非同小可。
其实,风凌子比着叶凌峰还要高出一辈,实不该主动下场向冷若霜叫阵。只是一来他本欲借飞绥子被杀一事向华山派发难,冷若霜这么一搅自然怀恨在心,欲除之而后快。何况得意弟子在冷若霜面前竟不堪一击,实是生平奇耻大辱,无论如何要找回场子。其实冷若霜早已是手下留情,若非如此。马千里又如何能支撑这许久。
冷若霜一声冷笑,刚要下场,叶凌峰手一摆,向风凌子道:“风前辈是名宿前辈,怎能和这小姑娘一般见地。”风凌子道:“这位姑娘武功不凡,出手便将我徒儿打伤,这是何道理?如果今日不能为徒儿找回这场子,日后还怎么做人家师傅?”青云子一晃身到了风凌子身旁,道:“师弟,你我都已是胡子一大把的人了,怎的还如此火爆脾气?今日咱们是来华山解决问题来了,可不是惹是生非来了。再说,这小子”说着向马千里一努嘴,续道:“败在人家手下那是技不如人,又有什么丢不丢人的。既然败了,那就回去好好练功,日后再向人家请教不迟。倘若徒弟败了就搬出师傅,师傅败了再搬出师傅的师傅,师傅的师傅败了再搬出师傅的师傅的师傅,那不是没完没了了么?若是你我都败在这位姑娘手中,难道咱们还要去师傅的坟上求他出来为咱们出头?”
他这一段什么“师傅的师傅”说的犹如绕口令一般,在场众人大多数都忍俊不禁,一些女弟子当场笑出声来,紧张的氛围顿时缓和不少。崆峒派弟子素知这位青云子师伯祖宅心仁厚,宽厚待人,平时对待弟子也是爱护有加,不似其余两位师叔祖不苟言笑,听了他这一段“师傅师傅”的谈论,不少人也笑出声来。
叶凌峰见青云子下场劝说风凌子,暗想青云子是风凌子的师兄,风凌子总会罢手。哪知,风凌子却道:“师兄,待我料理了这小姑娘,再来听你啰嗦不迟。”冷若霜听他如此说,当即激发了心中傲气,刚要发作,却见一人早已窜到风凌子身前三尺之处站定,原来却是莫流云。
莫流云向风凌子双手一拱,道:“风前辈,在下不才就来领教前辈的高招。”话声刚落,也是全身劲力激荡,突然山道上传来一声长啸,跟着有人叫道:“在下斗胆恳请各位住住手。”那人每说一字便向众人近了几分,待“手”字余音未了,众人只见林中转出一人,后面的山道上二三十人正飞奔而来。
众人见那人身材瘦长,一身杏黄色道袍,头戴月牙冠,腰间插着一柄拂尘随风飘荡,却原来是位仙风道骨的老道。这老道不是旁人,正是老君山伏牛观观主乾阳道人。叶凌峰暗忖:“果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老道本是好事之徒,唯恐天下不乱。不知今日到我华山上,又会有甚是非发生。”却抢上两步,拱手行礼满脸堆欢道:“哎呀呀,乾阳真人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真是罪过的很呐。”
乾阳道人两眼直眯成了一条线,笑道:“这就是叶老弟的不是了。”叶凌峰连连点头,道:“早知乾阳真人今日会法驾光临,我叶某人当率华山众弟子亲自迎接的不是?”乾阳道人哈哈一笑,道:“叶老弟客气了。老道听说今日崆峒和昆仑的朋友都已在华山朝阳峰相聚。叶老弟你是知道的,老道我对你们华山和崆峒、昆仑三派的前辈大侠向来都是仰慕的很呐。是以这才不请自来,做了不速之客,还望叶老弟不要见怪老道的冒失之罪啊!”
叶凌峰道:“道长说哪里话来,道长能够光临,我华山派蓬荜生辉,怎会怪罪道长呢?”邱无影和乾阳道人见过了礼,寒暄数语。乾阳道人捋了捋胡须,笑道:“今日能够拜会众位前辈高人那真是荣幸之至。”说着又向青云子一躬到底,道:“青云子前辈鼎鼎大名,今日能够拜见幸何如之。”忙又向身后的众徒子徒孙喝道:“还不快过来拜见前辈高人。”青云子见了他那谄媚的笑容,说不出的厌恶之情,只拱了拱手,并不说话。
风凌子也是摆了摆手,神态甚是傲慢,却暗自寻思:“刚才听他这一生清啸倒是个好手。如果能联合这道士来对付华山派的话,今日一战可说是胜算大增。”念及此处,心中已有了盘算。
乾阳道人又是嘿嘿一笑,道:“崆峒�